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见了田凡从马均那里出来时的表情,自然知道马均的伤势不轻。开 心 文 学 在院子里听马家家丁诉苦的时候,也知道这个时间段来的人,一定是陈浮,还听见陈浮说的打人砸车的话,所以下手毫不容情。但是,唐一并没有把这小子往死里整,不然他早就嗝屁了。
陈祥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份儿罪,就连那几年陈群家逃难徐州的时候,都没受过这份罪。被唐一一摔,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就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接着被一只大脚踩着,他连喘气都不能,不一时就憋闷的满脸通红。..
唐一显然没把他当人看,大脚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时间不长,只见陈浮两眼往外凸出,一张嘴张的大大的,徒劳的想将周围的空气吸入肺腔,脸儿也红得滴血,四肢开始不规则抽搐。陈浮在心中呐喊,神啊,求你把压在胸口的大象腿移走吧!
就在他要窒息的时候,神来了!那只大脚挪开,同时,陈浮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应该是这只脚的主人说的,“公子,一个都没跑,全都抓来了!”
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声音状似随意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人,砸我的车?把他们提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声音年轻,但不失威严。
这个时候,陈浮刚刚从窒息的恐惧中醒过身来,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声音,他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只是痛苦的呻吟着。..
两个铁甲护卫上前来抓住他的胳膊别了烧鸡,将他提起来面对着田凡。那个将他抓下马的大汉,也就是唐一,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起,让他抬起头来。
头发被狠命提起引起的疼痛,与身上如同骨裂肉散的疼痛,和刚刚窒息般的憋闷感觉相比,实在显得微不足道。他面目扭曲,大声呻吟着,看向此间的主人。
双眼扫视前面众人,只见几个门客和护卫将一个人围在中间,一看就知道他正是是此间主人。那人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是却多了不少久居上位的从容不迫。显然,这个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陈浮带的人,除了依旧在地上哀嚎的几个重伤者,其余人全都被田凡的护卫抓了回来,一个个双膝跪在地上,被一个个护卫看着。那些护卫将连鞘的钢刀置于他们脖颈上,只要他们想动,就给他们一下狠的。
这帮人还算有点眼力,他们终于发现,今天算是遇到硬茬子了!
他们一个个老老实实跪在那里,眼巴巴的看向陈浮,希望他能发挥一点作用。
田凡看着这些人的德xìng,冷哼一声,道:“嘿,就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角sè!”说罢,他瞥了陈浮一眼,不屑地道:“陈浮,你身为陈西曹的准干儿子,他就给你配了些这样的东西?”
一听这句话,陈浮领的那些人顿时明白了,对方不是硬茬子,而是铁板!明知道他们是陈群的人,还这么不留情面,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可惜,陈浮不知深浅,没能从田凡那句话中听出一丝不同寻常。他倒是不傻,否则也不能设计出那样一个计划,差点把马均整死,可惜被人宠坏了。在他看来,徐州地面上,刘备老大,他的主子兼叔叔陈群就是老二,剩下的人,除了陈群特别交代过的张飞、关羽两个刘备的兄弟,吕布一个三姓家奴的莽夫之外,其余都不值一提。在他简单的的想法中,跟他作对就是跟陈家作对,跟陈家作对,就是跟刘备作对,那就该死!
刚刚缓过来,陈浮涨红了脸挣扎一下,换来的是膝弯上重重的一脚。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后两个别住他胳膊的护卫可没动,这一下子,他的胳膊差点脱臼,疼得他“嗷”地一声惨叫。
田凡冷冷地道:“放开他!”
两个护卫齐声应诺,松了手。
陈浮的胳膊疼得要命,田凡的护卫松了手,可他的胳膊只能蜷缩在身旁,连抬都抬不起来,看起来像是霸王龙的小小前爪。半晌,等肩膀不再那么痛了,他抬起头,目光狠毒地看着田凡,愤声吼道:“你是何人?凭什么多管闲事?”
田凡微微一笑,道:“我是田凡!呵呵,至于是不是在多管闲事……”他蹲下身子,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靠近了陈浮,续道:“如果你惹的是别人,我田某人不会多管,可是,非常不幸,马均是我的手下。所以,我不算多管闲事!”
陈浮一愣,半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无比可恶的脸,愤声吼道:“是他先惹我的!”
