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我做过些什么?”
“是什么在影响我的心磁?”
年轻的心灵师发疯般在满目苍痍的屋子里寻找,翻起一件件焦黑的家俱,捡出那些还没烧尽的物体,伸手查看着烧黑的墙体,寻找着那些战斗时留下的痕迹,她甚至趴在地上,抹掉污物,找出地上的血迹——那是,她的血!
身为心灵师,她可以感应得到那干枯的血物里残留下的心磁信息,如假包换!
那么,这真的是“末来”吗?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问号加起来都比不上她心头另一个疑团,“‘我’……那个时候为什么心里只想到他的?只想见他?”
影儿转过头,面色古怪地看着厅子一角那个像只倒壳乌龟一样,四肢收缩痉挛,眼球反白,面孔朝上,五官扭曲成一团的人形物体,心里潮起潮落!她没有忘记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也清楚地记得“自已”当时是那么的渴望,依恋曾呆的怀抱,却无法理解!
别开玩笑了!我会对他产生这种感觉?决无可能!一定是不知什么原因,受到他那肮脏的潜意识传染!对了,他那奇异的心磁反作用于我身上,扭曲了我制造的心灵幻境,取得了控制权,再把这里改造成他理想的梦境!是了,他把我困在了这里!困在他幻想中的末日世界里!
只是……
才理性分析完的司徒小姐不禁摸了一下嘴唇,脑里不断地回想着两人接吻的那种心灵碰撞的感觉,真是美妙,这也是幻觉吗!她放下手来时,已有些失魂落魄,坚定的防御自此缺了个口,对自已的判断有了些动摇!
是他的梦境,还是末来?影儿走到那悲惨的人形物体面前,犹豫着,也惶恐着,这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失去的感觉!
总要面对的!总要找出答案来的!
她深吸了口气,定住心神,解开了施加于曾呆身上,她在南岛监狱里创造出来的堪称世间最可怕的心灵术——无间地狱!
曾呆身上的禁制一消失,立即就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嘶叫声,整间屋子都似乎在这惨叫声中抖动,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曾呆发出惨叫后,心身仍被那巨大的痛苦困扰,不住地在地上打滚,抽摔着,他就像疯了一样,在脸上抓出一条条血痕,扯掉一把把头发,甚至要把头往地板撞去,只为了减轻一下痛苦!
司徒小姐及时挽救了他的头颅,涩声道,“曾呆,你没事了,不要怕!”
曾呆像中了石化术一样,激动的动作停下来,缓慢地抬起头!当看到影儿时,又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恐惧地弹起,没命地冲出屋子,不分东南西北,见路就跑,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影儿追到楼梯口,刚好看到曾呆滚了下去,撞得头破血流,心里一紧,而曾呆见到她时,更像见到鬼一样,连爬带滚,用最快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只不时从楼梯间隙听到痛叫声。
“我是不是做得过份了?”
司徒小姐的心里有些不安,这事实上不能怪她,任那个女性猛然间发现自已快要被人侵犯时,也会做出类似的行为,她只是用了一个最熟手的心灵术!
只不过,无间地狱的威力大了些!在她实习过的南岛监狱里,不管冷血凶残的连环杀手,暴戾难驯的匪徒,还是心理变态的强奸犯,只要尝过一次这无间地狱后,都会变得比羔羊还要温驯,要不是高达92%的精神崩溃率,狱长一定会向世界政府要求给她颁发勋章,以奖励她对监狱教化的贡献!
哎!影儿一跺脚,心乱如麻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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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呆夺命狂奔,从影儿家下到一楼时,至少有一半的路程是滚下来的,直摔得头破血流,手脚跌损,连想好好站稳都很困难!但这些痛楚又怎比得上司徒小姐的无间地狱?他宁可从几十楼跳下去,变成肉酱,也决不敢再尝试一次!
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折磨!相比之下,满清十大酷刑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在这种空前恐怖的阴影笼罩下,他见路就跑,用尽所有的力量,整整跑了小半个小时才脱力地跨倒在地上,像头快要累死的老牛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只休息了一会,那催魂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跑什么,我有话要问你!”
