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五章 另一种纯粹
作者:掠风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426

入晚时节,海的风便稍带了冷的气息。 哪怕在场的诸位都是习武之人,也很难在此种时候浸泡在海里。晚餐之后,大家绕着淡水湖游玩。血狩说这小湖有个名字,叫海之殿,是他的爸爸起的湖名。一直游玩到深夜,大家才各自回帐休息。

翌rì清晨,杜灵莺被唤醒,却是血狩在帐外轻喊,她爬起来打开帐门,便听他道:“小灵莺,早上天气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杜灵莺懒懒地道:“这荒岛还有哪里好玩的?我不想去了,我要睡懒觉。”

血狩愣了一会,道:“你说你是我的老婆,我才要带你去玩的,既然你不想去,我就带别人去啦。”

“随便。”杜灵莺嘀咕一句,待得血狩缩脸出去,她就把帐门关上了。可是她躺下来却在想:血狩到底会带谁去玩呢?

血狩走到时艳的小帐前,低声喊道:“时艳,你赶紧起来,跟我去玩。”

时艳打开帐门,问道:“你要去玩,你自己去,喊我作啥?”

血狩理直气壮地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有支配你的权利,你必须听我的!”

时艳本想反驳,但想起陈馨容的嘱咐,她改变了主意,道:“我穿上衣裳便与你玩去。”

血狩等了好一会,时艳从帐篷里出来,看了看四周,道:“只有我和你起来了吗?”

“啊,昨晚他们睡得晚,现在还没有醒来。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只有在早上才会好玩。”血狩牵起了时艳的手儿,她怔了怔,没来得及害羞,已经被他拽着跑将起来,“我与你打架,你为何还要带我去玩?”她问。

“本来我想带小灵莺去的,可是她要睡懒觉,我就想到了你,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血狩诚实地道,他想到时艳,就找上了时艳,的确没有往更多的方面去想,“可能是我与你比较熟悉吧,不打不相识嘛,打过不一定就是仇人。何况我是胜者,我可以支配你。”

“臭美。”时艳娇涩地嗔语,她忘了自己多久表现出女孩的娇柔了。

血狩牵着她沿着海之殿的东面奔跑,她是从小习武的战士,如此的奔跑显然难不倒她。途中两人都没有言语,她悄悄地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他习惯xìng地裸着上半身,黝黑结实的背肌在汗水的渗透愈显得xìng感。她喜欢健壮的男人,她曾经暗恋的男人也很健壮……

她记得淡水湖东面的岩林里有一个泉眼潭,比血狩屋后的溪泉还要小的,那水很浅,清澈见底。她想他会不会是想把她带到那里洗鸳鸯浴呢,因为那个方向只有那个泉儿算得上景致……,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许的羞意和嗔念:这家伙平常在男女之事上表现得挺单纯的,原来是装的哩,人的本xìng果然难以改变,小时候的他就贼贼地坏,爱装睡咬她的rǔ……

“你是不是要带我去那个泉啊?”她羞嗔地揣测着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他回答得很诚实。

她没有再言语。她只是觉得这次他是真的要耍坏了,心儿慌慌地乱……,公主让她多跟他亲近,她就顺便从他吧,反正宝藏到手之后,她总得陪东方羽龙一晚,不如把初次给了他……!

谁都没有要求她必须把初夜留给东方羽龙,她高兴把初夜给谁便给谁。虽然她不讨厌东方羽龙,然而她也没有喜欢东方羽龙,倒是对现在的血狩有着淡淡的、淡淡的(她不愿意承认的)喜爱。

跑了一刻多钟,到达林泉处,只见雾汽萦绕,甚是缥缈、迷幻;她不曾累着,却也是香汗淋漓。

“这泉只有在天气冷的早上,会有这种雾境,泉水会变得温暖。冬天的时候,我跑步之后,喜欢到这里来泡一会。”走进淡雾之中,走到泉潭前,血狩一边说着一边脱他的长裤。

时艳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下了水,坐在温暖的小潭里,他转首回来对她笑道:“你也下来泡泡温泉吧,很舒服的。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在这里泡澡,自从爸爸妈妈逝世之后,我都是自己来泡了。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来泡澡的人哦。”

