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一章 成长的秘密(上)
作者:掠风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096

血狩诚然是不胜酒的。 当初在圣渊国的dì dū津京城,他以成年的形态,没喝几杯就醉得在大街上裸奔,可知他的酒量有多么的差劲。此刻处于孩童形态的他,第三杯酒都没喝完,便醉得趴在桌面睡了。

杜丽苑只求一醉,因此她不停地喝酒。外面的雷雨声都与她无关,她的耳边只响荡着东方羽龙与两名婢女偷欢的糜音。她深知东方羽龙的风流本xìng,所以平常她管制得他很严,基本是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岂料家贼难防,东方羽龙竟然饿得吃起窝边草来了,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的确是个爱吃醋的女人,但她却爱了一个风流鬼,注定了她要为之伤心。

她本来可以进入捉jiān,然而捉jiān在床又有什么用呢?她不可能杀了东方羽龙,也不忍心杀了那两名陪伴了她许多年的婢女,最终她选择带血狩来到这里喝酒。醉了,也就没有那么心痛。以前她不明白为何妹妹会喜欢趴睡在她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此刻她似乎明白了,至少这个男孩不会逮着机会就偷女人——他喜欢漂亮的女孩,只是一种单纯的喜爱而已。

她醉了。醉得迷糊。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眼泪清洗不了伤悲。酒,或多或少地令她产生幻觉。

蔚蓝的光芒是一种梦幻的sè彩。映入她的朦胧的眼帘,犹如海的忧伤。恍惚之间,她听到骨骼的奇响。便在此时,她眼前的血狩陡然仰身而起,“砰”的一声,仰跌在地,惊得她的酒意略消,她晃摇而起,跄踉地移走两步,但见躺在地上的血狩的身体在蓝芒的笼罩中迅速地变化。那些蓝芒似乎并非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而是从四面八方奇异地注入他的身体,从而凝聚成这一片蔚蓝的奇观。

她忽然冲跑出门,在雨水中站了一会,急忙地又跑了回来,却见地上躺着的已经不是那个九岁的妖里娇气的孩童,而是一个高大强壮的、拥有近乎完美身材及邪魅的俊脸的青年。她怔然许久,不敢置信地晃摆她的脑袋,似是要甩去所有的醉意,以便确定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蔚蓝消逝,回归油灯映照的sè彩。

她轻轻地跪下来,跪在他的脸旁,用她那双浓着酒意的眼睛,细细地打量躺在她的眼前的男人。

“真神奇!原来你会变大,难怪灵莺愿意做你的妻子,嘻~!你是我见过最英伟、最具诱惑的男人。”杜丽苑伸手抚摸血狩成熟的脸庞,忽然俯首轻吻了血狩的嘴唇,以迷醉的声调轻佻地道:“可爱的妹夫,姐姐亲亲你哟……,嗯,亲亲……”她突然地侧倒下来,头枕着血狩的胸膛,竟然醉得昏睡过去了。

大约一个时辱之后,血狩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鼻子猛嗅了几下,抱着杜丽苑就坐起来,低头一看,大叫道:“嘿啊,你是谁啊?把我的胸膛当枕头,又吐得我满身肮脏,太没有礼貌了吧?”他毫不客气地把杜丽苑推倒在一旁,又看到围在腰际的短裙,当即跳起来,抓着裙腰就是一撕,“什么玩意,谁给我穿上女人的裙子?我记得明明跟陈馨容睡觉,怎么醒来就换成一个陌生的女人?罢了,先出去洗干净身体,回来再跟这女人算帐。”他自言自语地走出房门,让雨水淋洗了一阵,走回到蹲在杜丽苑身旁,道:“挺漂亮的嘛,可惜吐得一身秽物,简直臭不可闻。”

血狩站了起来,看到桌面上的半杯酒,他抓起杯子,仰首饮尽,把杯子重新放到桌面,果断地跪趴在杜丽苑身上,利索地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抱起她就走出房间,刚刚走入雨中,他就听得一声尖叫,吓得甩手一丢,把她丢落地面……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杜丽苑从地上跃跳起来,慌急地退后几步,双手捂胸地瞪着血狩,“你是血狩?”

