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粘稠状物体不但冰冷恶臭,而且还带着一种滑腻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里面的话随时都会被吸到底下一样,这种感觉就和人陷在了沼泽里面一样,你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和沼泽不同的地方就是这些东西是会动的。
我刚跳到这黑色的洪流里面就给那些泥沙搞得满头满脸,差点就当场臭死了,但是看着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我又强迫自己忍耐下来。
人在泥石流里面是不能挣扎的,我心里清楚这个道理,但是脚下的那种感觉令得我想要抓住一点什么,只是我身边的东西早已没有什么可抓的了。
又是一道暗涌袭来,我在泥石流里面被推出了数米远,在一眨眼的功夫里面我已经离宝哥哥他们所在的那棵树很遥远了,这个时候就算我突然后悔了想要回去,也已经早就不可能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心里不停的念着,脑海里又闪过了老黑头的那张黑脸,暗道:老黑头啊老黑头,要是你教我的那几招真的能搞定泥石流的话,那么我回家以后就天天给你烧高香,你想要多少支就给你多少支。
接着,我在泥石流里面轻轻的转了转身,使得自己仰面向上看着那不断下雨的天空,同时两脚在泥石流里面轻轻的晃动着,就好像水面的木头一样缓缓的向着安妮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
虽然对于急速涌动的泥石流来说我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是对比起人类游泳的速度却是快到了极点,老黑头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告诉我,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他们那一族的先人发明的,据说不但在沼泽里面有用,就算在流沙里面也可以让你多争取一点救命的时间。要知道,很多时候能够多争取一秒钟的话,我们可以救下很多人。
很快的,我终于到了安妮的身边,这个时候她的人已经几乎被黑色的液体淹没了,原本金色的头发在泥水里面染成了黑色,而整个身子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剩下半个脑袋不停的在那里挪动着。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又不敢让她碰到我的身子,要知道人在遇溺的时候总会拼命的抓住周围的东西,那样在很多时候也把去救他的人搞得有力没处用,结果两人一起挂掉了。这种低级的错误的当然不会犯,当下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两脚再微微的用力,两个人向着大概离我们五六米处的一棵小树漂了过去。
那棵树并不是很高大,和周围的其他树比起来它显得有点瘦弱,但是这个时候别说是瘦弱,哪怕是已经断裂了我遇到它也只能上去是不?
进过那棵树旁边的时候我伸出一只手盘了上去,然后两脚倒吊起来勾在树干上,接着两手用力把安妮从泥石流里面拉了出来,这个时候安妮虽然还没有死,但是已经有点昏迷不清了,我把她拉到树上的时候瓢泼一样的大雨把她打得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喊着:“黑皮......黑皮......”但是因为她的嘴里面还有淤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呛了一口,在那里咳嗽咳得就要断气了那样。
我一看不对劲就一把把她抓了起来,在她的背后和腹部用力的拍了几下,她“呃”的一声吐了出来,一片黑乎乎的东西从她嘴里面涌出来把我恶心得要死。
我心想就算给埋了你也黑不了啊,你老是叫黑皮干什么?现在好了吧,连吐的东西都是黑的了。
用雨水随便冲洗了一下身体,我发现我的全身都在微微的发着抖,刚才救人的时候还没有发觉,现在却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冰寒令人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我骂了一声晦气,忙对着宝哥哥他们的方向喊了几句,我不知道他们听到了没有,又忙在树上跳了几跳,我可不想宝哥哥因为担心我也来个跳水运动。
就这么一阵子,雨已经小了下来,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低谷,所以泥石流从身边涌过之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除了遍地的污黑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东西。
安妮吐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我估计她应该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在我的面前她就开始宽衣解带,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摸索了片刻终于把外衣除了下来,然后开始脱她的内衣,我靠,这个女人不会想要来个以身相许吧?虽然她的身材不错,但是我还没有开放到在树上打野战的地步啊。
终于,她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然后她开始脱那条裤子,但是那裤子是牛仔裤,在浸水以后变得干巴巴的,她一时间也脱不下来,终于她好像刚刚发现了我一样,就那样在树上扑到了我身上,不停的吼着:“黑皮......黑皮......”
我一时措手不及被她扑了过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怕她又掉到了泥石流里面只有一把抱住了她,她那张西方人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红红的小嘴巴微微的动着,她哆嗦着说:“黑皮......”
说实话,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处男,所以那个时候我呆住了,虽然我之前说过安妮小鼻子小眼睛,但是说实话,人家也是美女一个,所以我会呆住也是正常的,不管是哪个小处男遇到这个情况我想他都会呆住的。
不过很快的我就觉得不对了,我记得上恶魔岛风月大陆的时候里面的小说都把男女接触的感觉描述得超级唯美,但是当安妮赤裸的身体碰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唯美的感觉,我有的感觉只是古怪和恶心,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她胸口,或许说不单是她的胸口,她全部赤裸在外面的肉都不停的扭动着,就好像是无数的触手,或者说肉芽在抽动一样。
我没办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我只是呆了一秒钟之后就一把把她推开,然后低头看了她的胸口一眼。这一看之下我呆若木鸡,居然是36D!但是这不是重点,多少D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挂满了一种半透明的类似鼻涕虫的东西,那些东西大概有一个人的小拇指那么粗,具体有多长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它们正不断的往安妮的肉里面钻着,就好像是那里是它们的窝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蚂蟥?而是还是旱地蚂蟥?也就是通常寄生在枯枝败叶里面的那一种。
在一瞬间我有一种拍死安妮的冲动,这个家伙到底要给我惹多少麻烦才算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进山以前我应该特地一人分了一种云南本地的土药给他们,那种东西只要抹在身上的话,蚊虫是不会叮咬你的,只是那些东西的味道却很难闻,就好像腐败了好几天的食物一样,难道说就因为洁癖安妮这个家伙就不擦那些东西了吗?
不过埋怨归埋怨,我还是盯着她的身体想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这个时候居然脸红了,就好像我是色狼一样,她“啊”的一声尖叫两只手捂着了胸前的小白兔上面。
我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你自己脱的衣服叫我“黑皮”你,你现在倒给我尖叫起来,要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天知道他们会想到哪里去?
当下我不再犹豫,伸手就在她的身上拍了几下,但是那些蚂蟥却像是用五零二贴在她身上的一样,我那一拍最少用了好几斤的力气,但是它们只是晃了晃就继续钻进去。
我呆了呆,身边没有任何工具,最简单的办法也没有效果我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如果我行李包现在在自己身上的话那么最少还有个防风火机可以帮她,但是我现在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也就只有一把沙漠之鹰和好几夹子子弹,要不是为了防备考察队的人我用得着带这些东西在身上吗?一想到这一点我又暗骂了起来。
安妮捂着胸口好一会儿,似乎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战胜了她的羞耻感,她一拉我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黑皮......黑皮米......”
我晕啊,黑皮还不够,居然要黑皮米,难道你不知道我真的听不懂外语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学英语因为我爱国么?我心里悲凉到了极点,但是却还能理解她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咬咬牙抽出了藏在长筒登山鞋里面的匕首,想也不想就对着她的胸口挥了过去。
也许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吧,片刻之间她小小的眼睛就变得红红的,差点哭了出来,我看都不看她一眼,手起刀落就把那些蚂蟥露在她体外的身子割掉了一半,这是没有办法中唯一的办法,要是让这些蚂蟥全部钻进去的话,她不死也得去医院输血。
“肖强!你个混蛋!”突然间,李秋水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你居然!!你居然!!!你不是人!!!”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靠,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停了,老天你不是玩儿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