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暧昧的灯光在窗栏上印出两道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律动着,充满淫糜和情欲的呻吟时不时划过寂静的庭院,打破夜的宁静。 首发--无弹出广告
蓝乂倚坐在房梁上,有一下没一下吹着额前的碎发,听着屋里的动静,似笑非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家伙尽得很彻底呢。
终于,男人闷哼一声,抖了几抖,瘫软在女人身上,手还不老实的上下滑动。“让他行完事才死,我也算是个好人了吧?”蓝乂自言自语,只见一抹黑影,床上交织的两人保持一个姿势,不再有别的举动。“下一个,宁国。”
再安静的夜,也有人是忙碌的。
匆匆掠过一条街。蓝乂神色一肃。两指反手夹住一根白色翎羽,快速攻向身后。狠辣地攻击撕破了身后来人的衣衫,没有丝毫犹豫拔剑就刺。她没有多的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打斗上。唯有速战速决。
来着匆忙跃开,似有些惧怕她手中的窄剑,手忙脚乱的躲闪。却又没有露出可行性的破绽。一时搞不定来人,蓝乂不再恋战,一个猛击,画出结界,迅速脱身。谁想,刚走出五步,就被人从侧旁拦住去路。
“你为何攻击我?”男子邪魅的紫眸好似看穿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又似纯洁无瑕。总之一句话,平静无波。他不像风飏的狠,没有墨轩的冷。独成一道风景。
“你为何跟踪我?”蓝乂眨眨眼。
“蓝乂,我没有跟踪你,我是放心不下你。”男子与风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纠结着。唯有眼瞳不参杂任何情绪。
“我不认识你。”蓝乂笑了,陈述事实。
“你连我都不认得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男子接近痛心疾首地喊。蓝乂笑得更加灿烂。摇着头,与之错身,打算走开。“站住!”男子拦住她,蓝乂皱了皱眉,不喜欢别人的触碰。窄剑瞬间挥动,剑光闪过,剑身已在他脖间安身。只需轻轻一动,男子顷刻间就可以从这个世界消失。
“听着,你是谁你心里最清楚,所以别期望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男子拍手笑道:“我与你朝夕相处不是几月有余,你居然把我给忘记了。”
“朝夕相处?那我们有多久没见过了?”看在他有一张与风飏相似的脸的份上,蓝乂收回了剑。
“呃,是很久不见了。”男子摸摸下巴,思索着,放才答话。“你不信我啊?那我去找风飏大人来作证。”走开七八步又猛地回到蓝乂跟前。“大人不会跑,早晚能见着,我还是先跟你去凑热闹吧。”搓着双手,摇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杀了乾国的国师,看这方向,下一个是宁国?”
“你叫什么?”蓝乂将窄剑收进剑套,抬眸,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他手腕上问。
“风鹜。”风鹜睁大了双眼,挑着眉,眨巴眨巴。
“马字底的鹜?”蓝乂只能想到这个字,也只有这个字能配上他的速度。
“真聪明。要不要爷赏你一个香吻?”风鹜眉开眼笑,色色的流口水。
“要玩就跟上,但别阻止我或成为我的累赘,我是不会出手相救的。”蓝乂说完率先投入夜色之中。
“好冷酷的女人。”风鹜摸摸鼻子自语,随即跟上蓝乂的影子。
悉悉索索的虫鸣,阵阵香风。风鹜忽然伸手捂住蓝乂的口鼻。:“闭气!”
“做什么呢?”蓝乂搁开他的打手,瞪他一眼。
“这是‘禁语香’。”风鹜急急提示,生怕蓝乂一不小心吸入。她却一翻白眼:“这香对我无效。”再看他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道:“这天底下能毒倒我的毒物少之甚少。”这话是真的。有前车之鉴的失误,自打跟随了风飏修行,她就与暖苏寻遍天下毒物以身试毒,后来又有了那把琉璃窄剑,能毒倒她的更少了。
用毒?哼,那她就以毒攻毒。拔出窄剑,引导着剑气融入那股毒香之中,慢慢吞噬掉毒香的分子。屋中的人在沉睡中脖子一歪,与世长辞。
斜眼见身旁目瞪口呆地风鹜,面色苍白,浑身哆嗦。猛然省起,她真忘记别人是无法承受窄剑的毒素了。翻手以灵力之气割破手指,送到他嘴边,命令道:“吸。”风鹜迟钝的望着她,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嘴里。
吮吸着她的手指,眼神渐变。
温热的口腔,柔软的触感。风鹜的脸色逐渐好转,蓝乂欲收回自己是手指,风鹜却更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舌尖舔啃着她的手指,举动甚是挑逗。
蓝乂微垂眼眸,眼睑下的金色瞳子一片清明。
风鹜气馁地松开蓝乂的手。她掏出手绢仔细擦干净手指,薄薄的绢布在她手中无火自燃,灰烬随风而散。
“为何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握住她的手时,她的心律平稳,不急不缓,一丝多余的杂音也没有。
蓝乂面无表情地倪他,废话说多了,也累啊。干脆点走开,省事省口水。
甩掉风鹜,悄然潜回皇宫,一个人影挡在了她回沁阳宫的必经之路上。蓝乂定睛一看,搔搔后脑勺,傻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