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回到家里,看见高寒正在上网,脱掉了鞋子弯腰拿起来就在高寒的背上拍了一下,说:“都怪你,多管闲事,叫我受那个小妖精的鸟气”
高寒回过头来,冲黄珊笑笑,说:“你的刘总又欺负了,我估计她不是打了你,就是对你的心灵进行了残酷无情的感情折磨你别总是把气撒在我身上,你要到她那儿工作,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要怪怪你自己不争气”黄珊拿着鞋子又在高寒的脸上晃了一下,吓得高寒赶快歪头躲开
“要不是你当初给她看病,她现在还在精神病院住着呢,哪里会开什么公司我看见她那人五人六的样子就想咬她一口”黄珊放下鞋子,坐到床边,气呼呼地说
“她怎么就得罪你了,给我说说,我找她评评理,替你出口气”高寒转向黄珊,一本正经地安慰道
“得了你,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想寻找机会接近她,好重叙旧情这妖精太可气了,我昨天刚刚耍了点小花招,没想到她今天晚上就对我采取了报复行为”不等高寒再问,黄珊就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高寒听
高寒听了黄珊的叙述,早已笑得肚子疼,笑过之后才说:“祸都是你惹的,难怪她要报复你和她较劲,你还真不是对手我说你还是回来,要不想工作,我养着你,别没事找事,回到家里转嫁你的感受,叫我不得安生”
“就不,在她没有结婚之前,我就是要呆在她的身边,我要监视她,看她怎么勾引你对了,咱们就不能想个办法给她找个人家,把她嫁出去,等她有了安慰的家庭,就不会总像发情的野猫,没事总是叫得人心神不宁”黄珊突然晃着高寒的肩膀,撒着娇说,“你就想想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你对她已经死心了”
高寒朝黄珊笑笑,突然做了个鬼脸,又伸手刮了一下黄珊的鼻子,说:“你能想到的问题我早就想到了,可惜人家刘总不领情前天我给她打电话,就是要解决她的终身问题,可是——,哎,不说了,多好的小伙子我算明白了,婚姻这玩意儿,讲的是缘分,缘和分同时具备,男女双方才能粘合到一起”
黄珊一听来了劲,亟不可待地问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看到黄珊着急的样子,高寒打趣道:“好像给你说婆家似的,看把你急的”接着,就把他想撮合王笑天和刘燕妮,而刘燕妮并不领情的事说了出来黄珊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给高寒出主意说:“我看不如这样,俗话说,好女怕三缠,你不妨把刘燕妮的情况透露给王笑天,让他主动出击,我们再想办法从中撮合,也许能促成他们走到一起”
“好,我明天试试看不过你可听好了,如果为这事我和刘燕妮接触,你可不能吃醋”
“我不会吃醋的,不过你和她接触我也得在场,免得你把握不住自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黄珊毫不客气地说高寒笑笑,说:“你也太小心眼了,现在我已经修炼到了宁静致远的境界,完全做到了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地步”
黄珊见高寒油嘴滑舌,和自己打情骂俏,不由心生快意,蠢蠢欲动,站起来就面对高寒,坐到了她的腿上,说:“你这样说,我就改变了主意,还是先提前把你释放了,叫你不带子弹上场,想偷嘴吃也无能为力”说着把高寒压倒在床上
刘燕妮从医院里出来回到酒店,冰莹已经进入了梦里她想起黄珊打牌时抓耳挠腮的狼狈相,不禁喜上眉梢,并且想和不由一起分享自己的快乐她把冰莹从睡梦中摇醒,还没等冰莹完全清醒过来,就夸奖她说:“多亏了你,不然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黄毛丫头,想和我斗,还嫩点当初要不是她仗着市委书记的爸爸,就那小模样,哼”
冰莹打着哈欠,无奈地说:“你倒是痛快了,我可就要遭罪了,她不会放过我的,以后这种事别找我,我的船只太小,经不起大风大浪”
刘燕妮正在兴头上,把手放在冰莹的身上,不由分说膈肢她起来冰莹禁不住哈哈大笑,想躲避刘燕妮的膈肢刘燕妮说:“我看你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呀告诉姐姐,你要是真的忘不了他,我给你牵线搭桥,保管你如愿以偿”
冰莹被刘燕妮调动起了情绪,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说:“还亏你是姐姐呢,不知羞耻,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那时候不是不能怀孕嘛,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傻事,就让你当做笑料了咱们之间说说也就罢了,你要是让李时民知道了,岂不是坏了一桩姻缘,造孽呢你”冰莹说着,脸上飞红刘燕妮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头,赶快向冰莹赔不是赔不过不是之后,还是禁不住问道:“你老实告诉姐姐,高寒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女人抗拒不了的吸引力?”
冰莹吊起脸来,冲着刘燕妮怪怪地说:“有的人你和他生活一辈子,或许都产生不了什么深厚的感情,有的人只要你见一面,就会永远忘不了人的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你也不要总是拿我开心,你和高寒那点事,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几分说白了,你和黄珊之间的争斗,说到底都是为了高寒”
两人女人忘记了睡觉,敞开了心扉,躺在一张床上无话不谈说到情深之处,刘燕妮不禁对冰莹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为什么?”冰莹问道
“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姐夫了”刘燕妮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不会是白宝山那只菜鸟?”
