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狩跑步回来之后,竟然懂得穿上裤子,这让大家感觉成年后的血狩还算有点常识。 他看到大家在吃饭,他也过来吃饭,却是什么都不问,只是礼貌xìng地打声招呼,然后就没有别的言词。大家摸不透他的心理,也是不便主动与他说话。饭后,他就走回他的大宅。
一会之后,宅里传出嘈杂的声响,杜灵莺从大宅里出来,女兵们问里面发生什么事,杜灵莺说血狩在修整坍塌的房屋(邪狼形态的血狩破坏的屋墙,孩童形态的血狩只是清理一下,没有修建),于是大家想起孩童血狩没办法做到的许多事情,应该都是成年血狩完成的。
傍晚时刻,血狩裸着健美的上半身出来,遇到谁都只是笑而不语,他笑得很灿烂也很阳光。于是大家看到他像往常一样做饭,把饭做好,他又礼貌xìng地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在吃饭的过程中,他还是没有对大家提出任何问题。晚饭之后,他拿了大铁剪出来,修剪了草坪,然后就躺在草坪上睡觉。
诸人终于觉得奇怪,这突然长大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对他们不闻不问?以至于让他们感觉被他直接无视掉了。
东方羽龙悄悄地问杜灵莺今晚是否仍然在血狩的宅里就寝,杜灵莺委屈地道:“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他始终是我的男人。他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没有离开此岛之前,我死也要死在他的宅里。姐夫,我也是要脸的,我不能够让大家看着我从他的宅里灰溜溜地出来,你说是吗?”
“只要你觉得妥当,你想住就住吧。只要他不伤害你的xìng命,姐夫对一切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回到家里,你却失了清白之身,很难向家人以及你的未婚夫交代啊!唉……,也许我这趟不应该带你出来的。”东方羽龙由衷地道,他轻轻地搂了搂杜灵莺的肩膀,又道:“姐夫有时候感觉你喜欢变成狼的他……”
“嗯……”杜灵莺轻喃一声,感受到东方羽龙传送过来的亲情和关怀,她的鼻子又是一酸,眼泪渗了出来,她急忙推开东方羽龙,“姐夫,如果我不回去了,你会怎么办?”
东方羽龙没有回答,因为杜灵莺似乎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在问话之后,走进了血狩的大宅。他看了看仰卧在草坪上的血狩,本想过去与血狩交谈几句,却想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作罢,找李风长娱乐去了。
夜晚九时左右,一片寂静。血狩醒来,前往屋后的泉溪里洗了澡,回到他的大宅,把宅门关紧之后,他径直地走进邪狼血狩的屋子,伸手一推,门就没开了,他在门前站了一会,转身便要离开,屋里却传出杜灵莺的幽语:“你不是想进来杀我吗?为何不进来了?”
血狩背对着门口,静静地站了许久,才道:“我空白的岁月太多,我能够记住的事情太少。因此我很少去追问我所看到的一切,但你是我记忆中,第一个睡在我的宅里的女孩,所以我想总是有着原因的。如果今晚你把门反锁,我会杀了你;但你虚掩着门,我就放弃了杀你的念头。”
“为什么?”杜灵莺在屋里问道。
“因为你在等我回来。”血狩叹语,声音沉厚而富有磁xìng,“我不知道在那段记忆空白的岁月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你能够等我归来,或多或少地证明你与我之间有着一些不寻常的关系,以至于你可以住进我的宅里。你安心地睡吧,我暂时不会伤害你。”
杜灵莺在屋里道:“既然你知道我在等你,为何你不进来?”
“谁规定你在等我,我就必须进去?”
杜灵莺听到血狩的无赖言词,接着听到脚步声远去,她知道他已然离开,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同一个人却拥有三种形态三种xìng格,孩童形态的血狩与邪狼形态的血狩,都是她所熟悉的,但这成年后的血狩却是她所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种形态的他……
怀着难以解开的心结与迷茫,她失眠了,将近黎明时,她才迷迷糊糊地眠睡过去,然而就在此刻,鼓声大作,她当即惊醒,睡衣也不换,跑出门前一看,只见血狩又裸着全身在击鼓。她莫名其妙地生气,什么都不顾了,娇声嗔叱:“混蛋,我刚刚入睡,你就敲鼓,我踢死你!”
血狩又像昨天一样被她踹得扑倒在地,他迅速地爬起来,对她灿烂地一笑,说声“我跑步去”,果然又一次无视一切地**狂奔……
血狩每天大清早起来击鼓,然后便是裸奔。如此四天过去,血狩也没有询问任何人以及任何事,似乎他根本无视发生在眼前的这些奇怪的事情。
倒是李风长觉得成年后的血狩比较容易相处(因为血狩总是对人笑,而且笑得很和善),他认为巴结血狩的机会来了。今天他起得很早,出门就看见血狩用头顶着锣鼓出来,他招呼道:“狩哥,你又要击鼓啦?”
血狩瞅了瞅李风长,依然只是像往常一样笑笑,却是没有任何回答。他把鼓放下来,擂了两下,扭首便道:“胖子,把衣服跳了,跟着我的节奏唱歌跳舞。”
李风长愕然片刻,道:“狩哥,唱几首小曲儿没问题,可是你看我这身材,能跳舞吗?”
