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案子,并不是什么大案,不过xìng质特别恶劣,想要把案子审问明白,其实特别容易。
表面上的证据,起码是组织卖yín,这一点,赖都赖不掉。毕竟,去抓人的时候,都是搂着不是自己媳妇的女人再睡觉,单独提审,随便吓唬一下,就全都招了。老板娘金秋姐也知道,抵赖没有好下场,如实招人,确实组织卖yín。但是,杨桐雨的案子,却是打死也不承认。不止她不承认,她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承认。
不过,这等事也好办,把杨桐雨找去认人,谁恐吓她,当面指证出来。
一个外号二炮,本名叫陈炮强的家伙,被杨桐雨直接指了出来。不过,这小子倒是挺倔强的,都这样了,还敢矢口否则,可刑jǐng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不打你,折磨你的办法也有的是。六十瓦的大灯直接照到脸上,咱们先耗着。
当然,也不止这一个突破口,那个小雪姐和葛明,也都是逮捕对象。她俩的家庭住址,想要找的话,简直容易极了,给学校的领导打个电话,高县长亲自督办的案子,一个小小学校校长,敢不配合么。而且七中的前任校长,就是倒在高县长的手里,新任的校长,一听说高县长的名头,都有点哆嗦。
后半夜三点四十,在学校查到两个女孩的家庭住址,这一次,刑jǐng队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一起出动,进行抓捕。这主要是因为,派出所对当地的地形熟,比较方便。
去葛明家的jǐng察,扑了一个空,葛明家里并没有人,倒是在小雪家里,有所收获,不仅抓到了小雪。葛明也在她家。
小雪的父母,都在家,看到jǐng察来抓人,吓了一跳,特别是听说是抓女儿。简直都有点不敢相信。女儿未成年。父母作为监护人,一起被请到刑jǐng队。审的时候,不可能让他们在场,只能在休息室等着。
两个小女孩而已。堂堂刑jǐng队要是不能从她们俩嘴里审出口供,那就别混了。
小雪比葛明大一岁,又入了风尘,心智明显要强过葛明,一开始。自然也要抵赖。倒是葛明,三言两语,就把口供诈出来了。
葛明的父亲,是在固州做买卖,一年到头,很少回家,基本上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回来一次。因为父亲赚钱多,所以她的母亲,也不上班。成天到晚就是在外打麻将,家里就和旅馆差不多,玩完了回来睡一觉,醒了继续出去玩。父母如此,对孩子是疏于管理。渐渐养成了葛明不爱学习,成天出去玩的xìng子。母亲每周都会给她二百块钱的零用钱,这就不是小数了,一个月下来差不多有一千。北安县的工人,一个月都赚不上这个数。葛明娇生惯养。平rì里也不把钱当钱,看到喜欢的就买,母亲也不做饭,她就在外面吃,一周二百块钱,也不够她花的。花光了管母亲要,如果赶上母亲赢了钱,自然好说,倘若赶上母亲输了,非但一分钱不给,还得骂她一顿。
所谓物以类聚,有一天她结实了和她差不多德行的小雪,两个人是一拍即合,时常在一起鬼混。后来,小雪在迪厅认识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把小雪介绍给金秋姐,于是小雪就在浴池卖了她的初夜。小雪从中赚了一大笔,她的家庭比不上葛明,所以以后便挂在金秋姐的浴池。没过多久,就把葛明拉下了水,在浴池卖了初夜。这一次,金秋姐着急找一个处女学生,让小雪去找,小雪一时间找不到人,只能和葛明商量。用小雪的话说,咱们找不着自愿卖的,那就骗一个,选一个家里穷,胆子小,老实的女生,把她骗过来,让人开了苞,到时吓唬一下,量她也不敢对外说。
葛明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学杨桐雨。她对杨桐雨的家庭情况有些了解,知道杨桐雨没有父亲,就一个妈,家里不富裕,特别老实,胆子小,完全符合小雪说的条件。
随即,小雪与葛明制订了计划,让葛明先给杨桐雨骗出来,就说去洗澡,请她吃肯德基,只要人出来,就由小雪出马,给杨桐雨点甜头,然后把人骗到澡堂上,最后上楼,将杨桐雨一个人留在休息室。等杨桐雨被开了苞,葛明和小雪再上去,先给钱,看杨桐雨要不要,要了自然最好,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如果不要,就进行威胁、恐吓。杨桐雨那么小,肯定不敢说。
看起来天衣无缝,可这帮王八蛋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让jǐng察找上门了。
