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蟒再次走进那个栽满了灵材的房间时,看到了那张紫sè帷幔遮掩着的床铺,心中有了丝明悟的同时,对待这个女人的心情也不再相同。 首发--无弹出广告
躺在床上的女人真的就是川星宿的未婚妻沈铃儿吗?如果宫家背后有修者在谋算的话,让沈铃儿陷入到这种状态并不稀奇,可这样做对宫家有什么好处?还是沈家主才是让沈铃儿陷入这般境地的人?
各种推测都有可能,有可能沈家主使沈铃儿陷入这般境地好借假死之机解除联姻,也有可能是沈家主得知宫家yīn谋算计,以此避免宫家的打击!
当然宫家的出手也非不可能,只是刘蟒还想不通宫家为何要使沈铃儿假死。
仔细的察看着床铺周围的灵材,刘蟒细细的继续推敲着宫素依的布局,他脑袋里对整件事情越来越清晰,当他察看完那些灵材后,已经推测洞悉了宫家那个修者的所有算计。
刘蟒低沉的笑着打开帷幔坐在了那个依旧躺在床上的女子身边,只是现在他已经不奇怪这个女子身上所发生的事了。
刘蟒怀着不同于昨天的心情再次细细的打量他眼中的沈铃儿,此时的心里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心,先是作为政治交易的牺牲口,现在却又成了政治打击的工具,当真是可怜可叹。
红颜薄命,贵族间的争斗简直是残酷之极,毫无怜悯之心,他的心里对沈铃儿生出了别样的情愫,且不说这个沈铃儿是他目前身份的未婚妻,就是楚楚可人的沈铃儿极为得他欢心。本来打算此次出来收取这些未成熟的灵材,可是得知这些情况后刘蟒改变了主意,他怕收取灵材后对沈铃儿有影响。
沈铃儿不断的眨着眼睛,刘蟒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自顾自的说话,说道:“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哥哥我以前也是个可怜人,比你还可怜,咱们俩算是同病相怜了,你今天落到这般下场肯定很难受,我本想有空就多来陪陪你,给你说说话解解闷,你说好不好?可是我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沈铃儿缓慢的眨了三下眼睛后就努力的睁大了眼不再眨眼,刘蟒微笑的伸手摩挲着沈铃儿的秀发,继续说道:“放心好了,你的这种情况我有办法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也许过几天,也许过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我才有能力帮你解开身体的限制,是的,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沈铃儿又是眨了两下眼睛,刘蟒只能自恋的猜测她想表达的意思,问道:“你是想说谢谢吗?不用客气!我这人很热心很心善的,其实我是个好人来着,我以前混黑也是被迫无奈,你说我无父无母,只能街头流浪,如果不跟着那群混混吃饭,那早不饿死了啊!我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沈铃儿眨了下眼睛,眼睛里透出丝丝雾气,刘蟒有点急了,伸手在沈铃儿的眼上抹了几下,将快要形成的泪花抹掉,说道:“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很心酸,其实这世间的事就那么回事!想开了什么都无所谓,你要是知道我经历过什么肯定就会觉的这个世界渺小的如同沙粒,人的生命可笑的如同火花!”
沈铃儿静静的看着刘蟒,眼睛又是眨了下,刘蟒就这样不停的说着,沈铃儿就那样听着,眨着眼珠子。
直到过了几个小时刘蟒才感觉有点累了,挺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着沈铃儿歉意的说道:“我得走了!我要尽快搜寻大量灵材,不然你的病就好不了,我也有生命的危险了,放心,等我修真小成我便再来看你。”
沈铃儿缓缓眨了下眼睛,刘蟒这才有点不舍的离开这个房间,走出房间后他悄悄的朝着前院走去,这时候大概是夜里十一点,院内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他决定找找沈铃儿父亲的书房,看看这个家主究竟对情况了解多少,要说沈家主对宫家的野心丝毫不知情,刘蟒是坚决不信的,能走到这步的人哪个不是人jīng。
何况看沈铃儿所在的那个房间布置,显然是沈家主为了保住女儿的命布置的,这个布置还很好的克制了那个修者的手段,不然沈铃儿应该早死了才对。
刘蟒脑袋里有太多的疑惑了,这个沈家主为什么会掌握这种手段,不论能克制修者手段的方法还是使沈铃儿陷入此般状态都不简单啊,沈家又是从何得来。
对于从沈家主这里找到那件公案的线索,刘蟒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这件案子太过重要了,牵扯到当朝的皇帝和曾经极可能权势直追传承世家的政敌。
可见任何当时参与其中的人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恐怕要想知道详情,只能朝着当事者亲口问出来了,可惜以他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会有当事者相告。
刘蟒坐在沈家主的书房内透过窗外望着天上的月亮感慨往事,他来此毫无所获,有点失落之下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对现在的自己所行之事感觉到了好笑。
相对于所经历的那无数年游荡光yīn,获得重生后的这些天实是太过浮躁!
