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里德军团长依次将自己头盔上的护目罩和护颚推到了头盔的顶上,露出了良好的视界,他的目光在场中的几个人身上巡视了一圈,然后停留在了班的身上,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正和自己对视着的班,沉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班道“是你将圣马力诺人的消息带回来的吗?”班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军团长,不过对于刚刚从血腥战场上下来的班来说,这也没什么可激动的地方,倒是军团长那铁灰sè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班略微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在我回要塞的路上,遭遇了多起圣马力诺人的斥候小队,我想他们是有大动作了!”佛里德军团长低着头想了想,对着一边的值星官道“今天早上派出去的巡逻队,回来了几队?”值星官偷偷看了班一眼,低声的道“大人,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出去找找!”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班。 首发--无弹出广告
佛里德军团长挥了挥手,无奈的道“派人出去找?不用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是草原上饿狼的食物了吧!”这个季节,草原上的狼群因为找不到食物,都极为凶残,不要说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就是一整个满员的骑兵队,遇到了狼群,不快点跑的话,也会沦为饿狼的食物,佛里德军团长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身后的骑士纷纷跳下了马,军团长潇洒的脱去了自己的铁手套,扔给了一边的仆从兵,笑着对班道“和我一起上城墙去看看吧!”班点了点头,跟在了军团长的后面,看见一行人都上了城墙,那个端着水盆的仆从兵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盆,一盆清水已经是红sè的血水了,浓烈的血腥差点就让他吐了出来,强忍着不舒服,他端着水盆走到一边的沟渠旁,将盆中的水倒掉了。
宽阔的城墙给了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因为有了班的预jǐng,在城墙上的士兵们都jǐng戒了起来,弩箭机都上满了弩箭,几具投石机也被推了出来,在一群身着重装盔甲的的高级军官里,穿着轻质皮甲的班倒显得格外的醒目,远远看去,枯黄的草原上一片肃杀,“圣马力诺人来了,圣马力诺人来了”高处了望楼上的士兵因为视界好的缘故,先于城墙上的士兵们发现了敌人的踪迹,一阵又一阵的号角声传来,接着是几乎让正个草原都震动了起来的马蹄声,一列又一列排列整齐的圣马力诺人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迎着正午的阳光,骑士枪上的寒光耀眼得像是一边波光粼粼的海洋,在骑兵后面的,是真正的海洋,步兵的海洋,一个又一个,数也数不清的步兵方阵在草原上出现,佛里德军团长苦笑了一下,对着一边的班道“年轻人,你不应该回来的!”看见这望不到边的圣马力诺人,班当然知道军团长话里面的意思,如果自己没有回到要塞,也许还能活下去,可现在,在这个平原上,无险可守的要塞被圣马力诺人攻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自己杀了那没多圣马力诺人,即使在城破的时候没有当场战死,被俘的自己,也逃不过一死吧!
