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花丛里,两只蝴蝶翩翩起舞,时飞时停。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双飞双落,显得无限恩爱。这院子里,她好似只见到兰花。历经四季,风霜雪雨,傲然的,似乎只有各色精品兰花。终是无聊,水月开始给安沫筱讲解地理知识。
这个异度空间大体分为5份。宁,蓝,苍,乾。四国。还有一份是一片森林。各国以开国太祖之姓命名,也称之为国姓。四国又以月族和冥族最为神秘。苍国文风最棒,蓝国玩的最新,宁国风景最美,乾国美食最多。水月所属的国家是苍国。皇上叫苍宇弈。伤安沫筱和水月的人就是冥族的大执法尤诺。
苍国人素来安宁祥和。所处的位置是其他三国中间。各国虽虎视眈眈,同时也无可奈何。不仅是因为苍国有月族支持,更因为月族的守护灵兽现世。暗月玄和水月息则被称为二月小主。危难时刻可与墨轩联手发出结界护卫整个苍国。有祖训,实在无力抗御敌人可持苍穹剑,以剑喂血,将会有神识引路退避幻境森林内。一般时刻要是进入幻境森林深处的人畜都没有能全身而退的。
但是,苍穹剑早已在久远的历史长河中遗失。至今不知去向。
安沫筱出现的地方就是幻境森林的边缘。但是,幻境森林不为任何一国所有。
听着水月说得口沫横飞,安沫筱有点昏昏欲睡。过了一段看书,练字,听故事,睡觉,基本上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无聊,她开始寻一些东西来学。她要把那空空的地方填满了去。
绣花?花没绣出来,手指头倒是扎得像是出了麻疹。抚琴?拨得琴弦乱晃,指尖疼得拿不住筷子,只弹了个最简单的曲子。还断断续续,差点曲不成调。作画?画了只鸟,结果都说是只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字了。
偶尔墨轩在宛内,她会帮着他摘择书信与书籍,收拾一些不关紧要的东西。磨墨,跑腿。就这么自然的某一天,她开始学着伺候他穿衣,吃饭,沐浴,睡觉。学着泡茶,学着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墨轩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任由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她乐而不疲的忙碌着。
“姑娘要学什么,你们就教她什么。”这是墨轩吩咐采惜凝云的话。采惜听了偷偷的笑,凝云给采惜递个眼色,自己也乐了。
她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算是一个好兆头吧。墨轩,是这么想的。
墨轩每日寅时便要起床,沐浴后着便服开始用早膳。用完早膳更换正装准备出门。只是些极其简单的事情,但每一件都不能吊以轻心。安沫筱在采惜凝云的指点下学得很快。只用了七、八日便单独行动了。
墨轩回府的时间不定。也许是申时,也许是酉时,也许是戌时,再也许,是亥时。这就没个点了。一般午后,安沫筱就在墨轩卧房的外间或者院子里自己找点事情做。但不管他几时回府,她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跟前,端茶倒水递条巾子,擦脸擦手,外带换上回府的便装。
府里的下人纳闷了,这到底是个小姐?还是个丫鬟?
“筱筱?”水月在屋外趴在窗口上喊安沫筱。
“怎么了?”她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窗前,抬手自然勾起他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
“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不会觉得委屈吗?”水月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学什么不好,学伺候人。
“委屈?不会呀。”安沫筱吃吃地笑。“先学会了伺候人,才能体会到伺候人的辛苦。怎么会觉得委屈?”
“那你来伺候我吧,大人有采惜和凝云伺候呢。况且你把采惜和凝云的事都做了,她们做什么?原本大人还怕别人伺候不好你,欺你面生,才让凝云去看护你。这下倒好,小姐不当,当了丫鬟。”水月撅了嘴,面颊的肌肤闪过似水的光晕,晶亮的眸子满是幽怨。
“息,你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安沫筱赞叹水月的美貌与高贵,只一颦一笑,就能勾魂夺魄。
“哼,女人?我以后绝对不会成为女人!”水月咬牙切齿。
“这是为何?”安沫筱托腮倚在窗前轻笑着问。
“看你就知道做女人多累了,我要回去修行,过了定性的时间再出来,我要做一个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水月鼓鼓的腮帮让安沫筱忍不住想伸手掐一下。可她不敢。不是怕水月生气,是怕掐疼他。实在是太嫩了。
“息,还是做女人好。”安沫筱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抚上了水月的面颊。
“不好!”水月别过脸。
“做女人的话,我们就可以做姐妹了。”安沫筱的手因他的举动离开了他的脸,她转而去拉他的手。
“做姐妹有什么好?”水月带怒的神色带着一股小女儿的娇憨,显出别样的风情。
“做姐妹啊,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小秘密呀。”安沫筱故作神秘。“还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心事。”她忽然双睫微垂,“你要是个男人的话,我就不敢跟你说这些事了。”
“为何?”水月惊诧看她,不明所以。“为何是男人就不敢跟我说了?”
“因为男人无法理解小女人的心态呀!”安沫筱狡黠轻笑,“自古男人都无法理解女人对人对事的做法,更无法理解女人对感情的处理。从一而终?那都是男人拟出来的生活模式。因为男人是天,所以女人就得听男人的。试想,有谁会去探寻一只听话的宠物的想法?”
“诶?”水月被她的言词震住了。“筱筱,平日里你都看的什么书?”
“你给我的包里的那几本书啊。书房里的书字句生涩复杂,我看不太懂。只好去研究那个包里的书了。”安沫筱没意识到自己都理解了一些什么东西。水月一阵风似的丢下她跑了,他得去看看她那只大包里的书到底都写了什么。灌输给她离经背道的道理。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安沫筱怏怏收回手,继续看先前的书。她已经习惯了水月风一阵的来,风一阵的跑的习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