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拒绝;他说她是他第一个带过来的人,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只见他转过脸去了,她默默地在他的背后宽衣解裤。其实他没有要求她裸身入潭,然而她心里愿意,她就这么做了。

这泉眼般的小潭之水果然是暖和的,她的脚趾刚沾着水,心里就生出股明意。即将来临的冬的寒冷气候,无疑让空气也变得干燥,在奔跑之后,肌肤也倍感燥痒,能够在此暖和的水中泡上一阵,确实是一种享受。于是她坐了下来,局促地坐在他的左边,然后扭脸看他,只见他闭着眼睛打坐。她的目光往下移,被水雾环绕的潭水依然清澈可见底,她看见他的男xìng图腾的雄起……,她的脸臊热臊热的,比温泉的水还要热些。

打从她懂事以来,她就是公主的贴身侍婢,为了扶助公主的复国大业,她从小开始修习武技,少女的心在刻苦的磨练中变得坚强和刚硬,平常很少流露出女孩的娇态。可是自从遇到了他,不论是孩童形态的他还是成年形态的他,皆让她难以控制女孩的娇情。

“舒服吗?”他忽然睁开双眼,转脸过来,与她对望,她惊得别脸他望,“舒…舒服。”她吱唔道。

她想,她的很红很红的脸儿,一定是被他看到了。

“你的脸好红,你的nǎi子好大。”他道。

他一定是sèsè地盯着她的胸脯看……;她心中有些生气了。

她转首回来,想叱责他几句,却看见他仰躺在潭边,炯炯有神的双目坦荡荡地与她对视,她慌儿慌儿地竟然说不出话了。

“躺下来啰,坐着没有躺着舒畅。”他伸手搂她的腰,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被他搂抱下去,贴在他的强壮的胸膛,她象征xìng地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他不懂她的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笑着说,怎么,你还要跟我打架吗?我可是很厉害的,你看我强壮的身体……

“你浑!你笨!”她恼得嗔语。想当初他作为孩童躺在她的臂弯,此刻她却躺在了她的臂弯。她是个健美强悍的女战士,他比她更加的健壮、更加的伟岸。她要找一个如此伟岸的男人的胸膛靠靠,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此时此刻却让她意外地得到了这样的一个胸膛。“公主要的宝藏,你给她吧。”

“我带你们来这里,本来就是要把宝藏给你们……”

“时艳,你这sāo货,拐我老公到这里来偷情,把我气死啦!”

两人坐起,回首看见杜灵莺掠奔而来,时艳慌忙移坐几寸,血狩则招呼道:“小灵莺,你不是要睡懒觉吗?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

杜灵莺奔至,站在温泉前看看血狩又瞅瞅时艳,娇喘息息地道:“我听说你要找别人,我想知道你会找谁,看见你和她跑出营地,我穿上衣服就找过来了。你找谁不好?为何要找陈馨容的忠实跟班?”

血狩不答反问:“你要下来和我们一起泡温泉吗?”

“不要。”杜灵莺仰脸嗔道,等了一会,没听到血狩继续说话,她又低头下来,只见血狩已经转首过去搂着时艳,她气得无语,当即把自己剥得jīng光,走进温泉中,挤进了两人之间,恼道:“你知不知道,她如此接近你,完全是陈馨容的命令,因为陈馨容想得到你的宝藏。”

血狩语出惊人地道:“宝藏本来是她的,我只是帮忙保管而已。我暂时没给她,是想让你们在这里多呆些时rì。我知道,取得宝藏,你们就会离开,但我和你们刚刚有些熟悉……,曾经也有海客和我很熟悉,可是他们发现了宝藏并且想抢夺宝藏,偏偏他们不是陈王朝的魂承者,所以我把他们杀了。你嘴噘噘的……,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打架有时候可以输,我杀人的时候不能够输,因为我输不起啊,我一旦输了,我就被别人杀死,我将不能够守护这里的一切。”

“我不懂你说什么啦,总之我就是讨厌陈馨容,除非她跪下来向我认错,否则我与她不共戴天!”杜灵莺嘴噘噘地誓词,忽然感觉唇儿一热,却是血狩偷吻了她的唇,她恼意地瞪了他,“别吃我豆腐!虽然我说是你的妻子,但你都记不得我,就别跟我亲热,我不喜欢。”

