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或许城内有什么意外发生了也未可知,”
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那黄姓的将军沉吟了片刻,远远的听去,只听得城头上静悄悄的,寥寥的几个敌军士卒,抱着长枪,兀自不停的点着头,若是天气暖和点,估计早就进入了梦乡。开 心 文 学 由于此处距离函谷关的城墙有点远,先前秦谊等人所说的话,这两人只是听了个朦朦胧胧,不过支言片语罢了,只是最后几句敌军士卒呼喝着什么帮助秦将军,因众士卒群情激昂,声音偏大,这才得以隐约听见。
这里的守将不是魏续么?秦将军?又是哪一个秦将军?
显然,这两员将领并没有得到秦谊也在函谷关的消息,或者说,秦谊身为魏续的部将,情报中没有提起他。
那年轻的声音沉吟了下,又道:“或是秦谊吧……毕竟,董卓军中姓秦的将领也就他一个,可是,素来听说这秦谊为人谨慎,不比魏续的贪酒好sè,有他守关的话,函谷关难下了,可是,为何关上的人撤走了大半?”
“这个……”沧桑的声音也是一阵的迟疑,“儁乂,这该不会是敌人使的计策吧?只是,他们又怎会知道我们的出现?”
这两员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黄忠与张郃。
黄忠与韩非分开之后,与张仲景一行人风餐露宿,很快就赶到了虎牢关,两军的战场,在安排的妻儿随张仲景等前往冀州之后,彻底放下心的黄忠便与张郃按照韩非的交代,带上了没有入选“破军营”的五百士卒,不走大道,不行水路,翻山越岭,一行五百多人硬是在嵩山中走了出来,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化成百十支小队伍,直到今天,这支队伍才重新集结在了一起。
韩非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夺下函谷关!
因为人少,只能选择在夜间动手,想这里是董卓的后方,敌人势必会疏忽。更兼主将是魏续这家伙,相信只要将魏续控制在手中,函谷关纵有千军万马,到手也易也!
只要控制了函谷关,等董卓迁都之时……
可韩非没想到的是,秦谊居然也出现在了函谷关!如果早知道的话。韩非的计划可能就得有所更改了。
黄忠不知道秦谊是何人,但是张郃知道啊,不仅是知道,还曾打过照面,只是,还不等交手,就给韩非的名给吓跑了。
看得出。是个胆小的人……嗯,也可以说是谨慎。
“这不可能,我们的人不可能走漏风声,而又是今rì下午时分才聚在了一起,函谷关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出现?绝无可能!”张郃摇了摇头。
“那就是关内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如此看来,这些守城的军兵此番撤下城头却是真的,不似有诈的样子。毕竟,我大军到来,一路偃旗息鼓,并未有惊动中牟守军之时,如此看来……机不可失也!”黄忠凝重地点点头,沉吟了下,方道:“这样吧。等片刻后,若无变化,老夫就带人摸上关去,争取将那魏续擒到手中;儁乂。你带剩下的兄弟,待老夫将城门打开后,挥军杀入,尽量避免弄出声音,你的任务是带军直扑敌人军营所在,务必将敌军控制住!咱们人少,儁乂,你肩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主公令我们兵不血刃拿下函谷关,你我二人可不能让主公失望了啊。”
“黄将军,你就放心吧,张郃就是拼去了xìng命不要,也要完成主公之托!”张郃面sè一肃,沉声又道:“那魏续武艺也是不错,黄将军也要小心才是。”
韩非正是考虑到魏续的武艺不错,张郃短时间内不可能将之拿下,又是敌人的地盘,是所以,这擒贼擒王的任务,就交到了老将黄忠的手中。
黄忠六十多岁尚能刀劈夏侯渊,此刻正当壮年,武艺却是当不在吕布之下多少,杀一个魏续,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放心!”黄忠声音中,满是自信。
黄忠在韩非的军中rì子并不多,加起来还不足十天,但是,他却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的氛围,在这里,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这些士兵,指挥起来,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身是轻松写意,黄忠很是喜欢这种感觉。
又等了半晌,见关上并无半点的变化,黄忠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将九凤朝阳刀背到身后,再看黄忠,并未着一片衣甲,只是一身黑sè的短小衣衫,目光望向函谷关,眼中战意昂扬。黄忠扭转身形对身后约一百的黑衣士兵,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走了,兄弟们,下面的时刻,就要看我们的表演了!让敌军看看,教教他们,城,该是怎样夺的!”
“喝!”
一百人,齐声低吼着。
早间听到黄忠传下韩非的意思后,这些人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就没一刻消失过,当了一辈子的兵,还从没见过,城,居然还可以这样夺!想到以往,攻打城池,除了强攻硬打、几乎用士兵的尸体添平城墙以外,鲜少见过别的打法,这一次……
新鲜、兴奋……刺激着这些士卒,呼吸都有些见了急促。
“走!”
