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直树和雪奈一袭黑衣,走进了治也和洋平的病房。开 心 文 学
“洋平老师,听说您的伤…………”雪奈和直树神sè怆然。
“就算当不了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洋平的眼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今天,应该是三代大人的葬礼吧,拜托你们两个带我去吧。”
直树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sè,“洋平老师,您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去了吧。”
“没问题的,去借个轮椅就好,”洋平用眼神的余光瞟了瞟病房另一端的治也,“治也,身体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就一起去吧。”
治也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治也试着下床,可是肌肉的损伤仍然很严重,一阵剧痛袭来,“大概要有拐杖才行。”
直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洋平,雪奈搀扶着拄着双拐的治也,师徒四人,走在木叶冷清的街头。今天有些yīn天,乌云在空中渐渐地聚拢。
“对了,我们先去慰灵碑那里吧,”洋平喊住了走在前面的治也和雪奈。
“洋平老师,葬礼就快开始了,时间上恐怕会来不及吧!”雪奈回过头说道。不知道刚刚在和治也聊什么,现在脸sè有些微红。
“没关系的,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
由于有治也和洋平这两个病号的拖累,一行四人用了一段时间才走到慰灵碑。慰灵碑是一个,“又是来看带土的吗?”
“嗯,洋平,你也是来看正信的吧。”卡卡西背过身去,“最好快一点,三代大人的葬礼就要开始了。”
“在中间的位置,你们能看到土屋正信的名字吧!”洋平的手上有伤,不能动,只能努努嘴示意弟子们。
直树走过去,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在哪里啊?”
“再往左一点,对,看到了吗?”洋平对于自己弟弟名字的位置显然很了解。
“哦,看到啦…………”直树找到了土屋正信。
“正信死得时候和你们差不多大。治也,他跟你很像,”洋平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确实有些相像呢!”卡卡西忍不住插嘴道。
“又来了!”治也不知道这个死掉的正信跟自己到底怎么个像法,洋平多次提到这件事。“怎么,跟我长得有这么像吗?”
卡卡西笑了笑,“并不是长相上的事…………”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
忍者,特别是实力强大的忍者,总喜欢说些故弄玄虚的话,治也有时候真跟不上他们的说话思路。听不懂干脆就不听,治也又发起了呆。
与其说是发呆,倒不如说是考虑自己的未来。治也的实力已经陷入瓶颈了,没有高手的指导,单靠自己的努力已经没用了。治也现在所拥有的,不过就是上忍级别的体术,忍术上只有几年前学会的豪火球之术,从洋平那里学到的两招土遁还有一招影分身之术。就算有八门遁甲这种禁术,副作用极大不说,这次击杀马基,多少让外村的人注意到他,自己的这些信息包括八门遁甲在内,也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治也所依赖的复制血继的能力,现在也仅仅复制到了写轮眼和漩涡一族的仙人之体而已。双勾玉的写轮眼仅仅能复制一些简单的体术,不到三勾玉根本无法发挥写轮眼的威力;仙人之体倒是十分好用,可以较多的使用八门遁甲,体内的查克拉量也一直十分充沛。但是,无论多么充沛的查克拉,在忍者的战斗中,对决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短时间内被对手掌握自己的进攻手段之后,如果连八门遁甲都不能起到作用,治也就再无办法可想了。
治也变强的yù望从没有这么强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治也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治也………治也!”身边的雪奈打断了治也的思绪。
“怎么啦?”
“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我们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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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有这样一句话,“如果我们让过去和现在争吵,我们将失去未来。”
治也在三代火影的葬礼上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
作为入侵者被俘的我爱罗等三人,竟然也出现在了三代的葬礼上。不是以战俘的身份,而是以座上宾的身份。
两位久不露面水户门炎和转寝小chūn主持了三代火影的葬礼。久不露面到什么程度呢?治也自问在木叶这十多年来就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和这个老太太。水户门炎在三代火影的棺木旁,长篇大论地作着演讲。大意是,四代风影早就被大蛇丸干掉了,砂隐村也是被利用,战争是误会,我们两村和平直至永远云云。
很多忍者不屑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砂忍对木叶的敌意都是显而易见的,这不是一句简单的被利用就能推脱掉。这种鬼话不应该对活着的人说,应该去跟死去的人说,去跟躺在棺木里的三代火影说,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爱罗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十分憔悴,仿佛一夜之间就消瘦了许多。勘九郎变成了麻子脸,脸上密密麻麻的细细的伤口应该是驱虫一族的志乃留下的,勘九郎也没有刚进木叶的那种嚣张的态度,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三人中只有手鞠没有受到什么伤,此刻正关切地同我爱罗聊着什么。