看着周围那脸sè变得惨白的要塞守备士兵们,班自嘲似的笑了一笑,无奈的道“可我已经回来了,大人!”一边的一个腰间挎着重剑的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对着佛里德军团长道“大人,我们应该将圣马力诺人大举进攻的消息传出去”班看了看这个进言的大汉,他满脸的大胡子几乎将他的容貌完全的遮住了,让人看不真切,佛里德军团长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巴洛特,让一曲的轻装骑兵去送信吧!等会你的重装骑兵中队出击,让轻装骑兵跟在后面,务必要制造圣马力诺人最大的混乱!”巴洛特点了点头,单膝跪下,沉声道“下官一定不会辜负军团长大人的厚望!”佛里德军团长笑了笑,对着班道“你要不要去,也许还能活着出去!”想到和困守在要塞里的十死无生比起来,去送信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也毕竟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啊!没有多想,班点了点头,轻声的,用一种只有贵族才有的宠辱不惊的语气道“好的大人,我去!”,在佛里德军团长的示意下,班走下了城墙,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好的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洗一个热水澡恢复体力才是最重要。
穿着白sè的束身衣,套上了轻质的皮甲,班走出了营房,一个中队的重装骑兵正在列队,旁边还有同样忙碌的数十名轻装骑兵,班接过了旁边一个仆从兵递来的,属于自己的银剑,将它挂在了腰间,笑着说了声谢谢,另两个仆从兵举着一件银sè的锥围子走了过来,示意班,让他穿上,虽然不愿意,不过想到等会要冲击他兰人的重装步兵方阵,还有圣马力诺人的骑兵,班还是将这件有铁环编成的锥围子在两个仆从兵的帮助下,穿到了身上,锥围子的重量让班有些许的不习惯,虽然加强了一点防御力,不过不管是被圣马力诺人的弩箭shè到还是被圣马力诺人的长枪给刺到,这么一点防御力,还是等于零吧!牵过自己的战马,班骑了上去,马鞍的右侧已经挂上了一支骑士枪,还好,马鞍还比较舒服,班挑剔的想。
一边的军需官走过来问道“需要弩箭吗?”在这样的高速冲击里,一般只来得及shè出第一支箭就要和敌人接触,所以一般轻装骑兵在进攻的时候,都会选择shè击简单,装箭麻烦的弩箭,班看了看其余的轻装骑兵们,果然,他们在马鞍的一侧,一sè的挂上了弩箭,班对着军需官笑了笑道“不用了,我要一把角弓,另外,可以的话,多给我备一个箭囊”,片刻后,就有仆从兵将角弓挂到了马鞍上,并在一边放上了两个箭囊的箭,那个军需官看着班年轻的脸,苦笑了一下,招手叫过来一个士兵,那个士兵小跑着去了仓库,班看着正在往自己的骑士枪上系缀带的重装骑兵们,仔细的想认清楚那缀带上的字,古神官语“勇气,狮子的心于我们同在”,“把这个带上吧!”那个军需官的话让班转过了头,他递上了一面全金属的圆盾,“这可比那些包了层铁皮的家伙结实多了”他接着道,班接了过来,看了看圆盾,还好,不是很重,而且是用皮带绑在手上的,不怎么影响灵活xìng,班也就乐得将这面圆盾收下,想了想,他又对那个军需官道“能给我一支短掷矛吗?”那个军需官哑然一笑,这一次亲自跑了一趟仓库,拿给了班一支标准骑兵短掷矛,夸耀似的,他对着班道“在矛尖和矛杆之间的一截软木,遇到猛烈的撞击就会断裂,矛尖就会留在那个倒霉鬼的身体里,祝好运!”班点了点头,将短掷矛也挂在马鞍边,向着重装骑兵的后列走去,左手紧紧的握住银剑的剑柄,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放在嘴角边,吻了一下自己冰凉的指尖后,班低声的道“祝好运”,然后和其余的轻装骑兵一样,排成了一个小的方阵,随着前面重装骑兵的步伐,向着城门而去。
在城门前,整列的骑兵都停了下来,骑士枪都被夹在了腋下,不过枪尖都斜指向了空中,长长的黑sè缀带就像是死神的名贴一样,只是不知道上面写着谁的名字,全身黑sè重装盔甲的骑兵们纷纷磕下了指尖的护目罩,最前面的巴洛特中队长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他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的扣住了笼柄上的缺口,“典型的贵族式握剑方法呢!”班低声道,巴洛特中队长没有说话,轻轻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磕上了最前面一列骑兵的长枪的枪尖,片刻后,第一列骑兵的长枪都被他用自己的佩剑祝福了一次,在巨大的吱呀声里,吊桥被放下,“全体,出击”在留下了一句简短的话语后,巴洛特中队长地一个冲出了要塞,一列列的骑兵开始了加速,在巨大的马蹄声中,一道钢铁的洪流从克鲁多要塞中喷涌而出。
