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哥手里的那封信,我不由得一愣。
虽然柯里昂家里有三兄弟,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和大哥见过面,这一两年来,和我黏在一起共患难的都是二哥鲍吉,因此在我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印像,所以现在突然听二哥说大哥来信了,我又有点迷糊了。
“真的假的?”我接过了二哥手里的信。
二哥嘿嘿笑了一下,指着那封信道:“肯定是卡尔的信,他那字是我们三兄弟中写得最丑的,错不了。”
“大哥一直都没有消息,怎么会突然来信了呢。”我一边拆开信一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信很短,惜墨如金,只有一页纸不到。
信头的称呼可以看出,这信是大哥写给老爹和老妈的。信中问候了老爹老妈的平安,接下来就谈到了我。
“安德烈拍的电影我都看到了,他的梦工厂如今在美国也是大名鼎鼎,这让我很高兴。从小我就觉得这家伙是块料,一定能为咱们柯里昂家争口气,如今果然如此。替我告诉他,好莱坞历来都是阴谋暗涌的地方,叫他万分小心。至于鲍吉,他现在在军火公司干得不错,叫他尽快从黑社会中抽身出来,在这里面呆得久了,会惹麻烦的,不过也不要全部都放手,只需要在组织里安插自己的代理人即可。”
大哥对于我们的情况似乎很熟悉,简单地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寥寥几笔谈到了自己:“我现在一切都好,无需挂念。毕竟咱们柯里昂家地人,都会干出一番名堂来。”
大哥写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还算正常,但是位于信地最后的几行字,让我有点眼直。
“另,联邦政府内部可能在电影的管理上有大动作。叫安德烈密切注意这方面的举动,尤其是和华尔街有关的势力,特别是洛克菲勒财团,务必要小心”
一字一顿地看完了这一页纸,我啧了啧嘴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二哥,你说大哥怎么把我们的情况搞得那么清楚?我倒是好说,毕竟现在是公众人物,可你在伯班克党以及军火公司事情,都是秘密。一般人是不太会知道地,大哥不在洛杉矶。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看着二哥,皱起了眉头。
二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你都想不清楚,那就更别问我了。卡尔这家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你一样固执,认准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凭他的头脑,想打听个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这封信是从华盛顿寄过来的,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混出了模样来了,我来很有可能过段时间就荣归故里了呢。”
二哥向来和大哥不和,语气里满是讽刺之意。
“二哥,我觉得大哥信里有些事情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现在托尼阿卡多家族也被我们消灭了,你最好在伯班克党里挑些心腹之人让他们接过去。然后逐渐从伯班克党里抽身出来一门心思放在诺斯罗普公司的展之上吧。”我又把大哥的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塞到信封里交给了二哥。
二哥点了点头:“这个我也考虑了。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就着手准备,估计用个半年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尽管现在黑社会威风八面,但是我知道随着美国法制地越来越健全,这些见不得光的组织,很多都要大受打击,它们地领导人最后也都下场悲惨,所以趁着现在形势大好,二哥还是越早“转正”越好。
“安德烈,这信别的地方都还正常,但是唯独这后面的几句,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你看看,卡尔说什么联邦政府内部进来可能要在电影管理上有大动作,又叫你注意洛克菲勒财团,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可不是寻常人都能了解到的消息。”二哥似乎也注意到了这末尾的几句话。
我皱紧了眉头,说道:“二哥,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大哥地这封信,有点蹊跷,第一,他为什么不寄给我反而寄给老爹老妈,第二,这封信上面根本就没有写信的具体地址,连邮戳都经过了特殊处理,还有,就是你说的这个,虽然我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大哥现在的情况很不一般。”
