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的威信在蛇哥和他的手下心中毋庸置疑,不仅身手高的离谱,而且医术也是强得出奇,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出手实在大方。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没见过哪个老板打赏随便都是上百万的,连眉头都不皱上一下,但他们这个老大就做的出来。
该狠的时候狠的厉害,荆老四牛比吧,全家都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了;该善的时候也不懒,叶天豪可以说在滨海区说一不二的主,但还得卖老大一个人情,因为他把这家伙唯一的儿子给治好了。这样的人物谁不服他,就连蛇哥的心里都踏实的很,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怕被出卖。
所以,他的话音刚落,那些人全都走的七七八八,在病房外老实地站着,看得新奇的很。
张晓凡拿眼一扫,忽然见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物,就是在去海州路上遇到的那个实习医生,吴军。
吴军自从被张晓凡教训过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他一下,被史强jǐng告了后也消停下来,但心中的疙瘩始终放不下来。很显然他的目光也见到了张晓凡,心中惊疑不定,以为张晓凡是道上混得,吓得浑身哆嗦的厉害。
许三德刚迎了上来,急声道:“老大,你快救救小玲吧,她好像快不行了。”
“别急,让我看看再说。”张晓凡没有理会太多,面sè沉稳的走上前去把脉。渐渐地,他眉头皱成一团,发觉病人的手足冰冷,脉像微细yù绝,几乎可以肯定命不久矣,这与了解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张晓沉吟片刻,抬首问道:“三德,病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许三德忙道:“人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jīng神上有些不太正常,好像被吓得厉害,力气很大。”
张晓凡闻言不仅没有释然,反而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如果许三德的话是真的,那么病人绝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内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要知道,一般的狂症都是阳明热症,少yīn和厥yīn本就阳弱的厉害,哪来的力道发狂,像小玲这样的脉像怕是连起身都要别人搀扶。
“不对,这里面有些蹊跷……”张晓凡自言自语地嘀咕一番,便吩咐道:“让他们都出去,把门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
听到这话,蛇哥的手下马上动了起来,把那些医生和护士像赶鸭子一样赶到外面,只留下了小玲的两个室友,还有蛇哥和许三德两人。
这个病很怪,初诊可以断定是厥yīn症无疑,但是事发有因不能盲目,否则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张晓凡先是用金针护住病人的五脏,激发病人的五脏潜能提升阳气,等施针之后便问道:“事情的经过谁来说说?”
小玲的室友叶珍有些害怕,颤声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许三德在边上看得直上火,怒道:“你们怎么可能不清楚,人是跟你们在一块的,变成这模样……”
“三德!”张晓凡起身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冷静一点!”
他知道许三德这是关心则乱,也没有多说什么重话,转身向叶珍她们问道:“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三德也是关心他女朋友的安危才会这样发火,其实他的本意我想你们也清楚。”他安慰了一番,两个女孩子好像也安定了一些,便接着问道:“小玲是你们的朋友,能够把她送到医院想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很是要好,相信谁也不希望看到她变成这样。我想要知道的是,她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太正常的,又是怎么发生的?”
两个女孩子互视一眼,还是由叶珍说道:“太具体的事我们真不清楚,只是晚上的时候小玲接到个电话便出去了,至于是干什么她谁也没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吧,她突然披头散发的脸sè苍白的跑回宿舍,一个劲的抱着被子尖叫,我们问她话也不说,那表情实在太吓人了。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打了120把小玲送到了医院。”
张晓凡想了想,又追问道:“那她出去之前,jīng神状态怎么样?”
“出去之前很好,下午的时候我们还一起打羽毛球来着。”
张晓凡又问道:“回到宿舍的时候,是自己走回来的吗?”
“嗯,也可以说是冲回来的,把宿舍的门都撞坏了,声音很大。”
张晓凡缓缓点头,他让手下的一人开车把两人都送回去,把病房的门锁好,对许三德说道:“我要检查一下她的身体,你去把她的衣服脱了,伏身躺下。”
许三德一怔,也很快明白了意思,就当他去把小玲宽衣解带的时候,蛇哥背过身去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她犯得是什么毛病?”
张晓凡慎重道:“如果是从病人目前的情况上看,归属于厥yīn之症,但从病因上却说不通。厥yīn属六经中的最后一经,从病发到病重快则数rì,慢则数月不定。但我行医近十年之久,从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变成这样严重,从医理上是说不通的。”
蛇哥也起了好奇之心,说道:“那你怀疑她是被人下了毒手?”
张晓凡点头道:“很有可能,除了邪气入体之外那就是属于外力造成的。”
他们交谈的时候,许三德却惊得面无血sè,他发现自己的女友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划痕的伤口,像是奋力挣扎后被刮蹭受到的伤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小玲的背后有个乌黑发青的掌印,这个掌印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身后,非常明显。
“老大,你快过来看!”
张晓凡和蛇哥闻言转身来到病床边上,一眼就瞧见了这个掌印。印记上泛发着森寒的yīn气正在吞噬着病人阳气,仿佛不死不休。
“咝……”蛇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可怕的掌印就活生生的印在娇身的雪肌上,看得人头皮发麻。
张晓凡脸上凝重无比,他上前用手指轻触掌印周围,发觉肌肤上寒气透骨,触手冰冷。暗忖这绝不是一般习武之人打上去的,病人的脏腑并未损伤,骨格完好,就可以证明掌力并不以强横为主,也不以内力伤人脏腑,而是以yīn毒之气吞噬病人的生机。
这种怪异的功法张晓凡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过yīn毒也太过可怕,按眼前所见只要病人的生机断绝,这个掌印也将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是现代科技再昌盛百年,也不可能查出病人真正的死因。
许三德脸上布满了担忧之sè,他凑过头来问道:“老大,小玲还有没救,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晓凡抬手道:“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侥是张晓凡回忆想脑中所有的信息,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线索,从武技上来说,以掌力出名的功法不外乎那几个,像“八卦掌”“朱砂掌”这类,多是以内力取胜者居多;但从这个掌印上来说,对方似乎想要隐瞒自己的武功路数,不让旁人追查,才会使出如此怪异的一招,要不是张晓凡灵机一动之下怕也漏过了这点。
他试了试用yīn阳鱼吸纳这股掌力,却发现这奇异的掌力无法吞噬,反而两者间互相排斥,这倒是头一回遇见。也就是说,这股掌力是以内力为基,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催发,令人费解。
张晓凡踌躇片旋,沉声道:“三德,想要治好她的病容易,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对方很可能jīng通内家功法,兼修yīn阳之学,我怕他知道小玲没死,会再次过来重施重手。”
“他敢过来我就把他给剁成肉泥!”许三德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晓凡斥道:“现在说这些气话没用,真要打起来十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主要是的救人,而不是意气用事。”
许三德强忍下这口恶气,说道:“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全听你的!”
张晓凡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点头道:“病人的体内的阳气太弱,脏腑之潜能已被我催发过一次,短时间内很难再催第二次,否则会伤到根本。用药物治疗的时间又过长,很可能在药物熬好起效之前病人已经一命呜呼,所以唯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