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炼气十层在散修的世界,已经算是很不错,比起一批在炼气前几层挣扎的人们来说,这样的修为已可以自称高手。 随后王烈便又帮两个兄弟提升到了炼气九层,帮自己的女人也提升到了炼气八层,这四人的组合,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威慑力,身边也就聚集起一批炼气的喽啰。
可以说,此时在这里的炼气修士,有一半都听王烈的,所以在其他人看来,苏寒得罪了这个人,实在是一件很悲剧的事情。那rì苏寒运气好,来rì却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银盾符越攒越多,可惜没地方卖。”苏寒将今rì随手炼制的一枚银盾符收起来,取出了一枚封有化虚妖鬼的封鬼符,开始吞噬妖鬼。
就在他将吞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所有修士,立即到山前集结!所有修士,立即到山前集结!”
“嗯?”苏寒心中一动,跳下床,出了静室向着外面走去,一路就听很多人在讨论,“听说黑龙教又请来了两个厉害的人物,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看来还需要一些时rì啊。”
“怕什么,咱们有李行彦前辈,对方来多少,都是死路一条。”
“哼!让开!”
正在苏寒听着旁边的人议论的时候,身后一个人狠狠撞了过来,苏寒不动声sè侧移一步,那人的撞击顿时落了个空。
苏寒根本看也不看愕然的那人,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可恶,这小子……”要撞苏寒的是钱放,他有些羞恼地想要再过去找苏寒的麻烦,后面传来王烈的声音,“钱放。”
“大哥!”
“待会儿出发,有的是机会教训这个小子,现在,先放他一马。”
说着,他当先向着外面走去,周围的其他炼气修士,纷纷让开,不敢拦路。王烈在前,孙宽钱放侧后跟着,陈可跟在最后面,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喽啰,这些人在这小小的炼气修士圈子里,作威作福,没人敢反抗。
“你看那陈可,脸上还有伤……”
“勾引男人丢自家男人的脸,是我我也要狠狠打一顿。”
“嘿,王烈摊上这个女的也是他活该。”
“小声点。”
苏寒行走间,听到身边传来的窃窃私语,他来到这里已经不少天,可以感受到人们对于王烈等人的不满。他们跟着几位筑基道长来征伐邪派,每每缴获法器、灵石,大头肯定都是几个筑基修士拿的,只有一小部分才能流到这些炼气修士手上,而就是这一部分,也要被王烈压榨很大一部分。一场战斗下来,一个普通的八层修士能拿到几百灵石就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若是在战斗中可以自己斩杀敌人,获得人头,那才是一大笔收获,因为邪派修士的人头,可以拿到八派任何一个执事地点,换取奖励,普通炼气弟子这一块的收入,是被当做首领的几个筑基道长保护的。
正是因为这一块利润的存在,才让这么多人甘心留在这里,受到王烈的压榨。
散修修行不易。
这是苏寒这几rì在这里最大的感触,其实王烈等人也是散修,只不过他们抱成团,生存状况要稍微好一些而已,但平均下来,每个人一年的收入,往往还不如苏寒炼制几枚银盾符赚的多。
一行人很快来到外面,李行彦不在,外面站着的,一共有四位筑基修士,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当rì李行彦给苏寒介绍的剑修尹白安,他背负长剑,见众人到齐,沉声道:“北面有一支敌人的援兵到来,随行的有一艘战船,已由李道长、周道长和唐道长去对付,我们则要在这个时候,去拦阻黑龙教派出的援兵,这次我们的目的不是毙敌,而是阻止黑龙教的人去援助那艘战船。
“啊?战船?”
听到战船,在场许多炼气修士都有些慌神了,战船无疑是修道界中,最为可怕的群战利器,在这等筑基和炼气修士级别的战争中,哪怕只是来一艘十丈的最低级的战船,都可以在一场战斗中起到颠覆xìng的作用。
见众人都露出惊慌神sè,尹白安冷笑道:“害怕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不过那艘战船上的物资,恐怕也就没你们的份儿。啧啧,据说那战船还担负着输送物资的重任,有着几十万的灵石呢……”
一边的另一位道长这时上前,苏寒认出是当rì李行彦带他见的那位道长,名叫龚峙,他沉声道:“慌什么,战船自然有李道长等人对付,你们只要对付黑龙教的那批残兵败将就可以了,有什么好惊慌的!”
龚峙乃是这群炼气弟子的直接领导者,相比尹白安也更有威信一些,他这样一说,人们果然就安静了许多。
尹白安点点头,“如此,所有人分成四队,跟随我们四位道长,还是老规矩,谁杀的人,人头归谁,不得争抢,不然后果自负!”
“是!”
众人轰然应诺。
尹白安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阵,随后道:“好,各自分队。”
编队显然是从前就有的,众人井然有序地到了自己跟随的道长附近,只有苏寒还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边去。
尹白安这时打量着苏寒,“你是行彦前几rì带来的那人?跟着我吧。”
“是。”
苏寒向着尹白安的位置走去,随即他就看到王烈等人,站在那里,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王烈等人,竟然都是尹白安的手下,这让苏寒略微有些惊疑,但他接着便不再去看王烈等人,这些人只是跳梁小丑,有跟他们耗的时间,还不如拿来吸收还未吞噬完的妖鬼。
孙宽摩拳擦掌,“这下好了,行事更加方便了。”
“现在蹬鼻子上脸,待会儿看他怎么哭。”
几人合计着,陈可有些瑟缩地站在一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四位道长,载人工具各不相同,四人之中只有尹白安有一艘三丈长的小舟,龚峙等人,都只有禽鸟,载着仈jiǔ个人都显得有些吃力,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坐骑。
“连这些道长,都这么寒酸……”
苏寒看着身边飞得摇摇晃晃的禽鸟,再想想自己身上带着的,比如说那个最近变得越来越神异,轻易可以载十几人上天的金翅雕什么的,顿时觉得,门派和这外面,当真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