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出口。无弹出广告小说
我狂打哈欠,眼泪挂了一串,上眼皮像在表演千斤坠,完全一副毒瘾犯了的样子。
夏顾却不管不顾,抱着我的头在他胸前蹂躏:“破天哥哥,呜呜……你什么时候回来?”
头好痛,在窒息而死之前,我使劲推开他:“别动,再来一次你破天哥哥就要歇菜了。”
他挂着眼泪眼睛晶亮的低头看我,好奇宝宝天真发问:“歇菜什么?”
白痴,说什么现代语啊我?
我不得不解释:“哦,就像那种焉了的菜叶子。好了,我说过等你随手都能把打乱的魔方拼回原处,我就回来了。”我没力气废话了。
他泪眼汪汪地盯着我,判断可信度:“真的?”
我脱口而出:“比珍珠还真!”
我捂头,晕,我又说什么了?事实证明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最好别说话,说多错多。
夏释站在远处,昨天那个意外过后他就什么话也没对我说过,现在也只是闷在那里。
我也不去看他,对着魔帝陛下敷衍:“父皇,天儿走了,您要保重身体哦”又转头望了一眼心爱的洛亲亲,“洛,再见了!”
“……”和那些不太熟的妃嫔们又是几多寒暄几多不舍。
可能是为我生命安全着想,送行的人相较于平常并不多。我现在头痛得要命,喝了那么多酒,又只睡了最多两个小时,还要被夏剑在不知不觉中吸走精气神。这样折腾简直就是想要我的老命。我只想快点离开,快点找地方休息。
终于完毕。我毫不犹豫转身,同扎尔特夏剑一起隐入魔道。
魔帝看着魔道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洛,现在天儿如你愿的离开了,不觉得还是有些许的寂寞吗?”
雷?冯德尔?洛一惊,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开来:“陛下,天殿下去人间界完全是为了历练,这也时每个成魔必要的经历。请陛下莫要牵挂。”
魔帝眼中有些悲哀:“这些东西想要瞒余?当然,你也瞒不到天儿,你做了什么甚至打算做什么他都很清楚。余不相你一点都没发现,其实你的血色诱惑对他一点都不管用。他还是照你的意思做,为什么呢?”
雷?冯德尔?洛没有作声,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因为他此时很清楚:魔帝陛下刚失去心爱玩物,无论如何也要发泄一下情绪,这样言语发泄总比在其他地方找茬的好。
魔帝就像不想善罢甘休的继续说:“你不是总在利用他对你的好伤害他吗?”
雷?冯德尔?洛身一颤,这句话还真的够狠,一时间竟然让他乱了心绪。
“臣只是在做对的事。”轻声的,雷?冯德尔?洛像在对魔帝陛下说,又像在对自己解释。
“什么是对的?”声音从转过身的魔帝的方向传来,很轻,几乎没有传到雷?冯德尔?洛的耳里就被风吹散了。
人间界。
终于通过了魔道,就像在坐迷宫滑轮一样,我差点又吐出来,身体全因靠着夏剑才没有散架。
扎尔特单膝跪地,把包袱递上来:“殿下,属下只能送到此地了。这是您的包袱,里面有可以诏令人间界魔族的黑金令牌,您要妥善保管,一定可以帮到殿下不少忙。另外里面还有些人间界用的银票,是释殿下给的。”
我的惊讶溢于言表,以为他现在正别扭着:“他给的?”
“释殿下,还,还有句话嘱咐属下一定要带到。”扎尔特脸憋得暗红,连尖尖的耳朵也不例外。
什么话非得把人折腾成这样?我忍耐着:“说吧。”
“释殿下说,说……”停了一下,扎尔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气快速的说完:“让您别在外面拈花惹草。”。
啥?不会吧,他不是认真的吧?我以手扶额,忽然看到黑色丝带飘在我眼前。天,头更痛了。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我手一挥:“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扎尔特头垂得很低,声音竟然有止不住的紧张:“包袱里有一个挂坠,里面装了属下的血。殿下遇到危险就把它摔碎,属下定会拼死赶来。属下擅自行为,还望殿下不嫌弃。”
我一怔,这个应该不是父皇的命令。我打开包袱,看到那个小小的琥珀一样的坠子中间包裹着一滴暗红的血液,美得几近妖艳:“好漂亮,谢谢你了扎尔特,我会小心保管。”
他脸更是充血:“那属下告退了,请殿下务必保重!”
