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子庄?”
“甑子庄?”
“莫非是……”
三人先是口中念叨着,随即目光交汇在一起,似乎想到了某个紧要的人物,异口同声地道:“莫非说的是他!”
牧风白见他们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心中一跳,眉头皱起又舒开,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夏侯礼忙道:“牧道友勿怪,我们只是想到了一个比较……比较有……有个性的人,才有些失态,他和你的朋友同名同姓,也叫甑子庄,不过他是凝元期的修士,是我们的师叔。”
牧风白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海里去了,那个家伙天生懒惰,真要他天天修炼还不要了他的命,怎么可能跻身凝元期呢。于是微笑道:“那可能不是了,我的朋友是个大胖子,年纪嘛,和我差不多,基本很好认的。”
“胖子?我们甑师叔也是个胖子啊,而且应该还很年轻。”
牧风白再也无法保持平静,跳了起来,急问:“他下颌是不是有颗很大的黑痣?”
三人诧异地点头,忙说:“没错,师叔下颌的确有颗大黑痣,而且他……他还喜欢将自己比喻成猪……他说,世人都不懂得猪,只觉得它们愚笨,并不了解它们的生活蕴含的天道,他说,猪的生活才是真正顺应天道。”
说到这里,兄弟几个脸上都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样子。
牧风白这时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们说的甑师叔就是他的兄弟甑子庄了,这套猪的理论以前他几乎每天都要被聆听教诲过好几次,不过他实在很难相信对方的修炼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凝元期啊!
难道甑子庄这头肥猪居然是个修炼天才?
这个念头让牧风白遍体生寒,宋一文因为是五色灵根被害到连躯壳都没有了,莫非这个悲剧也要发生在甑子庄身上……
“你们……你们说的那个甑子庄他……他现在怎样?你们丹符宗到底将他怎么了?”牧风白脸色微白,厉声喝问。
三胞胎修士被他带着几分煞气的语调吓了一跳,老大夏侯礼目瞪口呆地道:“甑师叔很好啊,他名义是我们金丹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但实际上连老祖对他也另眼相看,哪里有人敢对他不利呢。”
牧风白半信半疑,死肥猪居然成了丹符宗大长老的弟子,还让元婴老祖对他另眼相看,有没有这么夸张,真的假的?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可是我那个兄弟的性情我清楚的很,我们是一块长大的伙伴,这家伙吃的比猪多,起的比猪晚,怎么可能修炼的比我还快呢?别和我说他是六色灵根什么的?”
“嘿嘿,牧道友这样描述我们师叔还真是传神,虽然我们庄师叔不是传说中的六色灵根,可是他的天赋比较六色灵根也毫不逊色呢,否则我们师祖也不会收他为关门弟子,老祖对他更是如同宝贝一般,生怕他出了半点差池,又是给他灵池洗髓,又将乾坤塔让给他修炼,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师叔他具有的那个……”老三夏侯仁似乎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说下去,直到他身边的二哥使劲拉他,才醒悟过来,对面这个毕竟不是他们宗的师兄弟,有些秘闻是不能随便透露的,还好及时止住了话头,笑容却显得有些尴尬。
牧风白并不介意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从他们话中听到的讯息表明,甑子庄的确走了狗屎运了,不管他身上有什么天赋让丹符宗如此看重,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安然无事,并且非常享受。这让他原本提起的心稍稍一松。
“想不到这个懒鬼也有发达的一天,老天无眼啊!”
“师叔好吃懒做都能平步青云,比较他,我们这些人都该买块豆腐撞死。有时候我们总觉得他这几百斤身体内装的不是肥肉,而是天道……哈哈哈。”老二夏侯仁也肆无忌惮地评论,三人相识眼里都是古怪笑意。
牧风白听他们虽然称呼甑子庄为师叔,但口气并没有多少敬畏,反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心中就有些怀疑,皱了皱眉,问道:“你们丹符宗都是这样说自己师叔的么?”
三胞胎修士先是一怔,随即夏侯礼脸满脸轻松地道:“既然您同我们师叔是兄弟,我也不妨直言了。我们这个甑师叔脾气相当古怪,他不像其他师叔那样整天板着脸孔,反而老是偷偷溜出来找我们这些人到附近山林吃肉喝酒,他还亲自烧野味给我们吃,前提是要我们帮他猎取各式各样的虫蚁小兽。
他是我们丹符宗最受宠的师叔,对于他的要求,我们自然在所不辞了,因此只要有人猎到稀有的野味,立刻就会通知他。结果下来,基本上整个丹符宗的低阶弟子都和他攀上了关系,还有就是丹符宗所在的山脉,几乎稍有名气的畜生都被猎光了。说起我们这个师叔的事迹来,就算你给我几天时间都说不完,别看我们说起他没大没小的,实际大伙儿都很喜欢同他一起。我们背后都议论,若不是师叔他不喜约束,论人气和地位,下任掌门可非他莫属呢。”
“掌门……”牧风白有些傻眼了,事情不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看样子甑子庄不仅仅是混的好这么简单,简直是风生水起啊。
相比之下,自己可就相形见绌了,宋一文的遭遇就更加凄惨,当初可是他一意孤行,想要加入归元宗,世间际遇之离奇莫过于此,牧风白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那只黑色灵兽袋,心中暗暗说道:你放心,我们兄弟三个终究会再度相聚的。
牧风白细细一想,甑子庄这样的行径倒是合乎他的个性,听到兄弟出息,他也格外高兴,对待丹符宗的这三胞胎便多了几分客气,随口也说了些他和甑子庄之间的一些趣事,彼此关系飞快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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