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一场明星赛马比赛的主意,得到了参加纪念活动的所有人的认可。
这些人当中,有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等等好莱坞电影公司的老板,也有像约翰.福特、西席.地密尔这样的大导演,还有很多演员和明星,连洛杉矶市的市长艾尔本.巴克利也宣布会派出自己的爱马来参加这场比赛。
这样的场面,让我感到很是高兴。
可是这时又有一个报名。他的报名,却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凯瑞.洛克菲勒。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是他看着我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复杂。
自从上一次德拉利.奥尼尔自杀事件生之后,洛克菲勒财团和梦工厂之间的关系,在场的这些人都一清二楚。
凯瑞.洛克菲勒也要参加这场比赛,这件事情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好呀!洛克菲勒先生手底下的几匹赛马,可都是洛杉矶乃至整个西部赛马场出了名的快马!有他参加,这场比赛就会热闹多了!我也参加!来凑个热闹!”格兰特一见场面有些僵硬,赶紧出来打圆场。
“不错。”
“是啊是啊!”
“不错,听说洛克菲勒先生的马战绩十分优异呢。”
……
一帮人都跟着打起了马虎眼。
酒会就这样由一个纪念活动转变成了一场关于明星赛的约定。
第二天,洛克特克电视台以及洛杉矶的各大媒体纷纷把好莱坞明星赛马比赛的事情做了重点报道。
“赛马是洛杉矶乃至所有美国人的最爱。不管是杰佛逊赛马场还是纽约的华盛顿赛马场,那一道道飞扬地身影,凝聚着我们的**和无限的遐想!”
“但是你见过一场明星赛马比赛吗!?”
“圣摩西赛马比赛,将会是一场十分特别的比赛!这场比赛地赛马,都是好莱坞明星大腕地爱马。它们将会一同出现在跑道之上!它们的背后,是一个个闪闪光的名字!”
“这些名字中,有安德烈.柯里昂、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约翰.福特、格兰特、西席.地密尔等等等等。对于这样的一场比赛,你难道不想亲眼目睹吗!?”
这样地报道。实在是太吸引民众的眼球了。
消息一经播报。整个洛杉矾地民众都疯狂了,纷纷打探这场奇特的明星赛地相关情况,询问如何买票和如何下注。
当这些人听到这场比赛不收门票并且会在电视中转播的时候,民众更是热烈欢呼。
与此同时。洛克特克电视台以及洛杉矶的各大媒体几乎同时把目光对准了即将参加比赛的那些明星赛马上面。
尤其是洛克特克电视台,把新闻的时效性和直观性挥到了极点。
电视台派出去了十几个小组。专门拍摄短片。这些短片十分详细地介绍了参加比赛地这些赛马地相关情况,马的年龄、品种、战绩等等。
观众对这些赛马感兴趣极了。本来美国人就喜欢赛马。何况这些赛马都是明星地爱马,平时根本很难有机会看上一眼,这次却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次看个够。
洛克特克电视台拍着的这些节目,我也看。
开始我还不怎么看重这些明星大腕养的马。
在我看来,这些有钱人养的马。无非就和他们的豪华汽车、名表之类的功用差不多。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但是在看完那些介绍的节目之后,我就傻眼了。
这些赛马当中。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最优秀的纯种赛马,而且几乎都有着神话般的战绩。
马尔斯科洛夫的那匹“国王”,全身漆黑如墨,身高一米九。那份俊美,称呼它为国王,一点都不为过。
这匹马,在杰弗逊赛马场中参加了3o场比赛,没有输过
而阿道夫.楚克、山姆.华纳等人的马,也都是少有的好马。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凯瑞.洛克菲勒的那匹“红球”。
凯瑞.洛克菲勒本人就是一个赛马迷,在他的庄园里面,养着十几匹纯种的赛马,这些赛马,都有着世界上最纯正的血统。
那匹“红球”,纯正的英国马王血统,它的父亲就是蝉联英国赛马年的马王。这匹马从生下来开始就接受训练,期间只在英国参加过三次比赛,三次比赛都全部获胜,而它的对手,都是英国国内最顶尖的赛马。
看着电视里面的那一匹匹高头大马,我直乍舌,而且越看越头皮凉。
娘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马呢!