“你说是我的老婆,我才亲你。爸爸以前经常亲妈妈,所以我觉得老公可以亲老婆。我可没有亲过别的女孩,我活了五百多年,我就亲了你。”血狩说得坦荡,因为他对于孩童形态以及邪狼形态的自己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某种意义上讲,无论是从体貌还是从xìng格上,他是dú lì于其他两种形态的存在。以他现在的角度而言,他的记忆中,唯独亲了杜灵莺。

杜灵莺听得欢喜,芳心刹时冲动,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仰首吻住他的嘴,他回应了她的吻,只是吻技生疏,她知道他没有说谎。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的吻技也不好,皆因邪狼形态的他无法与她真正地接吻,毕竟狼嘴与人嘴有着太大的区别;狼嘴更善于**——缠绵时令她迷醉的一种碰触。

她是被邪狼形态的他所糟蹋的,要她突然地接受正常人形态的他,显然有些难堪,这像是有点移情别恋、水xìng扬花的倾向,然而她移情别恋的对象却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形态……总而言之显得有结混乱。

她无法怨恨也无法宽恕邪狼形态的他,却可以心安理得地任由邪狼形态的他尽情地蹂躏她……,但与成年形态的他发展在实际的层面上,她的心就生出一种排斥情绪。吻得多么**,总有一种背叛的罪恶感,以及缺乏真实感。

她推开了他,低首娇喘,“你能够记起我的时候,我才会是你真正的小娇妻,但你记不得我……”她幽怨地轻语。

血狩咧嘴一笑,道:“你等我记起来,我正式娶你回家,做我的老婆,和我一起在岛上生活。”

“我才不想跟你在荒岛上像野人一样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杜灵莺不是享乐主义者,可是她的确不喜欢荒岛的无聊人生。她仰首瞅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抹不去的喜悦,俏脸儿也凝着丝丝的甜蜜嗔笑。她刚才冲动地吻了他,似乎夺走了这个形态的他的初吻,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她永远不想承认与狼嘴的接触就是所谓的“吻”。

血狩忽然看向一直旁观不言语的时艳,问道:“时艳,你要和我接吻吗?”

“不了。”时艳努力以平静的语气回答,只可惜她的脸sè红红的,折shè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也不会和你接吻的,因为老公只吻老婆,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不和你接吻。”血狩不懂装懂地道,说得贼纯情。他游向了温泉zhōng yāng,然后浮在温泉的潭水上,“爸爸只有妈妈一个老婆呢,我也只要一个老婆就够了。”

两女互相惊望,杜灵莺低声问道:“你相信吗?”

时艳默默地摇了摇头。

杜灵莺又道:“我现在心情不错,你若是喜欢他,我允许你跟他做任何事情。……别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本来是个很大方的女孩,我只想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从来没想过要找绝种了的专情男。我曾跟某人说过要找一个蠢得一生只爱我的男人,但世间有那么愚蠢的男人吗?所以上次我命令李雨兰和谭笑笑陪寝,重新找回我的贵族小姐的感觉,嘻嘻……”

时艳站了起来,道:“我回营地去了,你慢慢与他找感觉。”

血狩迅速地游过来,道:“一起回去吧,这潭水也快些变凉了。”

他抱了杜灵莺上岸,然后拿起他的长裤就往前走,忽然又掉头回来,看见两女愣愣地站着,他道:“你们怎么了?不回去吗?”

杜灵莺嗔道:“你就光着身体回营地?”

血狩道:“有什么问题吗?我每天都光着身体跑步,也不见你们说我什么。这身上的水渍未干,我当然拿着裤子走路了。”他的眼睛在两女的**打转,最后瞅了瞅两女的下体。

两女慌忙拿起衣服遮掩,杜灵莺气道:“混蛋,你往哪里看?”

血狩耸耸肩,晒道:“掩什么掩呢,什么都看不到。就一撮毛儿,有啥好看的!瞧我的,扛扛的一杆儿,走哪里都是那么的显目,从不遮遮掩掩!”他说罢,果断地转身走了。

两女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只感心儿抑不住的悸动,那被林中碎阳照耀的古胴雄躯,闪耀着放荡不羁的野xìng光芒。

一种纯粹的野xìng,没有夹杂人世的yù望尘埃;是为单纯。

至少,在男女之事上,他体现着一种纯粹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