看着自己的重装骑兵冲向了远处严阵以待的圣马力诺人,佛里德军团长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苦笑,先不说圣马力诺人已经摆出了数道枪兵防线,就是列阵于圣马力诺重装步兵两侧的圣马力诺骑兵都可以将自己这支重装骑兵中队绞碎,当然,圣马力诺会付出数倍于自己的代价,没有轻自上过战场,是不会明白科西嘉骑兵有多么恐怖的,尤其是科西嘉的重装骑兵,简直就是一座活动的城堡,想到这里,佛里德军团长的嘴角微微的出现了一丝冷笑。
在值星官的督促下,圣马力诺的重装枪兵们以十六人一列,来为自己的重装骑兵命名,可见科西嘉人对这支骑兵的期许了,而‘怒号长牙’骑兵也无愧这个有着无比辉煌的名字,他们的出现,是大陆上所有国家骑兵和步兵的恶梦,要不是制造这样的盔甲需要太多的金钱,连科西嘉人也只能少量的装备,恐怕整个大陆都已经沉沦在‘怒号长牙’骑兵的铁蹄中了呢!虽然不知道算不算缺点,不过,对付这支号称无坚不摧的重装骑兵的方法,就是他们的坐骑并没有和他们一样有着足够的保护,只是用简单的锥围子将马匹包裹了起来,不过这也是必然的的吧!如果再过马匹穿上重装盔甲,先不说那所要耗费的金钱,光是那重量就可以就马匹压死吧!一般在对付这支重装骑兵的时候,老练的枪兵都会将长枪放低,对准他们的坐骑,可是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却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了呢!
还没等那些圣马力诺的枪兵们反应过来,黑sè的钢铁洪流已经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席卷而来,圣马力诺枪兵们手中的长枪再也不能给他们任何有效的安慰了,锋利的枪尖在和那些犹如恶魔一样的‘怒号长牙’骑兵身上黑sè的重装盔甲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折断,没等那些枪兵们从巨大的诧异中回过神来,科西嘉人手中的骑士枪就将他们的身体洞穿,5列的枪兵方阵在一瞬间就被冲垮,好像是被山洪涤荡过一样,位于第一线的数个枪兵方阵里,将好像是平静的湖面里扔下了石块一样,激起了大片的浪花,不同的是,这些浪花卷起的,不是晶莹的湖水,而是圣马力诺枪兵的鲜血,没有片刻的迟滞,科西嘉骑兵过处,只留下了一地的尸首,有从科西嘉骑兵的杀戮中侥幸逃脱的圣马力诺枪兵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枪,曾几何时,这长枪在自己的手中是如此的锋锐,自己甚至有信心用它将所有的科西嘉骑兵挑落下马来,可是现在,那些目光呆滞的圣马力诺枪兵们看着自己手的长枪,却开始怀疑,这把枪,究竟是不是用木头做的,为什么刺不穿那该死的科西嘉人的盔甲呢!一个圣马力诺枪兵没有理会还是在战场上,就那样扔掉了手中的长枪,一下坐到了地上,痛苦了起来,那些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不过数息,就成了这一地的尸首。
科西嘉的‘怒号长牙’重装骑兵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冲向了下一列枪兵方阵的防线,在那些重装骑兵身后的班也不由感叹这些重装骑兵的变态,在刚才的冲击中,就班所见,几乎没有一个重装骑兵落马的,而他们身上的黑sè盔甲,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怒号长牙’吧!班在心里想,在看见了那盔甲几近于刀枪不入的变态防御力后,班甚至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这次如果能活下来的话,一定要去做重装骑兵,穿上这样的盔甲,一定很帅吧!不过他可不知道那‘怒号长牙’盔甲的重量一般的人根本就承受不起呢!仗着兵力上的优势,圣马力诺人的指挥官迅速的布下了十多道枪兵防线,虽然说‘怒号长牙’重装骑兵有着极强的冲击力,不过再怎么说,一个中队的骑兵,想冲破这十余道枪兵,那也是不可能的吧!