这些电视节目自然也没有漏掉梦工厂的赛马。
因为这场明星赛是梦工厂起的缘故,更因为梦工厂以及我本人的原因,民众对代表梦工厂出战的这匹马可是抱有极大的热情和期待。
电视里面,一匹匹或英俊或高大的纯种赛马一一闪过之后,突然出现在银幕上的,却是一匹只有一米四高,又丑又矮极其难看的名字叫做“罐头”的赛马。
可想而知这时民众会有着怎样的反应。
结果民众的反应我还不清楚,媒体的反应我算是先领教了。
在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播放过五分钟之后,办公室里面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各大媒体纷纷打来电话,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是不是洛克特克电视台的节目播放错了!
“柯里昂先生,您是不是在和广大民众开玩笑?”
“柯里昂先生,你们怎么会选择一个瘸腿驴参加比赛!?”
“柯里昂先生,那是马吗?!”
……
在得到洛克特克电视台没有
消息之后,这帮媒体的记们纷纷提出要采访我的要
与此同时,民众也通过各种方式向洛克特克电视台反映意见。纷纷要求梦工厂做出一个解释,怎么会选择这么一匹难看的东西参加这场这么重要地比赛。
结果,我和柯立芝等人一商量,干脆来个现场直播新闻布会吧。
于是。洛杉矾各大新闻媒体的记们全都被我们请进了演播室。在那里,他们可以就相关的事情提问,整个布会,所有民众都能在电视机里面看到。
这一下。明星赛马比赛还没有开始,梦工厂算是先火了一把。
面对着媒体的闪光灯。坐在前头地我、卡瓦、柯立芝等人,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柯里昂先生。我是《洛杉矾时报》地记,对于梦工厂组织的这次明星赛洛杉矶甚至整个加州的民众都十分的关注。这场比赛,同样也吸引了很多专业地赛马人。洛克特克电视台拍摄的参加比赛地那些赛马的纪录片,算是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地赛马。但是,在最后。我们看到的梦工厂赛马。却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我的问题是。梦工厂是不是在和人们开玩笑!?那能算得上是一匹赛马吗?我觉得它连一匹马都不是!”
这个记的问题,让现场出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我笑了笑,道:“你地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也告诉在电视机面前收看这个布会地观众们,梦工厂没有和任何人开玩笑!梦工厂的代表,就是罐头,一匹真正地赛马!”
“可是柯里昂先生,那匹马又丑又矮,根本不能称得上是赛马!?你确定它能跑完整个比赛吗?”一个记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罐头很矮,只有一米四,在相貌上,它也的确无法和那些纯种的高头大马相比,它受过伤,膝盖突出不对称,而且,原来还是一匹废马,我可以告诉各位,到现在为止,它还从来没有赢过一场比赛。”
“废马!?柯里昂先生,这匹废马到底凭什么让你觉得他是一匹好马呢?”当台下的记听说罐头是匹废马的时候,全都叫了起来。
“各位先生,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一匹马的故事。”看着这些记,我陷入了深思。
罐头的故事,被我详细地讲了一遍。
讲着讲着,我一经忘记自己是在演播室里面,仿佛我只是和一帮人聊天而已。
演播室里面开始还有人说笑,但是到后来,完全寂静一片。
“各位,故事里面的这匹马,就是罐头。”故事讲完之后,我摊了摊手。
在我对面的记们,先前脸上的轻蔑和嘲讽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显然,罐头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他们。
“当我第一次站在跑道旁边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赛马,而是人生。”我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各位,那长长的跑道,和我们的人生,没有什么不同。那些马,和我们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比赛,仿佛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用一生的时光完成的奋斗历程。”
“不错,在赛场上,那些漂亮的雄健的纯种马是极具观赏性的,而且,他们的确实力非凡。但是,那样的马,能有多少呢?”