曾呆整个人跳了起来,撮指成剑,电光闪闪,颤指前方,“你别过来,你这变态!”
影儿好不容易才追上来,本就有些不爽,这时见曾呆出言不逊,心里更加不悦,正要靠近,心中一警,纵身飞起,险险地避开了一道强烈的电光。
“轰!”电光击在附近的墙,炸出一个碗口大的浅坑!
影儿还没吃惊完,又见数道电光在曾呆的手指上哧哧舞动,赶紧向后退开。“你听我说,我有不是有意这样对你的!我刚才……”
“不是有意?你这变态,你还敢说你不是有意的?你还没人性的呀,你这样对我!”曾呆情绪激动,脑里梦魇般不住涌出无间地狱的情形,恐惧之下,潜能发挥出来,不到两分钟,手指上的电能就已凝聚成形,可以发射了!
影儿仍想为自已辩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醒来,就看到你……”她咬了咬嘴唇,后面的话难以切启。
“哈哈哈,你想说我强奸你吗?妈的,你还真会颠倒黑白呀,明明就是你自已发浪勾引我,现在还想赖在我身上?”这话倒没错,要不是有影儿的默许甚至迎合,给曾呆十个胆子也不敢去侵犯她,顶多也就趁她意识模糊时占点手头便宜的程度!
影儿脸色一变,眼里涌出怒火,小拳握得是紧紧的!她那里受过这种侮辱?但她最终还是克制下来,涩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曾呆发出吼叫!手指已经越来越热,要么就发出“王者之气”,要么就让电能消散,没有第三条选择!
影儿沉默下来,在曾呆快要疯了之际,叹了一息,“对不起!我走了,你……小心点!”
说完,转身落寞地离开。
曾呆愣了一下,全没想到这女子会向自已道歉。事实上,在经过高强度的运动,神经的长时间紧张后,无间地狱的影响已微乎其微,对影儿的憎恨也少了很多!这时见她形影孤单,回想当时情形,也不能全怪她!自已可是知道她撞了邪的!
曾呆想叫住她,却又有些胆怯,犹豫了一会,视野里已看不到人影了。
既然刚才没有叫停她,现在也自然不可能追上去了。
这呆子患得患失,又觉得全身又麻又痛,匆匆检查下,到处都是伤口!正好附近有间小药店,就走了进去,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总算给他找到了一大排的止血贴,在每道伤口上都加上一条。又找了一瓶活络油,选了个干净的地方,使劲地揉搽着各处的淤痕。甚至脱下衣服,把药油搽得全身通红,反正也没人在看着!
这个城市只有两个活人,一个还给他骂走了!
想到影儿,曾呆有些沮丧,又有些后悔,脑里老是浮出她的影像,耳中响起她的声音!哎,曾呆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在空荡的街上走着,先前与影儿在一起还不觉得孤单,现在却满心惶恐,怎么也不自在!他更不知道自已要去那里,该做些什么事?
仰起头,看着天上那颗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大火球,不禁自嘲,“想那么多干什么,按剧情发展,月亮很快就要坠下来,毁灭一切!大家都一起完蛋!”
而在死之前,他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决不做饿死鬼!
于是乎,在这种颇有些悲壮赴死的念头驱使下,曾呆大摇大摆地参现了周围可能存在食品的店铺!可惜的是,也不知这个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处都可以看到一些恶心的“人形物体”,绝对影响食欲!
最后选中的地方是一间小小的便利店!这里虽然地方狭小,仅有的两排货物架也像骨牌一样斜倒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扔了一地,但胜在“干净”,没有恶心的东西,甚至还有张小小的餐台!
曾呆清理了一下餐台,才撕开从地上挑出来的包装食物,又开了一听可乐帮助消化。这呆子初时倒也吃得滋味,慢慢地却又觉得无聊起来,还有些害怕!要知道,这附近一带,现在可能就只有他一个活着的人!腐尸倒有几千条!根本就是一个死城,很难想象到晚上后会发生什么事!
这呆子是个坚定不移的有神论者,那能不怕?