不过他又转念想起了地球时的生活,心态才又恢复了平常,那时同样有过像现在这般为人鱼肉的挣扎,到最后还不是开始了安稳的生活,想要得到就必须先要付出。
生活的享受是通过不断的打拼达成的,如果连这点危机都渡不过去,还是丢了这副臭皮囊继续游荡吧!
刘蟒立即下定决心加快修真的步伐,必须尽快搜索培育资质所需的灵材,只要有了实力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面对修者诸多顾忌。
刘蟒抹掉来此的痕迹后悄无声息的潜出了院子,与此同时在京华城外不远处的卧龙山白云峰上,宫素依正恭敬的站在峰上的崖边。
宫素依朝着前面的漆黑洞口沉声说道:“老师,学生无能,那个川星宿没有死!”
漆黑的山洞久久没有回应,宫素依也并不着急,她安静的等待着,直到天快亮时,宫素依的衣襟上沾上了露水,洞内才传出丝微弱的声音来。
“素依,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学生,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了,只有世家才能出修者,你们宫家什么时候被封王爵,你什么时候再喊我老师吧!”
宫素依微微的抬着头来朝着洞内看去,紧咬着下唇苦涩的向洞内说道:“老师助我!我宫家现在区区一等伯爵,要想被封授王爵恐怕依靠家族力量还需百年岁月,那时候的我再无任何机遇!求老师助我!学生感激不尽!”
洞内那声音这次没有再反对宫素依的称谓,依旧轻声说道:“那对苦命鸳鸯经历此劫依旧未死,显然大限未至!我再助你也是无益,你们宫家是否可以被封王爵便看造化吧!”
宫素依不死心的还想继续乞求,那洞中轰然传来声巨响,黑漆漆的洞口已然消失,被巨石挡住了视线。
宫素依出神的看着那块巨石,嘴唇被洁白的玉齿咬出了血来,良久之后才缓缓的坚定说道:“我宫家要想被拥有公爵权势,只能踏着沈家的尸体走上去!”
宫素依缓缓转身,迎着朝阳朝山下走去,她的心里却不断默默的对自己诉说着。
打倒沈家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皇帝利用对付武公爵的错误,我定要取了那对鸳鸯的命,将那个错误公示天下,皇帝为了自保不得不灭他们全族!
我宫家借此机会重现当年沈家之路,获得候爵荣华权势,掌握四大武勋统帅,爬上公爵大位,权倾天下。
宫素依平静的美颜下是仰制不住的兴奋:四大统帅尽归我管,然后可凭此借着为武公爵平反的名义,逼迫皇帝上报门阀封授王爵踢下城池,到时候老师收我做学生,我宫家便在帝国当中再无可惧之人!
宫素依坚强的抬起头来,努力不使自己眼泪落下,向着京华城的方向走去,努力给自己坚强的理由: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让自己变的弱小,所以,素依别哭!沈家最可悲之处就在于眼界太过狭隘,畏惧权势,以为皇帝便是这世间的主宰,可惜他们想错了!
宫素依抬起头凝视着初升的朝阳,那温和的光芒使她的心头微微生出了暖意,她继续告诉自己:即使是皇帝也有不得不怕的人,他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寻找世界规则的他们!世间一物降一物,均在规则中,唯有圣人长存天地间!
宫素依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神sè也突然变的狰狞起来,向着朝阳叫喊出了自己的心声:我要看到更多真理,我要创造社会价值,为了我的目标,川星宿,沈铃儿,你们必须得死!你们的死将造就更多人的未来!所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