“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你们的身边,看看你们自己,绝大多数的人,都不是纯种马,都更像是罐头。如果那些纯种马代表的是那些有钱人、那些上流人士的话,罐头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代表。它很普通,很平常,但是,能因为它普通,它平常,它又矮又丑,你们就要剥夺它憧憬梦想的权利吗!?能因为它难看,它不是纯种,你们就认为它不是一匹马吗?!”
我的声音,开始打了起来,原先一些讥讽罐头的记们,有的惭愧地低下了头。
“罐头是一匹马!在我看来,它是一匹无比优秀的马!它不高大,它不俊美,它也没有什么好成绩,但是。它自信!它有着一份执着!”
“这世界上有什么能这更重要的呢?!”
“梦工厂让罐头参加比赛,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即便是一匹废马,也有追求胜利的权力!就像是一个普通地老百姓。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低下。不管他有多么的失败,不管他面临怎样的绝境,他都有生活下去地权力,他都有追求梦想地权力!”
“你们喜欢那些代表老板、贵族的纯种马。我却喜欢实实在在的属于老百姓的罐头!在我地心中,罐头不比那些纯种马差!”
“一匹身高只有一米四的马。一匹从来没有过胜利地马,一匹又丑有小的马。它地名字叫罐头!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名字,就像你们记住理想和希望!”
我的话,让演播室里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所有记都被罐头感动,他们主动提出了要见一见罐头的要求。
于是我把他们带到了我的庄园马厩里,在那里。他们见到了罐头。比电视里面还要丑地罐头。
第二天,洛杉矶各大报纸地头版头条。不是赫伯特.胡佛的照片,而是一张又丑又矮地马。
《它的名字叫罐头,也叫理想和希望!》,《洛杉矶时报》的头版,刊了一篇长长的文章。
“它叫罐头。一匹一米四的废马。但是代表梦工厂出战。它从来没有赢过比赛,这一次,它的对手,是美国乃至世界最纯种的赛马!”
“它叫罐头。生下来就遭遗弃,挨过打,被马贩子卖来卖去,它从来没有在赛场上得到过尊敬和荣誉,但是它从来没有放弃,这一次,它再一次站在跑道之上!”
“它叫罐头。
当我再马厩里面看到他的时候,面对着众多记的镜头,
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但是却那么坚毅。如到它的眼神,你绝对不会想到它是怎样的一匹马!”
“不高大,又丑又有伤,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尊严,它和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它有自信和坚持!”
“它叫罐头!一匹废马!但是它也叫希望!”
一匹废马,挤掉了美国总统占据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不可思议。
但是,的的确确生了。
洛杉矶各大媒体,对这匹马的报道,投入了全所未有的真情。
而民众的反映,更是远远乎我的想象。
洛克特克电视台的热线电话被打暴了,人们要求多播放一些罐头的特别节目,无数民众在流着泪看完罐头的纪录片之后,走上街头,拉着横幅为罐头加油打气。
“我们的罐头!”“我们的孩子!”“你是一匹废马,却是我们的希望!”