田凡擦擦脸上的吐沫星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清楚。今天我过来看看德衡的伤势,你撞过来,算是你倒霉。”
微微一顿,田凡笑嘻嘻地道:“陈浮,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
陈浮一听处置,顿时知道没有什么好事。他呼地一声站了起来,可刚要迈步,膝弯上又挨了一下,又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同时,身后那个大汉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沉声喝道:“给我老实点!”
陈浮的膝盖快碎了,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可此时他顾不得了,他大吼道:“我是陈府的人!你敢?!”
田凡不屑的挥挥手,道:“你不是陈府的人,我还没兴趣收拾你呢!”微微一顿,他又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道:“陈浮,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猜猜嘛!”
陈浮哪还有心思回答?他连连挣扎,可在唐一的巨力之下,他就像一只小鸡仔,根本动不了。挣扎无果,他怒骂道:“田凡,竖子!你一个下贱的工匠,有什么权力处置我?……”
听他卧秽语的乱喷,田凡一蹙眉,道:“掌嘴!小子,长文没教过你,骂人不好吗?”
朱渊转到他身前,劈头盖脸反正十个大嘴巴子,把他的门牙都抽掉了。陈浮不敢再骂,可恶毒的眼神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浮所带的人见了,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话都不敢说。
田凡看见陈浮恶毒的眼神,丝毫不在意,他微笑道:“陈浮,怪就怪你惹到我了!哦,对了,我忘了说了,我打算送你一台轮椅。因为,你的下半生,将生活不能自理!”
言罢,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厉sè,沉声道:“唐一,找东西塞住他的嘴!”
唐一听了,忙在身上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块手巾。一见手巾太大,他将手巾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塞到了陈浮的口中。
唐一的手巾和唐二的袜子,在田凡三百亲卫中属于臭名昭著的东西,都是那种迎风臭三里的物件。亲卫们经常非常纳闷,唐二的袜子好解释,可唐一的手巾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一见他掏出手巾,田凡身边几个护卫脸sè齐齐一变,心说,陈浮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果然,当唐一狞笑着将那半块手巾拿到陈浮面前的时候,陈浮的脸sè就变了。当那手巾塞入陈浮口中时,陈浮白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即便如此,也是干呕连连。
田凡见他难受,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陈浮哪受过这种屈辱?好容易缓过来,他目眦yù裂的瞪着田凡,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田凡嘿嘿一笑,满脸微笑着道:“陈浮啊,这才刚刚开始呢!”微微一顿,他道:“彭勇,去弄一盆凉水来,我要他全程感受那些美妙的感觉。翟五,李华,抓住他,别让他乱动。唐一,狼牙棒照着他的双脚重击,每只脚两下!
“唐丰,钢刀连鞘,给我敲断他的小腿,记住,每一条小腿给我敲成四节。哦,差点忘了,把他的膝盖骨给我割下来。嗯,对了,好像这叫膑刑是吧?
“彭石,大腿是你的,把大腿骨头打断就好。孔彬,小臂是你的,一节变两节。秦猛,大臂是你的,一样!”
田凡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就像一个屠夫,自言自语的计划把一头肥猪的哪些部位分给那些人,这让陈浮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冰冷。往rì里他感觉自己算是个狠角sè,可比起今天这一位,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而田凡每说一句话,总有一个人抱拳听令,这些接令的士卒脸sè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经常干这事,这让陈浮感觉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不由得,他面sè越来越白,冷汗也流了出来。
最后,田凡的一句话让他彻底崩溃了!
“彭勇,我听说男人都有第五肢是吧?等他们忙完了,你把他的第五肢废了。嗯,随便跺两脚就好,不用太残忍了!我是个善良的人!”
看着陈浮的脸sè,看着他终于屈服的眼神,田凡嘿嘿一笑,扫视陈浮带的那些人一圈,沉声道:“留下四个完整的,让他们把陈浮送到陈府。其余的,每个人断一臂一腿!”
那群人听了,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哀嚎,大叫饶命,喷出了一通什么八十岁的老母,三岁的儿子之类的常用语。护卫们立即动手,在他们胸口或者后背给了一下狠的,这些家伙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低声哀嚎。
田凡没理他们,说完话,他摆摆手,示意士卒们开始,接着转身往马均府中走去。刚走出几步,他头也不回地道:“对了,完了事儿把这些垃圾清理出去,别在门口耽误我们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