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把黄珊抱进了卧室,弯腰把黄珊放到了床上黄珊的身体沿着高寒的两条胳膊慢慢地滚落下来,身体还没有完全落到床上,就伸手抓住了高寒的手高寒挣脱了黄珊的手,把一团冷漠留在床上,转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床被子又转过身来
“你要干什么?”黄珊预感到了不妙,盯着高寒问道
高寒沉默不语,把被子铺开做成被窝状,然后上了床自己钻了进去,拉拉被头盖住了下巴,才说道:“天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上班,得早点休息我连家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了工作,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分明是赌气的话,黄珊能听得出来
黄珊知道高寒还在生气,就坐起来,一声不吭地开始解扣子,然后一层层就扯去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遮羞布,直接拉开高寒的被子钻了进去
高寒没有拒绝,但他却翻了个身,丢给黄珊一个脊梁
黄珊用手指不停地在高寒的脊背上划着她划得很用心,似乎在写什么字指尖从背上有轻有重地划过,高寒的背上直痒痒他不停地松动肩膀,想抵消黄珊可以给他带来的痒痒
但黄珊的手指还在动,丝毫没有停止
高寒知道黄珊在向他妥协,就从被窝里钻出来,睡到了另一头
黄珊也坐起来,跟着高寒过去,重钻进他的被窝,手指依然在他的背上不停地划来划去高寒实在受不了了,就问道:“你别捣乱了”
“不捣乱可以,你猜猜我在背上写的是什么字,我就停止”黄珊一边说,一边一笔一划地在高寒的背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三个字写完之后,黄珊又问:“猜猜,只要猜对了我就不捣乱了”
“我猜不出来”
其实黄珊一写完,高寒就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字,只是他不想说
“我告诉你,这三个字是‘我爱你’”
黄珊害羞地说完,高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真是受宠若惊了,你一边把我从家里撵出来,委托律师要和我离婚,一边跑到这里来告诉我说你爱我,这样翻云覆雨,谁受得了”
面对高寒的质问,黄珊如果和他讲理,两人肯定再发生争执她不停地警告自己说:“家是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黄珊这样想着,就把手伸到高寒的胸前,娇滴滴地问道:“想了我你放心,在未离婚之前,我还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告你强奸罪的”
黄珊的话够放荡的高寒和黄珊结婚以来,孩子已经两岁多了,在床第间,高寒从未见黄珊如此放浪过他的心痒痒的,想转过身来,把黄珊搂在怀里,打几声雷,下一场雨
可是,一想起黄珊凶巴巴地赶自己出门,高寒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她咬紧牙关,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他要把黄珊强加给自己的耻辱,统统以冷漠的方式还给黄珊
高寒下定了决心,除非黄珊把他绳捆索绑起来,否则他会用坚强的意志把自己的**禁锢起来,不给黄珊留一丝的缝隙
直面于高寒的冷漠,黄珊也开始赌气她的纤纤小手沿着高寒的胸膛慢慢地下滑,一直摸到她想抚摸的地方
高寒坚持着,想把拿开黄珊的手,但黄珊丝丝地抓住不放同时,黄珊用另一只手翻转了高寒的身体,掀开被子骑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寒哥,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今生今世,你别指望离开我”
该发生的和不该不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过,在所有的故事情节中,高寒一直是一个被动者
他的身体被动着,但他的心并没有被动他在心里笑着,黄珊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放下了公主般的架子
不太猛烈的风雨过后,高寒强忍着千言万语,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半个小时后进入了梦乡
高寒在手机上定的时间没到,就被黄珊摇醒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已经放在了床头
黄珊落落大方地体高寒穿好了衣服,然后又把擦得锃亮的皮鞋放到了床下,亲自题高寒穿上高寒洗刷过后,喝了豆浆,就要上班时才说了早上起床后的第一句话
“我该去上班了,你也该走了”
简单的话,不冷不热,没有任何感**彩高寒想看看黄珊的反应,试试她的耐力
没想到,黄珊以殷勤的姿态应和着高寒的冷漠,把他送出了门,然后一直陪着他走到楼道口
“你去上班,我不走了我每天都陪着你,给你做饭洗衣,你给看好门户中午想吃什么,我提前给你做好”
看到黄珊真的像个小媳妇,高寒心里不禁一乐,说:“那就做点‘随便’”
高寒的心里喜滋滋的,但脸上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上班去了
高寒下班走到楼道口,就闻到了一股炸酱的清香他不需要动脑子就能知道,黄珊一定给他做了炸酱面从小过惯了贫穷生活的他最奢望的就是能吃上炸酱面,长大了对炸酱面也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记得有一次,在吃过一顿丰盛的席面后,黄珊问他吃得怎么样,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好的一桌饭,其实还不如来一碗炸酱面黄珊当着黄江河的面挖苦他说:”生来的穷命,享不了福,就只认炸酱面“高寒红着脸咂咂嘴无话可说
在潜意识里,高寒总觉得在这个家里低人一等他的感觉也不无道理,像他这种嫁到女方家里来的,如果按照农村人的说法就是倒插门在农村,曾经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小子无能,名改姓”高寒虽然没有名改姓,他的儿子原野也没有名改姓,但他依然认为,他娶的不是黄珊,而是黄珊娶了个男人
所以,高寒对于年轻女人的崇拜几乎来者不拒
