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所率领的军队,因为他和刘泉的勇猛,带动起了强大的士气,得以暂时将战事稳住,但无论如何,他们依旧处于劣势状态,若是形势一直这样不变,那他们最终的结果十分堪忧。开 心 文 学
好在,还有郝昭在!
郝昭集结余下的五百多骑士之后,发现魏延已经陷入苦战,他立即带着骑士们加速往刘勋阵中扎了过去。
刘勋一直骑着马,指挥手下步兵跟魏延打仗,根本没有关注自己骑兵的战事,在他看来,两千打八百,根本不用他关注。
他在高处右手指着各个位置,大吼道:“那边,那边去一屯人,还有那边,那边去一部人,都快点!还有那边,那边去一曲人,弟兄们,加把劲,敌人就要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校往他那里跑来,高声道:“启禀将军,对方骑兵朝着我们这里冲过来了!”
刘勋点点头,道:“好,让他们在外围戒备,不必参战!”
那小校傻眼了,显然,刘勋没听清他的话,他又大声重复一遍,刘勋顿时吃了一惊,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往郝昭那里看去。
只是一眼,他立即明白自己想错了,也听错了!
战场形势的变化,将他的凶xìng激发出来,他咬咬牙,满面狰狞、怒目圆睁地吼道:“梁纲,你带四千人给我顶上去,没有我的命令,就是把四千人拼光了,也要给我顶住!”
梁纲抱拳高喝道:“末将得令!弟兄们,跟我杀上去!”
刘勋虽说要所有军队压上去,可真正上到第一线,围住魏延军队的人也就是万把人,余下八千相当于预备队,由刘勋指挥着,随时往包围圈被削弱的位置投放。此时梁纲带走的四千人,就是预备队。
预备队也是早就摆好阵型的,只要一转弯,就可以迎敌。故此,梁纲参战极快,在郝昭距离他们还有两百步距离时,他们的阵型就已经摆好了。前面是盾兵和枪兵,后面是弓箭手和刀兵。
李丰长枪一指,大吼道:“放箭!”
“嗡”地一声,五百弓箭手齐shè一轮。羽箭黑压压一片,看似很可怕,可是实际上的杀伤效果却并不令人满意。一来弓箭力道小,二来徐州骑兵身上的铠甲对羽箭的防护力强。一轮羽箭之后,徐州骑兵倒下几十个。
三轮之后,徐州骑兵冲入李丰步兵之中。
郝昭大吼道:“杀!”
余下的四百骑士,冲入敌方四千人的阵营之中,显得如此悲壮,如此让人痛心!骑兵数量少,跟步兵阵列对战时,根本显现不出优势。
郝昭大枪翻飞,拨开身前数杆长枪,冲入敌阵中,战马带着无可匹敌的冲势,撞飞了一个盾兵。但他的马儿速度下来了,杀伤力顿渐,他只能跳下战马,挥舞长枪,陷入苦战之中。他身后的许多骑士,连对方的枪阵都没有突破,就被长枪穿透,死状惨烈之极。
一个骑士被戳穿身子,口中溢出鲜血,却依旧将手中的斩马刀挥了出去,虽然没有杀死敌人,可还是吓了敌人一跳。
许多骑士被前方战友所阻,他们马速不减,直接跳下马来,挥舞着斩马刀冲入敌阵。下了马的骑士慢慢汇集到郝昭身边,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阵列,在敌阵中拼命厮杀,只希望能分担魏延的一部分压力,让他能运回一部分粮食。
梁纲的脸sè变了,他没想到,这不足四百的敌方骑兵,在落马之后还能如此拼命!
魏延那边,终于稳住了形势,跟刘勋杀的难分难解。
可是,魏延和郝昭毕竟人少,渐渐的,随着他们体力的下降,两人所部开始慢慢陷入劣势。郝昭的四百人在一刻钟内,杀伤敌人近千,让梁纲痛苦万分。梁纲所部都是新兵,没见过硬仗,被郝昭杀怕了,许多人转身就逃。可转眼间就被梁纲的近卫杀死,这样一来,顿时将士兵心中的凶xìng激发出来。许多士兵嚎叫的歇斯底里,冲向郝昭军,被一刀砍掉胳膊,却依旧不知后退。又是半刻钟,郝昭部只余下两百多,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形势不容乐观。
魏延那边也一样,他们杀敌三千多,逼得刘勋将所有预备队都派了上去,可他们自己也损失近千,体力也越来越差,形势万分险恶。
刘勋和梁纲看着战场的形势,笑容再次爬上他们的脸膛!
就在这时,刘勋和梁纲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二人扭头一看,顿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话分两头说。
关平见到民夫被杀之后,让身边的小校去给麴义报信。
麴义听说之后,顿时气的血灌瞳仁,什么理智也没有了!
他转身大吼道:“先登营,跟我杀敌!”