血狩惊道:“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

杜丽苑被雨水淋洒,已然清醒过来,略作回忆,怒道:“我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血狩在她身上一阵打量,道:“你明知故问,除了我之外,这里还有谁好心地帮你脱衣服?”

杜丽苑愤怒地娇喊:“你趁我睡着,脱我衣服,还有脸说你好心?”

血狩耸耸肩侧转身,掏着家伙一边撒尿一边回道:“你全身湿透,又吐得你我都一身脏,我帮你脱掉衣服,抱你出来洗澡,不是好心是什么?你也不想想你刚才有多臭……,不能够喝酒就别喝,醉了乱吐,很恶心的。”

杜丽苑看着暗光中的血狩,越看越觉得奇怪,问道:“你脱我的衣服,难道不是心怀不轨?”

“我为什么心怀不轨?脱了衣服多好啊,在雨中洗洗又干净又舒爽……,嘿啊,这应该是夏天的天气,我好像睡了挺久的。”血狩自说自话,突然转身朝杜丽苑扑过来,杜丽苑躲之不及,被他抱过正着,她惊得又是推打又是骂叫:“无耻sè狼,你敢毁我贞节,我立刻咬舌自尽。”

血狩端详她的脸一会,道:“你有点像小灵莺?难道是我和小灵莺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是灵莺的姐姐!”杜丽苑歇斯底里地羞喊一句,蓦然安静下来,仰首凝视他的脸,惊诧地道:“你记得灵莺?为什么你记得灵莺,却不记得我?”

血狩不急不缓地放开她,不答反问:“你是灵莺的姐姐?东方羽龙的老婆?”

杜丽苑点点头,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只记得醒来就看见你,之前的事情记不得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你也不要跟我说,因为你说了,我还是会忘记。”血狩转身走进屋里,一会之后,他把杜丽苑的脏衣服拿了出来丢到雨中,又道:“你不打算进屋吗?”

杜丽苑羞怒地道:“你在我屋里,我怎么进去?”

“女人就是麻烦!”血狩说着,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横抱起来,“你再敢乱动,我又像刚才那样把你丢地上。”

“我自己会走!”杜丽苑娇声呐喊。

血狩已然抱她进屋,把她放到地上,他则坐到桌前,霸气十足地道:“擦干你的身体,穿上你的衣服,我有事情要问你。”

杜丽苑急忙取出毛巾,慌忙地躲到衣柜侧面,擦拭了身体之后,忽然想起来要拿衣服,又用毛巾掩着秘密地带走到衣柜前,匆匆忙忙地拿了衣裙,再次躲到衣柜侧面穿衣着裙……

“穿个衣服还躲躲藏藏,用得着那么麻烦吗?”血狩一边说着一边倒酒,“姐姐,你快点,别磨蹭。”

“我不是你的姐姐……”

“你是小灵莺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说得也是。杜丽苑心中突然生出一些欢喜。她偷偷地伸脸出来瞄了瞄血狩,看到血狩正要喝酒,惊得她穿着亵裤、拿着裙子就跑过来夺了他的酒杯,冲着他娇喊:“不准喝酒!”

血狩诧异地看着她,道:“为什么?”

杜丽苑红着脸,吱唔道:“你若是再喝醉,我就…死定了。”

血狩淡然一笑,忽然探手一抓,又猛地缩手回来,在他的恼目嗔瞪中,他起身走向门外,“姐姐,你的nǎi子比小灵莺的圆大哦,手感也很不错。”

“无耻sè狼,滚出去啦!”杜丽苑恼嗔一句,看见他消失在门口,她急忙把衣裙穿上,到妆台前略作打扮,才轻轻地向门外轻喊:“血狩,你可以进来了。”

血狩进来之后,拿起她刚才的毛巾擦拭他身上的水渍;她不敢看他,故意背对着他。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杜丽苑。”

