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胖罗宾,无所不在的游侠,惩治邪恶,维护正义的使者!”胖罗宾站起身,双腿并拢,双手叉腰,摆了个芭蕾舞的造型,高声说道。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说话时,肚子上的肥肉直颤,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怎么办?老大站不起来,看来是不行了。”
“光天化rì之下行凶作恶的大胆匪类,老老实实投降吧!”
“怎么办,猴子哥?”
“靠,咱们十几个人还怕收拾不了他,这是胖罗宾,不是帅罗宾,一起上!”干瘦男人高叫着,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他所有匪徒二话不说,冲过去将胖罗宾围了起来。
“兄弟们,一起上!”猴子一声令下,十几个人掏出棍棒小刀一起扑了上去。
而胖罗宾镇定自若,“锵”的抽出腰间的细刺剑,长剑挥舞,剑光闪烁,眨眼功夫,木棍被削成两截,小刀被打飞,原本那十几气势汹汹的匪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一阵“哗啦”声响,十几条的裤腰带断开落在地上,所有匪徒都提着裤子满脸通红的哇哇乱叫,四散逃跑。
而胖罗宾伸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匪徒,扔了出去,一下子砸倒了星纪元117年美人鱼周,新市长到任已经一个多月了,无论是市长大人本人,还是迪斯科特的大小官员,亦或是普通的老百姓,刚开始的那股新鲜劲早已经烟消云散。
克里因已经厌烦了出去捉拿犯罪者的游戏,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早晨睡回笼觉、到处找寻合适的象棋对手,以及在自家后院修练武技,唯一令他耿耿于怀的,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帅罗宾比试一下。
相对有所改观的,是迪斯科特的治安,犯罪事件从一天到晚连续不断到只有晚上发生,然后变得越来越少。罗宾侠的工作从惩治罪犯变成扶老太太过马路。此外,还有迪斯科特大街小巷数量越来越多的清洁工。
而一成不变的,则是隔三差一样,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我们两个人全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于是,无数的明争暗斗不断的出现。当然,这并没有伤害我们之间的友谊。”
“莫非这位莉琳小姐就是凯文的母亲?”麦西米伦打断了佩迪的叙述,他并没有发觉自己耍的小聪明有些不合时宜。
“是的。”
“那么说,最后是凯文的父亲赢得了莉琳小姐的芳心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表明爱意,温德雷斯就对格兰斯挑起了战争,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怀着不甘,再次奔赴了战场。在一次战役中,依摩雷特受了重伤,回到莱布尼兹修养了将近一年,就在那段rì子,温德雷斯和格兰斯两国的战争进入了白热化,我也无暇去打听依摩雷特的情况。”
“那么后来呢?”
“后来,依摩雷特伤愈归队,然后就到了那次甲里川会战,多利安陛下身负重伤,回天乏术。在我们护送奄奄一息的英雄王陛下返回莱布尼兹的时候,温德雷斯的追兵依然穷追不舍。依摩雷特打昏了决心率领禁卫军殿后拼死抵挡以拖延时间的我,然后率领重装甲兵团奋死抵抗,直至全军覆没。而我,那个说了无数壮烈而冠冕堂皇的豪言壮语的禁卫军骑士长,却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没过多久,多利安陛下重伤不治,也回归了生命女神的怀抱。”
麦西米伦只能报以沉默,对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年轻人,他是无法体会到亲身经历的那场战争的人们的心情的,所以他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劝慰。
“甲里川会战之后,我就再没有回到战场,护送英雄王的遗体和随军的王妃殿下回到莱布尼兹后,我再一次见到了莉琳,那时她已经有了3个月的身孕了。那个孩子就是凯文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其实莉琳早已经深深爱上了依摩雷特,我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从那时起,我就下决心永远照顾好她们母子,来偿还本该属于依摩雷特的生存机会。后来,你也知道了,温德雷斯还是战败了,雷蒙德.费尔特利大公来到了莱布尼兹,把莱布尼兹管理的非常好,紧接着,克里因殿下也出生了,亲王殿下总算留下一点血脉,这给莱布尼兹甚至是格兰斯的人们带来了生气和希望,我也官复原职,再次成了亲王殿下的侍卫队长。”
“你没有必要太过自责啊,这也不是你的错。”
“不,并不止是这样。”佩迪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马上他的情绪就又稳定下来,缓缓的说道:“后来我就和莉琳生活在一起,她对依摩雷特深深的爱恋让我明白我们不可能结合,所以我始终默默的照顾她,莉琳也没有因为依摩雷特因我而死而疏远我,那一段rì子我虽然背负了别人的风言风语,但是我自己仍觉得很幸福。
可是,有一天,我在大街上无意间听到几个人的闲言碎语,本来我并不以为意,可是他们越说越难听,竟然直言不讳的侮辱莉琳,以至于我克制不住,当场教训了这几个人,将其中一个人打成了残废,在禁闭室关了一天一夜的我,又喝了很多酒,后来神智不清的我东倒西歪的回到家,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我第二天醒来,看到的是昏倒在我身边的莉琳,她遍体鳞伤,满脸泪痕,鲜血染红了双腿。那时的莉琳肚子里的孩子已经7个月了,我、我……。”
佩迪的语气异常的平静,他一支手捂着脸,麦西米伦看到他的五根手指深深地陷入面部的皮肤里。龙吟诗人虽然心有不忍,但是心中一股隐隐约约的嫌恶压抑了他出言相劝的念头。