在后方的圣马力诺枪兵们在军官的命令下,虽然明知道放低手中长枪的高度,不对准那些科西嘉骑兵的胸口而是对准他们坐骑的脖子和标准的枪兵教程已经枪兵的战场cāo典有悖,不过在看见了前面那一列严格按照枪兵教程和执行了枪兵的战场cāo典的同僚在科西嘉人的重装骑兵的冲击下那溃不成军的样子,也只有希望这样完全是乱来的方法能阻挡住科西嘉人的重装骑兵了,数息后,科西嘉人的骑兵先于圣马力诺人的枪兵接触到了死神的热吻,被刺穿了脖子的战马猛的立起,将自己背上的重装骑兵给掀翻,穿着重装盔甲的科西嘉骑兵立刻就跌落到了地上,因为重装盔甲的重量,他们想在地上翻个身都十分的困难,就更不要说是爬起来了,即使是爬起来了,丧失了骑兵巨大冲击力的科西嘉重装骑兵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优势了吧!更何况他们跟本就没有爬起来的时间,从后面冲上来的战马狠狠的踩到了他们的身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那引以为自豪的盔甲明显的被战马踩得陷了下去,大团的血雾从他们的护颚上的透气孔里喷了出来。
这还是班第一次看见号称无坚不摧的‘怒号长牙’重装骑兵出现伤亡,看来也没有绝对的无敌啊!班在心里轻声的说道,现在还没有等到他们上场的时候,等重装骑兵们将圣马力诺人的枪兵方阵彻底的洞穿了后,就是班和那些轻装骑兵显露身手的时候了呢!那些将科西嘉重装骑兵刺落马去的圣马力诺枪兵还来不及为自己取得的战果开心,从后面冲上来的科西嘉重装骑兵们就用自己的骑士枪将那些圣马力诺的枪兵挑在了骑士枪上,然后用力的甩动骑士枪,将那些用沾满了鲜血的手紧紧了骑士枪,想为自己的战友创造机会的圣马力诺枪兵的尸体甩了出去,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不过重装骑兵对轻装枪兵的巨大优势还是完美的体现出来了,不过片刻后,第二列枪兵防线也开始崩溃。
班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银剑,来自于中京国的银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芒,其余的轻装骑兵们也都将自己的马刀给拔了出来,准备收割圣马力诺人的生命,前面的重装骑兵们已经将圣马力诺人有建制的抵抗都击碎了,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用自己手中的兵器,为在苍茫中注视着大地上纭纭众生的死神送上他最爱的祭礼而已,一缕缕的鲜血溅起,高举过肩的标准骑兵斩杀动作若是在平rì里,在自己的骑兵首长红展现的话,那该是何等的赏心悦目啊!可现在,在这些该死的科西嘉人的轻装骑兵身上出现这样标准的骑兵斩杀动作,对着那些只知道站在地上等待着死神降临的圣马力诺人来说,就和死神的召唤没有什么区别,马刀每一次的挥下,就会有一名圣马力诺的枪兵回到了大神的怀抱之中,虽然只有50许人,但是在前面的拜占廷重装骑兵的冲击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的圣马力诺人,几乎是连举起手中的长枪的力量也没有了,只能感觉疲倦的等待着死神的来到,等待着科西嘉人的马刀掠过自己的脖子时那冰凉的快感,甚至期盼着科西嘉人的马刀快点落下,好让自己不必在不知道未来的等待中耗尽自己的心力,班手中的银剑比起自己同伴手中呈着斜线落下的马刀来,每一次的挥舞都像是有飘逸的jīng灵在他的剑锋上舞蹈着一样,充满了神秘的美感,但是那杀人的效率却一点也比他们低,或许是不喜欢那人头落地的血腥感,班的银剑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穿透那些圣马力诺枪兵身上那单薄的轻质皮甲,饱饮着圣马力诺人的鲜血.
