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沉默了,这一边凌厉与许山却大惊不已。无弹出广告小说 你几时听人来报说兴汉帮出事了?凌厉忍不住低声问卓燕。他料想他或者有别的想法,是以也暂未说破。
卓燕看他一眼,低低道,你不想去明月山庄了?
凌厉不语。固然,他知道也只有使计骗得大家都涌去明月山庄,自己才有机会,可旁人不说,卓燕又从何得知他们各自都遭了变故的?心中一动,才自明白过来,暗道这说不定本就是你派人散布的谣言。..
许山似乎也是同样想法,看了看卓燕,也默然不语。
只见几家当家的聚在一起商议了几句,那最先说话的道,颜帮主说得有理,我们正该上明月山庄虽则这请帖不见得是他们所发,可既然人家冒了它的名头,足见已将明月山庄视作我们中原武林翘楚,那明月山庄总也得对得起这块牌子,给我们讨个公道才是!
说的是。颜知我道。明rì便是聚会之rì了,不若我们明rì一早便一齐前去明月山庄?
凌厉在一边看他成竹在胸,显然早有谋划,心中越发一沉,暗道恐怕那冒了明月山庄的名头发英雄帖的事情也与他不无关系确切地说,是与他背后的朱雀山庄不无干系如今还不知朱雀山庄做这样的事有什么目的,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思忖着待觅到空隙,必要设法问出这卓燕话来。..
想间卓燕好像已经与几桌人言定,那些人各自散去,卓燕转回身来。道。我们也走吧?
走去哪儿?凌厉道。
到街上转转。看还有谁想回家的,一并拦下了。卓燕笑。
你还散布了谁家的谣言?凌厉道。哼,你们朱雀山庄此举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说个明白吧。
“散布”?卓燕一寻思。怎么,你以为这是我弄出来的谣言?
难道不是?凌厉与许山面sè一起变了变。那你怎知他们家里出事?
卓燕眼珠一转。等明rì进了明月山庄,便知端的。
不行,卓燕,你须将此事讲清楚。凌厉拦下他。心下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既然对各门派变故早就心中有数,先前却又不说如这不是谣言,即是说确有其事,那便是震动江湖的大事,你又怎会事先知晓内情?
卓燕轻笑起来。凌公子既然都想得这么透了,难道还不肯想到底么?
你……凌厉瞳孔微微一缩。难道这事情就是你们……是你们朱雀山庄做的?
卓燕哼了声。你以为朱雀山庄是只会动动口的胆小之辈?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不怕成为武林之敌,自取灭亡么!
呵,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卓燕道。其实每家被找麻烦的,我们倒也并没有赶尽杀绝至少。总也留下那么一两个重伤之人,等他们醒来。会看到墙上有幅画。
他没再说下去,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山。
凌厉,你反跟青龙教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很失望。他的话,也说得意味深长。
可说时迟那时快,他掌心突然多出了道锥形之刃,迅雷不及掩耳,向一旁的许山袭去。幸得凌厉眼疾手快,来不及思索,一把向那锋利的长刃捏去,只听嗤的一声长响,他手心皮肉瞬间绽开,许山得他这一缓,才自躲开这致命一击,惊魂甫定之下伸手及弓,口中已失声道,凌厉,你……
凌厉那一只用剑的右手早是鲜血淋漓。许山不及多顾,见卓燕手中一金晃晃的物事又疾缠而来,退后步许反手抬弓将卓燕之袭挡开。
凌厉知晓许山近身之搏决计不是卓燕对手,但右手剧痛,手掌根本握不了剑,无从帮手,当下只能将那裹剑的白布撕下来紧紧缠住手上创口,见许山被卓燕缠不过,心念一动,将桌上器具拾起,尽向楼下街上砸了下去。
他知晓这洛阳城此刻武林人士众多,随便一砸便可砸到一个两个。卓燕那话自然不希望旁人知道,是以早有杀许山灭口之心,但若有人冲上楼来见此情景,那么于这“兴汉帮帮主”也并不利。然而此刻卓燕的金丝锯已然缠住许山脖颈,只消一用力便可送他归西。凌厉眼见危急,左手将剑一拔,看着那锯齿反手向上一挑乌剑锋利,那金丝锯顿时断为两截。许山颈上一松,只见卓燕恨恨道,凌厉,这是第二次了!我杀他也是为了你好,你还以为青龙教真能容得下你?
楼梯上已有脚步声。卓燕哼了一声,向窗外一跃,便自消失。数人冲了上来,只见凌厉与许山各执了兵,只道是他们二人斗殴,正要发那适才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身上的怒,陡然却看见凌厉手中乌亮的宝剑。
乌剑名头之响,几乎无人不晓。几人一见之下,目光已变,又见凌厉右手已伤,已经围了上来。许山心知不妙,念着凌厉方才还曾救了自己,忙一把拉了他道,还不走!
两人固然已跃上窗台,可这几人一样可以跃下追来,到时下面闲杂人等更多,凌厉携了乌剑入了人群,怕惹的麻烦更多。
许山心念变化间,忽然便回身,右手一翻,四支利箭已经夹于。看来他们竟将除去青龙教作了首要的目标,如此大张旗鼓地要致武林于乱。果然现在并非撕毁和盟的好时候啊……
只是,他又想,以邵宣也那般轻信,却多半要上这个当。也罢,要来就来,青龙教又怕过谁?
一旁的邱广寒好奇地将信要了去,看毕了,也是不发一言。
怎么不说话?拓跋孤原以为她要大惊失sè。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你挑拨凌大哥和邵大哥,与伊鸷妙互相残杀。朱雀山庄这出戏却演得更出格,要挑拨整个正派武林来讨伐我们青龙教。
她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来就来你什么都不怕的,对么?
我是这么想。拓跋孤道。你哥哥还从来没怕过任何事,况且,这或许更是个机会待他们见识了我们拓跋家的武功,哼,我料也不会有人再敢在青龙教面前放肆。
我知道你有野心,但现在未免太不是时候,程左使还不知道能否救回,左右先锋皆不在,苏姑娘下落不明哥哥,这些事够我们乱的了,假若各大门派真的攻过来,那当真等于靠你一个人了;若你真能震退他们,当然是莫大的好事;可是你一个人,又怎能与整个武林为敌?这便开战,太危险、太不值了!
拓跋孤笑笑。这是最坏的打算。毕竟在我原本算来,青龙教大约还需要两个月左右才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我只是早有种预感似乎这场变故,无论如何也会来,并且就在现在。所以看到这封信,我全不惊奇。
现在只盼凌大哥他们能去解释清楚。只是只是我担心许山他处处挤兑凌大哥,你瞧,这封信想必也是他抢着写了要邀功这样,说不定会坏事呢。
你对他未免成见太深了。拓跋孤道。如果许山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应当也得不到多少人支持他接任左先锋之位。
但我上次明明看见他欺负凌大哥……
新来的人受点教训,这没什么。拓跋孤道。
邱广寒不yù与他争执,略一沉默,道,哥哥,那这次这么大的事,你总要让教中上下知道了吧?
拓跋孤微微叹了口气。我登上这教主之位不到一年,虽则大部分教众对我没什么不满,不过若大敌当前,广寒,我委实并没有自信他们都肯为青龙教拼命。
哥哥,你怎么……邱广寒看了看他,知道“没有自信”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实已证明这是最大的坦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