我爱罗察觉到了治也的眼神,头也转了过来,四目相对。治也发现,我爱罗的眼神中少了几分乖戾,多了几分平静。其实,有些事都是一念之间的,相信在被木叶囚禁的这一个夜晚,他终于还是发现了珍视他的人,比如他的姐姐和哥哥。
跟砂忍三姊弟的优待处境相比,风之国大名就要惨得多。火之国大名带着护卫来到了三代火影的葬礼,风之国大名站在一群护卫中间,连个座位都没有给。
水户门炎长篇大论终于讲完,火之国大名为三代的遗体送上了第一朵白sè菊花。“三代火影大人,您是木叶的支柱,是我们火之国的保护神,很遗憾……………”政治家虚伪的嘴脸得不到任何忍者的掌声,火之国大名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自己的演讲,又在一片寂静中带着队伍尴尬地离开了。
“咦,下雨啦!”雪奈伸出双手,接着天上落下的点点雨滴。
治也仰起头,乌云覆盖了木叶的天空,能够听到沉闷的雷声。小雨转眼间就变大了,肉眼看见。三代火影的葬礼是在火影岩像下举行的,此时整个会场是死一般的寂静,身穿黑衣的木叶忍者整齐地站在原地,按顺序一个一个地为三代火影送上菊花。
雨水打在三代火影的遗照上。“治也,三代大人好像哭了呢!”雪奈眼角含着泪花,对治也道。
“不会的,三代是不会哭的,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到另一个世界,也会很开心的!”多年前,三代火影摸自己头的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治也嘴角挂着笑,鼻子却忍不住有些发酸。
“伊鲁卡老师,为什么………人可以为别人,赌上自己的xìng命呢?”背后传来了鸣人的声音。从声音听上去,鸣人变得更成熟更冷静了。
伊鲁卡此刻抱着哽咽的木叶丸,望着三代火影的遗体,若有所思地道:“人孤独的死去之后,所有的东西都会消失,他的过去、现在的生活以及未来都会一起消失。许多人会在战争中或是执行任务时死亡,而且会真的会以非常轻易的方式死去.。在这些死去的人当中,有些人也是有梦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惜的东西...父母、兄弟姊妹、朋友、情人、村子里的伙伴,对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和彼此相互信赖、帮助,并且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觉得很重要的人们的牵绊,而这种牵绊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坚定...这不是什么大道理,而是拥有这种牵绊的人都会这样,因为觉得很珍惜。”
“治也,雨停了呢!”乌云很快就散去了,雪奈看到,一抹阳光照到三代火影的遗照上,那抹阳光是那么的温柔。
伤心归伤心,但是木叶的重建工作仍然很繁重,木叶众忍者都为三代火影送上花,除了负责处理三代火影遗体的人,其他的都散去了。
洋平班四个人行进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坐在轮椅上的洋平却突然咳嗽起来。“怎么啦?洋平老师,”雪奈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帮洋平按在嘴上。
雪奈等咳嗽完,拿起手帕,神sè有些不对。
“雪奈,怎么了?”治也和直树问道。
雪奈亮出手帕,上面是鲜艳的红sè,洋平咳血了!
“不好意思啊,雪奈,把你的手帕弄脏了,”洋平嘻嘻哈哈的,好像根本没把身体当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医生并没有说你受到什么内伤啊!”治也关切地问道,“现在是哪里不舒服吗?”
“啰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大概,是看到火影大人,所以才………”
王戎死孝!
治也看昨天洋平昨天疯疯癫癫的样子,以为他不会这么在意三代火影的死。谁能知道,洋平是如此的悲痛。
“酒瓶老师,看开一点吧………”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如果当初我再坚持一下,或许三代大人就会和自来也大人取得联系吧,结果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洋平神sè怆然。
治也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到洋平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洋平,像个男人一样,好吗?”治也扭过头,对着直树和雪奈说道:“酒瓶老师就拜托你们了!我还有些事要做。”
“治也!让我陪着你吧,你的腿脚不好!”雪奈在旁边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
“昨天在比试场,你就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想,有些话,还是早说为好………治也,我希望像刚刚那样,能照顾你一辈子。”雪奈涨红了脸。
治也却笑了起来,“你才多大的孩子,懂得什么叫爱吗?”小姑娘总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等到她们长大了,就会懂得当初喜欢的人不过是她们向往的爱情的替代品。
“你跟我一般大,难道你就懂得吗?”
治也点点头,“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你还是和直树一起照顾酒瓶老师好了!”
雪奈摇了摇头。
“真的,我自己一个人走就可以的…………”治也支支吾吾,没想到今天雪奈会说这些,毕竟是一片好意,治也也不想太伤她。
“治也,不是说要像个男人一样吗?难道雪奈搀着你都不行吗?”直树却突然插嘴道。直树一直因为雪奈而对治也有些成见,今天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因为和自己的友情,还是对雪奈的真爱,但是通过这件事,治也又高看直树一眼。
治也笑了笑,“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还有,直树,到医院时跟北野武说一声,我身体在家就能养好,不回去了!”
直树点点头,跟两人告了别,推着洋平,消失在视线中。
“治也,我们要去哪里?”能看得出来,雪奈这个小姑娘非常开心。
“去慰灵碑!”
“刚才我们不是去过吗?”
治也笑了笑,“这次不一样,是去找一个大活人。”
PS:真是对不住大家,补更可能要缓两天,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