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白亚男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很多天内莫晓彤都默默地观察着白亚男。无弹出广告小说 莫晓彤是那种防御心很重的人，如果觉察出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讨厌她，她都会立马远离。她总是告诉自己，何必没事去招人讨厌。但是观察了很多天之后，莫晓彤发现，白亚男不仅照样对她好，而且对她比以前更好。白亚男除了给她做饭洗衣之外，甚至有时候还把自个的衣服送给她。白亚男喜欢那种白色衣服，而莫晓彤也很瘦，所以穿起来还挺合适。

白亚男总是给莫晓彤变着花样的做饭，她总说，哎呀莫晓彤，你怎么总吃也不长肉啊。这个问题，在大学的时候于静凡也问过无数次，就因为她太瘦了，于静凡总是想各种办法学着做饭学着煲汤。有时候莫晓彤总是想，也不知道现在于静凡做饭手艺怎么样，煲汤的技术好点了没。每次白亚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莫晓彤就跟当初回答于静凡一样，小时候基础没打好，我妈没给我长胖的机会。

在与JA那个老女人打交道一段时间之后，莫晓彤觉得，这个女人对她还不错，她还蛮认可莫晓彤的，有一次她甚至问，莫晓彤你要不要来我们公司工作。莫晓彤当时就心花怒放，哎呀我也有被挖角的时候？JA老女人的这句话，让莫晓彤高兴了好多天，但她还是拒绝了，因为她不想看到于静凡。

她也确实相当长时间没有看到于静凡，而于静凡婚礼的事也莫名其妙的停止了。莫晓彤问了薛航很多遍，为什么于静凡还不结婚，他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要给点礼钱，我都没钱，能不能不给。每次薛航都特鄙视的看她一眼，他就觉得莫晓彤这个女人，有时候就是想把于静凡给整死，难道她觉得于静凡能接的过她的钱去？于静凡不给她钱就不错了。

圣诞节很快来临，莫晓彤被薛航带着去JA门店的现场，做活动记录和网络转播。莫晓彤再次开始怀疑于静凡到底在JA是个什么角色，为什么在哪他都能插一脚。薛航告诉她，其实于静凡在JA是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因为于静凡能干的活很多，市场部副总监只是给他的一个头衔而已。莫晓彤第一反应就是那他一定赚了很多钱吧，以后没钱的时候还能找他应个急。薛航再次鄙视了她，问她，难道你就不心疼他，他可是拿一份工资干好几个人的活，你以为毕业两年就做到了个总监容易吗。莫晓彤这就不乐意了，我干嘛要心疼他，人家有老婆疼，关我屁事。薛航反问她，那你哪来的脸跟人家要钱。莫晓彤白他一眼，我又没说要，我是说借啊，而且我觉得于静凡肯定会借给我，估计我还他都不要。薛航深深唾弃莫晓彤这种利用于静凡放不下她的特权，这女的有时候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于静凡把她宠的太过了，让她都找不着北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于静凡的辛苦莫晓彤的确是看到了，她是第一次看着于静凡在她眼皮子底下忙活。于静凡拿着个对讲机，来回指挥现场布景的人，时不时的还上去搭把手。布置好背景，又去看装饰的东西是不是弄好了，装饰弄好又去检查做活动的商品是不是齐全，安全通道是不是疏通好了，以备不测。等一切弄完了，于静凡还要召集所有的人，去给他们开会，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莫晓彤突然就觉得，于静凡已经不单单是那个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笑容的男孩，他已经是个男人了，他在工作的过程中，是那么自信，那么的有魅力。这样的于静凡即使不笑，也挺好看的。

就在莫晓彤出神的时候，薛航踹了她一脚，莫晓彤回神便看到于静凡在对她皱着个眉头。莫晓彤宁愿相信，于静凡的那个眉头是因为刚才薛航踹了她一脚皱的。

“莫晓彤，我刚才说的记住了吗？”于静凡一副特别不信任她的样子。

“嗯。”莫晓彤使劲点点头。

虽然她点了头，但是于静凡还是不放心，莫晓彤的心根本就不在工作上。所以待所有人都散了之后，于静凡走到她身旁说，如果哪不知道或做不来，赶紧找我，别出事。莫晓彤瞟了他一眼，心想她难道就这么笨，连个活都干不好吗。于静凡没搭理她那一眼，他忙的很，但临走之前，却打量了她一下说，你这样穿不好看。

莫晓彤心中顿时冒了句脏话，怎么不好看了。为了配合今天JA公司专业的职业要求，莫晓彤可是专门穿了件白衬衫和西裤的，还在这么冷的天穿了双高跟鞋，那可是单层的，都快冻死她了，还好商场有暖气，否则今儿她这双脚就完了。