这样的条幅和口号,出现在洛杉矶的大街小巷。
我从来想不到,人们会对一匹废马爆出如此的温情。
我的庄园别墅门前围满了人,很多人排了十几个小时的队,就是为了能够亲眼见一下罐头。
但是没有人想去打扰它,他们只是那么站着,看着在马场里面奔跑的罐头的身影,久久不散。
不错,罐头没有那些纯种马漂亮,没有它们高大,也没有它们那么战绩显赫,但是它让普通的民众产生了深深的认同。
相比于那些成为明星大腕、上流人士宠物的纯种马来说,废马罐头,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就是在社会夹缝中生存的自己。
没有钱,没有豪华别墅,没有好车,没有西装革履,甚至没有尊敬。
但是却有着对生活的憧憬,有着希望。
这就够了。足够了。
圣摩西赛马委员会,随后开始印制参加这次明星赛4o赛马的海报,在这也的摄影师的相机面前,这些纯种赛马是那么的迷人和漂亮,但是被人们抢购一空的,却是罐头的海报。
一匹废马的海报,第一次印刷的一万份海报在投放的十分钟之内就被抢购一空。
加印,被抢空,再加印,再被抢空。
一天之见,加印了七次,总数量过了十万分。依然满足不了观众的需求。
这个时候,罐头真的不是一匹马了。
它成为无数民众寄托的希望。
“我不知道罐头能不能赢得这场比赛!但是我支持它!我已经86了!从来没有看过赛马。我一个人生活,丈夫五十年前就去世了,三个孩子。也全都离开了我。我现在生活在养老院里。又老又没有用。但是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这个世界里的阳光,喜欢看着周围人地笑脸。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这个圣诞,但是我有希望!”
“现在我把罐头的海报挂在房间里面。看到它,我就觉得这世界真好。因为希望还在!没有什么比希望更好的了!”
“我不能去洛杉矶现场为罐头加油。但是我会在比赛的时候听收音机。我想对罐头说,哪怕你是一匹废马。你也是我们地最爱!”
电视里面,一个旧金山地8o多岁的老太太紧紧地抱着罐.=|镜头竖起一个“V”字型手势的时候。我身边地一帮人全都潸然泪下。
一个长滩市的黑人,对着镜头高高举起罐头地海报:“我和罐头没有什么不同。从记事起,我就是个孤儿。从一家孤儿院转移到另外一家孤儿院,他们打我,骂我。羞辱我。叫我黑鬼,我的腿就是被人打残废地。现在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坐在码头上替人剖鱼,两箱鱼一美元。”
“我已经记不清楚奔跑的感觉了,但是我记得二十年前跑的时候风吹在我脸上的痒痒地**。我要对罐头说地是,我和你一样,虽然是匹废马,但是从来没有失去希望!”
“罐头,我向老板请了一天的假,就在你比赛地那一天。跑吧,好好地跑,去告诉那些人,废马也可以飞驰,废马也可以有希望!”
这样的一匹马,在民众的心里,不叫罐头,它的名字,叫希望!
第735
比赛定在1o月1o号。
这一天,桑特亚小镇已经彻底被民众包围。从好莱坞通向桑特亚小镇的道路上,民众站在道路的两边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很多人这么做,就是想亲眼看一看罐头。
早晨七点,罐头被装上一辆敞篷的卡车向桑特亚挺进,那个豪斯担任它的骑师。车子所到之处,完全成为了欢腾的海洋。
“老板,即便是美国最厉害的赛马,也不曾获得过民众这样欢迎。”看着车窗外面那些兴奋的民众,卡瓦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卡瓦,在他们心目中,罐头不仅仅是一匹马,他们在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是在为自己欢呼。”我笑了笑,心情悠扬。
从我的庄园别墅到桑特亚镇,路程并不是很远,基本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但是却花费了我们整整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一路上,不停地会有人冲上来,把鲜花抛到车厢里,当厂棚车停在桑特镇的赛马场外的时候,车厢已经完全比鲜花塞满,连罐头的脖子上都被套上了个巨大的花环。
“柯里昂先生,罐头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欢呼,它刚才在车上一直摇尾巴。”豪斯从车子上走下来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周围的一帮人都笑了起来。
