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筱回御膳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就她的背包和刀具箱。只是,澜凕不见了。
她在屋前屋后转了两圈也没找着澜凕的影子,想来她就走到天边它也能找着她。干脆不找了,等它自己回来找她吧。
在通传她风飏要回府后,一个小太监帮她提着包陪着她走到了王宫南门。一辆素净的马车停在门口。她走过去,一个仆人迎了过来谦逊地问:“是谢姑娘?”
“是。”
仆人接过小太监手里的包放在了马车底下的暗格里,然后弯腰搭了个脚蹲扶她上车。她惊讶自己居然要和风飏乘一辆马车,仆人见了她的表情笑着说:“王上说今天事出突然,就让姑娘和主人同乘。姑娘身份不低,不会降了主人的身份。”
安沫筱踏上马车,另一个仆人撩了帘子请她进去,她才弯腰钻了进去。她现在想的是为什么这些马车没一辆是中世纪的欧洲马车。这么钻来钻去的,进去了还得蜷曲着,真遭罪!
进了马车安沫筱四下溜了一圈眼。里面的陈设不算豪华,但相当精致。无论是边上的紫砂壶还是红木桌,或者是摆放在桌上的熏香炉,没有一样是平常货。无用的仅是装饰的物件相当少。
风飏端坐在最里面。马车的左边摆放了一个软凳,一看就是临时加进来的。安沫筱自觉坐到软凳上学着他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马车。可谁料马车一动起来,她根本就靠不住。晃荡晃荡反倒把背撞了个疼。
也不知道风飏的府上有多远。他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坐着。不过她坐得一点也不安份。一会儿扭左边,一会儿扭右边。到最后困得连连瞌睡。马车到了地儿,她还左摇右摆的没醒得过来。直到仆人唤醒她,她才知道到了。
风飏早不见了踪影。跟着仆人走进大门,再往里走,远远看见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拱门。拱门旁站了一名衣着简朴的女子,见到他们过来上前说:“我来迎姑娘的,请随我来。”说着接了仆人手里的东西在前面给安沫筱带路。
七拐八拐走了一段路,拐进了一条小路。安沫筱抬眼就看见前面的小院上书三个隶书:千景居。
千景居?
这周围除了青草就是一点点普通的花卉,树都少得可怜,居然敢起名叫千景居?
“我叫若云,从今以后专门伺候姑娘的。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差遣若云就是了。”若云一笑起来右边脸颊有个小酒窝,看起来甜甜的。配着她的大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特有灵气。
安沫筱点点头:“噢,我叫谢细尘。以后要麻烦您了。”她看起来傻乎乎地东张西望,也不在乎若云在前面有什么小动作。若云一味亲和的笑,她可不会认为这人就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在这种府里,能有善主么?
她忍不住想骂蓝迦忇,好端端的给她找的这是什么麻烦。
跟着若云走进千景居,若云说:“姑娘若无聊可以四处转转。”
安沫筱等的就是这句话。憋屈了也不知道几个小时了,她郁闷得都快疯了。礼貌地和若云招呼后她开始在屋里挨个的转。若云看了眼她的背影,笑里含带了一些不明的东西。
安沫筱从屋里逛到屋外,她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进来之前周围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景色可言,现在她从里面看外面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啊……
千景居由来:府内设有幻象结界。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为经通报私入府内走到任何一处所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即便是前脚进门,退出,再进一次门,两次所见景象也不会是一样的。
而府内幻象最为玄幻的地方,便是安沫筱所居的千景居。也就是说,她被风飏变相的软禁在了府里。
千景居里很安静,静得渗人!除了鸟叫虫鸣树叶“沙沙”,几乎听不见人声。特别是晚上,更是静得安沫筱心里阵阵发麻。
从宫里到千景居之后,安沫筱便再没见过风飏。无聊的时候她还蛮想念他的,因为他简直就是高桥留美子笔下的杀生丸。大爱啊……杀殿啊……如果现在有人看见安沫筱的脸绝对会认为是一张欠扁的垂涎色。
接连七个日出日落,安沫筱都只是带着钻在她怀里的小松在屋顶睡觉。没有风吹雨淋就是好啊,一点也不用担心睡着了被雨浇成落汤鸡,而且还不会有闲杂人等的干扰。只是……太无聊了。
第八日,安沫筱掠过房前的池塘捕到一只蜻蜓。用杂草编了个笼子逗弄了半个时辰又拆了笼子放走了蜻蜓。这两天,她总做这种无趣的事情。
看看天上的太阳,算着若云该出现了。恰好若云在院前唤她:“姑娘,下来用膳吧。”
她从树杈上一跃而下,几步奔进屋里坐在桌前拿起筷子翻了翻碟子里的菜色,扒了两口米饭,食之无味。放下筷子,她趴在桌上数米粒。若云见她聊赖的样子笑道:“姑娘又不吃了?”
“不好吃!”安沫筱蜷起中指弹开桌上的一粒米坐起来,“收了吧。”若云收拾了桌子,她忽然又说:“若云,我想见你家大人。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若云浅浅地笑:“姑娘找大人有何事?”
安沫筱下巴搁在桌子上吹气:“放我出去!”
若云惊讶:“出去?府里不好吗?”
安沫筱握拳:“我要自由!!”
若云深究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来头。如果真是的厨子,她那身轻功又从何说起?但如果她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她这些日子了一点也没行动的迹象?
“若云会帮姑娘带到话的。”若云说完礼了礼,端着几乎未动的饭菜离开了千景居。
哎,这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好端端的就被莫名其妙的软禁在这破地方了。
安沫筱躺在屋顶上望着天,小松从她头上蹿到脚尖,再从脚尖蹿到头顶。来回奔波乐而不疲,看着安沫筱犯困。
话说,澜凕那家伙跑哪儿去了?不会是又找不到她了吧?
正想着,她忽然敏锐的听见了飞鸟拍动翅膀的声音。
“哼,又是那只死鸽子!”
这只该死的鸽子。四天前她以为是千景的幻象。谁知道这破鸽子故意跟她作对似的,飞到屋顶冲她拉了一泡。要不是她躲得快,那一泡就掉她脸上了。
四天来,它不定时飞过这片天空。追了它三天,都因为不想节外生枝而宣告失败,今天她说什么也要一洗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