血狩煞有介事地打量了李风长肥墩墩的体格,很有建议xìng地道:“我觉得挺好的啊,肥颤颤的,轻轻动下就肥肉跳跳,很适合跳舞。跳个脱衣舞,应该很有看头。”
“真的?你也这般觉得?以前我搂着女人跳欢舞,也是感觉自己跳得比女人好看。”李风长被血狩欣赏加夸奖,他就特么地来劲,兼之对血狩有着抹不去的畏惧,此刻更是特意过来想与血狩搞好关系,既然血狩每天都他阿母的**击鼓再加裸奔,他李风长迎风跳跳裸舞唱唱小曲儿应该不算太过分吧?咳,那就跳跳看啰……,“狩哥,击鼓,我为你热情起舞。”
嗨嗨……嗨!李大爷,你话别说得那么基情四shè,小心你的肛门被塞住……
嘭啪!咚…恰!咚个隆咚锵!恰恰!嘭恰恰……咚啪!咚……
“妹妹你特别美啊,请问你嫁人没?要是你没嫁人呐,哥哥把娶回家。啊嘿……,妹妹你特别sāo啊,哥哥来把你抱!请你装装羞啊,yù拒还迎够味道。啊嘿咦哟嘿那个嘿……,世间爷们都爱漂亮的妞儿,哟嘿啊呀呵那个嘿,世上的妞儿都爱爷们的鸟儿……”
“厉害!”血狩空出一只手朝李风长竖起大拇指,以示他对李风长的歌喉的赞赏。
李风长更加来劲了。他这辈子除了图财便是玩乐,经常搂着侍女或jì女唱些yín糜的小曲调,这唱歌显然难不倒他,真个越唱越上瘾,什么样的黄调儿都出来了。唱到“情深”处,血狩喝一声脱衣,他竟然一边唱曲儿一边跳脱衣舞,那情景足以雷倒他老母……
“胖子,我喜欢你!尽情跳舞,尽情歌唱,和我一起玩,咱俩就是好朋友。”血狩乐得吆喝。
“啊啊,好朋友!狩哥,以后我跟你混了!这样跳舞还挺乐乎的,如果有女孩相陪,可能会更乐乎……,狩哥,你等会啊,我去把我的两个女儿喊过来。”李风长裸着他的肥躯,扭摆着他的“肥臀”,跑回了他所居住的小楼。一会之后,他搂着李雨兰和谭笑笑出来,到达血狩身旁,他笑道:“狩哥,瞧,我把女人找来了。”
血狩也不看两女,只是一边击鼓一边喊道:“胖子,唱歌啊,跳舞啊,别浪费我的激情节奏!”
“嗯哈,狩哥,且听我唱首《乱摸摸》。我摸摸你的手,你赶我走;我摸摸你的脸,你骂我不要脸;……我摸摸你的唇,你爱装纯;我摸摸你的咪,你笑咪咪……”
李风长又唱又跳又在两女身上乱摸,害得两女尴尬之极粉脸生红。
赵大宗也从屋里出来,看到此幕,快速走过来,问道:“李哥,你这是在干嘛?”
李风长一边摆滋着他的肚腩一边回答:“赵土匪,没看见本大爷和你的老大在玩吗?你做小弟的,站在一旁明知顾故,小心你老大罚你堵猪屁眼!”
赵大宗怒道:“李肥猪,你阿母的够贱!就你这肥油溅溅的母猪身体,你也好意思跳裸舞?我戳你阿母!”
李风长无敌至贱地道:“戳吧,你去戳吧!我阿母已经死了很多天,你戳得到她,随便你去戳!我戳你老婆,哈哈……!赵大土匪,别把自己想得太清高,上次你和小破孩比赛蹲大便,你输得彻底,你竟然不敢承认他是你老大,本大爷鄙视你这种没信义的垃圾土匪。哪里凉快哪里去,本大爷和狩哥此刻热情如火,谁靠近烧死谁。狩哥,你说是吗?”
血狩欢喜地笑道:“啊啊,热情如火!胖子,你唱歌跳舞很不错,只要你每天陪我玩,以后谁欺负你,尽管对我说,我找他打架去,包管打得他不敢欺负你。”
李风长朝赵大宗瞅了一眼,故意提高声量道:“有狩哥保扩我,谁还敢欺负我?有人敢吗?啊,有人敢吗?”他连续呼喊了几声,却是在挑畔赵大宗。
虽然血狩突然长大,然而血狩仍然是血狩,仍然是赵大宗曾经誓言中的“老大”,赵大宗心里是不肯接受这个悲剧的事实,然而也不好直接否认,所以有口难言有怒难消,暴吼一声,掉头离去。
李风长获得胜利,朝赵大宗的背影喊叫:“赵土匪,怎么不看我的歌舞表演了?没有了观众,我感觉不到自己是偶像啊!姑娘们,都来看本大爷的表演,管教你们今晚做chūn梦,梦里搂着本大爷热情起舞。”
几个女兵远远地瞄了几眼,不知道是谁低哼一声:“肥腩都可以当裙子使了,怎么露也露不出来……”
“哪个?哪个贱货说的?站出来!本大爷捧起肚腩,让你瞧瞧本大爷的本钱!对付你们这种贱货足足有余……”
“李风长,你耍贱够了没有?”
杜灵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李风长急忙回首,笑道:“灵莺啊,我这不是陪你老公在玩吗?怎么是耍贱呢?”
“胖子,你说她是我的老婆?”血狩停止击鼓,惊然而问。
李风长佯惊道:“狩哥,她不是你老婆吗?那她为何住在你的宅里?”
血狩看着杜灵莺,但见她的双眸含着泪,他沉思一会,走到她面前,俯首下来轻轻地吻一记她的唇儿,在她的痴怔当中,他转身飞跑,边跑边喊:“爸妈说过,住进我的宅里的女孩就是我的妻子,可是我不记得你是如何住进我的宅的了,你等我记起来哦。”
杜灵莺的眼泪滑落,晶莹晶莹地挂在她的俏脸,轻嗔一句:“混蛋!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