“豪斯,今天可看你和罐头的了。胜败在此一举。”卡瓦拍了拍豪斯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和罐头第一个冲过终点的。”豪斯摸了摸罐头的脑袋,很有信心。
本有些简陋的桑特亚赛马场,经过这几天的整理和重是精致。虽然比不上杰佛逊跑马场那样的气派,但是看起来十分的舒服。
数以万计的民众围在跑马场的周围,人山人海,甚至连树上都有,他们举着横幅,很多人高举着罐头的海报。
“安德烈呀安德烈,为什么你们梦工厂每一次都能这么吸引民众的眼球。我算是服了你了,用一匹废马就能如此拉拢民心。”当我走上嘉宾台的时候,玛尔斯儿科洛夫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
“老马,罐头可不是一匹废马,我敢保证,几天你的那匹什么国王肯定会输给他。”我从马尔斯科洛夫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大口地喘了一口气。
“想赢我的那匹国王?!不可能!安德烈,你的这匹废马在博得民众地同情和欢迎上面,也许很有市场,但是跑道上讲究的是势力。看看我的那匹马。再看看你的那匹。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马尔斯科洛夫指了指跑道上面地一匹马,得意洋洋。
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多,灿烂地阳光之下,一匹黑马站在跑道上。皮毛被映得像绸缎一样着让人不由得赞叹的光芒。
这匹马,比在电视里面看的更有神采。更高大矫健,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完美的比例,完美地外表,在跑道之上一亮相,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看见了没有,它是美国最为纯种地马。天生就是为了赛场生的。我花了3oo美元才把他弄到手。完美。完美呀!”马尔斯科洛夫看着自己地那匹马十分自恋地匝吧了一下嘴。
看着他的那副模样,我不由得笑了气来。
“老马。你的这匹马是不错,但是有的时候,马和人差不多,是不能凭借外面来判断的。”我点上了一支烟。
“安德烈,不要听他吹,他地那匹国王想赢得比赛,得问一问我地‘法兰西之花’同不同意!”我和马尔斯科洛夫正聊得开心呢,阿道夫楚克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
“法兰西之花?就是你从法国买回来的那匹小母马?阿道夫,我看你地那匹马还是给我的国王做老婆得了。
”马尔斯科洛夫哈哈大笑。
阿道夫.楚克理都没理马尔斯科洛夫,走到我跟前拉着我指着赛场的一角道:“看看,看看,这匹马怎么样?”
在赛场的一个角落,果然有一帮人正在替一匹赛马装上马鞍。
看到这匹马,我顿时就睁大了眼睛。
上帝,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马!
是的,不是雄俊,是漂亮!
全身雪白,鬃毛完全没有经过修剪,自然地飘扬,身体修长,四肢高挑,尤其是碗口一样大的蹄子,使得这匹马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怦然心动,如果说马尔斯科洛夫的那匹国王是彪悍的中世纪骑士的话,那么阿道夫.楚克的这匹法兰西之花,就是芭蕾舞舞台上的翩翩起舞的小天鹅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我不由自主地赞叹了起来。
听到我的赞叹,阿道夫.楚克眉开眼笑。
“安德烈,就你识货,这匹马我是花了大价钱从法国马场买来的。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匹马看起来像个法国娘们,但是一跑气来,比风还快!这可是它第一次上赛场,之前一直在秘密训练。怎么样,这一次我够给你面子吧?”阿道夫.楚克很是开心。
“阿道夫,老马,我觉得你们这两匹马,一个黑一个白,公的雄峻,母的美丽,还真不如把它们组成一个家庭,那样一来生出来的小马绝对更加优秀。”看着场地上的那两匹马,我生出了一个十分搞笑的想法。
这想法,倒是让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两个人怦然心动。
“这个主意听起来还真不赖。楚克,这场比赛完了,咱们让它们两个加深一下感情?”马尔斯科洛夫对阿道夫.楚克挤吧了一下眼睛。
阿道夫.楚克则摇了脑袋:“你想得美。你的那个是公马,搞完就没事了,照样比赛,我的这个可是母马,一旦怀孕就没法比赛了!这件事情,等这匹马跑了几十场再说!”