而最安全的作法,自然是找个伴儿……
哎!曾呆唉声叹气,继续思念起影儿来,虽说这女子有些变态,但只要不踩过线,还是不会有危险的,甚至还帮过自已不少!曾呆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面色诡异——不知那条妖虫尸体融了没有!
他又拿出那张相片,怔怔地看着,虽不知道这相片是怎么回事,但里面的两人越看就越相配,真是好温馨,好开心呀!曾呆仿佛看到了当时情形,脸上露出了笑容!
“咣当……咣当……”店内一阵乱响,餐台抖动,却是地震又来了,还持续了整整三十多秒,震得曾呆晕头转向,几乎要把刚进的货吐出来!
这次的地震也在城市里造成极大的破坏,“轰轰隆隆”声中,附近一座不堪摧残的楼宇率先整幢坍塌,滚滚烟尘如浪潮般向四面八方涌去。曾呆才走出便利店,见此威势,吓得面色人色,赶紧转身就跑。才跑了十几米远,前面就像发生了连链反应一样,又有一幢几十层高的大厦轰然倒塌,烟尘笼罩整个街区,砖瓦碎屑在空气中飞溅,甚至连燃烧的天空一时也为之失色。
然后又是第三幢,第四幢……
没人知道这个城市在那短暂的几分钟里有多幢建筑坍塌!这座南方最重要的,有着几百历史的城市已在漫天的尘雾慢慢地走向毁灭!
等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后,面无人色的曾呆小心翼翼地从一条地下涵道走出来!举目看去,满目苍荑的街道,烟雾遮天蔽日,不禁满心惶恐!他本就不是一个有主意的人,现在更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又拿出了那张相片,看着里面的那个笑得灿烂的女子,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见到她的冲动!
“影儿!”曾呆低喊了一声,就好像在迷茫中找到了目标一样。装好相片,用衣服蒙住鼻子,沿着旧路往回走,他要找到影儿,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有个伴儿总好过自已一个人孤单恐惧地度过吧!
他一路急跑,中途还得停下来在面目全非的街道中辨认方向,整整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影儿家!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高耸的住宅楼已经消失,烟雾甚至还没消失,无数大大小小的混凝土块像小山一样垒在一起,小山周围,到处都是砖瓦碎屑,残余的家俱,衣物等等。
“影儿!”曾呆不禁放声呼叫,又等了一会,安慰自已道,“她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
这呆子本要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影儿,心中却始终盘垣着一股不安的感觉,似在预兆着什么!这也让他没走出多远,就又停了下来,回头盯着那座巨大的建筑残骸,大声又喊了一次,然后又再喊了一声,面色慢慢变得难看过来。
就在刚才,他似乎感应到了一些东西!
他无法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却也无法忽视,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多了一种压迫,窒息的感觉!
难道是……
在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曾呆爬上了碎石碎,在钢筋与混凝土块中寻找着,不久就发现了被压在巨大的混凝土块下的心灵师。
“影儿!”曾呆几乎吓懵,他之所以会上来搜索,很大程度是为了让自已心安一点,全然没有想到真会见此这样的情形!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影儿旁边,这时才发现她半边身体被压在混凝土块中,整个人已经晕噘过去。
“啊……啊……啊……”
曾呆用尽所有的力量,也没法让这几十吨重的混凝土残骸动一下!在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后,他又发疯般在废墟中找来坚破的木板,铁条,从碎石块下面的缝隙挤进去,撑起一点空间,试图把她拉出来,却绝望地发现她的身体在里面被卡住了,怎么也拉不出来!倒是在不断的拉扯中,似乎让影儿恢复了一点意识,含糊不清地从嘴里发出一声,“呃……”
“影儿,你醒醒,你醒醒呀!”曾呆赶紧放下手头工作,趴在影儿身边,一边呼喊,一边拍打着她的脸颊。
在挨了曾呆十几记善意的耳括子后,影儿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上面俯下来的面孔,瞳孔慢慢聚焦!当视野清晰后,她那微红的面颊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是你!”
