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那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转弯的人流处,忍不着:“云哥,云哥……”
她扒开了人群,却已经不见了那身影,失落的无力,低垂着手,“是我眼花了?还是云哥走丢了?”
再次追上来的玉无君诧异地问:“你要追的人是云哥?”
叶子抬头看着玉无君,忽的觉得很辛苦,想着觉痴不见了,云哥这么多年也不按照约定来找她,此时又听见他温润的询问声,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的肩头不说话,只是悄悄地流眼泪
他没有想到,从来都是笑眼弯弯的她,竟然会在大街上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哭了,呆立的站着,任由她*在胸前,无视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手缓缓的抬起,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放在了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你要找的人对你很重要?”
她抬起了头,望进了那一汪深潭,幽幽的闪烁,让人着迷,点头……哽咽……“嗯,是的,是叶子的好兄弟,我们说过的要寻对方来着,可是他却不曾来找我,刚刚我呼喊他,他却不理我了,是忘了我了……”
他淡然的一笑,却如阳春三月的柳絮,痒痒的拂面,“你都离开了大悲寺,他上哪里找你?”
叶子抬头,刚刚还暗然的眸里释放了跳跃的光彩,拍了自己的额头,“看我,就说人家云哥了,我不也没去找他么?要是刚刚那个不是他那我不是白伤心了么?”
他执起她的一小撮发挠了她地鼻尖,“看你,处处要逞强,还不是一个小女儿家模样!”
叶子听了粲然一笑,紧接着是变色的脸和错愕的表情,推开了玉无君惊然地望着他
“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扬眉,掩饰自己
“呃……”她语塞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像个女儿家的模样啊,难道你真的是……?”
叶子紧张的心释然了暗自叹息“还好他只是觉得我像个女儿家,不知道我就是”
叶子低头间却不见玉无君脸上闪过的一丝无奈,是因为自己太关注她,所以还是沦陷在她的一颦一笑里,刚刚看到那梨花带雨地样子,心就会紧紧地缩成一团,疼地呼吸都无力忘了掩饰,说出了那没有丝毫修饰或是掩饰的话
抬起头也迎上了他那双染上了愁绪的眸,惊的退了几步,不解地看着他,嘴里不自然的就问了
“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怎么这样问?”
她有些不敢直视她了,佯装轻松的并排和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对他说:“第一次见你,你总是懒懒地笑吟吟的好像是什么事都与你无关,又什么都和你有关,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芙蓉阁里你还嘱咐那个妈妈要善待那个姑娘呢!”
他打开折扇逍遥自若摇着扇,惊奇的说:“那么久的事儿你还记得?”
叶子想起自己那日流鼻血的事,不由的红了脸,像是被最后的霞云染过,美的叫人不忍错过,玉无君却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地视线,摇晃着那不作纳凉之用的折扇
“呵呵,我好记性嘛,后来我在那树林子里救你时,你又是那么的孤寂,像是被人遗弃在了角落,仍由风霜地吹打却不说苦……”她看了一眼他,怕自己有说错话的地方
他却用发亮的眸告诉她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每当你笑过之后,我都会看
底的愁,像是藏了好多好多的事儿,可是我就想不清钱,有衣服,有饭吃,那个明月轩的老板都要敬你几分,那你为什么还会那么愁呢?”
她的话,说的随意,如烟花三月的曲江小船无声荡过,却让他心里如被重击,“为何?你能看懂我?叫我该拿你怎么般?不该对你动心,却还是为你沉沦……”他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她
叶子见玉无君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忙摆手,笑着说:“这个你也就当我说胡话好了,我是个粗线条的人,看不准的,只是和你闲聊,闲聊……”
他轻声的叹息,被喧嚣的人声淹没,拍了她的肩,只是淡淡地说:“倒是让你费心了……”
“呃……,其实,……”叶子语塞,被他一句话说的闷闷的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所以你看东西都会从最简单的角度去看,所以……”
她侧头看着他,“什么?”
“所以你……很好骗啊……哈哈哈……”他笑的没心没肺
叶子气结,“若是我有武功定是要和你上个城楼决战一番,除了教训你,还能收些打赏的钱呢!”
他笑了,比秋日的阳光还灿烂,用折扇敲她的脑袋,却是说:“赶紧回去吧,可姐还等你回去准本明儿摊上的东西呢!”
听了玉无君的提醒,想着明儿是不能和可姐摆摊的,立马想着快些快些回去准备明日所用的面条和糕点,立马加快了脚步也不和他闲聊,二人无语的朝着那回去的路走着
……………………
满院的花香被细细地雨丝浸润了,饱满了,却增添了玉无君满腔的愁绪,此时的他才是叶子说的那个最真实,最孤寂的他,对着窗外的霏的秋月,看着无边的夜色,他叹息了……
“为什么你要和他认识?”
身后的碎,捧着日间叶子看上的古香缎,只是那缎已经是两件做成的衣裳,一件是女儿家精美的襦裙,一件是宽敞的袍子,柔软的缎面,摸着,那是柔滑……
他接过看着,“你为何要做襦裙?”
“公子,碎跟着您这么些年,难道不知道您想的?”
玉无君看着碎,眼中流露出鲜有的温情,却有些杂乱
对于一直跟着他的碎,在他的眼里,他如兄弟,可他还是告诫自己不可以完全相信任何人!
或许是夜色太缭乱,桂花香太迷醉,他却对他说了句心里的话
“唉,我们总是做不了自己,就是在她的面前我却还是要掩饰,碎,这么些年了,你累了吗?”
碎低头,只是看着手里的袍子,沉默了……
良久,只说了句,“碎明儿将这袍子帮您送去……”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还不想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是,公子!”
那眼中的温情顿掩,换上的却是凛冽的冰冷,“你去回她,就说,她要找的人,目前是到了京城,只是行踪飘忽,我正在查,而那个人身后,显然是有高人指点,不过不用急,我守着这条线索,他必然会出现,而且还能揪出那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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