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
宋丹丹的经典回答是:幸福就是遭罪!
幸福,真的是,遭罪!
“啊——!”一声尖叫!在墨轩的别宛内响起。开 心 文 学 记忆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错没错?”低沉的笑声,冰冷的反问。
“我知道错了,我悔过!”好,都知道悔过了。
“悔过得上明净崖!”还在笑。
“我不是月族人,不用上明净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打死不上明净崖。
“心不诚!”直视!子啊,别让他笑了!
“我很有诚意的。”她发誓,她很虔诚的悔过。
“我说不诚就是不诚!”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似笑非笑。
“好吧,你说不诚就不诚。”不敢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屁股已经疼了。
“那就该打!”话音未落,尖叫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巴掌声。
“啊——我不敢了!”这是什么世道,明明是他先躲着她的,她走了又成她的错了。
澜凕扭头看了看暗月冷硬的面部线条,又看了看水月于心不忍的模样,妖异的瞳眸闪烁着多彩的光芒。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表情竟然相当丰富。
儒雅的墨轩,淡漠的安沫筱,居然会上演这一出。
“一会儿是否该轻解罗衫了?”澜凕暧昧的说着,却见二月一惊,险险稳住了差点倒地的身形。
“咳咳,大人有分寸。”水月咳嗽着,脸色微微泛红,轻言道。暗月要是不知道澜凕的身份估计早一掌送了过去。竟敢亵渎安沫筱和墨轩的纯洁感情。
“嘶——”这一声响引得院中稳坐的三位面面相觑。
“啊——我的衣服!!!”安沫筱的尖叫声暗哑了许多,看来嗓子累了。窗上印出的人影乱晃就知道她在四下逃窜。
“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惦记着衣服。”冷笑声。
“赔我!”貌似火了。
“赔?”笑话,一件衣服而已,居然敢叫他赔。
“必须赔!”真火了。
“筱筱怎么那么在意一件舞衣?水月纳闷的看向暗月,两人相视一眼一齐看向澜凕。
“我不知。”澜凕也不看二人,只抬头看满天星星,今晚月色不错。
“那件舞衣?”水月一头黑线。
想着安沫筱的成衣店门口转悠了不下几百圈,门前的青石砖怕是都快被她踏平了,最后咬着后槽牙去买下了那件舞衣,澜凕就想笑。要换成他澜凕的,星悦楼就算死光了,与他又有何干。只有她,喜欢把不相干的人看作自己的责任。只要是她认识的,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负责到底。澜凕不懂,人与人之间,何来那么多的纠葛与所谓的责任?
当初从墨宛出来,她身上未带分文。一路风餐露宿她都能自得其乐。有果子吃果子,有野味吃野味,要没吃的就喝西北风。从未见过这样坦然的女子,仿佛任何事情都理所应当。她总说顺其自然,她总说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就算错过了,那也是注定的。不争,不求,淡泊恬静。
不争,不求,淡泊恬静的人也被他们逼得使出了“决裂”。那个人可以抹去她的片刻记忆,却没有抹去她对他的怨。恐怕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怨他。
苍国不是没有野心称霸大陆,只是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称霸大陆。月族不是没有想将冥族置于死地的想法,可惜的是没有一个让他们出击的条件。
安沫筱的出现,就是一个契机。月族与苍国能否抓住这个契机,仅在于如何控制住安沫筱的信念。然而她那个以苍国为己任,以墨宛为首位的信念,被他一次失言,击得粉碎。
澜凕想着,思绪又转到了那个男子身上。他究竟是在帮他们,还是只想维护安沫筱的安危?澜凕承认,月族与苍国成功之日,安沫筱的安危他们不能保证。仅能保证的是,在他们没有成功之前,一定会确保她的平安。
没有成功之前……
澜凕望着天上的那弯明月,眉宇间微蹙,皱起一个川字。
心底有一寸方之地,突显丝丝的动容。这丝动容,从何而来?
看着她的冷漠,看着她的幽怨,他居然会觉得难过。究竟在难过什么,他却不得而知。这种感觉,就是人类所意味的情感吗?情感?多么微妙的一个词语,多么微妙的一种感觉。
多一步嫌近,退一步嫌远。
澜凕忽而扭头看向二楼的那扇窗户。
“息,有人欺人太甚——啊——”二楼上的房门刚开一条缝,“呯!”又关上了,水月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先溜为妙。
想到了就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暗月紧随其后,回了房间。澜凕似笑非笑地望着楼上的窗棂,也慢慢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