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冯晓明摆出了一副拼命的驾驶朝着一架零式这么直愣愣的冲过去,这架零式战机的飞行员自然不肯陪着他同归于尽。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那些没脑子的陆军才会动不动就和人玩命,飞行员都是用金子堆起来的,谁会舍得动不动就和人家玩命。
想到这里,这名飞行员立即把操纵杆一拉,零式战机往旁边这么偏,冯晓明就趁着这个机会从三架战机的包围圈里跑了出来。
冯晓明驾驶的这款泼妇战机是一款夜战型号,它的全称是f6f-3n/e泼妇夜战型号,和普通的 f6f-5型泼妇战机不同的是它以吊舱形式在右翼的挂架上安装了一款an/asp-4型雷达天线单元,并在座舱仪表面板中增加了雷达显示器。
现在冯晓明在雷达显示器上就看到了下方又出现了两架代表战机的光点,这表示又有两架零式即将投入战斗了。看到这样的情形,冯晓明有些急了,他虽然不缺乏拼死的决心,但他也不是一个只会拼命的傻子,他知道单凭自己已经无法在阻止日军战机的起飞了,于是他一咬牙,将飞机继续往上飞行,将飞机飞进了距离地面六千多米的卷云层里藏了起来。
泼妇战机的性能已经远超了零式,无论是爬升性能还是俯冲性能都很棒,几架零式战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架泼妇飞到了头顶的云层里。看到泼妇战机爬到了高空,那几架日机就有些犹豫起来,因为零式战机的优势是在低空,若是在高空交战,零式的副翼动作就会出现呆滞,反应变缓等毛病,因此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追上去。
这时,三架零式战机飞行员的耳麦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这些笨蛋。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支那人已经逃走了,马上追上去,把那架支那战机打下来,我马上带人支援你们!”
这三名飞行员一听,那是他们队长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赶紧应了声“哈伊!”,随后赶紧一拉操纵杆,几架零式昂起了机头朝着上空飞去。
这几名飞行员在追上去时心里还抱着反正那架支那战机躲在云层里,我们看不见它,它也不一定看得见我们。况且我们人多,堆也把他堆死了。
日本人的算盘打得很精,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躲在云层里的冯晓明虽然肉眼看不到他们,但是他的飞机上装的雷达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冯晓明就从雷达上看到了三个光点正在慢慢朝自己这个方向逼近。于是他很快的将战机转了个弯,借助着云层和黑夜的掩护饶到了一架零式的后面,然后突然从云层里扑了出来,六道曳光弹击中了这架倒霉的零式。很快这架零式冒着浓烟发出了凄厉的尖啸声打着转就朝海面跌落了下去。
“八嘎……八嘎!干掉他!”
剩下的两架日机见状,气得牙都痒痒的,立即从两旁包抄了过来,而且人未到。子弹已经率先飞了过来,二十毫米口径的炮弹不断在冯晓明的周围发生爆炸,在他们的下面这时又有四架零式飞了上来,他们誓死也要将这个侮辱了大日本帝国勇士的人给杀掉。
“娘的。跟他们拼了。”
在高空中暴露了目标后,再往云层里钻已经不现实了,冯晓明咬着牙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架零式冲了过去。在空中他们打成了一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冯晓明和日机在高空已经纠缠了二十多分钟,在这二十多分钟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面对着六架零式的围攻,他打得实在是太过艰难。
“咚咚咚……”
一阵清晰的航炮声从旁边传来,按理说在全封闭的座舱里冯晓明是听不到后面航炮的声音的,现在他能听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他的座舱已经被打掉了一半,现在冷风正呼呼的从缺口往里灌。
冯晓明不假思索的把操纵杆一推,然后一推节流阀,右脚一蹬尾舵,泼妇战机立刻在原地来了个横滚翻,两道亮光立即从他的眼前飞了过去。
“草,这些小日本还没完了,竟然这么死追不舍的,老子不就是干掉了几架零式嘛,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冯晓明一边大骂一边忙着躲避旁边不断飞来的子弹。
这时,航母上起飞的零式战机已经达到了二十多架,天空中到处布满了日军的飞机,但是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现在最让冯晓明头疼的是此时的天空已经悄悄的出现了一丝橘红色的光芒,那是天色即将变亮的迹象,要是天色一亮,他就最后保命的优势也没了。
“哒哒哒……”
又是一阵机枪声响起,来不及反应过来的冯晓明只觉得机身一沉,他回头一看,机翼上又多了一排弹孔。
“不行,真要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冯晓明看着后尾一直紧追不舍的两架零式和从旁边试图绕过他的几架零式,心中一阵纠结,现在的他子弹快打光了,而且机身多处中弹,要不是泼妇战机那坚固得令人发指的机身,他早就进了海底和海龙王喝酒去了。
不过经过二十多分钟的交战,冯晓明也渐渐看了出来,这两艘航母只是起飞了数量不菲的零式战机,并没有起飞轰炸机群。
“难道……他们改变主意不轰炸广州港口了吗?”
