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把陆诗媛当成了陈浩的保镖了,这也情有可原,现在陆诗媛不就干着保镖兼司机的事情吗?
自从跟着老大一路打杀,先在沪东的一个不起眼的、从来没有人关注的小角落站稳脚跟,接着不停的搏杀来扩大地盘。
他喜欢听斧头砍入人体的沉闷声响,他喜欢看对手在自己滴血的斧头前下跪求饶,他喜欢感受鲜血溅在自己身上那温热的感觉,对手的哀嚎声在他听来,就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多久没有自己出手了?多久没有经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了?五年,还是三年?这几年的养尊处优,自己内心的那一股狂热似乎正慢慢的退却,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似乎正慢慢离我远去。
就在现在,这样的生活好像又回来了。秃鹰握着放在身边的两把斧头,冰冷的手柄传来的凉意并没有使自己内心的躁动有一丁点儿的消散,他感觉自己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那熊熊的战意似乎要将自己整个身躯点燃,任何东西都无法浇灭。
秃鹰取出一根烟,也不点着,就咬在嘴里,他认为这样很潇洒。
一脚踹开车门,秃鹰站在车边扭动了几下脖子,又用斧头耍出了几个刀花,斜着眼看着一步一步走上来的陆诗媛。
八米,五米,三米,秃鹰眼睛一眯,握住斧头的两手一紧,他野兽般的嘶吼了一声,就朝着陆诗媛直冲了过来。
两米,一米,就是现在。他冷笑着将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朝着陆诗媛的肩膀劈下。
他似乎看到一条白玉般的手臂正带着喷涌的鲜血飞起,想到这里,他就感到莫名的兴奋。令他感到惋惜的是,他居然看不到对面那个女人那慌乱的神情,就连眼睛都不眨那么一眨。
这女人难道被吓傻了?不可能!难道她还有什么帮手埋伏在附近?但远水救不了近火。难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有可能。
不管了,先干掉这个女人再说,正主还躲在车里呢。
秃鹰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一点都不慢,斧头带着呼啸声重重地朝前落下。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陆诗媛抬起腿对着秃鹰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后发先至,“咚”的一下秃鹰的胸口就整个凹了进去。
秃鹰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直挺挺地撞在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上,手里的两个斧头早已飞得不知去向。
挡风玻璃碎出了无数条白色的裂纹,但是玻璃没有碎落成一地,还是挂在汽车的面前。秃鹰张着两手贴在车前,就像被蜘蛛网网住般那么可笑。
陈浩的瞳孔一缩,没想到这车居然装有防弹玻璃。
秃鹰咳嗽了几声,咳出了几口血,血里还混杂着几小块暗黑色的血块。秃鹰知道自己的肺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秃鹰努力地将手摸到身后,抽出了一把匕首。望着不断靠近的陆诗媛,秃鹰恨恨地想:“臭娘们,过来啊,你过来啊,就是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近了,更近了。好,很好,现在只要你再前进一步,我就可以捅你一个透明窟窿。秃鹰一边轻轻地咳嗽着,一边默默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要陆诗媛到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他就可以爆发出积蓄已久的力量,突然暴起将匕首插进陆诗媛的胸膛。
秃鹰知道自己受到的伤很重,现在只有靠在车上才能保证不会倒地,而且仅仅剩下最后一击的力量。这一击,无论中还是不中,他都将离开这个世界而去。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秃鹰的心嘶吼着。
死并不可怕,自从走上这条路,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自己也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但是从没想过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只要一步,就只要一步,秃鹰张着血红的双眼瞪着前面,握匕首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陆诗媛在秃鹰两米远的地方站定,眯着眼看着迸射着仇恨光芒的秃鹰,这个桀骜不驯的黑社会头目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陆诗媛不是一个只知道训练没有实战经验的菜鸟,她多次跟随特种兵部队出去执行任务,秃鹰的那些伎俩根本瞒不过久经沙场的她。
陆诗媛叹了口气,对秃鹰道:“虽然你够狠,身手也还算不错,但是你走错了路。你追杀谁我不管,但是如果你追杀的是陈浩,那就只有死。”
秃鹰依然目露凶光,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跨了一步,试图举起手中的匕首。
陆诗媛缓缓抬起一直下垂的手,秃鹰眼中的仇恨目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般的绝望。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秃鹰的眉间绽开一团血花。
秃鹰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已经看出来了,这把手枪是军队的制式手枪,只有军官才可以佩戴。
陈浩有军方的人负责保护,该死的陈佳俊居然没有告诉我这一点。如果事先知道,借我十个胆他也不敢来。
这是秃鹰最后的念头,他死不瞑目。
大白天的发生了如此暴力的事件,附近的所有人都作鸟兽散,只有一大批空空如也的各种车辆横七竖八地躺在马路中央。
警车也被远远地堵在后面,所长下车一马当先的跑步前进,一边跑一边催促道:“快!快!”
刚跑几步,所长就开始气喘吁吁,这岁月不饶人啊。
看到几个警校刚毕业的小民警刺溜溜地从他胖嘟嘟的身边窜过,他心里不由地大骂:“臭小子,居然敢超越到我的前头,回头给你穿小鞋。”
这时前方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粗一听好像是放鞭炮,但多年的刑警生涯告诉他,这是枪声。
所长顿时大惊失色,他也顾不得计较到底是谁跑到他的前面,拔出腰里别着的手枪咬紧牙关埋头猛跑。
远远地,看到先到的民警站在那里围成了一圈,所长恨得牙根直痒痒。这群白痴,还不赶快控制现场,傻站着干什么?
等喘着粗气的所长扒开民警站成的人墙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谁干的,简直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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