二哥呵呵大笑:“不去管它,只要他没事就好,他这个人从小就神神秘秘的。咱们俩好好干,万一将来等他混得衣衫褴褛地回来了,我就让他替我开车,然后整天打击他,出出这么多年来被他欺负嘲笑的恶气。”
二哥这话说得我点了点头。大哥的一切对于我们俩来说的确神秘得很,我们俩与其去猜测,倒不如把自己照顾好。
大哥的来信,虽然只有寥寥地几行,也有不少的疑虑之处,但是让我很高兴,也勾起了二哥记忆中地关于我们三兄弟的往事,所以我们两个聊了很长时间,最后我又把诺斯罗普和国防部合作的事情给二哥说了一遍,叫他赶快准备一下,二哥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一直聊到了凌晨三点多,二哥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十二月十三号号,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我带着斯登堡等人从六点多一直剪辑到中午十一点多,才把《好莱坞故事》剩下不多的毛片全部剪辑完毕,然后我们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做了修改才最终把这部电影搞定。
母带被火送到了山立格的三厂,做了一个拷贝,然后我带着斯登堡和甘斯,亲自驾车去好莱坞送审。
当我拎着拷贝出现在市政府的那个大厅里的时候,被正站在楼梯上调戏小姑娘的格兰特看了个正着。这家伙三步两步地走到我地跟前,瞄了两眼我手上的箱子。挤巴了一下眼睛,诡秘地问道:“安德烈,你这手里是《好莱坞故事》地胶片!?”
看着格兰特一幅猴急的样子,我笑着点了点头:“不是胶片你以为是什么?难不成我拎着一箱子钱到你这里行贿不成。”
“太好了!太好了!”格兰特听完之后一蹦老高,一把抓过了我的箱子,使劲地拍了拍箱面对我兴奋地说
可等到这部电影!走。赶紧走!马上审核!”
“急什么!我问你,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在不?”我搂着格兰特的肩膀低声问道。
格兰特嘿嘿一笑:“你问我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法典执行局的人,我现在只想看电影,其他的事情不管那么多。”
“海斯在不?”我没好气地白了格兰特一样。
格兰特指了指海斯办公室地门道:“正在里面生气呢?”
“生气?生什么气?”我纳闷道。
格兰特耸了耸肩膀:“好像是为了一个什么报告的事情。”
“什么报告?”我觉得里面可能有古怪。
格兰特长出了一口气,小声道:“这事海斯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是从别人哪里打听过来的,好像是尤特乌斯.克雷向联邦政府的文化部递交了一份报告,说海斯现在年纪大了,应该退休了。这不明显是尤特乌斯.克雷那家伙想夺海斯的权嘛。”
“有这等事?!尤特乌斯.克雷是不是疯了!”听了格兰特的话。我哭笑不得。
作为法典执行局的主席,海斯从这个组织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尽心尽力。不但深得好莱坞人的敬佩,联邦政府的文化部也对他地工作比较满意,尤特乌斯.克雷竟然直接向上级打这也难过的报告,不是找块石头往上撞嘛。
格兰特坏笑道:“可不是嘛,当初我也这样想,但是事情地结果很出人意料。”
“怎么。联邦政府同意了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我睁大了眼睛。
如果海斯退休,接替他位置的人一定是尤特乌斯.克雷,这可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格兰特摊了摊手道:“没,联邦政府自然没有同意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
我算是放下了心来:“那海斯还生什么气呀?”
格兰特摇了摇头,补充道:“联邦政府虽然没有同意尤特乌斯.克雷的报告,但是对海斯也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了,而且他们了一个指示,建议海斯和尤特乌斯.克雷两个人每年轮流做主席,说这样更民主。你说海斯能不生气吗?”
“每年轮流做主席!?这算是狗娘养地哪门子规矩!?”我一听这个消息就火了,立马破口大骂。
格兰特一幅无能为力的样子。带着我走进了海斯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听见海斯正在训斥着一个手下。看来果真气得不轻。
见我和格兰特走了进来,海斯气呼呼地叫那个手下滚蛋,然后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怎么,《好莱坞故事》剪辑完了?”海斯看了看我放在脚边的手提箱,原先脸上的怒气不在,换上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玩笑地对海斯说道:“主席先生,这回审查能给我们个什么级别?”
