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之前奚际生在费伦威逼下,找号爷“假”借钱时,对方的搪塞是奚际生眼下在费伦跟前大爆猛料的最根本原因。
“大、大侠,我跟你说喔,除去抽头分成这些,一颗药老号起码赚说话,费伦耳朵里才听到门外管家放松呼吸的声音,看来奚际生和他这些下人都不是吃素的,只可惜奚际生显已怕极了生死符,没敢用暗语跟管家说实话。
不一会,门外传来管家离开的脚步声,奚际生自己也暗吁了一口气,心忖:若是被费伦胁迫这事让老郭发现,恐怕又要多一个地狱滋味(生死符)的享受者了!
说实话,在尝过几次生死符的滋味后,奚际生一点没有被虐成瘾的快感,心头只充盈着无限恐惧,并无比渴望这种恐惧不会蔓延到他家的其他人身上,包括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管家。
“ok,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估计老号还要过一段才会打电话来。”见奚际生表现得还不错,费伦很随意地挥挥手,打发他离开。
奚际生微愕,觉得有点意外,可转念他就冷汗涔涔了。没别的,费伦不怕他偷跑的真相只可能是那种“地狱”滋味真的只是被压制,而没有彻底解除。
“大、大侠,我身上……”
费伦当然懂奚际生的意思,却一脸不耐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吓!?
奚际生有点瞠目结舌,但见费伦赶苍蝇似的挥手,他不敢再多问,乖乖退出了书房。
费伦待在奚际生书房内,东翻翻西看看,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找几个目击证人过来。
很快,奚际生就在管家老郭的帮助下处理好了伤口。
“老爷,您这些伤……是否那个年青人弄的?”
奚际生闻言恶瞪了老郭一眼,斥道:“别乱诬陷人行不行?这些伤其实都是我自己弄的,具体的你就不要瞎打听了。”
郭管家听到这话,双目圆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等奚际生再度上楼后,他喃喃自语道:“莫非老爷和那年青人在玩男男游戏?”想及此,他不禁摇了摇头,却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那个年青人为什么待在老爷一向不许外人进的书房里不出来,多半是那里受了伤,不便走动。
如果费伦知道管家是这样想的话,恐怕就不是把这老家伙丢进海里喂鲨鱼这么简单了,至少得找七八个曼丁哥黑人来爆了老家伙的菊,再拍下录像片段放上网,供大洋彼岸某一撮重口的家伙免费下载。
奚际生回到书房时,费伦正在翻阅他卖粉的账目。对此,奚际生根本不敢搅了费伦的兴致,更别说像往常奚凤妤乱翻他东西时那样大发雷霆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老号的。
“接!问他钱凑到没?在哪儿?”费伦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着账簿。
奚际生忙接起电话,语气不善地问出了费伦说的问题。
号爷回道:“凑了一百多万,大部份是一千块的,也有部份,改口道:“师父,我跟着那一老一女到了油塘,已经盯上了他俩的窝。”
“把地址记住就行了,你马上赶来怡然花园这边,我窃听到老号十分钟后打算跟奚际生会面,地点就在怡然花园大门外西南方的棕榈林里。”
“好,我这就赶去与你汇合!”
打完电话,边上的奚际生也收拾好了那四包古柯碱,冲费伦道:“大、大侠,咱们出门么?”
“废话,马上走!”
与此同时,正疾驰的号爷车上。
司机阿罗道:“老大,不过是给生哥送钱,等下我把车停远点,我帮你把钱拿过去给他怎么样?”
“啪!”
后座的号爷抬手就给了阿罗后脑勺一巴掌:“靠,今天阿生跟我在电话里发了火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送钱这事我都不亲自出现的话,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以他的性格,我下次拿货肯定涨价,你是想让我亏老本是吧?”
索性阿罗车技高明,一手捂着后脑勺,仍把车开得稳稳的,嘴里喊冤道:“老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生哥找你借钱这事儿透着蹊跷,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被警察策反了来坑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啪!”阿罗的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号爷哂笑道:“罗子,我说你成天瞎想什么呢?阿生卖的毒品比老子多多了,就算转作污点证人,他也得把牢底坐穿,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觉得他出卖我有意思吗?”
“再说了,这些年毒品调查科那些死条子只注意过我,谁又会去注意人模狗样的阿生呢?他又怎可能被策反?”
几大理由一出,阿罗也无从反驳,只可惜他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现如今的奚际生宁肯去坐牢,也不愿再受生死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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