事情到这里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张晓凡把两人手中的枪械与弹匣全都抛落到后院的枯井里,再把阮文斌和胡明的尸身背负丢在前院的墙角。 首发--无弹出广告
经过伏牛村的毛僵事件之后,张晓凡学会了如何巧妙的运用聚yīn符与阳火符两种灵符。这两种灵符如果单独施展,并不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阳火符能够成功的点燃极yīn的尸身,就像上回放火燃烧毛僵一样,一盏茶的工夫便将数十俱毛僵烧成灰烬。
当然,人体在死亡之后如果不放置在养尸地中,是无法形成尸变的。要想造成上次的效果,必须用聚yīn符人为的让尸身产生变化。
张晓凡掏出四张聚yīn符,分别向阮文斌与胡明的印堂与百会两穴拍入,只见周围的yīn气如同漏斗般的形状涌入其中,无论jīng纯于否,仅仅两张灵符便调动起如此庞大的yīn气,是张晓凡未曾预料的。
他心下暗暗起疑,鬼脚癣的来历已经让人颇为费解,这次又无端涌出这股庞大的yīn气,难道说这座山神庙里真有什么蹊跷不成?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叶香儿见他在一旁发楞,便出声问道。
张晓凡摇了摇头,不答反问道:“香儿,你有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
“古怪?不会啊,这是山神庙,风水极佳的地方,怎会有什么古怪之事发生。”
张晓凡颔首道:“我也是这样考虑,但你不觉得仅仅两张聚yīn符便能轻松至极的产生这股强大的yīn气,这本身便是非同寻常的事情吗?按照上次在陈家兄妹身上施展聚yīn符的经验,也只是让他们身上的yīn气加重而以。”他指着两人的尸身,皱眉道:“你再看看现在这种情形,同是我亲手绘制的聚yīn符,两者之间几乎是天差地别,根本不可同rì而语。”
叶香儿也很是吃惊,她方才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待瞧清楚这种异样之后,捂着小嘴连连惊叹,失声喊道:“公子,这是你做的吗?”
张晓凡摇头失笑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总不能是柴房里的那娘们做的吧。”他说完之后,认真的看了一眼yīn气汇聚得尸身,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差不多了,聚yīn符能够持续的时辰不短,可大量的yīn气涌入其中会大大降低灵符的法力。
双手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用yīn阳之力点燃阳火符,抖手向尸身奋力一掷。
“蓬”的一声轻响,如同将火球丢入油桶一般,冲天的大火燃起。
别看这火光十分强烈,其实火焰的温度并不很高,甚至还没有达到燃点。
一盏茶时间过后,火光熄灭,张晓凡凑头一瞧,只见对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但是尸身已然化为尘埃。
“尘归尘,土归土,这也是最好的结局。”
张晓凡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咱们还得去接那位大小姐,要是让她等上太久怕是得吓出毛病来。”
“咯咯,公子还懂得怜香惜玉呢。”叶香儿打趣道。
“怜香惜玉就不见得,辣手摧花的事情倒是干过。”
张晓凡自嘲地说着,向正殿迈步行去。
山神庙中的正殿已被胡明打得千穿百孔,本已十分老旧的香案与桌椅全都断裂开来,就连地面上的青石砖都是弹痕累累,破败不堪。似乎天机大师的名头过于响亮,张晓凡心里总觉得这座山神庙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可就当他重新迈入正殿的时候,右脚踏上的青石板忽然裂开,整只脚陷入进地里。张晓凡急中生智,矮身就地一滚,利用身体的惯xìng把陷入地面的脚重新收回,身上粘满了尘土。
叶香儿晚了他几步,并没有见到这一幕场景,倒是这丫头眼力劲挻强,刚一进来便发现了地面的凹陷,凑头一瞧,说道:“公子,这里面有东西呢。”
张晓凡刚想让香儿退开,不要靠近那处机关陷阱,却听到了她的话,于是便说道:“香儿,你先退到一旁。”
“嗯。”叶香儿十分乖巧的点头答应,悬浮在空中好奇的望着他。
张晓凡掏出煞刃,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处陷落的青石地板,发觉这处青石地板并不是什么机关陷井,而像是个藏匿东西的暗格。古人有个习惯,会在家里院落或是房间里的青石板下找到一处地方,用来藏匿地契或是金银珠宝等物,相信这里也不例外。
待把东西取出,他们发现这处地砖下藏着一个酒坛大小的瓦罐。这个瓦罐十分常见,就是百姓家用来腌制东西的坛子。
张晓凡捧着这个小坛子轻轻摇了摇,里面发出响动,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他心念稍动,把这个坛子向门外的前院一抛。坛子应声而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有块玉牌,还有封信!”叶香儿最是激动,急忙闪身穿出门去,蹲下身子猛瞧。