没等激动的曾呆应声,她又苦笑着强调,“是你找上来的,我可没有违背承诺!”
曾呆无语,心想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赌气呀!他焦急地说,“你现在怎么样?好像里面卡住了,你能不能用一下力,我把你拉出来!”
他拉住影儿露出来的身体,正准备用力,却被后者惨笑着阻止,“不用试了,我的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
“你说什么?那现在怎么办?”曾呆慌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影儿。
影儿沉默下来,身为心灵师,她清楚地知道自已的身体状况,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心中苦笑,“没想到会死在这里!”见曾呆焦急万分,心中又起了些涟漪,叹道:“这里随时都会发生地震,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却有另一种不愿承认的期望,不想曾呆离开!这并不是寄望于他能救出自已,而仅仅是想在自已生命消逝之前,他能陪伴着。
到底是什么在影响我的心磁!是他?还是“她”?
脑里浮出两个人影,一个是曾呆,另一个是在屋内重伤的“自已”!影儿苦笑,已无力地分析,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与曾呆热吻那一热,感受着他的爱抚,火热的心灵在激烈地碰撞……
她就在这种陶醉的表情失去了意识。
“我还能去那里?”曾呆发出哭腔,在影儿昏迷后,他还没放弃,继续想办法营救!没过多久,地震再次来了,由残破的混凝土块垒成的山体就像快要坍塌的积木一样抖着。
曾呆惊恐万分,想要逃开,但又发现在这震动中,压在影儿身上的混凝土块松动起来。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个机会,赶紧把她向外拉,但只移了出一部份,后脑一痛,眼前一黑,就此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影儿醒了过来,呆呆地看着倒在前方,后脑血肉模糊的曾呆,突然焦急呼唤着他的名字,甚至用那还能活动的一只手,发出心灵术,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她心里越来越焦急,也越来越悲伤!这种情绪的起伏是心灵师修行上的大忌,但这时却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终于,她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怔怔地看着曾呆,脑海里闪过无数片段,想起了与他在餐厅外的搭讪,想起了办公室里的记忆搜索,想起了心灵虚境里的骗局,也想起了与他的热吻缠绵……
她已隐约明白,在屋内发生的诡异事件并不是受到曾呆的潜意识影响,而应是那个自已残留的心磁波动,但又是什么关系呢?如果这是未来,如果未来的那个“自已”深爱着他,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与那个“自已”之间,也一定发生过很多事!
“曾呆!”影儿呢喃着,伸出手臂,虽然仅稍稍地碰到曾呆的手指,但也给了她极大的鼓舞。
下一刻,她用尽全部的力量,忍受着肢体分离的痛苦,终于与曾呆的手指握在了一起,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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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曾呆摔在床上,两眼刺痛,视野里一片血红色,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恐惧地发出叫声,本能地想爬起身,却碰到身边一副软软的身体,几乎想也没想地就转身压上去,上下摸索。
“是个女人?”曾呆视野褪红,凭着手感,依稀感觉到自已正骑在一个女子身上,而手掌所按之处,那软软的棉团,不正是女性最显著的特征吗?
等等,有古怪!曾呆使劲揉了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再认真一看,果然是司徒小姐,后者也正睁大着眼睛,露出震惊的表情!
曾呆:“……”
影儿:“……”
魔戒:“……”
“哈哈,误会,这是误会,你一定要相……”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急欲为自已解释曾呆突然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影儿,后者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似曾相识呀!记忆之门随即打开,无数画面一瞬间涌了出来!曾呆呆了一会,突然扑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搂住影儿的肩膀,又捧起她的脸蛋儿,语无伦次地叫着:“影儿,你还活着,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救出你来了!”
司徒小姐却像懵了一样!整整好几分钟后,被曾呆搂抱着的她才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发出愤怒的声音,“放……开……我!”
曾呆松开了手,但仍然很激动,将影儿拉到床边坐下,欢喜地瞧个不停。
影儿要晕了。
曾呆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去!他先在窗口往外面看了看,又跑到厅外的露台,兴奋地怪叫起来,“影儿,你快来看呀,外面有人,外面有人!”
