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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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打了个传呼,没几分钟肖虹青就回了电话,听说陆南想要买一件东西做为结婚礼物,立即兴奋地在电话里和陆南讨论起来。
陆南甚至还听到白蕾在边上说话的声音和笑声,在确定了礼物价格后,肖虹青推荐了两种。
“要么呢卖两件呢子大衣,要么呢就得破费多了,买台彩电!”
陆南琢磨了半天,送彩电过于张狂,何况两人结婚,电视机无论如何不会不买,还是买大衣合适,价格适中,东西也漂亮。
“那个……肖总,我就买两件呢子大衣?”
肖虹青轻声笑了起来:“你会买什么衣服?这样吧,我一会过来,你就在校门口等着吧。”
“我还要考试呢!”
“放心吧,误不了!”
……
中午时间,肖虹青领着陆南去了华侨大厦,用外汇券买了两件据说是出口转内销的呢大衣。男式纯黑,女式西洋红,料子厚实柔软,样式果真比商场卖的要洋气。
陆南没肯占肖虹青便宜,按人民币比价付她钱,肖虹青倒也没推辞,收了钱后又问:“要不要兑点外汇券?”
“那先搞几千吧,有没有问题?”陆南前世没接触这东西,但总算知道外汇券不好搞,不过肖虹青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又说要晚上要请吃饭。
下午考完,整个校园里都回荡着初一年级学生的欢呼,而明天才开考的初二、初三学生对他们怒目而视。张海峰更是张狂的要撕书,被刘永柱劝住后还在不停地蹦:“踢球踢球,今天要把高一<6>班干翻!”
战旗队已非吴下阿蒙,正规的训练方式和专业的训练方法,再加上陆南一直强调的体能训练,短短几个月,将这只球队捏合成了一个极有战斗力的团队,并且打出了自己的风格。用张海峰的话说就是“疯”。而在陆南理解,战旗的技战术全面,在意志品质上更是高人一等,身体对抗性又强,擅打攻坚战。现在连初二年级都没有了对手,除了和高一、二年级的打,初三也经常拿来下菜。
甚至校队教练崔玉龙都注意到战旗队,经常过来看球。
陆南晚上有事,敲了敲张海峰脑袋,笑道:“还不快滚回家?都放假了,你还踢球……等开学吧!”
晚上肖虹青很正式的在汉中大酒店邀请陆大富两口子、胡开山两口子吃饭,陆南送上两件大衣,惹得张秀云高兴得想掉眼泪,反倒是胡开山在一边劝了半天,这才收了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肖虹青和谢凤英、张秀云都熟,虽然生活圈子相差甚大,但在购物热情上却完全没区别,一聊起一整天的购物历程,三人说得热火潮天,边上四个男人只好大眼瞪小眼。
酒菜摆上,谈话才告一段落,饶是如此,三人却定下了晚饭后去欣赏张秀云的新嫁衣的计划,还兴致勃勃地说要去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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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将几人送到旅店,陆南找胡开山拿了松花江钥匙,拉了郭有根出来,回到家里,陆南跳下车,从院子里翻出一只麻袋,“呼”的拉开车门,跳上车。
“去哪?”郭有根有点疑惑。
陆南不答,拎过麻袋,从里面抽出两根柴棍,轻声笑道:“毕昌河昨天打了我爸,能饶他?”黑夜中的只能看见一排整齐的白牙,森森发着寒光。
半小时后,松花江停在一处小区外的便道上。两人下车后,陆南寻了一家电话亭,拨了一个号码,郭有根拿起话筒。
“喂,谁呀?”几秒后,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四叔?我是你六侄儿啊!我爹要我给你带半条猪,你下来领我进去一下,我不认识路呢!”
“六侄儿?”毕昌河想了半天,终于一拍脑袋:“你是兴发?”
“我是兴发的表弟,六叔,我才当兵回来的,你记不得啦?”
毕昌河虽然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有点陌生,却没想更多,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郭有根声音一直很稳,虽然电话内容是两人根据朱建华提供的材料事先商量好的,但中间有点小波折,郭有根也能随机应变,处理得很好,陆南看了暗自点头。
没一会儿,毕昌河高高瘦的影子出现,郭有根沉着地戴上口罩,迎了上去。
“四叔?”
毕昌河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郭有根,“你是?”
“我是兴魁。有点感冒,东西在树后面,两袋子呢,四叔跟我一起去拿吧。”郭有根表情大方,说的也合情合理,毕昌河不疑有他,跟着郭有根拐进了冬青树丛。
“四叔,这儿呢!”郭有根倾过身子,弯下腰,在冬青树下掏着什么,毕昌河刚刚走近,一张口袋从天而降,“唰”的将他脑袋套了个结实。
毕昌河眼前猛地一黑,紧跟着双腿巨疼,“扑通”一下滚成了葫芦。心里的惊慌茫然可想而知,正要大声叫喊时,陆南狠狠一棍子可巧抽在他嘴上。
毕昌河“嗷”的一声闷叫,痛得几乎要从地上蹿起来,一张嘴满是血,牙齿也不知道掉了多少颗。身上、腿上、头上连遭重击,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陆南、郭有根两人一手拿着一根柴棍,雨点般地抽在毕昌河身上,估摸着打了好几分钟,陆南将柴棍远远扔出,用力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捏着嗓子骂道:“龟孙,再敢调戏我嫂子,下回要你的狗命,走!”
毕昌河被陆南一脚正踢在下巴上,上下牙齿对撞,正咬在舌头上,痛得“哎哟”一声大叫,含糊不清地叫道:“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郭有根又重重踹了几脚,“呸”了一声:“个嘛呢,以后老实点,知道不?”
毕昌河连连点头,又想到外面看不见,立即肿着大舌头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下次决不敢了!”
“老实点,过十分钟你自己滚回去!”
……
直到面包车开出足足几公里,毕昌河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钻出麻袋,仍然惊魂不定,站在原处,心里一抽一抽的害怕,眼泪鼻涕混在一堆,和着鲜血涂满了整张脸。
毕昌河心中的恐惧远超身体受到的伤害,虽然他满头是包,满面是血,满身是紫红发肿的淤伤,但是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身体仍然不由自主地颤抖,却是因为害怕。
这手法,绝对是汪小东他们做的!
妈的!毕昌河吐出一口血痰,一瘸一拐地往家回。
――――――
敲过闷棍的两人极度兴奋,索性也不急着回家,两人买了啤酒熟食,大半夜的顶着寒风上了江堤。寻了个避风的堤坝筋墙下,两人扫把扫把地面,边吃边聊。
啤酒全是给郭有根预备的,陆南虽然能喝几瓶,但却没酒瘾,也没打算以后培养。
郭有根抽着烟,红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对面的陆南。
“有根,你哪年兵?”
“84年兵,先进的新兵连,后来又分到团部。”
郭有根来虾场没多久,从来没和陆南接触过,经此一役,终是认识到他的狠辣和稳重,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成功。他性子沉稳,但离开军伍时间不长,仍然保留了很多的军人作风,也比较热血,很适应陆南做事风格,也很好奇在虾场老人口中的陆南,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次有了最直观的感受,心里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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