海斯一**坐在我的身边,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连柯立芝总统都亲自出席《好莱坞故事》的映式,法典执行局自然会给你的这部电影一路绿灯的。”
“那可不一定,有咱们地主教大人在,我这心里可打鼓呢。”我脸上露出了一幅无奈的笑容。
一提起尤特乌斯.克雷,海斯地脸马上变色了。
“这个意大利神棍,可把我给烦死了。”海斯痛苦地摇了摇头。
海斯这个人,是个保守派,平时最注重礼节从不骂人,今天竟然当着我和格兰特的面大骂尤特乌斯.克雷,看来主教大人还真是非同一般。
“不就是轮流当主席嘛,又不是让你退休,还好了。”我拍了拍海斯的肩膀,安慰道。
海斯气道:“我气的不是这个,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总觉得迟早有一天这法典执行局会被尤特乌斯.克雷控制,到时候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地大好局面。可就不复存在了。”
“难道就不能想点办法了?”我和格兰特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海斯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到他地这个笑容,我和格兰特心里大安。
“他不让我的日子好过,我能让他舒服?!他现在梦寐以求的,是当上法典执行局的主席。只要控制住这个机构把好莱坞电影的审查大权攥在自己的手里,不管是在名誉上还是在利益上,他都能得到大把地好处,但是他越这么想我偏不让他如意。前几天我也给文化部提交了个报告,并且和柯立芝总统通了个电话,他们初步同意了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我好奇地问道。
海斯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小声对我说道:“我提议文化部建立一个凌驾于法典执行局之上的总管全国电影工作的组织,这个组织暂定名为全美电影总局,是美国电影最高权利机关,负责全美电影的一切事物的管理工作。直接附属于文化部之下,连法典执行局也不过是它的一个下属机构。“
“不会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连我们好莱坞市政府也要归这个全美电影总局管?!”格兰特立马蹦了起来。
如果这个全美电影总局成立地话,毫无疑问,它将是整个美国的电影最高管理机构,手中地权利,可比法典执行局大多了。
突然之间,我忽然想起了大哥来信上的话:“联邦政府内部可能在电影的管理上有大动作……”。难道大哥说的联邦政府的大动作,指的是这个全美电影终局?!
可是大哥又会怎么知道地呢?!
一瞬间,我的脑袋大了起来。
就在我糊里糊涂的时候,海斯瞥了格兰特一眼,笑道:“何止你们好莱坞市政府,连各大电影公司、五大协会、哈维奖评审委员会等等所有与电影有关的组织通通要划到它的职权范围之中。”
“卖糕的,那谁要是当上了全美电影总局的局长,岂不是威风八面!?”格兰特一边说一边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海斯点头道:“说的是这个理,不过这个全美电影总局的局长,是由国会讨论总统亲自任命地
我在提案里说了,必须是美国公民。别人能当不能当不过尤特乌斯.克雷是绝对当不上的了。”
说完,海斯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高!海斯,你这招的确是高,一旦这个全美电影总局建立起来之后,即便是尤特乌斯.克雷当上了法典执行局的局长,也不是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时候了。我看要不我们提名推荐你去当这个局长吧。”格兰特凑到海斯跟前不怀好意地说道。
海斯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份闲心,我呀,就呆在这法典执行局里不走了,我倒要看看,咱们的主教大人有多大的能耐。”
