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事后诸葛亮
作者:蓝色虬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64

来参加婚礼的除了少数的几个人,绝大多数都没见过请柬上所写的丹尼,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所以,等白宝山抱着娘上车时,他们都以为白宝山怀里的人就是丹呢

真相,永远在人云亦云或者想当然中被淹没,最可悲的是,大多数人也很少在事后去追究事情的真伪

刘燕妮的假结婚的把戏虽然让白宝山很难看,同时也让他很难过,但由于大多数人不知道详情,所以白宝山对外几乎没有丢脸这都要归功于莲花,有了莲花的介入,才有了这场类似于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有了莲花这样心甘情愿一门心思攀附权贵的小女人,白宝山才没有出尽洋相

看看身边坐着的身高刚刚过一米五的莲花,白宝山一肚子的怨气在他的心里,只有像刘燕妮那般的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女士才能和他配对,而眼前的莲花当做婚外情的玩物还强差人意,如果和她过一辈子,白宝山一百个不甘心

婚纱宽大,裹在莲花的身上,就像宽大的麻袋里装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猫儿

这只猫很乖巧,满脸羞涩地依偎在白宝山的身边她很感谢那个没及时参加婚礼的刘燕妮,正是由于她不守信用,莲花才得以有了这次嫁给白宝山的机会

车队不久就行驶到黄江河的老宅子

站在门楼上在家迎亲的人看到白校长娶回了娘子,不由分说就点燃了鞭炮红色的纸花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四处飞溅,雾气弥漫,呛人的气味充斥在整个马路

白宝山不等别人来开门,就自动下车,把莲花独自一人冷落在车上,头也不回地向大门里面走去

他黑着脸,就像是在岳父家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鞭炮还未燃尽,白宝山在穿越大门时尽管捂着脸,但一颗炮仗还是碰到了他的上衣之后爆炸,把他笔挺的西服上炸了一个洞白宝山捂着胸口,像一个在战场上受伤归来的勇士,正气凛然地朝房间走去

莲花明白白校长心里不痛快,下车后跟在白宝山的身后

“白校长,等我”

白宝山没理会莲花的叫喊,依然故我,继续向前莲花不管这些,冲上前就挡在了白宝山的前边

“抱我进去”莲花轻轻地对白宝山说似乎是请求,又似乎是命令

“”白宝山张张嘴,想逃避过去

“从你给我鞠躬的那刻起,我就是你合法的娘,抱我即进去”莲花强调说

迎亲的人看到婚的小两口闹起了别扭,就趁机起哄道:“抱娘子进去,你要不抱她进去,我们可都要下手了”

婚三天,辈分大小辈分,谁都能开玩笑,图的就是喜庆的气氛

白宝山见众人起哄,只得拦腰抱住莲花进了房间

莲花的分量很轻,她虽然很小巧,可白宝山仍然放不进白宝山的心里

郎和娘进房,只是一个过程两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就由负责礼仪的主持人带着大家都酒店吃饭喝喜酒其中的过程就不再赘述,但有一个事实不可忽略,那就是白宝山喝多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光高高在上,皎洁如水,洒脱如仙子,不知人间的离奇古怪和悲苦辛酸

睡了一个下午的白宝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支接着一支抽烟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通过今天的婚变,尽管在醉酒之中,他还是突然聪明起来

刘燕妮在回来之后和自己的接触过程中,她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白宝山的眼前白宝山现在才意识到,刘燕妮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她一直在设计着一个笨拙的圈套,而自己却心存幻想,愣头愣脑地直往里钻

放弃一个美人也就罢了,关键是白宝山割舍不下刘燕妮深厚的政治背景他到现在还处在深深的矛盾之中他想马上就问个明白,问问刘燕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可他为了她,已经不愿意当好马了,她为什么还要如此残忍

在刘燕妮的引诱下,他放弃了小李子,放弃了他的房子,放弃了尊严——他也知道自己的尊严不多,但毕竟还有那么一点点

白宝山越想越气愤,他扶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但终于没有站起来他看到莲花坐在床上,就冲着喊叫道:“把电话给我拿来,我要问问燕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莲花拿着手机过来了,把手机递给白宝山之后,想坐在他的身边,却被白宝山一把推在地上

“哪凉快哪儿去,没你的事”白宝山没好气地说

莲花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地说:“白校长,天上的仙桃口感好,但那是预备给王母娘娘的,眼前的桃子虽然一般,但你随时都能吃到嘴里为了你,我放弃了女孩子的尊严和体面,你还不满足吗?”

白宝山懒得搭理莲花,醉眼朦胧地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号码已经离婚,请稍后再拨”

白宝山的情绪已经不能控制,不等提示完毕,就把手机向墙上扔去

“他妈的,**人,坑苦了我了”

白宝山重叼起一支烟,对莲花说:“给我点上”

莲花把手伸到白宝山的嘴边,轻轻地拿下烟,说:“抽烟有害健康,对孩子也不好,你还是少抽点听话,我这都是为你好”

白宝山已经推了她一把了,莲花很清楚,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劝说白宝山,很可能还会招来他的一顿拳脚

可是,出乎连环的意外,白宝山对她没有拳脚相加

白宝山看了一眼莲花,见她两眼炯炯有神,没有经过刻意化妆的脸自然而又稚气,白宝山突然发现,莲花就像一个玩偶娃娃他伸出手来,端住莲花的下巴,情不自禁地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

也许想要孩子的**吸引了白宝山,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把莲花揽在怀里,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终枉然我要你马上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醉话,不那个怎么会生孩子出来”莲花羞怯地说