冯晓明一边坐着各种动作躲避身后的日机,大脑也在想着各种问题。
正在冯晓明苦苦挣扎的时候,一架日机冲侧面冲了过来,一阵火光闪动中,一串炮弹在他的座舱旁爆炸,四处纷飞的弹片飞进了座舱,将他座舱里的几个仪表盘给打坏了,而冯晓明也觉得左肩传来了一阵剧痛,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受伤了。
“不好,老子今天恐怕要归位了!”
冯晓明不假思索的一拉操纵杆,机头一个艰难的转身,对着刚从他旁边掠过的零式战机扣动了扳机。
“咚咚咚……”
一阵火光闪动中,六挺勃朗宁机枪喷出了一道道火舌,把这架日机的尾舵给削掉了,这架日机冒着浓烟往下坠了下去。
打掉了这架零式后,冯晓明今天的战绩已经达到了四架,但是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欣喜之意,因为他的飞机已经没有子弹了,而且他的左肩还负了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三分钟之内就被旁边虎视眈眈的零式战机撕成碎片。
低头看了看左肩,发现那里已经是血流如注,在看看前面,几个仪表盘已经露出了黑色的机油。
“娘的,估计今天老子是要死在这里了,罢了……罢了……今天老子也要学学沈长官(沈崇诲),来个与敌同归于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看了看下面如同蚂蚁般小的敌舰,冯晓明把操纵杆往前一推,早已伤痕累累的泼妇战机机头往下一沉,就要朝着海面俯冲了下去。
这时,他的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野猫五号,野猫五号,我是野猫一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们已赶到你所在区域,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草!”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冯晓明仿佛觉得身上最后的力气都被抽走似地瘫坐在靠椅上,有气无力的叫道:“张长官,你要是再不来支援,我就完蛋了,快点过来吧!”
“野猫五号,坚持住,请你再坚持三分钟,我们马上就到!”张佳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草,三分钟,老子能再坚持一分钟就不错了!”
随着子弹不断的身边飞过,冯晓明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当当当……”
一阵响声从后面传来,冯晓明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机身又添了几个七点七口径的弹孔了,要是二十毫米航炮的话自己的飞机早就散架了。
“狗日的,再这样下去别说三分钟了,就是三十秒也撑不住了。”
冯晓明一咬牙,一推操纵杆,操纵着战机开始了急速俯冲,他不知道如今已经千疮百孔的泼妇还能不能承受急速俯冲时的强大过载,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再不俯冲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泼妇战机以每小时五百多公里的时速从七千多米的高空向海面俯冲了下去,强大的过载不但将已经负伤的冯晓明压得呼吸困难,而且机身也开始了阵阵不规则的颤抖。
听着机身传来的阵阵哒哒的颤抖声,从来不信神明的冯晓明也不禁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在空中解体,兄弟,你可要撑住啊,要是你撑不住的话咱哥俩今天就得下海喂鱼了。”
还好,可能是冯晓明的祈祷有效了,直到他俯冲至五百米的低空时,他那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飞机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解体,当冯晓明艰难的将飞机拉平时,他往后面一看,竟然没有日机在后面追自己,他在往上一看,借着已经露出了白肚的朝霞,天空中已经出现十多架涂着蓝色伪装色的泼妇战机,正在二十多架零式战机激烈的交火,而更远处还陆续有不少泼妇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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