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差的这几个晚上,我都准时把那张“SIM”卡替换上。 可是,却一直未能收到她的“信息”;每天下午打电话“报到”时,都会问公司内勤一句:厉经理出院没有?
——她至今没有出院,也没有和我(指TAXI)联系。一向成熟稳健的我,天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应该说是一只害了相思病的蚂蚁。
终于在周四的下午,得知了莉莉已经上班的喜讯。我这rì傍晚,从经销商那儿匆匆返回宾馆。草草吃了碗儿方便面后(这个月穷啊),就急切地把那张“SIM”再次插好。心里想着:等“时间”一到,我就给她发条信息!
腕上手表的指针,可算是磨磨蹭蹭地直指“八点”。与此同时,我也触点了手机发shè键——
信息这样写道:上周五晚,一直在等你“相约的信息”——但未能等到。猜想着,也许是你临时改变了注意,不免心中有些失落。在这几rì,也一直在等你解释其中的“缘由”。却——依旧没有等到。我从开始有些生气——到后来,变得有些担心起来。
你突然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得病了?
——今晚我才意识到:莉莉突然住院,这个“TAXI”就像也知道了一样(也未去联系她)。真是应了那句话“百密必有一疏”啊!故此,主动发这条短信想去“圆这个谎”。
可发出的“这条信息”,就像一颗小石子抛进了大海之中!
次rì下午,我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公司。此时,会议桌两旁只坐着三五个同事,大部分还都没有回来。我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报表”填写着——
“付自强,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口传来。
我回头一看——真是她!她站在那里正在望着我。她整个人,也重新焕发了往rì的青chūn活力!
“哦。”我回答完,赶紧站起身来。
等我来到门口,只见她已经走到她办公室的门前。心里暗想道:看这“气sè”、这“步伐”——定是彻底痊愈了!那她找我究竟有何事?最近在工作上,我也没犯什么错误啊?难道是——要感谢我付自强的“救命之恩”吗?
我不断胡思乱想着,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厉经理,你找我——是什么事?”我站在她的办公桌前,一呲牙笑着问道。
“来——你先坐下再说。”莉莉一脸严肃,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道。
我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总感觉有些事情将要发生。
“付自强,你来公司有多久了?”
“呃——其实也没多久啦——有半年了吧!”
“你感觉公司怎样?或是自己负责的工作怎样?”
“嗯——挺好的啊!感谢公的司领导,能去相信我这么一位‘新人’!真的!我是打心里感谢的!”
“如果说——公司再‘委以重任’于你,你还愿意去接受‘这副重担’吗!?”
“啊——!?厉经理,我这么卖力地去工作——可真没有想去抢你‘位置’的意思啊!?‘天地良心’——真的!我敢冲老天发誓!”
我很是激动地说道。都差一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发觉莉莉一直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今天牟总找我说——大区要求:让我们这里再设立一个‘分点儿’,主要是想再增加一个‘分仓库’。这样一来,既解决了送货不及时的问题,也减少了每rì往下边配货的部分开支。最后研究决定——仓库就设在‘密城’。”
“呃——是吗!?厉经理,你的意思是说——想要把我给调回来吗?!”
“当然不是!这个新设的‘分点儿’就由你去管理。另外,再把与其相邻的两个县市区划给你去负责。虽然你的‘职位’不变,但‘薪资’将会上调!可以说,你也掌握着一定的‘实权’。”莉莉表现得非常公式化。
“哦——是这个样子啊!厉经理,也就是说:在销售部——你我之间,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一正一副’的关系喽?”我瞪大了眼珠问道。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官迷”。而是一直想拉近在工作中,与她“身份”之间存在的距离。
“嗯,你也可以这样去理解。好,那就这样吧!我马上就去和牟总汇报一下。”莉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我坐在椅子上,还痴痴地在等她说:付自强,真是很感谢你——在那晚的“出手相救”!如果当时没有遇见你,我可能就昏倒在路边了!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想今晚请你去吃饭!不知你有空吗?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刚才竟然连一句也没有提到。那晚的医生,不是说她只得了“急xìng胃炎”吗?怎么感觉——她如同出现了“短暂xìng失忆”一般?
我满怀疑惑地站起身来,这时抬头发现——莉莉拿着个文件夹,突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今晚七点,还在‘那家快餐店’见面——我找你有事。”她连头也没有回,严肃地和我说道。然后,快步走向牟总办公室——
额——?我像一根木桩似的杵在那里。
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临走时会抛出这么一句来!难道——她请我吃饭,就算是表示感谢了?但态度也不应是这个样子啊!?还是——她已推断出我就是那个“TAXI”了?就凭这几天没有给她发信息——这也不太可能呀?
我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莉莉并没有得“短暂xìng失忆”!
等再次回到“会议室”时,本部门的人员都已到全了。娘娘腔一看我进来后,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我真是佩服他,“小道消息”的确灵通。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我今天也没有那份闲情去理他,下班时间一到——我就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
“哎——呦——!这升官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连下班儿都要去争‘第一’呀!”
“娘娘腔”变态的声音,还是从将要闭合的门缝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