八百先登战士立即大吼着,在寨门内侧集合完毕。八百人,用同样的姿势看着他们的主将,期望他发出杀敌的命令!
李任忙拉住麴义,急声道:“将军且慢!”
麴义红着眼扭头看向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拦我?”
李任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麴义发怒,顿时杀气冲天,李任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的脸顿时有些发白,吃吃地道:“属……属下不敢,只是……只是将军既然要出营,那应该多带些人,再安排好防务!”
麴义听了,微微一顿,拍拍李任的肩膀,道:“先生所言有理,义孟浪了!”
他指着来报讯的小校,高声道:“你去通知关平,让他到前寨来守营,后寨交给副将!”
那小校抱拳,高声称诺,往后寨跑去。
麴义扭头看向先登营,再看看身边的几个副将,指着其中一个,道:“你带两千人跟我出营,余下的人辅助关平谨守大营!”
几个副将抱拳称诺,被他点名的那人立即下了寨墙,点齐两千人,准备出营。
不一时,关平大步飞奔来到前寨,接过守营之责。
麴义站在寨墙上,居高临下看着整完队伍的先登营和两千jīng锐步兵,双手扶着寨墙上的栏杆,高声道:“弟兄们,我们的兄弟正在外面苦战,我们能见死不救吗?”
两千八百士卒齐声大吼:“不能,不能!”
麴义大手一挥,高声道:“跟我出击!杀敌,主公万胜!”
“杀敌,主公万胜!”
李丰无聊的端坐在马上,长枪插在地上,一手横抱腋下,一手托腮,都快睡着了。他心想,大将军真不地道,为何让我干这无聊的事?没有仗打,没有战功,不能杀人,好无聊啊!哎,看来梁纲和乐就马上就能高过我一头啦!
正在这时,他前面的徐州军大寨的营门突然大开,从里面奔出两只军队!之所以说是两只,是因为一只浑身铁甲,如同铁罐头一般,仅有几百人。他们先出大营,跑到距离营门五十步距离时,立即停下,随着源源不断的士兵出来,他们的队列已经整顿完成。而另一只身着一般的皮甲,才刚刚开始出营,看不清人数。
这是什么军队?这……这也太富了吧?浑身铁甲,看头里那些人,手中拿着超大的盾牌,说是樯橹太小,说是盾牌又太大,这是啥呀?正在他发愣的功夫,先登营已经结阵完毕。
麴义大吼道:“弟兄们,跟我杀!”
长刀抽出,麴义大步往前奔去。八百先登齐声大吼,跟着他往李丰的阵列奔去。
还有两百步,李丰没来得及喊放箭,先登营已经开始放箭!
五百支羽箭,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势扎入李丰大阵中,溅起阵阵血花。
听见身后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李丰才从对方给他的震撼中惊醒,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这是先登营!不能让他们近身,八百人能灭三千白马义从,这种战力岂是他这些新兵蛋子能扛得住的?
李丰忙吼道:“放箭,放箭!给我放箭!别让他们靠近!”
两百步距离,先登营shè出六轮羽箭,李丰身后那帮新兵蛋子也shè出六波羽箭,可实际的杀伤效果,却完全不能比较。先登营将士有前面的超大号盾牌保护,没出现死亡,仅有几十人丧失战力,百十人受了伤。
丧失战力的士卒没有跟上,那些受伤的人可没有落下。他们有身为幽州人的彪悍,有来到徐州之后更加残酷的训练铸就的战魂,有优越的生活打造的铁打的身板!受伤的士卒仅仅是拔出箭矢,或者掰断箭矢,又大吼着冲了上去。
而李丰的士卒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先登营六轮齐shè,用的全都是五石的强弩,shè程远,劲力足,且是三棱箭矢,中着立即死亡或者丧失战斗力。三千只羽箭,让近千士卒倒地不起。他们在地上打滚,口中发出惨叫声,立即让身边的战友胆寒。
就在这时,先登营冲入了李丰的阵营。
前方三百樯橹兵直接用樯橹撞了上去,被撞着如同被疯牛顶中一般,惨嚎着、四肢摇摆着飞出四五步远。那些手握长枪的士兵,被樯橹顶中枪头之后,只觉手心如同被火烧一般,瞬间脱掉一层皮。紧接着,樯橹兵单手提着樯橹,另一只手抽出钢刀,钢刀发出匹练般白光,往敌人身上劈去。有些力气更大,更加彪悍的士兵,则双手持樯橹,如同拍苍蝇的拍子一般,向敌人兜头盖脸的劈过去,真是挨着就死,磕着就伤!
中间的三百人在前面三百樯橹兵的掩护下,一直发箭伤敌,给敌人的杀伤力大,震慑更大。最后的两百人,则收起弩,抽出钢刀,往前突击几步,也杀入敌阵之中。
八百人,如同一根烧红的烙铁,插入敌阵之中,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或者说,敌人的抵抗对于这些战力超强的士兵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ps:感谢书友思思静夏的评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