高寒走到门前刚把要是插入锁孔,还没有转动钥匙,门就打来了黄珊喜笑颜开地站在他的面前等高寒进了房间,黄珊已经把拖鞋放在了他的脚边
两碗炸酱面,一碗热面汤,高寒打着饱嗝靠在了椅子上
等黄珊收拾好餐桌洗了碗,把高寒拉到了沙发上,然后靠着她问道:“我给你低了头,这下你满意了”
“嗯”
“你好意思呀,大老爷们让自己的老婆亲自上门用行为给你道歉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
“谁知道呢,也许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把人都想得都和你一个德行,告诉你,我昨天查一点就受辱了”黄珊忽闪着大眼睛,希望高寒和焦急地问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高寒听了满不在意地说:“呵呵,千金公主,谁对你说了两句难听话,就就感到天大的委屈,还什么受辱了,这句话用在我身上还差不多”
女人能忍受男人的许多臭毛病,唯独有两样事情不能忍受,首当其冲的就是老公在外边找女人,其二是对自己漠不关心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自己上门来主动和高寒和好,而高寒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这倒罢了,现在自己想对他说说昨天的事,想不到高寒不但不听,还挖苦自己想到这里,黄珊不由说伤心,两行眼泪就像早已储存好了似的,哗哗地直往外淌
高寒见黄珊不像是装样子,就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来,想递给黄珊
黄珊看了高寒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高寒递过来的卫生纸,委屈兮兮地说:“我让你给我擦”说着仰起脸来,等着高寒给自己擦拭眼泪
高寒一边替黄珊擦眼泪,一边问道:“俩眼挤尿,又哭又笑说,昨晚究竟怎么了”
眼泪刚被高寒擦过,又被高寒的话勾引出来黄珊用袖子抹了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恐怖事一一道来说到最后,竟然哭得像个泪人
“你要是在家,我怎么受这样的委屈我要是被粉刺脸那个了,或者被他扔到了水潭里,你就能和冰莹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嫌弃我,总把别人装在心里可我告诉你,人都有老的时候我现在想通了,就是不和你离婚,等你老的时候,我和儿子一起折磨你,到时候叫你后悔来不及”
黄珊撒娇中带着嗔怪的话没有丝毫的做作,也彻底感动了高寒他不禁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被那个偷车贼坏了身子,所以才想我来,把我当做发泄的对象,我说呢,昨天你怎么那么主动”
“人家要是真的被别人怎么样了,还敢对你说吗?”黄珊争辩道
“拿东西少不少又没人知道,怎么证明呀我就不信了,到嘴边的肥肉他怎么就舍得放弃”高寒逗黄珊说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被他那个哪像你,像头公猪似的,只要母的撅起尾巴,就只管往上爬”
高寒见黄珊越说越粗俗,索性也放开了胆子继续逗黄珊说:“既然你说了实话,我不妨也告诉你,我也很委屈,冰莹可把我害苦了当时她找到我本来是想和我一起到医院的,只是通过医学技术借我一粒种子,可后来——,不说了,我也是个受害者现在倒好,孩子没保住,吴黎也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高寒和黄珊东拉西扯,把话题又扯到了吴黎跳楼自杀上来面对已经逝去的生命,黄珊也不想再过多地议论什么她只想从此以后好好地守住高寒,尽量减少他和年轻女性接触的机会,免得高寒总是不自觉地扣动扳机走了火,把温柔的子弹射进别人的身体
吴黎跳楼自杀也是高寒的一块心病虽然吴黎在死之前并不知道冰莹已经出了轨怀过其他男人的孩子,但高寒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吴黎的死亡和自己或多或少有点牵连
做了亏心事,总是怕夜半鬼敲门高寒躲在省城不回去,自然也有吴黎死亡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高寒很快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吴黎身上的碳水化合物已经在火葬场变成了浓浓的黑烟和粉末他所有的**所有的理想,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随着滚滚的浓烟淹没在浩瀚的长空,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黎没有知觉,但他却给活着的人留下了太大的麻烦,冰莹就是首当其中的受害者
鸣冤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说服了黄江河,使得吴老太又多了五万元的赔偿金她从黄江河的别墅出来后,直接来到了人民医院见到了吴老太
该赔偿的也都赔偿了,除了吴老太的儿媳冰莹;该跑的腿都跑了,鸣冤已经尽到了一个律师该尽的责任,按说到了撤退的时候,但是,看着一对满头银发的老人身处异乡操办自己儿子的丧事,鸣冤于心不忍经过反复思考,她决定参与到火化吴黎遗体的事物中来
冰莹表示要参与进来,吴老太自然感激不尽在商讨火化的事宜时,不由牵涉到了冰莹
鸣冤一提起冰莹,吴老太就恼羞成怒,连连给鸣冤摆手
“这个挨千刀的丧门星的,我儿子就是死在她的手里,我不会让她接近我儿子的等我办完了儿子的丧事,我才找她算账”
鸣冤见吴老太意气用事,就开导她说:“无论怎么说,冰莹都是吴黎合法的妻子据我所知道,你儿子生前对冰莹情有独钟,你儿子走了,你就让他再见冰莹一面,也好叫冰莹在送他一程,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吴黎还留下一套房子,而冰莹有是合法的继承人你们身在农村,家境并不宽裕,如果做到仁至义尽,也许冰莹会放弃继承权我在中间尽量做个和事老,最大程度低满足你们的物质利益”
鸣冤的考虑不无道理,她提出的理由也无可辩驳,吴老太看在她为自己跑前跑后的份上,只能暂时点头,同意鸣冤邀请冰莹前来参加吴黎的遗体告别仪式
鸣冤告别了吴老太,又开车来到帝豪大酒店,见到了冰莹她要劝说冰莹明天必须参加吴黎的火化仪式至于冰莹是否答应,鸣冤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