看着这两个家伙,我直摇头。
“老板,那是山姆.华纳的马,名字叫飓风。是杰佛逊赛马场里面的常胜将军,那个是约翰.福特的马,名字叫牛仔,虽然是个杂交马,但是实力非常的强劲……”卡瓦站在我的旁边,开始向我介绍到场的那些马。
然后,卡瓦指着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匹马,道:“那是凯瑞.洛克菲勒的马,红球,目前为止,它是洛杉矶赢得比赛最多的一匹马。’
卡瓦的这句话,让我来了精神。
不仅仅是我,站在我旁边的马尔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等人也都纷纷伸头观看。
在跑道栅栏的边上,一匹栗红色的高头大马正在迈着碎步开始做热身运动。
“怎么这么高!”看到这匹马,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全都叫了起来。
是地。太高了,简直有些恐怖。
马尔斯科洛夫的“国王”,阿道夫.楚克的“法兰西之花”,算得上是少有的大马。比我们地罐头高了一个马头。
而凯瑞.洛克菲勒地这匹“红球”却比马尔斯科洛夫以及阿道夫.楚克的那两匹马高出了半个头!
不仅高。这匹马还结实!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肉质坦克!怪不得给它起了个“红球”的名字。
“安德烈,凯瑞.洛克菲勒的这匹马,可是十分地不简单呀!”马尔斯科洛夫看得眼都直了。
“不是不简单。是很不简单!”山姆.华纳从台下走上来,听到我们的谈话。立刻笑了起来。
他走到我们地旁边
那匹红球道:“这匹马。被成为赛马场中的绞肉机。
“绞肉机?什么意思?”这个绰号倒是让我很感兴趣。
山姆.华纳似乎对凯瑞.洛克菲勒地这匹马很熟悉,解释道:“先。这匹马拥有强大的耐久力,绝对不会出现到比赛最后跑不动地情况。”
“这个自然。你看看它那一身肉就知道了。体形这样的马。耐久力都这样。不过耐久力好,可不代表它有度。”马尔斯科洛夫露出了一丝不屑地表情。
其实我也认为。虽然我对赛马不是很熟悉。但是马和人应该差不多。那些身形肥硕地人,耐久力好,但是度就不一定跟得上来。
但是山姆.华纳地回答,却让我们都傻了眼:“错!我告诉你们,这匹马不仅耐久力好。度更是迅疾无比。在赛场上跑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火一般。你几乎都看不到它地真切身影。”
“不会吧!?这么恐怖?!”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张大了嘴巴。
山姆.华纳笑道:“不仅仅在耐久力和度上厉害,它地爆力也极强,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就能够从静止提升到全前进。而更恐怖的地方,是这匹马的脾气!”
“脾气?!”对于山姆.华纳的这种说法,我们都觉得有点好笑。
赛马就赛马,拼得就是度,和脾气有什么关系吗?
山姆.华纳摇头道:“这里马之所以得到了赛马场上的绞肉机地绰号,最重要地一个原因,就是它的脾气十分地凶狠,在赛跑的时候会有很多小动作,它会后踢追在它后面的马,有的时候还会咬!”
“这也太没有风度了吧!”马尔斯科洛夫很是不爽。
“这似乎和凯瑞.洛克菲勒一个德性。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马。我得去找格兰特手说,让他不要把我的马和这么没有品的东西挨在一起。要是我的马被咬得遍体鳞伤,我还不会心疼死!”