“然而奇迹般地,仿佛是生命女神的眷顾,大人和孩子竟然平安的保住了,我一直守在莉琳身边直到她醒过来,身体极度衰弱的她面对我发毒誓一般的求婚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后来的rì子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就好像那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佩迪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但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直到凯文出生的那天晚上,莉琳毅然决然的跟着圣殿的巡游团离开了莱布尼兹,临走时只留下一句话:‘别让凯文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妈妈,他只有你这个父亲。’后来我去过圣殿几次,但是都没有找到莉琳,其实我也知道,就算我能找到,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的事情,你根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告诉凯文。”
“是我太自私了,只想减轻我自己的痛苦,可是后来才发现,这样非但不能让我安心,反而带给更多的人痛苦。”
麦西米伦无奈地摇了摇头:“非常抱歉,让你想起了这么难过的事情。不要灰心,总有一天凯文会谅解你的。”
“谢谢你,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一声巨大的爆炸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紧接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闪电声,然后阁楼的窗户上冒出了滚滚浓烟,随即整个花园里弥漫了一股恶臭。屋子里的人捂着鼻子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满脸黑灰,衣服破烂不堪的凯文和伊莉安。
“我就说硝酸的量太多了,你就是不听。”凯文大声地抱怨声,整个宅邸里的人都能听见。
“我现在耳鸣,什么都听不见,你刚说什么呢?都怪你,我一开始就说硝酸放太多了,你就是不信!”伊莉安的声音也小不到哪去。因为两个人耳鸣的缘故,说话声很大,所有人包括大街上的行人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并不包括这两个当事人。
望了望西边那一排焦黑、连窗框都已不存在的窗户,麦西米伦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这个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被毁掉的第6个房间了。
“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吧,今天的早饭又只能在外边吃了。”
听了龙吟诗人的提议,佩迪勉强笑了笑。
“我说,你大早晨的就吃带那么多油水的东西,难道不难受吗?”麦西米伦摇摇晃晃地走出饭馆,对着旁边正在叼着牙签的剑圣说道。
“你才是呢,就只喝那么一杯果汁,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营养不良的样子。”正在剔牙的佩迪含糊不清的说道。
麦西米伦虽然有些吃惊于佩迪心情的转变之快,不过细细想来,佩迪是大陆上武技高超之人中少数几个经历过那场残酷战争的,无数的血腥和杀戮早已经让这位剑圣的心变得对一切都毫不在意,其实就算令佩迪无比悔恨的那件事对于许多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佩迪身为一名骑士的自尊心以及道德标准,令他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懊悔和愧疚。不过以龙吟诗人对佩迪的了解,他相信,即便是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来赎罪,这位剑圣也会没有丝毫犹豫而坦然地任由利剑穿透自己的胸膛。
此刻令龙吟诗人深受打击的是另外一件事,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荷包,又回头看了一眼饭馆里自己刚才使用过的那张桌子上满满一桌的jīng致点心和nǎi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一边擦着嘴一边跟在麦西米伦身后走了出来,迫使麦西米伦出来吃早饭,又点了一大堆价格不菲的食物,最后又让麦西米伦因为付帐而花光所有钱的伊莉安对于这些倒是满不在乎。此刻她心里想的,仍然是实验室里的事情,这位师从大魔导士修.马尔克的高才生显然对于试验的失败与成功之间的关系有一定的理解,对于失败丝毫不在意的她,同样也对自己给别人带来的烦恼没有一点认知。在魔法师看来,对于魔法和炼金术的研究,要远远胜过其他任何事情,这同样让他们处于被别人的抱怨和忌惮之中而不自觉。
也许是为了让麦西米伦从“破产”的失落中恢复过来,佩迪开口说道:“斯维,有时间吗?跟我去逛逛武器店怎么样?殿下让我准备一下斗龙会所需要的武器。”
“这个……”
“你还是不要难为他了,咱们的斯维大人可是大忙人哦,人家还要去侯爵夫人府上献殷勤呢!”
“我才没有,今天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有的是时间!”
“那好啊,跟我去逛珠宝首饰店。”
“……”麦西米伦不由自主地用怨毒的眼神瞪了佩迪一眼,无辜的剑圣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
“我还要替殿下办事,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啊!”佩迪说着就往一边闪,还不忘回头嬉皮笑脸的看一眼麦西米伦,龙吟诗人则报以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撒娇的表情。
……
“喂,这种普通的珠宝店也能做魔法首饰?”跟在伊莉安身后走出珠宝店,麦西米伦满脸疑惑的发问到。刚刚炼金师小姐把自己做出来的魔法水晶留在了店里,请老板制成一副耳环。
“当然不能,我只是要一副耳环夹,没听我跟他说不许改动水晶分毫吗?倘若他胆敢在我的水晶上动手脚的话……哼哼,不把小命搭上就算他运气好!”伊莉安把玩着新买的铂金手链说道。
回想起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来上那么一两次的爆炸,麦西米伦打了一个冷颤,“幸好那个老板看起来像个老实人。”自言自语着,龙吟诗人瞥了一眼伊莉安手中的手链,感叹女人花钱的大手大脚之余,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说你身无分文吗?怎么会突然有钱买这么贵的首饰?”