随着黄忠一声令下,一百来人,迅速的向函谷关扑去,行走间,未带起一丝的声音,闪电般的融入了夜sè之中。
张郃不禁紧了紧手中的烂银矟,口中喃喃,“一定要——成功啊……”
……
“啪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喂,兄弟,你快听,刚才的是什么声音?”一名守城的士卒离得声音处近些,本来昏昏yù睡的他,闻声不由得一激灵,连忙起身四下看去,却什么也不曾看到,一扒拉身边的同伴,问道。
“你呀,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值岗,这样的事值得你这样吗?想这函谷关已有年头了。平rì里掉个一两个石头渣子那是常事,你啊,就是少见多怪,好了,别再打扰我打盹……嗯,怕是有二更天了,再打个盹估计能熬到天亮。啊……嗯……”说完,这名士卒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脑袋一栽,又开始了他梦周公的大业。
听到同伴这样说,那名士卒摇晃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着念道:“掉石头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像啊?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也抓紧时间打个盹吧……”
只见他摇晃着身体,蜷缩到火堆的旁边,伸手将火势弄的大一点,满意的点点头,伸个懒腰。没多时,均匀的鼾声响起。
声音的传来处,一个jīng铁打造的手掌正搭在城墙剁口上。待得城头上恢复了平静后不久,那个jīng铁打造的手掌猛然回弯,牢牢的扣在城墙之上,手掌末端连接的绳索瞬间绷直,不多时间,一个面孔闪现在剁口之处。
只见这人。先是谨慎的向城墙上望了两望,待看明白的情况,此人双手一拔剁口,轻身跳到城墙之上,却并未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再看这人的面孔,正是率军而来的老将黄忠!
黄忠回手,轻轻的将后背上的九凤朝阳刀取下。拿在手中,嗫足潜踪,轻步来到最近的两名士卒身后,双眸中陡然闪过一丝的厉芒。手中长刀映衬篝火的光芒,好似在空中打了一道红sè的闪电一般。
“噗!”
“噗!”
几乎连在一起的两声利刃划过人体的轻声,再看两名士卒,脑袋飞起了多高,给黄忠一个箭步上前,手一探,将两颗脑袋拿到了手中。可怜的两名士卒,浑然不觉下,迷迷糊糊就挂掉了,即便的死,也不曾知道自己是如何个死法!
也许,这倒不失一美事,死在睡梦中,至少少了那临死前的恐惧。
黄忠复又纵步上前,抬手轻轻的将两名士卒正yù软倒的尸体扶住,缓缓的将其放倒在城墙之上,转身在城墙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后,复投入先前的杀戮之中。
不多时间,黄忠的身后,那一百名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城墙。函谷关虽然关高墙厚,但这些人均是军中的好手,是所以一个爬将起来,也不废什么力气,没多少时间,一百人全部出现在城头之上,攀城所用之物,自然是韩非所“发明”并一直雪藏的飞抓百链索。
约定好的一般,一百多的人纷纷扑向城墙上的各个角落,漆黑的夜幕掩护下,一个个守在关头城墙上的士卒在睡梦朦胧中,永远的沉睡过去。一时间,城墙上血腥之气弥漫。虽然这一百人不能做的像黄忠那样干脆利落,但是,城墙上时有人走动,少许点声音根本就引不起守城士兵的注意,近距离下击杀这些士卒,几乎是拿刀瞄准了再下手,如此又能花多少的力气?
没过多久,本就不多的守军就给这一百人清扫一空,过程,出奇的顺利。
“都清理干净了吗?”
短暂的杀戮结束,眼中闪着莫名兴奋的一百人集结在一起,黄忠仔细的看了一看,见一人不缺后,满意的点点头,问道。
他以前带的军队,可远不如眼前这些人jīng锐!
“黄将军请放心,但凡城头上的守军,再也都醒不来了。”
“做的很好,兄弟们,你们中都有谁注意到函谷关魏续可能住的地方?知道的,将手举起。”黄忠问道。
这些士兵,毕竟就是来自吕布的军队,以前也多是听命与魏续的,对于自己的上司是什么样,这些人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至于函谷关……应该有士卒来过吧?
果然,听黄忠问起,有将近一半以上的人举起了手。
“黄将军,那魏续喜好奢华,贪图享受,不消说,关内最大最是气派的宅院肯定是他的!”一名士卒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然!”这名士卒的话因才落,就听又一名士卒反驳道:“豪宅确实可能是魏续的住处,但他人却不一定住在那里。黄将军不知,那魏续极是好sè,而秦谊将军又有一美貌妻子,却是早与那魏续勾搭上了。听方才关上敌军说秦将军,想来守城的就是秦谊,而这时,一般魏续都是跑到了秦谊的家中。行那苟且之事。”
“哦……”黄忠眉头一挑,托着长长的音节,他最是瞧不惯这种人了,眸子中闪过一丝的厉sè,沉声问道:“那秦谊的住处又可能在哪里?”