“你们这些当官的呀,就喜欢建这个机构建那个机构,看来这个全美电影总局一旦成立,我们好莱坞电影人的头顶就又加了一道枷锁。”我咧嘴叹了口气。
海斯搂住我的肩膀道:“放心吧,柯立芝总统跟我说了,这个全美电影总局已经初步赢得了国会的同意,有望在圣诞节过后正式成立,总统也说了,这个总局的负责人,联邦政府一定会选择一个熟悉落山急情况热心扶持好莱坞展的人,听他的口气,未来的全美电影总局是站在电影人这一边的,肯定不会为难你们,再说,就算他们为难别人,也不敢为难你呀。”
我苦笑了一下,也便不再想这个全美电影总局了,毕竟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海斯,赶紧准备准备,审核我们这部电影吧,我们可还要忙着明天的公映呢。”我指了指脚边的箱子。
海斯和格兰特马上急不可耐地跑到外面招呼人去了。
十几分钟后,审片室里面座无虚席,听说《好莱坞故事》送审。这帮法典执行局的成员们很是兴奋。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想急迫看到这部电影。也有极少数人是为了看热闹地。每次梦工厂的电影送审,总是会生十分热闹地冲突,这也成了很多人的一个看点。
但是,我带着斯登堡和甘斯走进去的时候,却破天荒地没有看到尤特乌斯.克雷那张冰冷的脸,这。突然让我很不习惯。
我冲唐纳.拉普达招招了手,把他叫到了后面。
“怎么回事,尤特乌斯.克雷怎么不来了?”我对着审片室前排的那个空位努了努嘴。
唐纳.拉普达笑道:“老板,
我也被他这话给逗乐了:“当然不是,可他不在,我还真的不习惯。”
唐纳.拉普达凑到我地耳边,小声说道:“可能是没脸来了吧。”
“为什么?”
“老板你想呀,你的这部《好莱坞故事》可是全美观众最期待的电影,又是柯立芝总统亲自点名的,尤特乌斯.克雷再和你过不去也不会冒被全美民众唾弃的险。即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又不能和你对着干,所以选择缺席。就成了尤特乌斯的最佳选择。”唐纳.拉普达滔滔不绝地给我分心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分析得很有几分道理。尤特乌斯.克雷不来也好,算是极大地方便了我。
“好了,大家安静,尤特乌斯.克雷大主教有事今天不能出席审查,那我们也就不需要等他了。现在就开始吧。”这个时候。海斯站在台前,冲后面的放映室坐了个手势。
《好莱坞故事》应该是梦工厂出品的所有电影中,审查最为顺利的一个。一来因为全美国观众已经对这部电影望眼欲穿了,二来则是柯立芝总统地亲自点名,加上尤特乌斯.克雷这个总是和我作对的家伙灰头土脸地没有到场,所以审查异常顺利。
在电影的放映过程中,《好莱坞故事》几乎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喜爱,里面的歌舞更是让审片室到最后成了歌舞的海洋,很多法典执行局的成员纷纷离开了座位,在走道里载歌载舞欢声一片。
“安德烈。确切地说来,这是你们梦工厂出品地电影中。第一部有着完美结局的电影!让人心里暖洋洋的。”电影放映结束之后,格兰特在我身边一边哼着《好莱坞故事》里面的歌把身体扭得如同麻花一样一边对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的旁边,海斯在学着“雨中曲”里那段踢踏舞,不过他的舞蹈水平,实在是惨不忍睹。
“海斯主席,要是没有主教大人,咱们的法典执行局要欢乐得多。”唐纳.拉普达笑着对海斯说道。
海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打了个响指:“说的不错!跳舞,大家跳舞!”
放映室里被《好莱坞故事》的气氛所感染,一帮人跳了半个多小时的舞,近乎疯狂。
我毫不容易把海斯从人群里扯了出来,苦笑道:“主席大人,我还忙着呢,你赶紧把审查给完成了,给我们评个级我们也好准备公映,然后你们想跳到什么时候就跳到什么时候。行不行?”