“这个啊……”炼金师小姐掏出一块令麦西米伦感到既亲切又胆战心惊的银牌,“我昨天去乐匠公会把你这两个月的补助取出来了,刚好够买这个手链的。”
“……我要抢/劫!”麦西米伦痛苦无助的哀嚎响起。
“抢/劫!这位小姐,把你新买的东西借我玩几天好不好?”应和着麦西米伦的嚎叫,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眨眼功夫,4个面露凶像、手执木棒的家伙将两个人围了起来。这几个人显然是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商店里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让这一小撮儿匪徒望而却步,不过这刚刚从店里走出来的一个姑娘外加一个看起来很像女人的小子,在他们看来倒是绝好的目标。
“咦?好久没遇见大白天抢/劫了吧?”伊莉安怪里怪气的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慌张神sè。
“是啊,最近治安挺好的来着,我看这几位大哥不是身怀绝技就是逼得实在没办法了,不过我看后者可能xìng比较大。”
“被逼得没办法了?”伊莉安装糊涂地问。
“是啊,比如穷得吃不起饭,饿得实在不行了。”麦西米伦耸了耸肩,摇着头说道。
“我看他们不像啊。”
“你又不是刚来这里,这段时间来,迪斯科特的劫匪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营养不良,出门打劫之前都要化妆的。”
两个人一问一答,完全不理站在一边满脸通红的劫匪,白痴都能听出来他们是在挖苦人。
终于,刚刚那个开口说话的劫匪忍耐不住了,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大喝道:“给我闭嘴,到底给还是不给!”
“抱歉啊,这个是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才买的,我可舍不得随便给人。”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个劫匪说着抡圆了手里的棒子朝着麦西米伦冲了过去。
一丝微笑闪过龙吟诗人俊美的面庞,那劫匪还没把木棒砸下去,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被摔到地上,不省人事了。
另外三个劫匪惊讶于刚刚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居然毫不费力就抓起他们的同伴摔在地上,还在张着嘴巴发愣时,麦西米伦已经窜到了他们面前。三个人还没来及有所反应,喉结就统统挨了一击,窒息的感觉刚刚出现,就都昏了过去。
“咦?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佩迪按照训练正规骑士的方法训练我,想不变厉害都难呢!”麦西米伦拍了拍手,四处环顾。
“你找什么呢?”
“jǐng察啊!总不能让我把这几个人扛到法政署去吧。哎!jǐng察先生,这里有情况!”看到拐角处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制服的司法jǐng察,于是麦西米伦马上招呼他们过来。
可是几个司法jǐng察急冲冲的从两人身边跑了过去,丝毫没有停顿下来了意思。
“喂,劫匪在这里啊!”
“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帮你们处理这个啦,你们看着办吧!”
“岂有此理!什么任务让你们连抓犯人都不管了!”
“金贝瑞又出现啦,部长大人叫我们统统去抓人,去晚了就要挨鞭子了!”被麦西米伦死死拉住胳膊的小队长在原地奔跑,却又挣脱不开,也知道惹不起市长大人的朋友,于是回头说道。
“金贝瑞不是几乎每天都出现吗?怎么你们今天变得这么勤奋了?”
“这我哪知道,法拉特大人让我们赶紧去,我们当然不敢耽搁啦!我看你们也别管这几个小贼了,也去看热闹吧。”
……
在城里的一座小公园中,一男一女正坐在一张长椅上,20几只鸽子围着这两个人,啄食着扔在地上的面包屑,时不时地轻轻跳起,扑打两下翅膀。公园外边人头攒动,无数身穿制服的法政署jǐng察严阵以待,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就被驱赶走了。几乎全迪斯科特的司法jǐng察都聚在这里,等待上司发号施令,司法部长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对于统统被叫到这里来当稻草人,绝大多数jǐng察都心存不满而发着牢sāo,不过没人敢大声喧哗,这位部长大人用唠叨杀人也是出了名的。
长椅上的一男一女正在悠闲地聊天,男的面容和善,身体肥胖臃肿,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中的面包掰碎,扔在鸽子中间,这人正是法拉特.依姆派斯伯爵,迪斯科特的司法部长。而女的则是一身黑sè紧身衣,将丰满优美的体型展现得淋漓尽致,头上带着一顶五颜六sè的小丑帽,金属面具和大大的红鼻头遮住了半张脸。
“贝瑞小姐,呵呵,今天能跟你聊天令我深感荣幸。”
“依姆派斯伯爵您的豁达胸襟和平易近人实在是让我折服,我这样的盗匪和你们jǐng察明明就是水火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