只听那名士卒回道:“那魏续占了秦谊的婆娘,表面上自然是待秦谊相当的好,如果魏续占的是最好的宅院。那秦谊必是其次!”
显然,这名士卒对魏续、秦谊的一切都很是了解。
黄忠点点头,“听敌军士卒所言,九成以上是起了内讧,如此看来,指不定是那秦谊发现了这苟且之事。如此,倒是天助我军成此大事!好,方才举手的人,随老夫去擒拿那魏续与秦谊,其余人等,打开关门,等张将军进来后。与他汇合一处,控制敌军大营!”
杀戮中,黄忠曾制住了一名落单的士卒,在这名士卒的口中,音乐知道了先前守军突然撤掉的原因。黄忠听后,也不由得庆幸,此真乃天助他成此事也!
“吱……”
随着黄忠的命令,城门被众人推开。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动态的张郃见了。眼前一亮,率领着剩下的四百人滚滚的涌入关中。
关上,黄忠见张郃率人入了关,再不做耽搁,带着五十来黑衣士卒,直扑秦宜禄家的所在。
还别说,魏续这小子jīng力还挺旺盛。连续在青楼内泡了几天,竟没榨干他的jīng力,这一夜,居然还是这般生龙活虎。和秦宜禄的老婆杜氏,抵死缠绵,或许,是因为**苦短吧,魏续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直到二更时分,兀自在杜氏白皙的肚皮上卖力的耕耘。
“你这个坏人,要弄死人家了,这一夜下来,明天还不让秦宜禄那小子看出破绽来嘛?人家又当如何是好?”一边娇喘呻吟不止,杜氏一边轻轻地拍打着魏续**的后背,不依的说道。
媚眼如丝,娇喘阵阵,在加上天仙般的面孔,直令得魏续每每是yù罢不能,只恨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是所以,每一次到了这床上,魏续都是要奋战一夜,还意犹未尽,直害得这杜氏体力耗尽,连续虚弱一二天。当然,这魏续也好不哪去,每次自秦宜禄的床上下来,无不是对外称病,躲在家中不出来。
“嘿嘿,能看出什么破绽?美人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经验早就有了,何必问我?”魏续牛喘着,说完,张开喘着粗气的大嘴,咬住杜氏的小口,狠命的亲吻了起来,仿佛干渴数rì的人乍然见了甘泉一般。
“嗯…嗯……”
一通激烈的热吻,杜氏喘息的更是厉害,待魏续松开了嘴,断断续续的道:“坏…坏人,啊!轻…轻点,嗯…啊!要…要不…你把我娶…娶回家…家吧,啊……”
“哈哈!美人,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不过,这事要考虑考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娶回家了,哪有这样来的刺激!魏续心中得意的yin笑着。
“嗯…嗯,轻…轻点,你个坏…坏人,你…你不知…知道吧?嗯…人…人家有…有了你…你的骨…骨肉了,嗯…啊……”
“呼……”魏续瘫软在杜氏的肚皮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自强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想起杜氏说的话,连忙问道:“我的骨肉?”
“嗯,”杜氏这么会也缓过气了,轻嗯了一声,道:“找大夫看过了,已经有两个月多了,怀上的那一天,你这个坏人正在这。”
“我的孩子?”魏续恍然身在云里雾中,想他魏续妻妾足有十个之多,自诩平rì里没少下力气,但这些女人,没一个肚子见大的!乍然听到杜氏有了他的骨肉,哪还有不兴奋之理?只是,兴奋中透露着疑惑。
“是啊,就是你这个坏人的!”杜氏小指轻戳着魏续的额头,嗔道:“秦宜禄那小子还以为是他的呢,每rì里小心的呵护着我,哪像你这个坏人,来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哈哈,太好了!美人,你放心,我魏续定要娶你过门!太好了,我有孩子了!”魏续兴奋的也忘记了疲劳,手舞足蹈。
正这时……
“咣当!”
房门被猛然撞开,门口处,秦谊手提着宝剑,赤红着双眼冷冷的看着床塌上的二人。他早就到了房门前,却被杜氏口中的骨肉一词止住了脚步。本来,他只想杀了魏续,杜氏纵是再不贞,毕竟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还舍不得下这个狠手。
但是,在门外,他却听了个真切,原来,这孩子,竟也不是自己的!
秦谊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这个绿啊!
这天,好象塌下来了一般,原来,自己一无所有!
“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秦谊状若疯狂,方才的不杀之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箭步蹿到屋内,手中的宝剑恶狠狠的劈向听到房门声刚在杜氏肚皮上爬起来的魏续。
可是,他秦谊的武艺,又哪是魏续的对手?即便是魏续在杜氏的肚皮上已耗去了大半的力气。见秦谊宝剑劈来,魏续猛然抓起床塌上的被,劈头盖脸盖向了秦谊的脑袋。
“呼!”
“噗!”
登时,血光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