海斯抹了抹额头上地汗水,走上台前拍了拍桌子,房间里的这帮家伙才安静了下来。
“诸位同仁,咱们地安德烈.柯里昂大导演,要求我们给他的电影评级了,你们说给这部电影什么级别?要不nc—17级?”海斯边说着边对台下的众人挤巴了一下眼睛。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出了一片笑声。
站在台子上,海斯自己也笑,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我看我就代表大家表个态吧,为了感谢柯里昂先生给我们带来了这么一部优秀的电影,让我们在看了几十部烂片之后享受了一顿视听盛宴,就g级吧,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台下爆出了热烈的掌声。
于是,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法典执行局连投票都没有举行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给了这部电影一个g级,如此顺利的审查~堡和甘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从市政府回来,我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便把甘斯他们叫过来商量一下明天晚上映的事情。
《好莱坞故事》地映式,在几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因为《末路狂花
映式临时改到了大广场那里,所以原本在第一影院地不用再花多少功夫只需要稍微改装一下就可以满足《好莱坞故事》映式的需要,加这几天的忙活,明天映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我稍微叮嘱了甘斯一些注意的事项,就把他打到了第一影院那里去了。然后身心疲惫的我,坐在阳台上乐呵呵地看着满天的云霞。心情悠扬。
到了十二月,天黑得很早,五点都不到,太阳就快落山了。半天地火烧云,云朵漂浮在空中变幻成各种形状,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里,盯着那些云呆,胡乱地想着事情。
然后我看到,其中的一朵云,形状竟然像一个巨大的沙。而且被光线染得通红。
不知怎么的,我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娜塔丽娅在沙上的那副*模样。
“看什么呢?还笑得这么色迷迷的,难道天上有女人!”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海蒂的一张略带生气的味道十足地脸。
“有,而且是没有穿衣服的*女人。”我指了指天空上地云。
“流氓!”海蒂嘴里骂我,身体却像蛇一般地滑进了躺椅。钻见了我的怀里。
两个人就齐齐望着天空,望着天空上的飘荡流云,起呆来。
“海蒂大导演不忙着你伟大的电影事业,怎么跑到这里陪着我看云了呀?”我盯着天空上的那朵沙云,一边**着把手伸进海蒂的衣服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流氓!”海蒂身体左右扭曲企图躲避我地那只手,无奈躺椅窄得很,根本动弹不得,所以最后只得乖乖就犯。
我的那只手,伸进海蒂的衣服中。顺着她那平滑的腹部向上,触碰到了丝滑的胸罩。刚想越过胸罩把手伸进去捉鸽子,却上面的什么东西划了一下,疼得我不由得一咧嘴。
“你也太狠了吧!竟然装暗器!”我把手抽出来,见中指已经被滑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
海蒂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一伸手拧住了我的耳朵:“谁让你耍流氓!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去帝国酒店了,而且还带着唇印出来?”
“没!我哪有!”我千不怕万不怕,就怕海蒂拧我耳朵,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对!霍尔金娜肯定不会对我说谎的!”海蒂怒气冲冲,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疼得我杀猪似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那个凄惨,楼下一片混乱,很多人纷纷抬起头来向阳台上观望,当他们看清楚了具体情况之后,所有人又都装作没事人一般各做各地去了。
“果然是霍尔金娜!看我等会怎么收拾她!”我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对霍尔金娜生出了无穷的怨气。
“你还有理了!快点说,脖子上地唇印到底怎么回事!”海蒂微微一笑,随即目露凶光,顺手一拧就是一个一百二十五度,疼得我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接着,所有梦工厂的人都听到了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海蒂!你个死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你再拧我我就永远也不理你了!”
“我拧你怎么了!你不理我我理你不就行了!快说!”
“啊!!救命呀!霍尔金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反了你了!你收拾!你收拾!”
“别拧了!我不收拾!我不收拾!”