活动开始后，莫晓彤一直负责拍照，并负责上传网络，来回跑。忙活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的瞟两眼于静凡，此时的于静凡倒好，跟在天堂一样，一群已婚妇女围着他。莫晓彤想，于静凡果然比较招女人待见，而且他貌似也的确喜欢往女人堆里扎。上学时是这样，公司是这样，现在做个活动都是这样。

于静凡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莫晓彤看的出，他在尽力的为她们提供帮助。其实于静凡大可不必站在这，做这些活，但他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放心，什么都想亲力亲为的人，所以他宁愿站在这回答那些他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也不愿意上楼上，去看着他们。

莫晓彤看到于静凡与一个女人的孩子玩了很久，于静凡脸上的那种笑真好看。那笑与望着她的时候是不一样的，那种笑一下就让莫晓彤想起了“父亲”这个词。于静凡应该很喜欢孩子吧，以后他一定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父亲。

活动结束，莫晓彤觉得自个快被累虚脱了，直接坐在了会场的椅子上，谁来都不给，让人们先收拾别的，最后再来收她这把椅子。莫晓彤把那双高跟鞋丢在地上，她是第一次穿着高跟鞋站这么久，可真是累死她了。

就在莫晓彤闭着眼坐在那里的时候，于静凡将一个袋子丢给她。

“换一下吧。”于静凡对着她说。

莫晓彤打开一看，真好，是双内里毛茸茸的运动鞋，这正是她现在最需要的。想着这些，她突然觉得于静凡真是个天使，她想什么给什么。为了回报他的这双鞋，莫晓彤给了他一个甜的不能再甜的笑，没想到这个笑还遭到了于静凡的嫌弃，人直接转身走了。

“切，看来就是个受气的命。”莫晓彤觉得于静凡果然喜欢的是她的臭脸。莫晓彤穿上鞋，踩在地上蹬了两下，正好正，真暖和。

总的来说，JA今天的活动办得相当成功，于静凡为了回报大家，请大家去吃饭。顿时莫晓彤再次觉得于静凡果然就是个天使，她现在正饿的受不了，她急需补回因为工作和天气失去的大量能量，她太需要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了。

莫晓彤不知道这顿饭是于静凡私自掏腰包，还是JA报销，但这顿饭的确不便宜。

薛航看着坐在他旁边狼吞虎咽的莫晓彤，觉得丢脸到家，一个劲的在桌子下面踢她，说：“你能不能给咱们乙方争点气？”

“我干嘛不吃啊，我今儿可是卖了力气的。再说了，人大爷请客吃饭，容易吗，越矜持就越是不给面子。”说完还看了一眼于静凡，然后跟薛航说，“你看，人大爷都没说我什么。”

薛航直接无奈完了，再次感叹，于静凡你到底看上这个女人什么了？？

虽然莫晓彤一直低头吃东西，但她还是看到了于静凡的不容易。于静凡再次被众人围着，一轮接一轮的敬酒。她不知道于静凡到底能喝多少酒，她也不知道于静凡有没有因为喝酒胃疼过，她只知道以前的于静凡不喝酒。于静凡第一次喝酒就是因为她无声无息的离开，她看到过这个男人喝醉后趴在桌子上一遍一遍叫她名字的样子，就那么一次，莫晓彤就看了一次，再也没去看过，再也没忍心去看过。

直到饭局散伙，莫晓彤知道了，于静凡根本不能喝酒，她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逞什么能，不能喝还喝那么多干嘛。而莫晓彤也再次见识了那些围着于静凡的人是多么的凉薄，全公司的人就把于静凡那么丢在那，一个个的装作不知道一样走了，偶尔好心留下的几个女孩，还被于静凡给打发回去了。

薛航看了看坐在原地的于静凡，问莫晓彤：“你送他回去？”

“凭什么是我啊？”莫晓彤对这个提议非常的不赞同。

“我也喝酒了啊，我现在头疼的很，你快点送他回去吧。记得回去后，给他喝杯温的蜂蜜水，解酒。”

“你们俩个果然有一腿，跟他小媳妇一样。”

莫晓彤说完，便扶了于静凡往外走。扶起于静凡的时候，莫晓彤觉得于静凡比以前轻了，看来他的确是挺累的。

于静凡住的地方，离JA公司并不远，坐出租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当莫晓彤费劲巴拉的把他扶上楼的时候想，电梯这个东西真是最好的发明，如果不是因为有电梯，她宁愿今晚上陪于静凡在大街上，也把他弄不上来，没事住那么高层干嘛。

莫晓彤用于静凡的钥匙开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莫晓彤开开灯，都没来得及打量一下这个房子，就直接把于静凡放到了沙发上。

