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黑漆面的小圆桌上,高寒用勺子轻轻地在杯子里搅了两下褐色的咖啡打着小小的漩涡,正如高寒此时的心情以他对刘燕妮的了解,今晚特意把自己约出来,一定有要事相告来之前,他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动,预感到有事要发生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已经印证了很多年相信这次也错不了
刘燕妮端起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地呷了一口咖啡太烫,她放下杯子趁着放杯子的当儿,她问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喊到这里来吗?”
高寒笑笑,说:“我不知道你具体有什么事,但我清楚,你把我喊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喝一杯咖啡这么简单,该说的你一定会说”
“比以前老成多了”刘燕妮夸奖道
“我想约我出来也绝不仅仅是为了送给我一顶高帽子,有事说事,别扯闲篇”高寒说
刘燕妮脸上一红,并没有说话她侧身取下椅子上的坤包,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放到桌子上后推到高寒面前
“这是什么?”高寒看看U盘,问道
“你不会连U盘都不认识”
“我知道是U盘,我问的是里面的内容”
“你不打算拿回去看看,里面的内容很精彩如果你高兴完全可以和别墅里的人一起欣赏,尤其是黄江河”刘燕妮得意地说
高寒捏起U盘,在手里把玩两下,说:“别兜圈子了,有话直说”
刘燕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甜过头了,舌尖发麻这里面装载的就是你的老丈人在胡雨薇死的那天晚上出入宾馆的全过程”
刘燕妮以为高寒听到后会很吃惊,没想到高寒很镇静他把U盘放到了桌子上,说:“这与我没关系,你还是收好,作为你揭发我老丈人的证据”
高寒冷静的态度完全出乎刘燕妮的资料,但她是个不服输的女人,她想做的事,如果不达目的,绝不会放手
其实高寒已经意识到,刘燕妮拿出U盘来说事,一定是有求于他,如果光为了整治黄江河,她可以直接把U盘拿到公安局或其他的地方高寒心里吃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刘燕妮见高寒不买账,也开始动起了心思她把咖啡往前推了推,伸手拿起了U盘,站起来对高寒笑笑,说:“你说的也是,你和黄江河是两回事,我不该把这些东西拿来叫你看你慢慢用,我告辞了,再见”
刘燕妮的动作很快,她没有给高寒回应的机会她挎起包,迈开大步就向门口走去
高寒没有叫她,他知道刘燕妮还会回来的
刘燕妮也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
高寒喝着咖啡,两只眼睛却没有离开刘燕妮的背影
两人都在较劲,但谁都不愿意妥协
刘燕妮已经走到门口,伸手要去拉门她真的要走了
高寒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知道那个U盘的重要性他站起来,喊了一声:“燕妮”
刘燕妮止住了脚步,回头,朝高寒一笑高寒以为刘燕妮要回来,但看她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只能给摆摆手,示意她回来刘燕妮看见高寒的手势,这才转回身来,朝高寒走来
刘燕妮朝高寒笑笑,那是胜利者的微笑
“有事慢慢说,何必说翻脸就翻脸,喜怒无常的,缺乏老总的风度,没有大主任的胸怀请坐,顺便说说你想怎么样”高寒说
刘燕妮坐下,把头探过去,对着高寒附耳低语高寒听了,连连摆手,说:“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是不行,我不会重蹈老丈人的覆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犯罪,请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就当你没说,我也没听见”
刘燕妮呵呵一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现在看来——,你也是个男人,不过是个软蛋男人既然我把说出了口,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没得选择我可告诉你,我本来要走的,是你把我喊回来的,你就不能驳我的面子”
“你不是求我,是在威胁我”高寒说
“随你怎样理解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美人投怀,多惬意,就当帮我个忙这种女人像鸵鸟,顾头不顾屁股,不整治她一回,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刘燕妮说
“你让我考虑几天”高寒想拖延时间
“不行,明天是星期天,咱们都有时间,我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你这股东风了当这股温暖的东西拂过骚女人的的面颊,她会情不自禁的,对词我深信无疑”
高寒无奈,但还是担心出事,就说:“如果我出事呢?”
