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敲门声,可姐立马跑上前去开了门,一眼就看见脸叶,怔住了,揉了揉眼,确定站在面前的就是叶子后,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猛的上前紧紧的将她抱住,“你个没良心的,不回来也要给个话啊,那天就是听店里伙计说你被云哥带走了……”
可姐大声的在她的耳边吼着,虽是在责备她,可声音却越来越哽咽,她的脸颊*着可姐的肩,觉得好温暖,可姐那满腔的责备让她庆幸自己没有离开她们,声音轻柔地说了句:“我回来了……”
心里正感受着来自于可姐的那份姐妹之情,一双柔软的小手牵住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来,笑了笑,“是小四的手吗?”
刚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到握住她的手颤动了下,接着便听见小三的声音,“叶……”小三看了下云礼谦,反应很快的还是叫她叶哥哥,“叶哥哥,我是小三,你没看见么?”
叶子循着声音蹲了下来,抚上了小三的肩,想着焦远山也在身边,忙自称自己是哥哥,“哥哥不是看不见了,只是眼力有些不好!”
可姐一脸的震惊,“叶子,你怎么了?”
她循着她的声音扬起了头,面对着可姐,淡淡一笑,“不碍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可姐又看向云礼谦,蹙着眉头,“云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说完,她就注意到云礼谦和叶子身后竟然站着焦远山还不等云礼谦回答,她又指着那感觉与往常不一样的焦远山说:“他又是怎么回事?”
云礼谦看着脸上千变万化地可姐,也不知道该和她从和说起,正犹豫着,就听见叶子说:“小四呢?为什么不见小四?”
小三很着急的摇晃着她的手臂,“小四病了……咳的很厉害……”
叶子感觉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想起小四那瘦弱的样子,想起小四每天都在家门口盼她们回家的样子她的心就猛的一痛
“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忽地就病了?”
可姐听了她问地话一下子就哭了,像是压制了很久,此刻终于爆发了,那泪水顺着面颊滑落,眼眶红的像那三月的桃,“那天我们一直等你,你都没有回来晚上我们都睡了,小四就悄悄的坐在门边,她怕你回来了,没人给你开门,结果她就着凉了……”
“小四,我的小四,你怎么这么傻……”心疼的泪水像是那断线的珠子,吧吧地就掉了下来哽咽着“快快,带我去看小四!”
进了屋里,她摸索着抚上了小四地额头那样的滚烫,惊的她浑身都颤抖,而正在这时候,小四又猛然的咳嗽,那一声声竭力的咳,像是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咳出肺里的浊物,那瘦小而单薄的身子,在被子下蜷成了一团,虚弱地没有力气撑开身子
她一路摸索着小四地身子,每一寸,她的心就痛一寸,“傻孩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不爱惜自己……”
“小四等你回来……”昏迷中的小四还在呓语,还在想着她回来,想起自己曾想过要离开她们,她就羞愧地无地自容,面对此刻的小四,她更是觉得羞愧!
“咳——咳——”
小四那惊心的咳嗽声将她从悔恨和愧疚中拉扯回来,猛然意识到应该立刻给小四找大夫
“给小四找大夫了吗?”
小三如一个小大人般站在床边,“嗯,找过了,大夫说这是风寒引发了旧疾,若是要治起来,比较费事,大夫开的药,小四已经喝了,说是先要发发汗,等烧退了再说止咳嗽的药
她紧紧拉住小四那还剩下皮包骨的小手,像是要传给她力量,“那她什么时候才退烧?”
可姐用手抹着泪,无奈地说:“她身子太虚弱了,盖了这么多被子却已久不出汗……”
小三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她,“叶哥哥,救救我妹妹,求你……”
叶子心里暗自感叹,“还好我没有走,若是我选择了逃避,那么今后我该如何来面对他们?”
她转身对焦远山说:“焦师傅,您的恩德,叶子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无需多说,先救这个小丫头……”
叶子缩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小四
“你这是干什么?”
“用我的体温帮她捂汗!”
可姐摇头道:“不用了,这法子我已经试过了……”
叶子心里咯噔了一声,“那该如何是好?”
正在大家都很焦虑时,云礼谦说了句,“用蒸的方式!”
众人听了,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叹,“用蒸?”
“嗯,是的,用蒸,这是我师父曾经传授给我袪邪毒的方式,将水注入大锅中,上面放置好木格子,控制好火力,让水不要沸腾,却要冒出热气,而且要一直不断,这期间还要将水里注入内力,利用上冒的蒸汽,将内力通过患者的汗毛输进体内,以达到逼出邪毒的目的,小四受了风寒,也是属于邪毒入侵,若是用这个方法,小四必定能发汗,我可以给小四输内力,只是火候控制会难些,要一直保持水温,火不能大也不能熄灭!这个你们谁会?”
可姐焦急的挠头,“这又不能大,又不能小的,还不能熄灭,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当可姐着急时,却看见了正笑的一脸神秘的焦远山,忙对他说:“这节骨眼了,你笑什么啊?”
焦远山微微摇头,“不要慌张,火候的问题你问他!”说完,他指着叶子
叶子心里也是一惊,说实话,如果是以前,要掌握这样的火候,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儿问题,但此刻的她,双眼看不清楚,若是在烧柴火时,动作不连贯,那么火很容易熄灭,水温若是保持不了,对于小四来说就是生命的威胁,所以刚刚云哥一说完话,她就沉默了,说到底,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可姐摇了下还在犹豫中的叶子,语气笃定,“你是谁?你是叶子,是当初那个和我在街头一碗面都卖不出去却不沮丧的叶子,可现在呢,当小四遇到了危险,你却胆小的要犹豫!”
“胆小!我胆小了?曾经的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春城叶子,如今的我,为何开始优柔寡断,为何变得懦弱了?”她心里一遍遍问着自己
云礼谦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就听见叶子啪的一声拍在额头上,“我叶子有什么做不成的,云哥你赶紧准备,我们现在就给小四发汗!”
看着忽然转变的叶子,可姐悄声询问云礼谦,“你刚和她说了什么?”
云礼谦耸肩一笑,我就说:“是你师父的板子将你打的胆小了?”
可姐满是迷茫地挠头……
焦远山神气淡定的坐在了竹椅上,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他轻声地说:“这是天意啊,这样就为你找回了自信,找回了那份逝去的感觉,呵呵,省了我的事,接下来就要看你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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