把他放到沙发上，莫晓彤也后悔了，因为她觉得于静凡似乎没醉，有谁见过一个喝醉了人，抱着眼前的人，还能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并且耍赖般的不让她走呢。

于静凡一直揽腰抱着莫晓彤，就是不放。莫晓彤好说歹说的解释，是去给他倒杯水，才挣脱了他的魔掌。

莫晓彤按照薛航说的，倒了一杯温的开水，然后兑了一点蜂蜜进去。然后走到客厅，扶起沙发上的人，一点点的让他喝下去。喝下蜂蜜水的于静凡似乎好了很多，不再抱着她，就那么躺在那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莫晓彤去床上拿了一床被子，直接给他盖在身上，如果今天晚上他不醒，估计就得睡沙发了。

忙活完这些，莫晓彤才有时间有心情好好地打量一下这个房子。于静凡的房子是个标准的开间一室一厅，卧室和客厅之间就隔了块玻璃。房子不大，但显然于静凡用心整理过。整个屋子色调以黑白为主，只有客厅书架上摆了一些绿葱葱的盆栽。在书架的倒数第二个格还放了一个鱼缸，里面养了好几条小鱼，一个个吐着泡泡，生机勃勃。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莫晓彤很想在他们的出租屋里养几条小鱼，因为她觉得屋子有点活物总是好的。于静凡每次都抢白她，我不是活的？你还想养个活物？养我就够了。最终莫晓彤都没有养成鱼，因为除了于静凡的抢白之外，她发现她对任何事都没有足够的耐心，一盆花如果没有于静凡的打理，能被她活活给折腾死，所以她还是在这方面没有天份。莫晓彤总想，这不能怪我，我妈从小就没教过我任何照顾小动物小植物的技能。

打量完于静凡的房间，莫晓彤再次将她的那个理论搬了出来：于静凡就是个单调的不能再单调，精简的不能再精简，洁癖的不能再洁癖的男人。

看完房间，莫晓彤寻思要不要就这么走了？但看看躺在沙发上的于静凡，心想，喝醉的人不都会不舒服吗，不是都会吐吗，如果我走了半夜他不舒服怎么办。所以思量了半天，莫晓彤觉得，她还是留下来的好，虽然她没有任何照顾醉酒人的经验，但好歹他不舒服的时候，她可以搭把手。

总归今晚是不回去了，莫晓彤开始在于静凡的书桌前转悠，她打算上个网再休息。于静凡的书桌，同样印证了莫晓彤的理论，除了公司的一些文件夹、资料、书、电脑之外，什么都没有，单调的啊。

等待开机的功夫，莫晓彤随手翻了下放在书桌上的东西。不翻不知道，一翻让莫晓彤看到了她写的宣传语和各种稿件，旁边都做了批注、修改。莫晓彤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人想，他果然还是背地里帮了她很多，可他究竟帮了自己多少呢？于静凡悄悄的帮了她，却没跑到她面前邀功，这种暗地里默默支持的行为，是个女的估计都得感动的稀里哗啦。

于静凡的电脑开机速度倒是还挺快，但开机后，看到电脑桌面之后莫晓彤就不淡定了，因为于静凡的电脑桌面竟然是她的照片，而且是她大一时的样子。

那时候莫晓彤的头发比现在长，莫晓彤为了看起来精神一些，总是扎起一些。那时候莫晓彤不化妆，总是一副素颜朝天的走在学校里，而且她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莫晓彤总是穿一件黑色的针织衫和牛仔裤，然后是黑色白底的板鞋，这是那时候她的标准打扮。

照片中的莫晓彤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前，安静的站着，眼睛里还是什么都没有，仿佛就是站在那里而已。阳光打在她的脸色，让她的皮肤显得很白。莫晓彤有着南方女孩特有的白皙皮肤，这一点让莫晓彤看起来清秀耐看。

正当莫晓彤看的出神的时候，于静凡的电话声打破寂静，突兀的响了，为了不打扰睡梦中的人，莫晓彤立马窜出去，把手机找出来按掉了。可电话那边的人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的打，最后莫晓彤干脆接了。

“喂，您好。”莫晓彤相当有礼貌的说。

“您是？”电话对面是个男人，听声音应该和于静凡年纪差不多。

“对不起啊，于静凡现在在休息，不太方便接电话。”

“那你是谁？”莫晓彤明显听出电话那头的男人，问话的声音中含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我是……他大学同学。”嗯，这个身份靠谱很多。

“你是莫晓彤吧？”电话那头的人，竟然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于静凡究竟跟多少个人提到过她。

“您怎么知道？”

“哈哈，我猜这么晚能在于静凡那得，肯定就是你。”

莫晓彤顿时满脸黑线。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找到你母亲照片中的人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兴奋。