当拜占廷有如疾风一样掠过圣马力诺人后面的防线时,就连自问即使是对上了拜占廷也不至于被突破得这样顺利的圣马力诺指挥官也不禁诧异起来,的确,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战力凌驾于枪兵的数倍之上,但是一般而言,布下的十余道枪兵防线不管怎么说,拦截一个中队的拜占廷重装骑兵应该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不过他似乎少算了一样,那就是,如果这对拜占廷重装骑兵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进行冲击,来杀敌的话,加上拜占廷重装骑兵本身那几乎就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的冲击力和攻击力来说,那样所产生的反应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十余道枪兵防线转眼间就本突破了大半,看着那些被拜占廷重装骑兵摧残得惨不忍睹的圣马力诺枪兵,就连见多了血腥战场的圣马力诺指挥官眼中都出现了不忍的神sè,不过看着科西嘉人的攻击势头已经渐渐的减缓,他又觉得自己已经是胜利在望了,而跟在那队拜占廷重装骑兵身后的那一曲轻装骑兵,他压根就没有去考虑,在他看来,只要将科西嘉人的拜占廷重装骑兵消灭掉了,那么,那区区的50多人的轻装骑兵也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即使是穿着可以用刀枪不入来形容的全身重装盔甲,不过在向着最后一列的圣马力诺枪兵的防线冲击时,那些英勇的科西嘉骑兵也已经减员至700余名,甚至连被严密保护在后阵中的轻装骑兵也减员到了30余人,班手中的银剑已经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圣马力诺枪兵的生命了,在那些死余他银剑下的亡灵里面,有茫然的举着长枪,却不知道抵抗的懦夫,也有勇敢的扔掉手中的长枪,举着短剑冲上来的勇士,但不管是懦夫还是勇士,他们都已经被班用手中的银剑送入了亡魂的谷地,送入了永远的安眠里面,在也不用醒来,不用醒来面对着永不停歇的战争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那里才是净土吧!
即使是剩下来的拜占廷们,也已经是人人身上带着伤了,或者就已经是jīng疲力尽了,想想批着那么重的盔甲,不知疲倦的冲击着一道又一道圣马力诺人枪兵的防线,就算是超人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连续作战啊!在科西嘉人运用手中的王牌,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时候,都是用大量的轻装骑兵和一般的重装骑兵去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在战役的最后关头在将拜占廷重装骑兵投入进去,以求一举击溃敌人,一般来说,拜占廷重装骑兵在科西嘉人的序列里面,是最后的战役预备队,是决死队,是胜负手,甚至是用来力挽狂澜的最后奇兵,在拜占廷重装骑兵出现在科西嘉人的军队序列里面后,就从来没有过一开始就将拜占廷放出去的例子,一是因为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昂贵,装备一个拜占廷重装骑兵的钱,足可以装备一点五到两个一般的重装骑兵,拜占廷重装骑兵不是一个xìng价比很合理的兵种,最重要的是,拜占廷重装骑兵并不能适应连续的,长时间的作战,比一般的重装盔甲还要重上许多的盔甲,虽然有马匹分担了许多的重量,但是落到骑士身上的,依旧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负重,拜占廷重装骑兵作战时间的极限是两个小时,而现在,在班前面的骑兵们,都已经战斗了三个小时以上了,疲倦是远比眼前的圣马力诺枪兵更可怕的敌人,不过科西嘉骑兵良好的素质还是在这最后的一次冲击中近乎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经过多次的冲击已经显得凌乱的阵形,在最后的那短短的一段路上,他们又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锋矢阵,处于锋矢最前面的,就是他们的中队长巴洛特,那最后的一列枪兵阵在巴洛特眼中看来已经不能称之为阻碍了,虽然圣马力诺人的指挥没有想到科西嘉人能这么快的将自己布下的枪兵阵击穿,正慌慌张张的在那一列单薄的枪兵阵后继续布置兵力,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骑兵的攻击力就在于速度,还没等那后面的枪兵将阵形列好,自己就可以将敌人的阵形完全的击穿吧!巴洛特中队长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不知道,这竟然是他最后的一个念头,片刻后,一枝有圣马力诺军阵中以优雅姿态飞shè而来的箭矢,完全的洞穿了巴洛特中队长身上那厚实的全身重装盔甲,那锋利的箭头甚至将巴洛特中队长的盔甲shè了一个对穿,中箭的巴洛特中队长浑身一震,一手紧紧的握住了缰绳,另一只持着骑士枪的手无力的松开,手中的骑士枪坠到了地上,他似乎想抓住自己坠落地上的骑士枪,徒劳的伸了伸手,然后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穿透了自己盔甲的箭矢,和那伤口涌出的鲜血,握住缰绳的手终于松开,整个人就那样落到了马下,他身后的两位骑士的战马前蹄狠狠的踢上落下了马的巴洛特中队长的后背,将他失去了生命的身体踹到了前面,两匹马撞到了巴洛特中队长那失去了主人的马上,在高速冲击的队列中,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混乱.
