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释迦牟尼来到犍陀罗山中一处庙宇前,阿难尊者便上前叩门,片刻从门内走出一小沙弥,这小沙弥开门一见是释迦牟尼三人忙拜道:“弟子拜见佛祖。”
“大行定光菩萨可在?”释迦牟尼开口问道。
“菩萨却是未曾外出,佛祖请进。”听到释迦牟尼问话小沙弥诚恐的答道,要是一般人来小沙弥绝对会让其在外等候自己进去通禀,可今日来者乃是两位圣人钦定的万佛之主小沙弥忙将释迦牟尼请入庙内,自己进内去通知大行定光菩萨。
释迦牟尼再庙中大殿之内坐了片刻,就见一人走进大殿之中。看这人长相确实普通的很,只是双耳修长,脑后有六道黑气若隐若现,正是那当初的截教叛徒长耳定光仙今日的佛门四大菩萨中的大行定光菩萨。
“定光见过释迦牟尼佛。”大行定光菩萨进来向释迦牟尼见礼道。
“定光菩萨客气了。”释迦牟尼开口道,与对观世音菩萨、大智乌云师利菩萨不同,释迦牟尼对大行定光菩萨却是没什么好态度。
大行定光菩萨也知释迦牟尼佛不是很待见,也知释迦牟尼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当下大行定光菩萨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千百年来佛祖却是未曾踏入我犍陀罗山,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释迦牟尼开口道:“今日却是有番功德要送与定光菩萨。”
“哦?”听得释迦牟尼之言,大行定光菩萨心中暗想,“说得好听,你有功德能送与我”。可大行定光菩萨口中却说道:“敢问佛祖不知是何功德?”
“那唐三藏师徒遭劫平顶山,今日却要定光菩萨前去相救一番。”
“哦,此事的确是功德一件。”大行定光菩萨想了想便开口答应下来,“既然佛祖有命,定光岂敢违背?我这就下山走上一趟。”
听得大行定光菩萨答应,释迦牟尼心中一叹,如今那黄袍怪在平顶山上那佛门之中由截教弟子所化的佛陀、菩萨即便是去了也不会与其为难。而其他人本事不够就是去了恐怕也是被杀,现在就只有定光菩萨能去相救唐三藏了。
……
南瞻部洲一处荒山之中,一道人迎风道:“没想到这等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住着一位准圣,贫道清虚来此拜会道友,不知道友可否相见?”
“道友既然到了我这荒山之中,那我也不能不见了。”清虚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又四面八方传来,霎时间整个山中都是那人声音。
闻那人之言,清虚摇了摇头向山中走去,都说修道之人不应为外物所迷,但却是少有向这人这样所居之处竟然如此荒凉。要是说这山寸草不生倒有些夸张,可这做方圆百里的大山之中树木只有三两颗青松,几片青草,而那狼虫虎豹、山鸡野兔却是踪迹全无。
清虚直往山内而去,一路上只见越向内走越是荒凉,四处悬崖峭壁、陡涧深渊。片刻之后清虚来至一洞前,只见洞前一手持齐眉长棍的赤衣男子站在洞前,那男子见清虚到来上前行礼道:“见过道长。”
“无需多礼。”清虚上下打量这男子一番开口夸赞道:“好资质,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道长过誉了,家父在洞中恭候道长大驾,道长请。”听到清虚夸赞那男子脸上却无丝毫欣喜之色,只是恭敬地请清虚入洞。
“资质不凡,可最重要的还是此子心性极为坚定。”清虚心中暗暗赞叹道。
清虚进了洞中只见这山洞中毫无半点仙家洞府的样子,看样仅仅是在山中掏开个山洞罢了。再向里走,清虚终于见到了这山洞主人,一个身着赤衣的中年大汉盘膝坐在山洞之中看着清虚进来。
见清虚进来那大汉从地上站起身来,向清虚一拱手道:“今日贵客驾临,我这荒山之中真是蓬荜生辉。”
“道友客气了。”清虚开口道:“清虚自从拜在老师门下学日之日起边听过道友大名,可惜亿万年来未曾蒙面,今日一见清虚甚幸。”
“道友太过谦虚了。”那大汉摇了摇头说道:“在下虽比道友早生几年可却一直战战兢兢、畏首畏尾,而道友随修行日短可却后来居上,无论道行、法力都远胜我们这些老妖怪了。”
那大汉唏嘘了一番说道:“道友刺来定是与在下有事相商,来,道友且与我坐下分说。”说着那大汉就盘膝往地上一坐,而那地上无石椅、石凳,甚至也没有蒲团。
“道友却是真性情。”清虚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便也如同那大汉一样坐在了洞中地上。
“我这荒山之中穷苦却是无丝毫待客之物,今日只有请道友饮得一杯清水了。”就在两人坐下之时,先前在洞外迎接清虚那男子捧一石盘而来,而盘上放有两个石杯,杯中盛有清水。
“父亲、道长,请慢用。”那男子将清水分别置于那大汉与清虚面前后便恭敬地站在那大汉身后。
“道友有子如此当真是好福气啊。”清虚砍了一眼那男子对大汉说道。
“呵呵,道友赞誉了。”听清虚夸起自己儿子,那大汉也是非常高兴,对清虚说道:“道友且尝一尝我山中泉水。”
“道友这一杯水却是不次于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啊。”清虚将自己面前杯中之水一饮而尽道。
“道友若是不提我还想不起来那镇元子的人参果却是不凡,可惜当年在下归隐之时他那人参果还未曾成熟呢,不然定要向他讨两个尝尝。”听清虚提到人参果那大汉开口说道。要是别人听见这大汉这样说道可能会以为他在胡扯,可清虚确实知道眼前之人虽然看似平凡可却是厉害之极。
且说清虚在这荒山石洞之中与这大汉闲谈了约有半日,只听这大汉说道:“今日道友来我荒山之中,不会就是为了与在下闲聊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