“我母亲照片中的人？”莫晓彤满脸的狐疑。

“对，我找着那个男人了，他还活着。”

一句他还活着，将莫晓彤钉在了原地。莫晓彤愣神的时候，手中的电话被人接了过去，于静凡从沙发上醒了。

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他活的好好地，竟然没有去找她的母亲，他还活着竟然从来没出现过。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父亲，单凭着她母亲对他的那份牵挂，他难道不应该出现一下吗？莫晓彤从那张照片看的出来，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关系，也绝对不是她母亲的一厢情愿。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还活着，却重来没有出现过，二十多年来他重来没看过她们，他还活着对她和她的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莫晓彤愣愣的看着于静凡把那个电话打完，什么都说不出来。起初她觉得有些委屈，如果照片上的人是他父亲，他是不是都不知道莫晓彤的存在呢？但随后，看着于静凡，莫晓彤竟然生起一丝怒气，而且那股怒气越来越重，直到于静凡挂掉电话，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要找他？”莫晓彤尽量忍了泪。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你父亲。”于静凡说的平淡如水。

“他是不是我父亲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他是你的父亲，你就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你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母亲面前。”

“于静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我父亲，为什么一直没有找过我，他为什么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过！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也许正是因为我的存在，他才没跟我妈妈在一起，也许他有自己的家庭，我只是一个不被人知的私生女！更有可能，他离开我母亲的理由跟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理由一样，你要让那个人告诉我，正是因为我母亲不配站在他旁边，他才没跟她在一起，才连我都没要吗？”

于静凡没想过要弄哭莫晓彤，但莫晓彤还是哭了，一滴一滴的眼泪的掉下来，颗颗分明。

“也有可能事实不是那个样子……”

“够了，于静凡，不要再找下去了，我不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我不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什么都不想。没有父亲，我照样活的好好的，我母亲都已经不在了，他再出现，还有意义吗？”

“可是，如果找到他，他是你的父亲，我们就有可能在一起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永远不可能。当你母亲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我不配，告诉我不要毁了你一辈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站在你身旁。”

“可……”

“你是想告诉我，如果那个人有一个良好的家世，我就是上等人家的女儿，我就有资本站在你身旁是吗？那如果不是呢？如果他有一个破烂不堪的过往，就因为那个过往，才没有要我，你让我怎么办？我还不够难堪吗？你还要让我怎么不堪？”

“莫晓彤，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为自己想？”

“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想？除了为自己想，我还能怎么样？”

“那我怎么办？你就这么自私的把我扔了？”

“我自私？我从来没觉得我不配，是你母亲告诉我我不配。是她跑到学校，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家庭，我的母亲，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是她说我的血是肮脏的，她甚至说我们的孩子也流着肮脏的血！”

“孩子？”

“是，我们有一个孩子，我离开你之前有个孩子。”

“那现在呢？”

“没有了……”

“你把它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我打掉了。”

“莫晓彤！你怎么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打了它？”于静凡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过一个孩子，他们之间原来还有一个孩子。

“那你要我怎么办？生下来吗？我已经没有父亲、不被母亲重视的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还要让我的孩子活的跟我一样吗？”

“我不会不要它！”

“可你们家不会要它。”

“莫晓彤，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你让我信你什么？”莫晓彤死死咬着嘴唇，因为如果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可能大家都不会好过，因为那含了深深的埋怨，她整整怨了两年。

“你让我信你，那我被你母亲羞辱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干吗？你一直都没出过，你还让我信你什么？”莫晓彤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不说，于静凡应该会死死把着她不放，也有可能回家跟他母亲大吵一架，然后解除他现在的婚约，那么她就真的毁了他，所以她宁愿狠心的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

“我……”

“够了，于静凡。你也不必说我心狠杀了我们的孩子，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跟你母亲杀了我的孩子。当我打掉那个孩子的时候，就在心里跟你说了再见，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也请你不要再找了，我根本不需要父亲。”

说完，莫晓彤提包走了出去，因为她看到于静凡的脸越来越悲伤，那么一张美好的脸，现在却爬满了悲伤，那些悲伤都是因为她，她最爱的那个笑早就被她亲手给毁了。

其实，莫晓彤很明白，她怨不着于静凡，她也根本不怨他。因为就算没有于静凡的母亲，那个时期的他们也根本没有能力去抚养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只是意外中的另一个意外而已。可是当这层伤疤被揭开的时候，还是伤了莫晓彤伤了于静凡。说了再见……于静凡突然觉得，他们以往的那些相爱时光是那样的一去不复返，那些对彼此掏心掏肺的好，都成了青春伤疤的一道调剂品而已，而面对如此深的伤痛，那微不足道的调剂品，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谁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