葛明这边问出口供,小雪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招了。而且,小雪招的要比葛明还要多,毕竟她知道的比较多。据她交待,她的初夜,是卖给了浴池辖区的派出所所长吴国邦。之后,她又先后陪吴国邦睡过两次。她不仅拉葛明下水,另外还拉了两个同班的女孩,和一个外校的,这三个女孩中,本班的两个都是处女,外校那个,听说是被男朋友给破的。
有了她俩的口供,金秋姐也无从抵赖,唯有招认。在单五的逼问下,她供出了七街派出所所长吴国邦,那一次,她是用小雪孝敬吴国邦,吴国邦并没有给钱,而给小雪的那五千块钱,是金秋姐自己掏的腰包。干这行,怎么也得有个保护伞不是,否则的话,如何立足。除了把小雪孝敬给吴国邦之外,她自己还陪吴国邦睡了不下五次,给过吴国邦一万块钱。
光有这些口供,单五还不算完,继续严审,一定要把破了这几个女孩身子的人,全部找到,尤其是强暴杨桐雨的。
破一个瓜,要一万块钱,抵得上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能玩得起的人,着实不多。在单五的狂轰滥炸之下,金秋姐也知道没有办法,唯有招认。破了葛明的人,是吴国邦领来的,北安家具城老板的小舅子,名叫王忠合。
这家伙在高珏还是列山镇镇长的时候,曾经因为在天福酒店意图强暴陆颖,加上行贿,结果锒铛入狱,判了有期徒刑两年。期间,因为姐夫帮忙,找了点关系,被减刑一年。他这是刚放出来,还没消停多久呢,又犯了毛病,有一次和吴国邦喝酒的时候,吴国邦和他交情不错,就把他领到金秋姐的浴池了。
曲清颇,金秋姐认识,也给招了出来。就是曲清颇领的那个人,强暴了杨桐雨,那人的具体名字,她不清楚,只知道是叫风哥。不过,她倒是把曹令风的相貌、体态、特征描述了一番。
另外还有两个来开苞的,都是其他老客带来的,有一个她知道身份,也是县里做买卖的,还有一个,确实不知道。
金秋姐这边招了,余下的人,全都供认不讳,恐吓杨桐雨的那个二炮,也都招认了。
有了这些口供,单五也不能闲着,继续调配人手,分头抓人。这里面,派出所所长吴国邦,不是他能抓的,那得上报兰局长,派局里的纪检部门出动。所以,吴国邦暂时不抓,等早上再说,其余的人,一个也不放过,分头拘捕。
这个金秋姐也真够坏的了,她知道曲清颇的背景,曲清颇没事好吹牛,当着她的面说过,自己的爷爷如何厉害,救过老省长曹阔一的命,曹阔一对他们家是万分的照顾,自己即便被开除,还照样领着副局级的工资。可是这些,她没和单五说,就是把曲清颇的家告诉了单五。
金秋姐之所以知道曲清颇的家在哪,还是因为曲清颇好没事乱吹,自己的房子,在动迁的时候,都给甩了出来,没给拆迁,他还有脸吹上一顿。说自己家就是硬,我爷爷不想搬,县长都没办法,就得把房子给我们家留下。
新商业区里面,所有的房子都拆了,就他家没拆,太好找了。
一般来说,曲清颇根本不住在曲富贵家里,在别的地方有房子,可是,现在曹阔一来了,他也只能留在爷爷家住。曹令风昨天给曲富贵新买了一个大院子,可是嫌装修不行,需要重新翻修,这样一来,他们全都住在曲富贵家里。
别看金秋姐没说曲清颇的底细,可单五能不知道么,萧玫当初碰到了牛逼的钉子户,高珏略施小计才给摆平。现在一听说是他们家,不敢擅自抓人,先行请示高珏。
高珏一听说这事,差点没气死,登时就给他回了一句,“老八路的孙子怎么了,老八路的孙子就能无法无天了!再者说,强暴杨桐雨的人,又不是他,是他领去的人,你怕什么?还不马上把人给我抓回来!”
有了高县长的话,单五的胆气一壮,哪里还会有顾忌。带了四车人,径直杀了过来。
曲富贵家实在好找,整个新区里面,就他家一处房子。jǐng车赶到之时,天已经亮了,单五派人,四处守着,以免让人跑了,他带了六个jǐng察,上前敲门。
没一刻功夫,里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听口音,是一个外地口音。
“jǐng察!”一名jǐng察大声说道。
“jǐng察?jǐng察怎么了,jǐng察就能没事大清早的乱砸门了?”里面这人,似乎并不害怕jǐng察,声音十分的骄横。
“jǐng察办案,快点开门!”这回是单五叫道。
“办案?办什么案?你它妈的有病?”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地叫道。听声音已经来到了门后,但却没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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