他又跑到屋外,探出头仰望澄清的天空,放声大笑,“月亮没有掉下来,没有掉下来,哇哈哈哈!”
影儿一出来,就看到曾呆状若颠狂,斗大如斗,直感此地不宜久留,随口敷衍了一下,就此匆匆离去。她心里有太多的疑团了,要好好地想一下。
而曾呆在收到大量的投诉,甚至武力威胁后,也悻悻地收敛了自已那惊世骇俗的行为,骂了声“一群无知愚味的家伙!”返回家里,“砰”地关上门。
他仍处于劫后逃生的亢奋中,在屋里不安份地走来走去,很想找人倾述,分享一下心情。
正好,家里有个极佳的听众!
曾呆打开电脑,却见桌面空空,敲打着键盘召唤了十几次,很不耐烦时,虚拟音琴睛才带着惶恐与不安的表情出现。
“小猫,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哇哈哈,说起来你肯定不信,我刚才被外星人捉了去,然后穿越了时空,到了末来,哇哈哈,你知道末来是怎么样的吗,我告诉你……”曾呆突然止住滔滔不绝的话语,奇怪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他没注意到,虚拟音琴睛目光游离不定,不时还往他右手上的魔戒看去。
魔戒正在闪烁着,似在提醒,又似在威胁!
“我,我,我……”
“我什么?”
“我,我,我……”
曾呆很不爽起来,“我你个头,有话就说!”
“对,对,对不起!”虚拟音琴睛快要哭了,它亲眼目睹了邪女主人被魔戒吞掉的过程,那能不惊,那能不怕?另一方面,邪女主人的消失对它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在这几个小里,这个数字生命已隐隐地有了一些想法!当然,现在的它只对魔戒充满了恐惧,生怕它也像对付邪女主人那样消灭自已。
魔戒又闪了一下,似在继续威胁中。
曾呆无语,好生安慰,才把这个心灵脆弱的虚拟ID安抚下来,又问道:“有没你家主人的消息?”他心里可掂记着邪女呢。
本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虚拟音琴睛却比刚才还要紧张,还要惶恐,盯着闪闪发光的魔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不知道!”
魔戒再闪了一下,似很满意。虚拟音琴睛的面色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妈的,怎么还不回来!”曾呆心里焦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叹了口气,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却无意中发现后颈上有些伤痕。
曾呆心中一动,问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吗?知不知道我回来时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有人偷袭我,妈的,那些外星变态是怎么跑进来的!”
他还在想着影儿说的那些话,心里揣揣,不知那些外星变态会不会继续偷袭自已。
“我知道!”虚拟音琴睛来了精神,打开一个视频窗口,将案件重演,直看着曾呆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靠!司徒影!你这变态!!
“哈啾!”
正在街道上疾步如飞,赶着回家的司徒小姐停了下来,揉了揉琼鼻,露出疑惑之色!然后又在无数男性行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家里,关好门窗,开始静坐冥想。
她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从心灵虚境中的异变,到末世的未来,坠落的月亮,乃至那个被人围攻的“自已”……
她甚至还模拟出当时的六识感官,进行重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整整耗费了好几个小时,弄得身心俱疲,也没能解开心中的疑团,这让她感到极其的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要命的是,这一切似乎都与曾呆有关!
与所有心灵师一样,她执着地沉迷于神奇的心灵领域之中,每日所思所想,大多也都与心磁有关!这种情况下,对男女之事自然也看得很轻很淡,这也是她一直刻意回避英华追求的原因。
偶尔地,也会想一想自己将来可能会爱上的男子——如果有的话!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有灵力强大的心灵师,有毕生追求力量的国术者,有充满贵族气质,温文尔雅的豪门世家子弟,还有像英华那样气质不凡的成功人士!
无论那一种,都肯定与那个人无关!
可是……
她不禁摸了一下嘴唇,脑里梦魇般浮出与曾呆激吻的情形,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又想起自已生命最后一刻,那用尽所有的力量,也要握住曾呆的手的心情,不禁满心惶惶,无力地发出一声哀叹,“老天,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这一回,司徒小姐真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