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目的湘纪猜得透彻。开 心 文 学 无非就是想借世生想出谷的急切顺便除掉安沫筱。只是,这安沫筱究竟是什么人?值当兔子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出面解决?
湘纪知道兔子隐瞒了实情。但是,听安沫筱的话,假若她真的是被月族的人用来试药的药人,那她也是有些地位的。不然她怎可能活着走出月族,活到现在。
月族,灵者,苍国。
息息相关,关联甚细。
湘纪还是不明白,但她不会钻牛角尖刻意去寻个明白。她只需要守着世生,守着冠生,看着他们能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是让他们活下去的前提是要她的性命,她也无怨无悔。
不管兔子如何盘算,也不管今后的事情将如何发展,她一定要借此机会成全世生的心愿。
出谷!
势不可挡!
一早安沫筱就下床去了屋外做伸展运动。久了不动,连骨头头硬了。扭一扭都听见“咔吧咔吧”响的声音。
“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沫筱踢腿,弯腰,旋转,俯身,站直,踮脚。
足尖点地,看得冠生好不稀奇。
“热身运动!”
安沫筱笑嘻嘻地边做边说,转了几个圈,拉过冠生一起转。
脚下忽然被石子绊住,安沫筱歪歪身子,眼看就要倒地。冠生眼疾手快勾住她的腰身旋身而起。
那份功力全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迅捷。
这也让安沫筱暗地吐舌头。幸亏自己安分守己没有急功近利。不然,现在能不能保个全尸都是个问题。
冠生轻声说道:“小心些。”
安沫筱扶着他的手站稳,摸一把虚汗。她只觉得腿脚发软,不由地蹲下身弱弱地笑:“都怪我贪睡。借着劲头使劲睡,结果真睡成了病人。”
冠生跟着她一起蹲下,小声问:“沫筱,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安沫筱一时支撑不住坐在地上,按摩着自己发软的腿笑了笑:“冠生,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同样,也有很多凶险。更多的,却是无奈。”
“冠生不懂。”
安沫筱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冠生说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说得吓人了,怕冠生从此厌倦世事蜷缩于壳。说得精彩了,又怕他时时想着出去,惹了湘纪责罚,从而适得其反。
“我们去做饭吧!这些天躺着,天天吃能喝你做的药粥,喝得我嘴都淡得没味了。我们去后山捉只野鸡烤了怎么样?”
安沫筱岔开话题,寻了个冠生也感兴趣的事情。
“好呀。”冠生欣喜答应,而后又有些失落:“以前他们从来都不说我做的东西难吃。自从你来了以后,连乌洛奶奶都说我做的吃食只能喂狗。”
“哈哈哈哈。”
安沫筱听完哈哈大笑,发觉自己笑得过于嚣张。赶紧捂了嘴,结果憋得自个儿“吭哧吭哧”的咳嗽。
冠生撅着嘴问:“沫筱笑什么?”
安沫筱深呼吸,喘了喘说:“乌洛奶奶说你做的是狗食?”
冠生闷闷的回应:“恩。”
安沫筱咧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你做的药粥她有没有吃?”
“有啊。”
安沫筱挤着自己的脸颊,克制自己的笑意:“她虽说你做的药粥是狗食,可她也吃了,那她算不算条狗?”
冠生听完,也不由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大门牙,白白的,很是搞笑。安沫筱忍不住又大笑起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着他就往后山跑。
银铃般的笑声就这样洒满了整个绝谷。
连草木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一撮浓密的草木之后藏了两颗脑袋。四只眼睛滴流乱转。
两三只野鸡被地上的撒落的麦子吸引了过来。其中一只像是一只公鸡,另外两只应该是母鸡。因为那只公鸡到了麦子前并没有急于低头啄食,而是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那两只母鸡看见麦子,欢快的扑腾着就低了头吃了起来。
两只母鸡东啄啄,西啄啄,不一会儿就散到了两头。公鸡这会儿也打消了疑虑低头开始啄食。但还是时不时抬头注意周围的情况。
三只鸡散开了,又聚了回去,正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把三只鸡都罩了里面。安沫筱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拍手叫道:“你们吃饱了,该轮到我们了!”
冠生和安沫筱一样,头上顶了一个草编的环子,样子没有安沫筱那样邋遢,也别有一番可爱的风韵。
看着安沫筱的欢喜,他嘟着嘴说:“要捉野鸡怎么还用这样麻烦?”
安沫筱把网子一收,兜起三只鸡笑道:“用武力解决是很快,但是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所以捉鸡不能像你去那样解决问题。”
冠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任由安沫筱说教。
他就像一张白纸,仍由安沫筱这支笔上面涂抹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