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风恍然,混不在乎方才的胜负,笑道:“恭喜师兄修炼有成。 ”
“还早。”君瑾道,这只是入门罢了,不说金丹期之上还有诸多境界,就是光隐藏身法的修炼,也不够班,不然方才张逸风剑气打入底下,也不会把他直接逼出。好在自己还有不少后手没出,不然真要初战便败得一塌糊涂。
这次来找张逸风试验道术,结果让他也算是颇为满意,不说隐蔽xìng,就是凝冰成剑这一自创道术,实用xìng也得到了证明。需要加强的就是发出这门道术的时机和动作、隐蔽等,如果张逸风多一刻撤手,那么他必然会发现君瑾手在袖袍下的动作。
“虽然我也对自己颇为自信,但这次败的却是不冤。”张逸风轻声道,似是在检查着自己的疏漏,片刻,叹了口气:“是我实战经验不足,太大意了。”
“师弟不必妄自菲薄,若是我稍微慢上一步,那么输的就是我了。”君瑾洒然一笑,挽剑入鞘,落上遍布坚冰的湖面,脚步一转,荷塘重回生机,生气漫出,粉荷再绽,莲叶亭亭,轻风温柔拂过水面,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才发生了一场激烈战斗的样子。
张逸风看着他的动作,叹道:“师兄手段,逸风自愧不如。”让湖面恢复还是小事,只需要收回寒气便可,但是让已经失去生机的一塘荷花复原成盛开时的样子,却是很难做到的。
他不知君瑾修习医经,君瑾也不好明说,只好笑道:“小小道术罢了,不值一提。”接着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剑台,再切磋几次,如何?”需要继续锻炼这道术,只能在与别人的交战中做到,因此张逸风就显得极其重要。
张逸风双眼一亮,立刻答应下来,两人结伴,就yù乘剑而去。
“你就是君瑾么!”
就在两人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声不屑从身后传来,心中清晰感应到对方的脚步接近,而且还不止一人,数十名弟子正朝着他们走来,君瑾神念一扫,顿时了然,这些人中只有一名结丹期,其他都是筑基期的外门弟子,不知他们找自己做什么。
这么想着,他平淡地回过头,眉梢一挑,笑道:“我可不记得在下有那么大名气,这位师兄,寻师弟何事?”
那领头的人神sè嚣张,话语乖僻,竟是直接无视了他,对旁边数人说起了话:“这小子也是不知走了什么大运道,就这点实力,居然能被宁首座收为弟子,不过这小子也真够厚脸皮,以这样微弱的实力,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天剑宗弟子,不说我,就是你们,他估计也无法抵挡。”
旁边的张逸风,面sè平淡,但已经暗暗在下运起真气,君瑾做了个极小的动作,正好挡住他朝向长剑的手之前,这些人明显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若是真的怒了,反而上了当。
“张师弟,天sè快晚了,我们走吧,先前说到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对于众人的言语,君瑾直接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自己管不着他们的嘴巴,随他们怎么说吧。
看君瑾不为所动,竟是直接就走开,那领头人的脸sè顿时再挂不住,高昂着脑袋,道:“你们两个,见到师兄,不行礼吗!”
“没有意义。”君瑾一笑,甚至连头也不回,仍旧走向远方,对于这种人,他若是真的请了,那反而堕了自己的傲骨。
那领头人见他如此回答,面孔狰狞万分,大喝道:“你不尊同门,不守礼数,莫非真的是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君瑾对他熟视无睹,脚步起落间,仿佛重重踏在他的心上,让他不再能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程师叔,不要管他了,不过一个废物,怎么有资格叫你师兄。”他旁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顿时贴了上去,神sè间满满的都是讨好和对君瑾的不屑,她从未看过弟子比试,在她看来,君瑾只是一个靠师长的废物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在程莫的眼中,更是无物。
“对啊,这家伙不过是个废物,估计连师叔你一招都不敢接下。”
“没错,就是我们随便几招,他也得立刻认输,实在算不得什么!”
开怀大笑间,众多弟子皆是将君瑾任意取笑,所有的矛头,一时间全部指向君瑾,他们皆是表情戏谑,浑身真气四溢,散散地拔出长剑,玩游戏般地挥舞起来。
君瑾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却是轻笑道:“要我一声师兄,你不配。”
盈耳的笑声,戛然而止,方才还充满喧闹的荷塘边,顿时寂静无声。
君瑾面sè不变,保持着笑意,心中淡然,这些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将自己当成了好欺负的家伙,竟然直接找上门来,当即脚步继续迈出,丝毫不停。
“你给我站住!”
那程姓弟子身后剑芒一闪,包裹着长剑的丝绢片片落下,一柄长剑直shè而出,在空中兜了几个圈,落在他手里,华丽锋芒四溢,紧紧握了握剑柄,看着君瑾淡然的神情,大声喝道:“给我跪下,叫一声师兄,不然我便打断你的腿!”
轰!
程洪手中长剑急挥,虽然只是普通内门弟子,但是也算是个人才,能进入内门的,修为身家也不会低,只要寻到好时机,便能寻地直接突破,比起君瑾来,却是进度快了一些。
他修炼的是天机道的藏杀剑诀,这剑诀锐利无比,他也算是修习多年,掌握得很是纯熟,虽然也只是到了金丹期前的第四道剑法而已,但是论起熟悉程度,却是比君瑾强上几分。
场面凝固,杀机密布,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