血狩把毛巾晾到衣架上,转回来坐到她的对面,微笑着凝视她的俏脸,他喜欢她的**樱嘴儿,上唇唇尖偶尔勾勒出一种jīng巧的撩噘。“不愧是小灵莺的姐姐,生得像小灵莺一样漂亮。姐姐,我想知道小灵莺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被他一口一声地亲切地喊着“姐姐”,杜丽苑感觉又尴尬又欢喜。她在心中略作衡量,道:“灵莺不在这里,明天我带你去找她。”

血狩道:“现在你就带我去找她吧,我和姐姐不熟悉,兼之姐姐是东方羽龙的妻子,我不想和姐姐呆在一起。”他说话貌似太直接了一些。

杜丽苑拒绝道:“三更半夜的,又下着雷雨,我哪里都不想去。”

血狩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理,他转移话题道:“姐姐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喝酒?”

杜丽苑窘道:“你不记得就别乱说,谁带你来喝酒啦?你自己死缠烂打的要我陪你……,总之就是喝酒了,问那么多干嘛。”她觉得反正血狩对之前的事也没有记忆,能骗则骗能坑则坑,起码能够给自己挽回一点脸面。

血狩不经意地笑笑,他笑得很有魅力,很xìng感。杜丽苑不敢直视他,因为此刻他仍然是全裸的,她想不明白为何他能够那么坦然,然而她也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他穿上。他太高大了,将近两百公分的身高,无疑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高大、也是最邪俊的男人。她忽然地想起,在她醉眠之前,她似乎偷吻过他的嘴……,她不由得偷瞄了他的嘴唇,喉咙就咕噜地响了下,丢脸儿哩。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她羞羞地道。

血狩摊摊手,道:“我不喜欢穿衣服,这里也没有可以穿的衣服。你不喜欢看我的**吗?很完美很xìng感的哦,瞧瞧这强壮的胸肌和臂膀,象征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再瞧瞧这双修长而健壮的双腿,充满激情的、奔腾的爆发力和持久力!小灵莺最喜欢我在她面前裸露,私底下她都不准我穿衣服呢!”

杜丽苑没想到血狩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就站了起来,她惊愕得忘了移开视线,一双美丽的眸儿就那么怔怔地瞅着他强壮的雄躯以及他的超出她想象的、昂挺的雄xìng图腾……,她慌忙地抓起那杯酒,低头啜酒,羞得无地自容地道:“拿块布把你那东西遮掩一下,恶心死了。”

“你说什么东西?是说这个吗?”血狩竟然还用手指指着他的裆部,无比自豪地道:“你开玩笑的吧?李雨兰和谭谭笑笑都说我这里最xìng感,是她们见过的最雄威的、最令她们喜欢的家伙……”

“李雨兰和谭笑笑是谁?”杜丽苑听到他说出两个女xìng的名字,顾不得羞耻,仰首质问。

血狩道:“她们是李风长的侍女,小灵莺有时候会叫她们侍寝……”

“什么?你说灵莺叫别的女人侍寝?”杜丽苑大惊失sè地娇喊。

血狩坦荡荡地道:“是啊,小灵莺说我太厉害,所以找她们陪我做生孩子的事。”蛋疼的野生物种,什么话都能够喷得出来。

杜丽苑哑口无语了。灵莺怎么会蠢得把女人推到自己的男人的胯下呢?虽然她也知道灵莺的xìng格与她这个做姐姐的很不一样,但是也不能够相差这么大吧?她无法忍受的事情,灵莺竟然反其道而行,这到底算什么事啊?她真的真的无法理解……

“嗨,我想睡觉了,这里有没有空房间?”血狩的话打断了杜丽苑的思绪,她急忙别脸看向另一侧,回道:“左边的房间灵莺的,但是上锁了,我没有她房间的钥匙。”

“谢谢。”血狩径直走出门外,转向了左侧。

片刻之后,杜丽苑听到踹门的声响,她立刻跑出来慌急地把门反锁,随却双腿一软,傍着门背缓缓地滑落,怔然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