几个回合下来,我就快被海蒂拧得虚脱了,半个脸都麻了下来。
“海蒂,你这是干吗!?会拧伤他的!”就在我快要失去希望准备实话实说的时候,一个人影从门边窜了过来,使劲地掰开了海蒂的手。
海蒂手上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瘫在了躺椅中,摸了摸自己的那个耳朵,至少被拧长了好几厘米,滚烫麻。
“安德烈,没事吧?”一个小人儿扑到了我的跟前,心疼地察看我地耳朵。
“莱尼。幸亏你来了,要是晚一会。你可就看不见你男人了。”看着眼前扑闪着大眼睛的莱尼,我“委屈”地呲哄了一下鼻子。
见到我这幅惨样,平时温柔得跟个羔羊一般地莱尼顿时火了,噌地一下窜到了海蒂的对面,颤声道:“海蒂,你也太狠了!你看安德烈的耳朵都被你拧成什么样了!不是跟你说过以后我们谁也不准拧他的耳朵的吗?!你。你要是再拧他耳朵,我,我……”
“你要怎么样!?”海蒂眯着眼睛看着莱尼,不怀好意地说道。
莱尼被她看得后退了两部,吸了一口气,挺起了她的小胸脯:“我,我可和没完!”
“你个死女人!没完就没完!谁怕你了!我告诉你,今天他要是不把那唇印地事情说清楚,我就把他的耳朵给拧下来!”海蒂恶狠狠地指了指我。
“你敢!”莱尼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拦在了我的躺椅跟前。
然后两个女人就在阳台上展开了一场你攻我守的大战。
“怎么打起来了?海蒂小姐。莱尼小姐,别打了。下面的人都看着呢。”就在海蒂和莱尼在阳台上互挠的时候,嘉宝也跑了上来。
“你呀,她们俩这样你也不拦着还在旁边看得这么起劲!”嘉宝狠狠地了我一眼,伸出她那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急匆匆地劝架去了。
女人掐架,要想分开。那是一件极其困难的是,所以嘉宝上去不但没有把海蒂和莱尼拉开,反倒使得战局更加混乱,知道的清楚她是劝架,不知道地还以为三个人互殴呢。
阳台下面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站满了梦工厂地人,全都昂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女人打架本来就少见,何况还是三个,而且一个是好莱坞一线女明星,一个是好莱坞之花。一个是米高梅的玫瑰!
到了最后,楼下的人分成了三个拉拉队。分别为各自喜欢的人加油,呐喊之声不断响起,那个叫热闹。
而作为战争的导火索,我则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里乐滋滋地观战。
是娇生惯养的人,所以打起架来也文雅得很,所以根心谁会打伤谁,我早就对她们地团结一心感到害怕了,如果能因为这场架让她们互生不满,我就可以各个击破,否则时间长了,别说耳朵,我连脑袋都能被她们拧下来。
可是到了后来,我就不能不问了。因为我看见莱尼明显落了下风,被海蒂一顿狠揉。
确切地说,她们几个人当中,莱尼可是我的心头肉,而且从来有事就向着我这边,今天又是为了我和海蒂互掐,眼眼前的这幅光景,我自然做不住了。
可战局本来就已经够乱的了,我上去的话,那岂不是乱上加乱,再说,我上去了无论做什么,肯定有一方说是拉偏架,结果只能是我倒霉。
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时候,现霍尔金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
这小蹄子已经被面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了。
“这,这怎么回事?”霍尔金娜瞠目结实地对我说道。
“怎么回事!?还不是你的功劳!快点把她们分开,等会再给你算账!”我气呼呼地指了指阳台上缠在一起的那三个人。
霍尔金娜捋了捋袖子,一声不地走了上去。
一阵乒乒乓乓,世界安静了。
几分钟之后。我地办公室。
“安德烈,你看呀,我刚刚特意盘起来的新型,还没给你看呢,就被海蒂抓散了!还有我地胳膊,你看呀!”莱尼窝在我的怀里,可怜巴巴地向我展示着她的“惨状”。
“你还好意思说,我衣服的纽扣都被你扯掉了一个!”海蒂寸步不让。
“你们能有我惨嘛,我脚都崴了!”嘉宝坐在我的旁边,把她那白嫩的玉足伸到的我的腿上。