他转身消失在魔道里,接着,魔道也消失了。
我马上就地瘫倒,把包袱垫在脑后,闭着眼:“剑,天塌下来也不要吵我,我要睡一整天。”
某地破庙。
“阿嚏!”我裹着夏剑像被单的衣服坐在火堆旁完成了我第三十六个喷嚏。我狠狠地盯着他掩饰似的忙碌身影,恨不得眼光变成X射线,在他背上盯上几个窟窿。
夏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躲闪着我的目光,把破庙里能烧的东西都扔进火堆。他的理由很充分:“是你自己不让我用魔法。”他说的是我不让他用魔法瞬间转移的事。
我没有说话,狠狠地盯着他。
他仍然一副我是忠臣的样子:“是你说天塌下来也不要吵你。”
我牙齿在打颤,知道现在要是说话肯定没气势,所以我只是盯着他。眼看打雷下雨也不叫醒我的人,还好意思一副“我没做错”的样子!如果不是我自己被淋醒,怕死了他也不会动手把我挪一下位置。要是雨儿青儿在的话,我要让他再次尝尝童子尿加黑狗血大餐!
稍微暖和一点了,他还是始终与我保持两米远的距离,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使劲转了转眼球,继续瞪下去就要成斗鸡眼了。算了,还指不定要和这家伙一起生活多久,不能先自己拆伙不是?无论如何都还得指望他保护我。
我控制这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平缓:“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疙瘩。”
像是适应不了我突然好言好语的说话,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确定我没有杀气后,又皱着眉看了一下我的脖子,撇过眼,恨恨地说:“没有!”
得,这家伙!
我瞟他一眼,语气带火:“不说算了,打算和一把剑沟通我真是脑袋秀逗了。去,抓两只兔子回来,我饿了!”
他惊讶:“现在?”
我冷冷地抬起眼看着他:“你说呢?”
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我突然想笑。原来他在气扎尔特的挂坠,大概以为我收下是代表不相信他的实力。不说出来就闷着生你的气吧。毕竟是一把剑,没有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一眼就看到底了。
“阿嚏!”第三十七个喷嚏。要是淋场雨就挂掉了真要成为魔族的笑柄了。我盘腿坐下,把噬魂剑放在腿上继续每天一次的般若波罗蜜心经的功课。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能稍微平息一点夏剑的魔性也好,不想一顶级帅哥成为只知道杀人的武器。唉,长得好看的事物就是优惠多。
忽然,单调的雨水落地的声音被一个男声搅乱:“琴妹,前面有间破庙,我们进去躲躲。”
有人来了,这出了魔域第一次见到人啊,也不知是什么样子。人类的语言也听起来就是格外亲切。
一男一女进入破庙,女的风媚入骨,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销魂蚀骨的身材。男人也算长得周正,此刻正两眼火热的盯着女子的胸脯,恨不得立马一个饿狼扑食把女的整个吞下去。
“秦哥哥,有人呢。”女人的声音也如长相般丝丝入媚,虽是提醒他有人,却有明显有勾引之意。
我打了个寒噤,这声音嗲得让我这前生是女的的人都酥了骨头。情哥哥,情妹妹?不会吧,我心里哀叹,一上来就遇到这种儿童不宜的东西?
男人十分不情愿的从女人身上移开眼,皱着眉头瞟了我一眼,然后挂着虚伪的笑蹲下来对着我:“小弟弟,哥哥给你银子,你去别处躲雨好不好?”
我从裹着的衣服里抬起兔子样惊怯的双眼望着他:“为什么?”
他一愣,随后又挂起狼外婆的笑脸:“银子可以买好多东西,糖葫芦啊,糖人啊,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眨眨眼,退后一缩:“哥哥你是坏人吗?”
他又是一愣:“哥哥怎么会是坏人?”他笑得自以为一副万人迷的样子,“你看哥哥像坏人吗?”
我一脸苦恼的回忆:“可是我娘说啊,会无缘无故拿糖和银子骗小孩子的都是坏人!”我拿小手蒙着眼对着那个女人,“姐姐你过来坐啊,你的衣服都湿透了。”
女人掩嘴看着男人轻笑,摇曳生姿的走到我旁边坐下:“小弟弟为什么蒙着眼啊。”
我低着头拢好身上的衣服:“娘说,盯着女子身体看的人是坏人。”我看到男人的脸已经青了,一副想捏死我的样子,我马上找护身符,“我哥哥马上要回来了,天儿不想哥哥成为坏人。”
女子一惊:“你,你是跟哥哥在一起吗?”
我立刻眼睛噔亮的望着她:“对啊,我哥哥可厉害了,一只箭可以射死一匹狼!村里的好多姐姐都想当我嫂子呢。”
男人望了一眼破庙外,愤愤地坐在对面。看着女人似乎饶有兴趣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山野村夫。”
我没有理他,滔滔不绝的跟女人讲我的哥哥如何如何好。夏剑那家伙不是真的去找兔子了吧,兔子淋了雨是会死的,又怎么会在打雷下雨的时候出来呢,这个笨蛋,再不回来我迟早要被那男人整的。
“阿弥陀佛,外面雨大,贫僧二人可否在此一避?”一白须和尚左手持着法杖,站在门口声如洪钟。和尚右手拿着一串白色的玉佛珠,粒粒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他身边带着个小孩,戴着大斗笠看不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