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笑道，“五大明王倒是想的不错，这印法祸害魔界不行，却是带去佛界，祸害他人？”

佛陀摇头道，“五大明王慈悲心肠，知道要想学会此印法不来本界是不行的，所以才带去佛界。”

叶空又道，“可是佛陀，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五大明王如此慈悲，那么应该有好报才是。为何那五族再也不存在？什么不动族、军荼利族，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五族哪去了？”

佛陀道，“那五族在征战中灭亡，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所以我说，好心没有好报。”叶空反问道，“如果五大明王，当日不是去佛界，而是把印法传给后辈子弟，那五族何至于被人灭族？”

听了叶空的发问，佛陀微微一笑，他早知此次来劝解叶空不是那么容易，却没想到这厮竟然端的是精明，自己的来意还没说出，这家伙就先用话来堵死自己了。

“阿弥陀佛。”佛陀宣了一声佛号，并不与叶空争辩，而是说道：“缘起缘灭，族存族亡，并不与慈悲相干，施主，你着相了。”

所谓着相，就是只看见事情的表象，看不见其本质。叶空笑道：“佛陀，我没有您那么高深的佛法，或许我确实是被表象所迷惑，我就是一个粗人。太深奥的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朋友来了有好酒，迎接敌人的只有拳头。我知道您来的意思，不过我不准备放弃。我在这里搞风搞雨，不是我想证明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那些圣魔族人，屠杀了多少人类……我现在也要屠杀回来！”

佛陀好像听见了世上最可怕的话，接连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叶空本来并不想跟佛陀争辩什么，不过他就这脾气，好冲动，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了，站起身说道：“我们人类有一句老话，己之不欲勿施于人。佛陀体恤魔界之人，不愿看着屠杀发生，可是你没有看见我人类被圣魔族人屠杀时的惨烈要胜此百倍！”

“魔界的人都看不见，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们才是始神的子孙，而人类不过是始神给他们创造的食物！慈悲，魔人不会对人类将慈悲！所以人类也不会对魔人讲慈悲！”

“其实我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要杀死多少魔人，我只是要告诉他们，人类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生物！”

“人类，不是他妈的牛羊！”

看着叶空一巴掌拍在桌上，佛陀只有端起茶喝了一口，他已经感觉到此行的难度。圣魔人屠杀人类那么久，从因果循环来说，这也是圣魔人应该得到的。自己当初没有阻止圣魔人，现在就无权阻止叶空复仇，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佛陀点点头，这才说道：“其实我不是阻挡你争夺大明王。正如我当初无法阻止圣魔族一样，我现在也无法阻止你，这是命数，你夺得大明王的机会很大……”

叶空抱拳道：“谢佛陀。”

佛陀却又道：“不过万事俱备，却欠东风。”

叶空奇道：“欠什么东风？”

佛陀笑道：“据我所知，你得到佛元力刚有一年，这一年时间，你纵然天资再高，你又能学会几种印法？听说五大明王印中最强大的降魔渡厄印，必需要学会所有的印法。而你不学会这最强的一种印法，想必对抗其他明王有些难度……”

叶空听他这样说，心中一惊，这老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叶空心中又是一喜，佛陀当然不是随口说说，莫非他要助我？

果然，就听佛陀又笑道：“如果施主愿意，老衲倒是愿意相助一番，也算积些功德。”

“你可以让我学会降魔渡厄印？”叶空心中大喜，他现在就是愁的这个。

但是他很清楚，佛陀不会白白帮他的，当下面色一肃，问道：“佛陀不是白帮忙的吧，教会我印法来杀魔人，这不是佛陀本意。佛陀有任何的需要，请明言。”

佛陀点头道：“不错，我不会白白教你，既然我给你了，你就必须有回报，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叶空好笑道：“听佛陀说话好像是商人，我还真怕你是假冒的。”

佛陀微微一笑道：“为了苍生，商人就商人吧。”他又宣了声佛号，这才说道：“我猜测，你一定会以圣魔人的身份得到大明王，然后，你还会以这种身份，挑动各族之间发生大战，甚至还想杀去其他族，抢了其他明王的妻子儿女，以此让各族之间结下永世的仇恨……我说的不错吧，施主？”

叶空也不吃惊了，这老家伙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自己想的什么，他都清楚。

叶空道：“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可没时间在魔界呆上几十万年，所以我就要搞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们接下世仇，互相消耗，那就没心思侵略我们凡界了。”

佛陀道：“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帮助，那你要付出的条件，就是以你自己人类的身份取得大明王！”

“这个……”叶空皱起眉头。佛陀这个条件很刁钻，如果他以人类的身份得到大明王，那他就不能挑起战争了。因为到时候各族就不会互相仇恨，而是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到人类头上，都是人类挑起战争，都是这个人类在挑拨离间。这样会搞得魔界各族都仇恨人类。

“阿弥陀佛。”佛陀宣了一声佛号，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没有必要为此烦恼。我知道你的目的，你要让魔界知道，人类也不是好欺负的，人类也有在阳光下呼吸的权利，这些我都懂。不过要达到这个目的，不一定非要杀人不可……其实一个人类能夺得大明王，本来就是说明了人类的强大。”

叶空想想，觉得可以答应。就算自己以人类的身份取得大明王的位置，凭自己的狡猾和无耻，要挑拨各族之间大战也并不是为难的事。

“好吧，佛陀，我答应你。”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陀也是心中大喜，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叶空心中想法，不过他提出让叶空以人类身份去夺大明王，显然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