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龚振麟的心,毕德胜走到箱子边,打开一具箱笼,拿出一支火枪,枪长一米二左右,采用前装弹药,燧发点火,口径约为17.5毫米,重量差不多有,堂内一阵吸气声。
“你。。。。。。你。。。。。。”张元想不到自己要抓的人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敢问这位张大人,我们见过否”毕德胜往前走一步,开口问道,张元摇摇头,毕德胜又走一步“敢问这位大人,我们有仇否?”,张元脑袋此时已经有些转不弯来,又摇摇头。
毕德胜又走了一步,唰的打开随身的折扇,顾盼自若的摇了摇,突然怒目直视张元,厉声说道“那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句声音洪亮,满室可闻。
张元被这一句爆喝惊醒,看到自己的窘态,恼羞嗔怒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等乱成贼子。。。。。。”。
“够了,贵大人,帮我拿下”毕德胜打断了张元的话,此话一出,刚刚去而复返的贵超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大喝一声“来啊”。
“在”堂外冲进一队绿营兵,这些绿营兵可是贵超身边的亲兵,远不是那些垃圾可比,一声听令,就有些声势。
“你们,你们这是要谋反吗?”张元往后靠了靠,大声说道,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游击将军玛扎哈都是一脸震惊,开口说道:“贵超,还不退下”。
贵超不为所动,只是看了一眼毕德胜,毕德胜哈哈一笑“张元,你才是真正的乱成贼子,如今你已事发,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连累家人”。
说完这话,毕德胜扫了一眼堂中诸将“吴公公,请出来吧,免得闹了误会”。
随着毕德胜说完,八名身穿黄马褂的汉子进了大堂,齐声喝道“圣旨到”。
话音一落,一位身穿蟒袍,头戴砗磲凉帽的太监手托黄绫圣旨,迈着八字步进了大堂,尖声说道“众官接旨”。
众人此时总算是明白了,结合先前的画面,个个看向堂上的张元面露漠视,张元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一个七品县令,竟然请得动圣旨,脚下一软,瘫入桌下,众将纷纷跪倒,毕德胜尽管不情愿,可还是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适闻福建按察副使,泉州兵备道奴儿哈奇茨张元,(yín)秽公衙,私取汉女,并立其子为嫡,违背祖制,混乱血统,另私开税卡已入中囊,特命泉州府,会同翰林院编修就地缉拿,押解进京,交由旗主,三司会审,以定其罪,钦此”太监说完,将圣旨收好,才让众人起身。
贵超的亲兵这时已经一拥而上,将张元拿下,毕德胜走到他的面前,用手将张元头上的蓝宝石顶子打掉。
“毕德胜,你不得好死”张元恢复了些jīng神,此时也知道是着了毕德胜的道,挣扎着叫道,毕德胜懒得理他,贵超在一边冒着汗,他刚才差点走上一条不归路,这时候就想和张元扯清关系,给了亲兵几个眼sè,张元身上就挨了几下拳脚,霎时喘不上气来。
“诸位大人,我也知道张元平rì里的为人,大家就算做了什么违国法的事情,也大多是被张元所要挟,绝不是出于本意,是不是这样”。
堂下的将官纷纷点头“这就好,张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有份折子,大家就联名吧,此事到张元这里为止,绝不连累他人”毕德胜说完,知府刘居英笑呵呵的进了大堂,将一份折子交到玛扎哈手中。
看到刘居英出现,玛扎哈眼神一缩,接过折子,看了一遍,看完后又看了一眼张元,取过纸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玛扎哈带了头,堂下的众人也都有样学样,看了一遍折子长舒了一口气,纷纷签上自己的名字,众人签完,刘居英看了一遍交到毕德胜手中,毕德胜接过递给宣旨太监:
“吴公公,劳烦你把这道折子递上去,哎,泉州苦张元久矣”,宣旨太监前头就被毕德胜喂得饱饱的,再说在宫中,他和安德海也算是处得来的,笑呵呵的接过装入怀中“毕翰林,这次你算是立了一功,等着被皇上封赏吧”。
“不敢当,不敢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为皇上办好差事才是真的”毕德胜朝东方拱拱手,面容肃穆的答道,接着神态一转,接着说道“公公鞍马劳顿,不如等查抄了张元内宅再走,你看如何”。
吴太监眼神一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毕德胜转身肃然说道“玛大人,在下乃是客人,手中无人,向你请一队兵马协同知府衙门一同查抄张元府邸可否”。
玛扎哈点点头,查抄官员府邸可是肥差,只是这时他有些搞不清楚毕德胜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把这等肥差交到他的手上。
“哦,对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为了便于监督,我想凡是泉州千总以上都得派兵协同查抄,我听说张元xìng贪,贪污受贿达到三十万两,真是惊人啊”说完,毕德胜摇着扇子就往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