“那个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故问”莲花说

等熄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朦胧中,白宝山还是认为他身下压着的是他的燕妮,只不过比燕妮的身材短小了很多他不禁想了那句经常被男人们用来调侃的话:捂上了被子干活,所有的女人都一个样

高寒今天也累坏了,他忙前忙后,直到客人散尽,才离开了来斌书记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高寒就在想着,别墅里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等待他的将会是黄珊和蒋丽莎的责问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对词,无论她们怎么样轮番轰炸,关于刘燕妮的去向,高寒绝不透露个字

别墅的客厅里,蒋丽莎平躺在沙发上,和黄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着白宝山的婚事

“我要是当时听你的,就不会出现这档子事了,人啊,有的时候还是耳根软一些好”蒋丽莎自责地说

黄珊得到夸奖,幸灾乐祸地说:“我当初就一个理由,白宝山在市委当司机那会儿,认为自己了不得,抛弃了刘燕妮而刘燕妮现在反过头来,能不出这口恶气吗?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蒋丽莎叹了口气,说:“我相信刘燕妮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这个女人太嚣张,她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两个女人正在不死不活地交谈着,高寒走了进来

蒋丽莎和黄珊看见高寒进来,不但停止了说话,还把脸转了一边高寒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婚事还顺利,我想你们累坏了”

蒋丽莎冷冷地说:“顺利,可顺利了,你要是不躲出去,才顺利呢”

黄珊瞪了高寒一眼,说:“到底是感情上的老关系户,一到关键时刻就能毫无犹豫地站在同一个战壕里,配合得天衣无缝”

高寒明知道黄珊在说自己和刘燕妮,却装聋作哑地问道:“就是,夫妻还是原配的好,要么怎么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呢这下可好了,破镜重圆,你们也功德无量,终将会有好报”

黄珊见高寒装傻充愣,就站起来走过来,一把拧住了高寒的耳朵,把他拽到沙发前,摁着他坐下,厉声地问道:“你装傻呀,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们,你到外边多躲清闲,叫我们出尽了洋相老实交代,你这两天到哪儿去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刘燕妮的阴谋?”

“姑奶奶,这都哪跟哪儿呀,你说清楚点,我也好回答你”

蒋丽莎从沙发上坐起来,不冷不热地说:“黄珊,你松开他,他不会说的这种胳膊肘朝外拐的男人,心思重着呢我先去睡觉了,你们聊着”

“阿姨,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高寒委屈地说

“别演戏了,我们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刘燕妮把白宝山耍了,把我们都耍了,她今天根本就没来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高寒一听,着急地站起来,说:“真有这回事?那你们是怎么收场的”

黄珊见高寒好像真的不知情,就说:“幸好有个小女人早就看上了白宝山,今天也碰巧在场,才救了场子,不然我们的人都丢尽了”

“哪个女人?竟有这等事?太稀奇了”高寒问道

“一中有个叫莲花的校工,本打算叫她当伴娘的,由于刘燕妮耍了心眼,她倒好,白捡了一个当校长的老公”蒋丽莎把今天在别墅里发生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给高寒说了一遍,高寒这才一拍脑门,说:“好,总算没出太大的洋相人迷糊,天照顾,这下我也放心了”

高寒傻不拉机的,不敢怎么说总算在两个女人面前蒙混过关了正要休息时,黄江河也回来了

黄珊和蒋丽莎把用来对付高寒的办法又对付了黄江河没想到,听完两人的诉说,黄江河却大发雷霆他当着三个人的面,狠狠地把公文包摔到一边,先指着蒋丽莎说:“就你逞能,拿着鸡毛当令箭,想攀靠山呢,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当初就对你说过,刘燕妮不是个省油的灯,小心被她涮了,你倒好,一意孤行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市委书记的家,不是婚介所,不是菜市场——”

蒋丽莎见黄江河朝自己发火,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趁着黄江河喘气的功夫,翻翻眼看看黄江河,小声地嘟囔道:“你明知道这是阴谋,也没见你阻止,现在当起了诸葛亮”

黄江河见蒋丽莎说的是事实,就“你,你”了几声,然后又训斥高寒道:“还有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我就怀疑你和那个黄毛丫头伙穿了一条裤子,一个鼻子孔出气”

高寒受到无端的职责,但毕竟是女婿,不敢出声黄珊见白宝山说话失了分寸,就小声地辩解道:“爸爸,你也太不会说话了,他怎么就能和刘燕妮伙穿一条裤子呢,还一个鼻孔出气”

“没你的事,一边去”黄江河白了黄珊一眼,愠怒地说

蒋丽莎站在黄江河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站着,一时没了主意倒是高寒会来事,看到黄江河发完了火,才笑着说:“这事是有点让大家闹心,好在刘燕妮没有把矛头对准我们家,她只是想惩罚一下白宝山,出一口当时被抛弃的恶气她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们给她提供了结婚的地方,也满足了她的要求了,说到底也问心无愧”

其实,黄江河刚才发火,也是想找回一些面子,他当时也怀疑刘燕妮要从别墅里出嫁的动机如果真正追究起来,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听高寒说的有些道理,就趁势说:“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尤其是对外面,守口如瓶”

蒋丽莎见黄江河不再发火,就开玩笑说:“你不会格杀勿论”

黄珊笑笑说:“爸爸就是再格杀,也不会杀了你的,谁叫你是他的心头肉呢”蒋丽莎不依不饶地说:“你太抬举我了,只有你才是他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