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街道上,前前后后想了无数遍我的计划是否有任何疏漏,但最后也只得到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结论。 首发--无弹出广告不管是我怎么计算都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毕竟变数太多也难以预料。就好比:秦飞云在魔族的身份,和夏释的关系,把夏释掳到帝都的理由还有对我手下产业下手的理由……
我能想到的就是他利用知府是想把夏剑调虎离山,要是我没有答应夏剑去关外,我旗下的产业也会让我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利用秦飞雪是让我亲自去帝都,打算在这期间做掉我吗?他能明目张胆的掳走魔帝陛下的儿子,又这样大费周章和魔帝的义子我玩游戏,是纯粹的想对付我还是在向我身后的魔帝陛下挑战呢?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有恃无恐?
天已经渐黑了,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风吹过都能听到声音。没有夕阳,只有阴沉沉的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我逐渐加快步伐,偌大的街上只听见风吹过的声音和我的布靴摩擦地的声音,周围感觉不出一点生命的痕迹。
不对,真的很不对!虽然我满脑子都是想着其他的事情,起初没抬在意。但是回想起来,这条街我至少已经走了三次了。按照我刚才的速度,我至少可以从夏府到一品居来回几次了。照这样,就算是走出凌阳城也绰绰有余了。
我心里一个灵激——凌阳城外?!
我有种感觉,虽然看着这是凌阳城街道的样子,但我走过的地方已经不是在城里了。
对了!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协调:那双一直在后面盯着我的眼睛也不在了。
一阵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心,引得背脊冰凉发毛。我不由自主的慢下来,全身心的感受周围的气氛。
“呼嘎嘎”一团黑色的东西带着劲风扫过我的耳边,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哟,嘶——”我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我不偏不倚的坐到了一块尖石上,左边屁股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该死的乌鸦!”我刚骂出来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街道上哪来的乌鸦和尖石?再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街道啊?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木,黑沉沉的张牙舞爪的立在周围。
妈呀,这是啥?虽然我心里有觉得不是街道,可你不要真的不是街道啊。要不,再骗骗我?
“鬼打墙”三字无声无息的窜进我脑海里,幽灵一样挥之不去,混合着屁股上那个蚀骨的疼痛,我感觉自己体温在不断下降,汗毛也都全部丁了起来,生生打了两个寒战。
夏剑不在,黑金令也不在,就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吧?我用手按住心脏,我的那个小心肝儿啊,别还没遇到鬼你先给我心力衰竭就难看了。好歹你也是个魔啊,争气点,争气点。
嗯,魔、鬼本是一家,说不定这是秦飞云的把戏,他也是魔,我也是魔,怕啥啊。
我深吸两口气,蠕动了两下,慢慢的立起来。哎哟,飙泪!我吸了吸,尽量安慰自己:“没事的,我只要一叫,夏剑就会以光速,不对,比光还快的速度飞过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管他什么狗屁计划都扔到一边去好了。魔帝他儿子被绑架了就让魔帝老子自己去救好了,那秦飞云要看什么笑话就让他去看好了。”
我扶着树晃悠悠的站起来,哎哟我的妈呀,好痛。
忽然在不远处出现幽蓝的光芒,鬼火?我犹豫了一下,从地上捡了根干枯的树枝作为拐杖,一步步的挪过去。
**********
“师兄,不见了就不见了呗,肯定是逃走了。”沈秋儿揉着那两条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腿抱怨。
穆燕懒得再说话,要不是她叫饿了也不会把人给跟丢了。不过这丢得也确实离谱,只不过一个拐角的时间,忽然连气息都没有了。最奇怪的是那隐隐约约的妖气,跟那天在客栈里面遇到的很相似,但是跟在那小子周围众多妖气的掩盖下根本就寻不到出处。
穆燕狠了狠,把包袱里面的白袍拿出来郑重的穿上,然后咬破手指,以血为引滴在玄光镜上凝气追寻。那丝丝缕缕的血连成一条线,如有生命一样四处探寻,惹得街道上仅有的几个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秋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傻眼了,木头人的师兄竟然为了找到一个陌生人用了玄镜血引术,这样不只是向方圆十里的妖怪暴露自己身份,连这次下山的目的也不顾了吗?
最最让人不甘心的是:师兄什么时候已经学会这么高深的法术了?
穆燕的额头逼出细密的汗珠,血引弯曲了,怎么都进不去,难道是……结界?
***********
森林里不时惊起一群鸟,但最吓人的还是眼睁睁看着的那条从自己脚背爬过去的毒蛇,直到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它冰冷侵骨的体温……
我不知道已经在心里骂了多少脏话了,那个若有似无的“鬼火”害我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可是看起来和之前的距离完全一样——仿佛就在前面一两百米!
我干脆扔下那根木头拐杖,轻轻地就着右边的屁股坐了下去,全身肌肉猛的一跳!X他大爷的,不痛不痛,真的……不痛!
反正现在心里愤怒已经超过害怕了,与其让谁耍着玩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好了。本想耍个帅,唱唱歌,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好大一声。今天一整天也就咽了几块糕点而已。唉,感觉真是悲催到极点。
静下来,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来了?
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朝声音走过去。转过一角,蓝中泛黄的灯光竟然就在面前。
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没有鬼火,没有坟墓。
一个山涧“哗啦,哗啦”的流着水,下面是个不太大的小潭,周围的树上挂了几盏灯笼,没有蓝色的鬼火,只有蒙了淡蓝色灯笼纸的灯笼,朦朦胧胧光芒映在水里的一个光洁的背上。
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清楚的看见水中那个曼妙的人(?)影。黑色的长发湿答答的贴在背上,一直垂到水里,看不到到底有多长,像是给她披上了黑色的质地优良的绸缎。从头发空隙露出来的是有白皙皮肤的圆润香肩。
她缓缓捧起水淋在自己身上,水珠从她肩上滚下,在朦胧的光芒下染上着一种名叫诱惑的色彩。她动作不大,轻缓优雅,若有若无的显出胸前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