阿道夫.楚克一边嘟囓着一边走下嘉宾席找格兰特去了。
格兰特是这场比赛的主持人。
“我也得去!”马尔斯科洛夫虽然脸上表现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但是心里也是很虚。
毕竟场上的马是自己的最爱之物。
“这两个老家伙!”看着马尔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的背影,山姆华纳和我哈哈大笑。
凯瑞.洛克菲勒来得很晚,但是他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到嘉宾席的时候,和周围人的一一打招呼。
“柯里昂先生,听说你的那匹废马收到了不少鲜花呀,我担心这场比赛下来之后,它就会直接运到墓地里面。”当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凯瑞.洛克菲勒极为嚣张地说了一句让周围沉默一片的话。
马尔斯科洛夫等人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洛克菲勒先生,如果是那样的话,罐头虽死犹荣。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比赛结束的时候,你的红球恐怕只能看到我们罐头的**。”
“哈哈哈哈。”阿道夫.楚克等人被我的这句话逗了,纷纷低声笑了起来。
凯瑞.洛克菲勒五官扭曲,冷哼了一声,转脸走向他的座位去了。
如果说之前我们还做一做表面文章,见面的时候还相互堆起笑脸的话,那么现在凯瑞.洛克菲勒已经彻底和我撕破脸皮了。
十点半地时候。诺大地一个赛场开始安静了下来。
格兰特走到了讲台前面。拿起了话筒。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一个十分值得纪念的日子。在美国的赛马史上,还从来没有举办过这样地一个明星赛。说是明星赛。那是因为好莱坞有6o多位明星大腕们地爱马齐齐出阵!这下。我们算是有看头了!”
哈哈哈哈。
格兰特的这话,引得场地上笑声阵阵。
“今天。胡佛总统亲自担当裁判。参加比赛地马。获胜地可以获得胡佛总统亲自颁地5奖金以及一尊金质的奖杯!我希望这些马能够把这个奖杯当成它们地哈维奖!”
格兰特的话,又引来一片笑声。
“女士们先生们。赛马是美国人热爱地运动。不仅仅是因为它刺激,有气。更是因为这项运动凝结一种美国精神!一种坚韧、永不服输的美国精神!”
“尤其在西部,赛马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一项运动,某种程度上。它代表了我们对生活地全部的爱和追求!很多年前。我们地先辈们就是在马背上历经艰险来到这片土地上建设家园地。马背上。安放着我们延续了许多年地传统!这些马,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地信念!”
哗哗哗。赛场上民众掀起了一阵铺天盖地地掌声。
格兰特算是说出了西部人的心里话。
赛马对于美国人尤其是西部人来说。的确不单单是一种简单的运动。
它其中包括的含义,太多了。
“各位,这场比赛,由于赛马地数量实在是太多,所以我们只能先挑选十匹赛马出战。这十匹赛马。基本上是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地代表!”
“它们分别是,米高梅电影公司的‘国王’。这匹马,号称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随着格兰特地宣布,马尔斯科洛夫的那匹赛马出现在跑道上面,1号。
“米高梅!”
“米高梅!”
……
米高梅人开始欢呼起来。
“2,派拉蒙电影公司的‘法兰西之花’,一匹优雅的法国小姐,同样也是个可怕的女杀手!”
“法国娘们上床可以,比赛可就不行了。”格兰特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高喊出了这样一句话,引得很多人捧腹大笑。
阿道夫.楚克一脸铁青,直翻白眼。
“3,华纳电影公司
风’,这匹马,上周才刚刚打破洛杉矶自由赛马比赛
“飓风!”
“飓风!”
……
不仅仅是华纳电影公司的人欢呼,连很多观众都热烈鼓掌,看来山姆.华纳的这匹马在洛杉矶还真的很有名气。
.纪电影公司出战!”
“5,福克斯电影公司的‘坏男孩’!”
“6号,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的‘死神’!”
“7号,环球电影公司的‘鹳鸟’!”
“8,明星电影公司的‘流沙’!”
……
随着格兰特的宣布,一匹匹赛马出现在跑道上面,同时也赢得观众的欢呼。
“女士们先生们,9号,雷电华电影公司的‘红球’!它已经打破了五项赛马记录,获得了7次冠军,它现在是洛杉矾赛马的王!王红球!”
