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阳离去之后,中年人眉头皱了起来,自语道:“这么厉害的功法,怎么之前就从未听人提起过?而且这个田奎,还教授出了两位筑基期弟子,他本身的实力,只怕也早已非同寻常,怎么在诺大的内门,却从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他心念一转,却又是笑道:“也罢,反正一切有孙兆阳去cāo持,这个弟子,实力不怎么样,可yīn谋诡计却有两下子。 首发--无弹出广告”
中年人坐在丹炉边上思索着,那么一本功法,如若真的存在,吸引力哪怕对他而言,都是十分巨大的。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渐渐达到了瓶颈,资质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没有更优的功法,
也是一个原因。如果有那么厉害的功法,问鼎元婴,还是大有希望的。
他正在想着,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中却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无暇的猫,他顿时生出古怪的感觉,因为他的洞府之中,本不该有这只猫的出现——门外的禁制可不是摆设。
可这只猫,就这般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连他强大的神识都给瞒过。
“管庸。”云猫来到管庸身边,直接开口喊道。若是外人在这里,只怕都要大跌眼镜,管庸乃是金丹真人,地位尊崇,放在差一些的门派,就是掌门魁首一般的人物,可这云猫,却直呼管庸名姓。
管庸却好似浑不在意,虽然不知道这只传说中毫无根行的猫,是怎么突破大门禁制来到这里,但他知道,这只猫,不能得罪。
“云猫你闲云野鹤,平rì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不知来到敝洞府,有何指教?”管庸看着在他眼前走来走去的云猫,淡淡说道。
“我来这里,只是给管庸真人一个忠告而已。”
管庸微微一笑,“哦?贫道却是十分好奇了。”
“不要去碰田奎。”云猫缓缓走到了管庸的身前,蹲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台阶上的管庸道。
管庸微微一愕,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云猫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管庸。
“你一只不知哪里来的会说话的猫,就想要管我的事情,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吗?”管庸冷笑着对云猫道。
“当然知道。”云猫淡淡道,“金丹真人,门徒无数,放在外面,都是跺跺脚天地抖三抖的人物。”
管庸淡淡道:“你走吧,一只毫无根行的猫,我虽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但这件事情,你恐怕还没有能力管。”
“哈哈哈……”这个时候,云猫却是笑得浑身抖了起来,令管庸顿时一愣。
云猫道:“管庸,点苍派,是不是你做主?”
管庸冷笑,“你想耍什么花招?自然不是我做主。”
“那你说,这点苍派中,有多少人在你之上,有多少人,以你的实力地位,也毫无反抗之力!?”
管庸神sè微变,凝重地看着云猫。
“虽然我不知孙兆阳与你说过什么,但他要说动你对付田奎,我猜不外乎‘功法’二字。”
云猫进来半rì,直到此刻,管庸才真正认真地看着云猫,“那又如何?”
“你以为,凭借田奎,占着那么厉害的功法,这些年就没人眼红过?你以为,就没有人对田奎动过心思?”
管庸神sè陡然凝重起来,孙兆阳都可以查得如此清楚,而且看起来,田奎也似乎丝毫没有想要掩盖的意图。能够修炼到金丹真人的境界,没有几个是笨人,管庸此前只是觉得有孙兆阳出手,他只是出头给孙兆阳撑腰,得到的功法有用便罢,无用也不损失什么,所以这事情并未怎么在意,更没有去细想。
可现在云猫的话,却让他陡然间jǐng醒,不过他依然狐疑地看着云猫,“你这话何意?”
“其间深意,只要想一想就能明白,我也不多说。”云猫站起身,向着洞口走去。
管庸却是道:“云猫,请留步。”
云猫顿住,回头看着管庸。
“还请云兄见教,田奎背后,可是……”
云猫喵了一声,没有说话,消失在了通道拐弯处。
管庸坐在那里,神sè变幻连连,随后抽出一道符箓,喊道:“为师近rì将要外出,拟数月之后归来,勿念。”
喊完,他打出几道符咒在上面,那符箓便蓦地冲出,向着洞外而去。
正走出石洞的云猫,看到那飞出石洞的红芒,轻笑一声,转身没入草丛之内。
孙兆阳回到明钩山,正要发动手中的力量,施行自己的计划,就在此时,一道红芒飞来,孙兆阳接住那只符箓,神念探入,就听到管庸的那句话。
一瞬间,他的脸sè苍白了许多,甚至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他跟随管庸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管庸这哪里是要外出,而是突然反悔了。
孙雄这时进来,“父亲,事情已经筹备好,就等田奎上钩!”
“滚出去!”孙兆阳一声大吼。
孙雄愣住了,却知道此时不是多说话的时刻,当即退了出去。
“这个田奎……究竟有何背景,竟然连师父都忌惮。”孙兆阳沉思道,随即却又冷笑了起来,“哼,也罢,不能对付你,我还不能对付一个小子?杀了他,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苏寒跟着田奎和刘松往外走,走出没有多远,田奎就压低声音对刘松道:“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让你做为难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回头我请你喝贡平郡的百年陈酿!”
刘松摇头笑笑,“哪里的话,只是选择xìng地将我知道的说了出来,起码我说出的,都是事实。”
田奎哈哈大笑,又对苏喊道:“苏寒,还不快谢过刘师伯。”
苏寒躬身一礼,“晚辈多谢刘师伯!”他虽然不知道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听出来,田奎让刘松做了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
“免礼,这些rì子我常羡慕老田,收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徒弟,哈哈哈,短短两个月就到了炼气二层后期,看来十年之内达到筑基三层,并非不可能!”
田奎笑了,“那件事情就别提了,若非是当rì之事,又怎会有如今的麻烦。”
田奎对苏寒道:“苏寒,你先回去吧。”
“是,师父。”苏寒朝着二人躬身一礼,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苏寒越走越远,刘松低声问道:“那在场的第五人是谁,真的不能与我说说?”
田奎摇摇头,神秘一笑:“我总得为我的弟子,保守一些秘密。走吧,喝酒去。”
“可真是贡平郡产的百年陈酿?”刘松笑问道。
“骗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