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晚上十点多钟,在半山豪庭的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行人。
张晓凡和刘若男下车的时候,看到一对轻年男女做在大树下谈情说爱,还有两个穿着深蓝工作服的员工修理信号线路。
“姐,要不要我和你们一起进去?”刘筱雨有些担心道。
“不用,你和胖子就在这儿等着,一个小时后要是我们没有出来,你就打电话给老爸,让他带人过来。”刘若男神情坚定地说道。
张晓堂则是缩在车里不吭声,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索xìng连问都不问,只是道了一句小心为上,便带着刘筱雨躲得远远的。
张晓凡环视一周,没有见到其它的异样,便招呼刘若男向安兴武的那幢别墅走去。
然而,他们没有走上两步,就发现了别墅白sè大门上印着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张晓凡一见之下,心中没由来的咯噔一声,打了个突兀,急忙拉住刘若男的手摇了摇头。
“怎么?”
“不对劲……”张晓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觉有些古怪。血手印过于诡异,其中透着一丝浓烈的yīn邪气息,周边的环境也与上回来的时候大为不同,似乎是有人特意改动过,多了几根石雕圆柱,地面的草坪也不像上将那样平坦,多了许多假山和石雕,美观之余总让他心里觉得不太舒服。
不知什么时候,除了眼前的这幢别墅之外,周围的景sè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十几米外的景sè都变得若隐若现,像是夜sè寂静的高岭般可怕。
张晓凡发现了事有蹊跷,马上转身道:“咱们先离开这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人脚下一阵剧烈晃动,地面上的草坪如波浪般翻腾不以,假山上的乱石被震得滚落在地上,却很快被崎岖起伏的地面高高弹起,化成攻击的石弹,从四面八方不住飞来。
“小心!”张晓凡猛得一拉刘若男入怀,转身挥拳砸落一块大石,散落的石块将两人身上变成灰白一片,显得狼狈不堪。不过,仅是一块石头也就罢了,剩余的那些石块不依不侥的涌来,就连旁人都了进攻的对象。
“地震了!”维护信号线路的两名工人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丢下手中的工具撒腿就跑,径直朝原先的道路上狂奔。
那对情侣也匆匆忙忙的起身,男的一边拉着裤链一边招呼女友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跑去。
然而,一阵飓风袭来,将周围的飞沙走石刮得让人无法睁眼,张晓凡抱刘若男紧紧拥在怀中,奋力地打量四周的动静。
如果说这是自然天气的变化,估计谁都不会相信,就连刘若男都骇得心中翻腾不以,奇门阵法的威力在此时得到完美的诠释。
“现在怎么办!”刘若男耳边风声呼啸作响,她用尽全力嘶喊道。
张晓凡闪避石块的袭击,喊道:“等阵法的威力稍微减弱一些,咱们就冲出去!”
“还要多久才会减弱!”刘若男不想被他保护,却又扭不过对方,只得紧紧地搂着张晓凡的虎腰问道。
突然,刚才那两个维修工护着头脸向他们这里冲来,神sè非常惊慌,不迭地回头猛瞧,就连飞沙走石都无法让他们停歇半会儿。
“救命啊,有鬼,有鬼啊!”其中一个中年的男子喊道。
张晓凡见他们疾奔而来,可是别墅周围的石头来回飞舞,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开瓢,他挥手喊道:“不要过来,回去,快回去!”
他内力充沛,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传出很远,那两个维修工人却仿若未闻一般,蒙头呆脑地冲了进来,被打得满头是血,身上挨了好几下,要不是张晓凡拼死接下他们,怕是早就成了肉酱。
“你们不要命了!都跑了出去干什么来要回来!”张晓凡扯着对方的领口喝问道。
那个中年的男子被吓得脸都青了,只知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嚷道:“鬼,这里有鬼!”
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颤抖着声线喊道:“外面不能去呀,这根本不是什么别墅区,都是一座座坟墓,就是乱葬岗!”
乱葬岗!这怎么可能!
侥是张晓凡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接受了《天书鬼箓》的理念,却也无法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好好的一片富人区豪宅,转眼间就成了乱葬岗,难道是奇门阵法凝造出的幻象?
他没有工夫去考虑这些,因为刚才那对偷欢的男女也不要命的向他们这里逃来,脸上的表情与维修工如出一撤,在拼尽全力救下他们后,口中回答的话也是如此。
先前停在路边的豪车不见了,眼前除了望不到头的死寂坟地之外,就剩下了乌鸦的啼鸣,都让两人吓破了胆气,女人身上的白sè长裙已变得破破烂烂,就连脚上的高跟凉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
“张晓凡,我们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刘若男拉着他的手臂喊道。
中年男子喊道:“别傻在这里了,咱们进屋里避上一避,你们看这些石头都碰不到屋子的!”
众人这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这幢白sè的别墅却安然无恙地处在那儿,就像是一个安全屋似的。
那对青年男女最先表示要进屋,飞快的拧动把手,窜了进去。
两名维修工人见势也别无选择,随后也挤了进去。中年男子手扶着门向他们俩招手,喊道:“快进来啊!”
刘若男眯着眼睛问道:“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张晓凡咬了咬牙,吼道:“咱们走!”说完,拉着刘若男的手一头窜了进去。
“砰!”当大门关闭。
屋里子的光线昏暗,除了中年男子手中电筒光源之外再没有任何可用来照明的东西,也没有人起身去打开客厅的灯光。
除了张晓凡和刘若男之外,其余四个全都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滋味太过珍贵,以至于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太可怕了,我长这么大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说出去会把人给吓死。”中年男子拍了拍胸口说道:“又是地震,又是闹鬼,外面还有一大片的坟地,咱们这不会是闯到鬼门关里吧?”
“呸呸呸……”那个穿着白衣裙的女人伶牙俐齿地说道:“你别在这里糊说八道,这都是咱们的错觉,什么鬼门关,就是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死,别在这里乌鸦嘴!”
“喂,你怎么和我师傅说话的!”年青维修工指着对方骂道:“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这德行送给鬼做新娘还没有人要,脸长得跟马似的。”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给老娘说一遍试试,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砍成十截八块的!”
“怎么,你说别人就不许别人说你了,大半夜的不回家跑这来打野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八成就是几十块钱的货sè,别在我面前装清高。”
白衣女气得咬牙切齿,推了推自己的男友,委曲道:“阿明,你看他这样说我,人家……人家都不想活了啦!”
青年男早就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气都没有喘顺,又哪里会顾得着新欢女友的抱怨,把她向外推了推,因为她压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气闷。
“你们一人都少说一句,别以为到这里就可以安枕无忧。”张晓凡冷声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要是谁不听劝告,到下面报道千万别怨着别人。”
众人见到他说的有些碜人,都觉得呼吸一紧,胸口有些气闷,中年男子拿着电筒四下照了照,顿时脸sè一阵铁青,哆哆嗦嗦地问道:“咱、咱们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