刘燕妮知道高寒已经就范,拍胸打肚地保证说:“如果有事,我就是豁出血本,也得打捞你我认真的考虑过了,据我对婷婷的观察,你不会出事的”
“好”高寒无奈地说
高寒点头,象征着刘燕妮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和高寒分了手,刘燕妮开车回到了酒店她设计的是个连环套,先说服高寒配合她,收拾了婷婷的**,然后再要婷婷哭闹高寒,从而要高寒出面,把婷婷安排在北原市这叫一石三鸟,既报复了婷婷这个贱女人,又报复了黄珊,同时也给高寒出了个难题
刘燕妮很清楚,婷婷如果寻死觅活地闹起来,不但高寒的仕途受到影响,就连她自己也逃脱不了关系不过,刘燕妮是个敢于冒险的女人,只要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冒百十分九十九的风险这是刘燕妮的性格,也是她做事的风格
天气晴朗,阳光普照连绵起伏的太行山北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雾十点多中,薄雾散去,牛背似的山坡上,初冬的枫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暗红色的光芒红色的光染红了附近的空气,又给大山平添了几分锦绣和生气
三个人沿着羊肠小道,走在半山腰上,谈笑风生高寒在前边,刘燕妮走在后面,婷婷夹在中间
刘燕妮一边欣赏满山的红叶,一边问婷婷说:“这里的风景怎么样,比省城好”
婷婷诗意大发,不禁感慨道:“如果不是为了一张嘴,我情愿在此结庐为庵,春天看桃花盛开,秋天与果实为伴”
刘燕妮接着说:“想不到我们的女大记者还有此雅兴,如果你愿意,赶快求求你高大哥,叫他把你安排在北原市”
高寒知道刘燕妮在为以后要发生的事埋伏笔,就故意问道:“你别胡言乱语了,婷婷只是说说而已,才不愿意来咱们这种小地方工作呢其实小地方也不错,不像省城,人口稠密,人才济济,环境污染,要想混饭吃,过得逍遥自在,还是生活在这里”
婷婷正要发表意见,路旁丛中的一群鸟扑棱棱飞起,吓了她一跳,把想说的话吓到了九霄云外
中午在度假山庄吃饭中餐不太丰盛,但在李燕妮的倡导下,三人喝了点小酒刘燕妮趁着倒酒的功夫,往婷婷的杯子里放了点白色的粉末只有她自己清楚,那是少量的乙醚
午饭没吃完,婷婷就昏然欲睡刘燕妮给高寒使了个眼色,要他把婷婷扶到房间高寒摆摆手,表示拒绝不得已,刘燕妮只好上手,扶着婷婷走开
房间早已订好,那是刘燕妮挖好的陷阱
婷婷躺在床上,高寒站在床边,刘燕妮坐在床头刘燕妮一直给高寒使眼色,高寒就是不肯动手刘燕妮想离开,可她一旦离开,怕高寒敷衍了事,瞒天过海她设计好的圈套,必须看到猎物掉进现金才能放心她不但要看看到猎物掉进陷阱,还要亲眼见到陷阱里的利器插进猎物的身体那件利器,就是高寒的裤裆里的宝物
眼看着高寒不肯实施早已设计好的计划,刘燕妮只能亲自动手,慢慢地脱光了婷婷的衣服
高寒扭过身来,背对着婷婷,不肯看一眼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传进高寒的耳朵,他想离开他心里很清楚,刘燕妮在唆使他犯罪就在他刚想迈步时,刘燕妮把手放在了高寒的肩膀上,并使劲扭转了他的身体
高寒不情愿,可还是想被刘燕妮转过了身子
映入高寒眼帘的是一幅美丽的画卷纤细的腰肢,洁白滑嫩的肌肤,平静自然的脸庞刘燕妮推了高寒一把,高寒走到了床边
高寒的热血沸腾了,他想闭上眼睛,试图摆脱这副美丽画卷的诱惑,可最终还是没有闭上眼睛野性的感性代替了人性的理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床上,去触摸美丽的画卷
胸前的宝物像隆起的山峰,白雪皑皑,光洁照人乌黑的秀发如细密的丛林平坦的小腹在高寒的眼里成了跑马场
高寒情不自禁了,想在这个跑马场上纵横驰骋,施展他男人的本领
刘燕妮看到眼前的男人正在由人向动物过度,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刘燕妮向房间里走来她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嘤嘤的抽泣声她开门进去
高寒早已穿好了衣服,婷婷捂着被子,早已哭成了泪人刘燕妮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跑到床边,拉着婷婷的手问道:“怎么了,告诉姐姐你怎么了”
婷婷收住眼泪,朝着刘燕妮大喊大叫道:“别演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你趁着我喝酒在里面下了药,趁我昏睡这个不要脸的那人强奸了我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婷婷挣开刘燕妮的手,抓起床边的衣服,随便地往身上套刘燕妮抓着婷婷的衣服不放手,斥责高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把我也连累进去了”
婷婷一边和刘燕妮撕扯着衣服,一边说:“一个红脸,一个黑脸,把我装进了罐子里”
刘燕妮陪着笑,说:“好妹妹,你真是冤枉了我了”转脸看着高寒,厉声地问道:“你说,这事该怎么收场婷婷在省城被电视台解聘了,她暂时住到我这里,是想叫我出面给她解决工作问题的她这一段时间本来就不开心,所以我带她出来玩,没想到你却人面兽心,趁人之危侵犯了人家你说说,人家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你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高寒明白刘燕妮的意思,就低着头,低声地许诺道:“我也是不由自主了,这样,我做的事我担当——”
“你怎么担当得起?”刘燕妮问道
“我在这里给她找一份工作,如果她想干老本行,我出面给她解决”高寒许诺道
婷婷早把衣服夺在手里,趁着说话,穿好衣服下了床,就向门边走,边走边说:“你休想用工作收买我,你们会得到惩罚的,我现在就去告你们”
刘燕妮见婷婷不依不饶,就说道:“你去告,我们在这里等着呢你也不想想,你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告了我们这事就没发生吗?就能洗清你的清白吗?别他妈的装什么清纯了,你和王笑天早就勾搭成奸了即使警察听信了你的话,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我就作证说你和他是通奸,是你主动勾引男人的我这样说自有我的道理,因为你有前科退一万步说,即使把我们逮进了大牢,你又能得到什么呢,工作还是名义?你什么也得不到听我说,你就省点力气,高寒已经许诺过了,把你安排在北原市电视台,你就知足该说的话都说了,何去何从,你看着办,我也不拦着你”
刘燕妮能牙利嘴,终于说动了婷婷她拐回头来,站在刘燕妮面前,小声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燕妮指着高寒,说:“你问他”
婷婷又转身来到高寒面前,低着头问道:“你怎么保证我能进电视台呢?”
高寒正要解释,刘燕妮插嘴道:“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但是市委书记的女婿,还是北原市组织部的负责人,只要你肯和他好,北原市就是你的家,你要什么有什么”
婷婷抬头看看高寒,高寒点点头
刘燕妮见事态平息,暗自得意又看见婷婷站在高寒面前,抬头看着高寒,知趣地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婷婷一下子就扑在高寒的怀里,小声地说:“你都对我那样了,可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