张晓凡缓步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果真与她所说的一样。玉牌是用杂玉制成,成sè与品相很是一般,但从泛黄的细缝处可以看出,这东西是块古玉,价值十分有限;至于那封信笺就显得有些古怪,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里面也是薄薄的一张泛黄的信纸,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变得柔软异常,似乎稍稍用力拉扯,便会四分。”
读完这封信笺,张晓凡脑中轰然炸响,脑中一片空白,口中喃喃地说道:“伯温字,伯温字……”
“公子,这封信是写给谁的?”叶香儿使劲凑头观看,奈何她并不识字,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良久之后,张晓凡才缓过劲来,苦笑道:“是写给我的。”
“啊!”叶香儿掩口惊呼,说道:“是给公子你的?哪、哪又是谁藏在青石板下,又会知道公子恰好走到那儿发现这封信呢?”
“我不知道……”张晓凡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去想。试问谁又能猜测得到时隔六百余年,会有人把这封信藏在山神庙的青石板下,又算准了张晓凡会因为路过胡杨村,以小孩的脚为由头,将其引入彀中,最终把这封信还有这块玉牌交到他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如果真是人力所能推算出得话,那这个人绝不是凡人。
“天机大师,果真名不虚传。”张晓凡感慨万分的说道。
当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不能够确定下来事情,由于幼年之时便接触医书,对于生涩的文言文接触最多,很快便反映过来,也同时看懂了信里的含意。
叶香儿问到信中写些什么内容的时候,张晓凡便解释道:“信笺的开头便指出拿到这封信的人是一名医生,悬壶济世暗喻医者;夺yīn阳之造化于震,则是说在震位拿到了一件宝物。震位,指得是八卦中东面方向,信中暗示我在东海得到了yīn阳鱼,并且得到了大量的好处。而后面的意思有些蹊跷,点出得到宝物之后将劫难重重,所以留下一块白玉。至于最后的‘燕山空巢,已然北飞’也许是指燕子山里面的宝藏已经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留下,宝贝已经到了北方的某个地方或是某个人的手中。”
叶香儿听完也楞在那里,俏脸上满是震惊之sè,木纳地说道:“可是刘伯温是六百年前的人啊,他怎么知道公子在东海拿到宝物,又怎么猜得到公子一定会到这里来拿这封信?”
张晓凡说道:“这就是天机大师的厉害之处,不过按我的猜测,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情,否则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封书信与玉牌,更别提最后一句,分明是暗示我早早离开这里,不要浪费时间。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隐情?”
叶香儿灵机一动,说道:“会不会是他不想你拿到燕子山里的宝藏,所以诓骗公子离开?”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先不说我没有打算去燕子山取宝,就算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本事。”他扬了扬手中的信笺说道:“既然这位天机大师能够在六百年前推测到今晚我来到山神庙,怎会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能耐去山中寻宝?再者,按我估计这燕子山中很有可能是个空巢。”
张晓凡透过残破的门窗,望着远方燕尾状的山峦,沉声道:“当年燕王起兵谋反,短短四载左右便让建文帝焚宫遁身,他又是从何得来那么多的钱粮与甲胄,要知道那是以一王之力抗衡整个大明江山。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笔支助他起兵的财宝很有可能就是燕子山里的宝藏。刘伯温号称有鬼神莫测之能,既然能够算出燕王谋乱,又怎会想不到建文帝事败?与其逆天而行,不如顺行天意,早早的结束这场动乱,也好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说到这里,张晓凡将信笺与玉牌都入囊中,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便找到宁美怡,一同离开了山神庙。
然而,就在他们走后没有多久,整幢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轰然间化为一堆瓦砾,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座坟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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