格兰特使劲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子,雷电华电影公司的那匹“红球”一声嘶鸣出现在赛场之上。
这匹马,原本就比其他的马高大彪悍,走上跑道之后,又是踢脚,又是奔跳,十分的不老实,它旁边的明星电影公司的那匹“流沙”,就硬是被它挤到一边。
观众的欢呼声,开始高涨了起来。
这匹红球,绝对是这场比赛获胜的最佳人选。
但是,今天的焦点,注定不是它。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最后一个选手出场!它在之前的几天里。已经牵动了太多人地目光!罐头!欢迎我们的罐头!”
“罐头!”
“我们的罐头!”
“我们的罐头!”
……
赛场之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人们高举着手中地旗帜,或挥舞着自己地帽子。很多人爬上了展览朝着入口处大喊。
与之前的九匹赛马相比。罐头受到的礼遇绝对是最隆重的!
在海啸一般地掌声和欢呼声中,罐头迈着坚定的步子出现在入口处。
红色地马鞍,红色的头套,它身上地骑手豪斯。穿着红色的比赛服!
赛场上其他的马,颜色基本上都已黑、白、蓝等冷色为主色。罐头的红色,是那么的显眼。
在众人地欢呼声中。罐头显得很是镇定。它没有像凯瑞.洛克菲勒地那匹“红球”那样又踢又咬,而是很镇定地走到了比它足足大一号的红球跟前。
跑道上,顿时出现了一副看上去有些滑稽地场面:豪斯骑在罐头的悲背上才只到了旁边红球的背部。
九匹高头大马旁边,小得可怜的罐头,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尤其是它旁边还是个最大个头的马。
“柯里昂先生。你确定你的那匹废马不会被我的红球压死吗?”凯瑞.洛克菲勒看着跑道上的罐头,大笑不止:“太丑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丑的一匹马。”
赛场上虽然很多人给罐头打气,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为罐头捏了一把汗。
表面上看,罐头和其他选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各骑手,请各就各位!比赛马上开始!”格兰特掏出了令枪。
一排十匹赛马齐齐地进入了制定的位置,等待门栏被打开的那一瞬间。
“预备!”
随着格兰特的口令,门栏被打开。
“啪!”令枪响,十匹马几乎同时射了出去。
“国王!”
“我的宝贝法兰西!”
“飓风!”
……
嘉宾席上,这些好莱坞各大电影公司的老板们,完全不注重什么形象了,一个个捋起裤腿卷起胳膊死命大喊,为自己的爱马加油。
嘉宾席上,只有两个人镇定地坐在椅子上。
一个是我,一个是凯瑞.洛克菲勒。
凯瑞.洛克菲勒看来十分的有信心,脸上挂着一丝得意、自信而又阴险的笑,让人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我虽然尽量保持震惊,但是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跑道上面,尘土飞扬,在经过了半圈的冲刺之后,原先并排的马已经拉开成几个梯队。
跑在第一梯队的,是三匹马,最前面的是马尔斯科洛夫的那匹“国王”,这批黑色的赛马简直就如同一刻锃亮的黑珍珠,出耀眼的光芒。
紧跟其后的,是阿道夫.楚克的“法兰西之花”,全身雪白的这匹赛马,度快得让原先很多认为它只是个花瓶的人瞠目结舌。
排在第三的是约翰.福特的牛仔。这匹杂种马,表现十分的抢眼。
紧跟在后面的是第二个梯队。
第四名的是山姆.华纳的那匹飓风,跟在后面的是福克斯的“坏男孩”,再就是凯瑞.洛克菲勒的红球了。
其他的几匹马,形成的最后一个梯队。
罐头排在倒数第二,它的后面,是环球电影公司的“鹳鸟”。
“哈哈,安德烈,你的这匹马完全不行嘛。”马尔斯科洛夫眉开眼笑。
“还有莱默尔的那匹马,竟然倒数第一。
”阿道夫.楚克乐得更是全身直抖。
“我的那匹马,买来才5o万美元,怎么可能比得了你们默尔本来就对养马没有多大的信心,他的这匹马也的确是有些实力欠缺。
“!”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从跑道上传来的一声凄惨的马叫,众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