班亲眼看着巴洛特中队长中箭,然后落马,他猛的抬起了头,远远的,看见在圣马力诺的军中,一个穿着华丽的白金盔甲的金发青年正用一种贵族似的优雅将自己手中一把白sè的长及人身的长弓递给一边的仆从兵,在他的身边,还围着几个轻装骑兵,看起来,像极了教科书上写的古代标准贵族骑士的行头,一个重装骑兵配上三到四名进行侦察的轻装骑兵和五到六名仆从兵,没等班多想,他们已经一头扎进了圣马力诺人的枪兵阵形里,因为只要闯过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在段时间里,圣马力诺人是来不及对自己的行动做出反应的,所以那些轻装骑兵们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挂在马侧的弩箭机取了出来,一手控马,一手扣着扳机,将弩箭机死死的顶在言间,借由那个力量来保证弩箭shè出去的准确xìng,数息后,五十枝弩箭漫无声息的shè了出去,第一列的枪兵还没有接触到科西嘉拜占廷重装骑兵手中已经染满了自己同胞鲜血的骑士枪杀戮,就迎来了科西嘉轻装骑兵手中弩箭的洗礼,弩箭巨大的力量将只穿着轻质皮甲的圣马力诺枪兵们带得向后飞了起来,扎到后一列枪兵扬起的长枪上,有忍受不了的圣马力诺枪甚至扔下了手中的长枪,蹲到地上,捂着嘴涂了起来,整个枪兵的防线立刻就凌乱起来了.
这样已经处于慌乱中的防线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号称是无坚不摧的科西嘉拜占廷重装骑兵的攻击呢!将骑士扎入了圣马力诺枪兵的身体后,那些科西嘉的拜占廷重装骑兵们就势松开了手,还没等那些正奇怪这些科西嘉的拜占廷重装骑兵怎么将自己的骑士枪给扔掉了圣马力诺枪兵反应过来,科西嘉的重装骑兵们就反手拔出了挂在马鞍左侧的重剑,斩向了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圣马力诺枪兵们!那单薄的轻质皮甲在科西嘉人的重剑面前,防御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扔掉了已经将弩箭shè出的弩箭机的科西嘉轻装骑兵们也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加入到杀戮的行列中来,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失去的斗志的圣马力诺枪兵组成的枪兵线就被科西嘉人轻松的突破了,在班轻松的用手的银剑将一名圣马力诺枪兵送回到死神的怀抱里后,他微微的抬起了头,却看见那个将巴洛特中队长shè落马下的金发青年在摇着头,似乎是不满意圣马力诺人这样的无能一样,从随侍在一边的仆从兵的手中重新接过那把长及人身的弓箭,然后有优雅的用拇指和食指接过另一名仆从兵递上的羽箭,将羽箭轻巧的搭在了弓弦上,手中的弓箭以一种极具美感的姿势转了一个小小的半圆,指向了自己,想也没想,班就抓起了马鞍边的金属圆盾,举来起来,下一刻,尖利的金属摩擦声传来,班甚至亲眼看见了那枝锋利的箭头是这样一点点,以极快的速度钻出了金属圆盾的上缘,接着那枝余势不减的长箭拼命的想钻入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身上那银质锥围子的摩擦声再度传来,在那一刻,班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只能希望自己身上的这件锥围子能将那该死的长箭挡下来,不过班的这个小小的愿望好向是落空了,虽然拼命的将自己手中的金属圆盾向外推,希望能起一点作用,不过自己的肩膀上还是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那枝长箭在短短的一瞬间就穿透了班手中的金属圆盾和他身上的锥围子,将他的肩膀shè穿,班甚至能看见自己的红sè血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在眼前飘散开来的,接着是一阵晕眩,疲倦的感觉也不可抑制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