“如果全世界的男人到最后只剩他一个,我情愿和豺狼为伍,也不会找这样没品位的男人”刘燕妮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说说,他到底是谁?”冰莹好奇地问道
“该叫你知道时自然会让你知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不知道他到底爱我不——,记者,名牌大学毕业,报社,中等个子,文质彬彬,深度近视——,不说了,睡觉”
刘燕妮像梦魇中嘟嘟囔囔的,说着就下了冰莹的床,上了自己的床躺了下来
其实,刘燕妮并没有睡着,她在静静地回忆着王笑天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
第二天起床,高寒一出门就先给刘燕妮打了电话,问她到底要不要见报社的那个记者刘燕妮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讽刺高寒说:“你真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婚姻怎么会拜托你来解决,你以为是你是谁呀,是月老还是救世主?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我现在郑重地提醒你,请你把你的心装到肚子里,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如果你的胸膛装不下你的心,就找个狗肚子装进去”说完不等高寒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高寒被刘燕妮抢白一顿,摇头笑笑,到马路边打了车,上班去了
临近中午,高寒干完了手边的工作,抽空给王笑天打了电话,问他愿不愿主动接近他曾经提起的那个女子,没想到王笑天开口就说:“谢谢老同学的惦记,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急着给那个女人找对象,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呀?”
高寒知道王笑天在和他开玩笑,想不到他会开这样的玩笑,于是就说:“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是我的相好,我怎么会舍得把她介绍给你我在她那儿吃了闭门羹,在你这儿也被耻笑她说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说我和她有一腿,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省口气暖暖肚子”就要挂电话时,高寒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说:“改天把你的女朋友带出来,让老同学开开眼,也许能帮你拿点主意”王笑天不客气地说:“你知道我是个穷光蛋,如果你肯请客,我晚上就能把人给你带到咱们可把丑话说到前边,她长得可是女人中的极品,你见了之后可不能动邪念”
“请客没问题,我比你有钱,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女友长得怎么样,比我老婆漂亮吗?”高寒问道
“嘿嘿,没比较就没有鉴别,你见了就知道了,还是给你留个悬念”
高寒还想问下去,听到电话里有人喊王笑天的名字,估计他又要忙着做事,就草草地挂断了电话
黄珊开着宝马去上班,到了酒店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碰到了冰莹
冰莹看见黄珊,想起昨晚对黄珊的作弄,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儿,一侧身想躲避黄珊轻轻地叫了一声,冰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黄珊姐,你叫我有事吗?”冰莹偷看了黄珊一眼,尴尬地问道她自己的身份她自己心里清楚,在黄珊面前,她永远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子女在气势上,当然永远比黄珊矮半截
“你过来一下”黄珊冷冷地说这语气,和刘燕妮命令黄珊时的语气毫无二致
黄珊说完,看也不看冰莹一眼,就向安全出口走去
冰莹耷拉着脑袋,碎步跟在黄珊后面,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黄珊在安全出口的两段楼梯的平台上停住了脚步,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冰莹
冰莹似乎发现了黄珊冷冰冰的眼光,立即停下了脚步
“继续啊,怎么就停下了,我就那么可怕吗?”黄珊冲着冰莹叫道
“黄珊姐,不黄主任,有什么吩咐你就说,我待会儿还要忙活呢“冰莹怯生生地说,低眉垂首的,昨晚想笑大的感觉荡然无存
“你到底过来还是不过来?”黄珊加重了语气问道
冰莹看看黄珊,不得不走了下来,依然和黄珊保持一定的距离,内心忐忑不安,装作怕挨打了样子
“你怕什么呢,你现在又是秘书又是司机的,可是刘总身边的红人,有她罩着你,谁能把你怎么样”黄珊挖苦冰莹说
冰莹自知理亏,低着头就是不吱声这让黄珊来气,便说道:“多日不见,你还真长了本事了,竟敢作弄我,给我下套子说说,昨天的裤头和胸罩是怎么回事?”
冰莹抬头看看黄珊,一副委屈样,低声地说:“给黄书记当司机时,我得听黄书记的,现在我在刘总手下做事,也得听她的其实我也不想那样,我都对她说了你会收拾我的,可我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照样会收拾我黄珊姐,你不是也怕她吗?”
冰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她在委婉地提醒黄珊,她就只会对自己发火,在刘燕妮面前,她不照样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这话可激怒了黄珊,她来到冰莹面前,端起她的下巴,说:“我那样做有我的苦衷,不像你,动不动地卖身求荣,要不要我把你和高寒做的好事告诉李时民或其他的什么人”
黄珊的那点瑕疵是她的心病,她知道黄珊说得出来就做得到,眼眶里立即就有泪光闪动,哭丧着声音说:“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没怨言,但求你千万别向任何人提起那点事,你知道,女孩子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我谁也得罪不起你们,黄珊姐,你就饶了我”
黄珊见冰莹低声下气的,丝毫没有对立的情绪,就把手放下来,说:“要我保守秘密也可以,但你以后必须听我的如果刘燕妮再敢叫你作弄我,你就随时向我通风报信除此之外,她在外边的所有行为你必须告诉我,否则,哼”
“我遵命就是”
“还有呢,刘总叫我打扫卫生,还要我给她打饭,分明就是在报复我,以后这些事都归你管”黄珊得寸进尺地说
“这恐怕我做不到,她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冰莹蠕动着嘴唇,看着黄珊,低声地说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做不到这些,我绝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试试”冰莹勉强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