我给这个捶胳膊,给那个揉腿,这叫一个忙。
四个人之中,只有霍尔金娜站在旁边低着头傻笑,笑得浑身颤抖花枝招展。
海蒂、莱尼、嘉宝身上的伤,十有*是霍尔金娜抓着丢出去的时候弄的,我十分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公报私仇,抓住其他三个女人丢得那叫一个潇洒那叫一个爽。
“都别吵了!我又话说!”看着一帮女人叽叽歪歪马上就要动起手来,我大吼了一声。
八个眼睛叽里咕噜地看着我,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反了是吧!拧我耳朵,还敢打架,而且还是群殴!当着梦工厂的那么多人,也不嫌丢人!这要是不教训教训,还不反了天了!都给跪在沙上!我要执行家法!。”我叉着双手,双眼圆睁。
四个小蹄子彻底被我给震住了,嘉宝第一个乖乖地跪在了沙上,撅起了小**。霍尔金娜自知理亏,更不敢多说,挨在嘉宝旁边跪在了沙之上。
剩下莱尼,可怜巴巴地抱着我的胳膊,扑闪扑闪着大眼睛。
“莱尼,就免了,等会有奖励给你。”我在莱尼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看了海蒂一眼,指了指沙。
“凭什么呀!凭什么我们受惩罚她有奖励呀!?”海蒂气呼呼地嚷了起来。
“凭你把我的耳朵拧成了猪耳朵!快点!不然以后不要见我的办公室!”我虽然心里想笑但是表面装出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
海蒂见我这幅样子,真的怕了,嘟囓着嘴,装模作样地揉了两下眼睛,跪在了沙上。
接着办公室里就传出了巴掌落到**上的清脆响声。
“啊,……疼……轻点……”
“能不能少大一下呀?”
“我下次再也不干了!”
“凭什么打她打得那么轻,打我这么重!”
“流氓!”
……
一顿家法过后,我心满意足地坐到了椅子上面,嘉宝、霍尔金娜和海蒂三个人苦着脸坐在对面的沙上,全都是可怜巴巴的样子,莱尼则幸灾乐祸地站在我旁边对着她们做嘴脸。
“其实,我脖子上是有唇印……”我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什么?!”四个女人齐齐盯住了我。
杀气!我明显感觉到了房间里突然多了一股浓重的杀气。
“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赶紧解释。
“什么原因!?都有唇印了还有什么原因!?”海蒂反问道。
我心一横,对着这四个女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告诉她们柯立芝是怎样用他总统的身份逼迫我带他去帝国酒店,告诉她们柯立芝是如何让我给他找女人,告诉我是如何痛苦地为了公司的利益强颜欢笑陪柯立芝乐呵,这四个女人被我说得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所以,那个唇印纯粹是我不得已而落下的。”临了,我总结了一下,正色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娜塔丽娅,有她可以给我作证。但是,你们拧我耳朵,在阳台上群殴就不对了!”
我摸了摸滚烫的耳朵,看着对面低着头的三个女人,心里乐得都快抽风了。
“念在你们是初犯,所以今天家法从轻,下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生,等待你们的可就不是巴掌了。”我恶狠狠地说道。
“那是什么呀?”莱尼从后面抱着我的脖子,嗲嗲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我的那个挂在衣架上的牛皮腰带。
然后我就听到了从对面传来的一阵咽口水的声音。
家法伺候了之后,我缓和下了脸色,对着海蒂问道:“海蒂,你今天到这里来,不光光是问我唇印的事情吧。还有什么事情?”
海蒂可怜巴巴地揉着被打得最狠的**,答道:“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新月电影公司下一部电影的事情。”
“怎么,你又想拍电影了?!”看着面前的海蒂,我嗡地一下脑子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