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忙碌着的厨子和负责端菜的年轻弟子们一听到如此噩耗均是一惊。 想到刘安平rì里嚣张跋扈的xìng子,现在出了这样出糗的状况,如果有哪个不到场伸手援助和慰问一番,rì后后果定然是要穿一寸小鞋的。
因此大家呼啦啦放下手中的活计,呼啦啦争先恐后地向茅房奔去。
黑脸青年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脸上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厨子和年轻弟子们跑到茅房门口,正看见刘安骂骂咧咧地从茅厕中走出来,但是身上的外裤和鞋子均已不见,仅披着外套长袍。人们向茅厕内望去,只见刘安那件华贵的长裤和长靴尽已污秽,被抛弃在茅厕的角落。
有人立即去寻了一件外裤和一双上好的长靴来,递给刘安,众人自是一番慰问,刘安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回去接着干活。
厨子们回到厨房之时,一名身材高大面sè冷峻的中年人正兀自静静站在厨房当中,脸sè不善,众人一看皆尽谦恭地低头行礼,此人正是罗刹门的守卫总领彦靖。
“你们都干什么去了?厨房怎么能空着?刘安呢?”彦靖冷冰冰地问道。
厨师长赶忙上前,把刚才那件有些荒唐的事件向彦靖述说了一遍,明里暗里将责任一股脑地都推到了刘安身上。
彦靖眼睛微眯,越听越觉得蹊跷。
正在此时,刘安从厨房外面穿好了裤子和长靴走了进来。
彦靖打量了刘安一番,问道:“有人袭击你?”
刘安眼神有些闪烁,回答道:“没有,就是如厕时有点腿软。”
地位高高在上的彦靖看着霍晨门主这个夜夜笙箫,酒sè掏空了皮囊不争气的外甥,气恼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对年轻弟子们吩咐道:“寿宴已经开始了,你们把老祖宗的寿面还有门主的酒菜先端上去。”
看到彦靖给了刘安一些颜sè,非常解气的众弟子们干脆地应道后,端起长寿面和酒菜托盘便要出门。
“等等!”突然间彦靖又喝止了众人。
眼中jīng芒闪动,彦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银针,从寿面开始,酒、菜一一试探起来。
刘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地注视着彦靖的验毒,少顷,彦靖收起银针对刘安说道:“门主有令,让你亲自带人把寿面和酒菜送过去。”
刘安一听此言喜出望外,带着手下一众弟子向礼堂走去。彦靖望着刘安远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些无由来的不安。
安静的礼堂上,刘安带着众弟子端着寿面和酒菜鱼贯而入,礼堂正中一名八旬老者chūn风满面地当中而坐,下垂手一名赤面中年人躬身而立。
刘安面带谦卑地将手中寿面捧于赤面中年人,中年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恭敬地端到老者面前。
面对冒着热气香喷喷的一碗长寿面,老者很享受地嗅了嗅,举箸挑起一簇送入口中。
满堂喝彩,司仪宣布寿宴开始。
继首席的酒菜摆完后,无数忙碌的弟子将其余的桌席迅速布满了山珍海味。
罗刹门门主,赤面中年人霍晨端起酒杯向众人表示感谢后,将酒杯送入唇边。刘安凝视着杯子边沿距离霍晨的嘴唇越来越近,眼睛开始微眯。
就在此时,惊变突生,一道冰冷的寒光从厅堂的正门shè出,带着恐怖的威压顷刻间直取霍晨面门。
把酒杯已经送到唇边的霍晨,在这一刻间长长的黑发无风鼓动,衣袍猎猎激荡,猛然扬手,把手中酒杯狠狠掷出,随后右手合并二指点向来物,一柄尺余长的小剑自霍晨双指中迸然飞出,迎风便涨,刹那间便达到了四尺长短,跟着酒杯拉长的余风shè向对面袭来的寒光。
“当”的一声脆响,飞掷出的酒杯在半空中被击得粉碎,化作漫天的瓷片撒向众人。“轰”,第二响声接踵响起,毫无停滞的寒光和霍晨所释放的飞剑在空中再次交击,发出震耳yù聋的轰鸣,顿时,处在下方的数个普通宾客便被隆隆气浪震得倒地不起。
本命飞剑与对面不明兵器的对轰,令霍晨一顿,一顿浑身散发的气焰便高出一截。
隔着近十丈,秦正楠手中短枪赫然发出强烈的青sè光芒,令人不可逼视,高速旋转着再次shè向霍晨,短枪飞行过程中,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瞬息间分作上百条青sè光线,衍化为无数条夺命锋芒直刺对手。
霍晨瞳孔紧缩,感受着飞来利器上的气息,心中一片心悸,他发现对方的气息已然处在破玄境上阶,较自己的破玄境中阶底蕴更加高深。
但是,对方的凌厉攻势已到自己再无暇多想,霍晨拼命催动元力,疯狂灌注进自己的本命飞剑,暴喝一声:“尔等休得猖狂,看剑,罗、刹、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