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运筹帷幄方面来看,柳一清无疑是柳家历代家主中最强的一个,他留下柳正柳德两兄弟并不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而是为了大局。
他在看过密信之中,就果断的命令各省各地镖局的宗亲长老们以押镖为名,携带家眷和精英们秘密向燕城,罗城,和蜀省的江城汇集。
燕城就不说了,罗城是杨家所在,江城是方家所在。在炎火他们起程寻宝之后,就马上命柳德镇守罗城,柳正镇守江城。柳家本身在燕城的人马就不少,所以柳一清只命四千人马回了燕城,其他两城的人马加上杨方两家的人马也各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人虽不能阻挡朝廷的军队,但至少不怕高手来犯。不过,如果是像修真者那样强大的敌人出现的话,柳一清就只能指望那件传说中的宝物和炎火的实力了。
三年前跳崖的炎火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变成修真者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柳一清想到的是,炎火三年前一定是被某个修真者所救。在炎火的身后一定有其他的修真者存在。让炎火的加入,就算是把强大的修真者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到时候对付对方修真者不就又多了几层胜算。
还有其实早在三年前开始,柳一清就察觉朝中有不少变故。三年前,正是现在的皇帝文殊帝陈杰年满十六岁,开始正式执政的时候,在那之前,朝中的一切政务都是又皇太后——刘氏和两位辅佐大臣共同处理。
刘皇太后执政期间,朝中政务井然有序,对民间更是大施仁政之风,完全保留了先帝的遗志。
可就是文殊帝执政后,朝中有不少忠臣都相后被贬,两位辅佐大臣相后告老回乡。民间更是多了很多冤假错案无人问津,贪官奸臣当道却无人指正。去年江省一带,安河泛滥,灾民无数却不见朝廷大力赈灾。
都说文殊帝年轻,在处理政事方面稍有不慎。那满朝臣子都在做什么,难道皇帝犯错,你们都不知道阻止吗?还有,一向精明干练的刘皇太后在做什么,为何不见她出来?柳一清曾经和在朝为官的几位友人交谈过,却无人可回答他。
狭,密信中的一个狭字,就完全解开了柳一清的疑问,为什么密信上要用狭,为什么不用干政,阻政,狭乃是狭持之意。
为什么这些宦官们要隐藏如此之深,说明他们很聪明,他们不想把自己暴露在世人面前。所以他们用了狭。皇帝充当了他们的傀儡。所以他们在灭王家时,没有用军队,没有用朝中的力量,他们不想引起世人的注意,而且他们对自己本身的实力很有自信。
拂晓黎明
道清观大门刚开,就迎来了它首批上香的人群。在数十位上香人之中,有四位布衣打扮,相貌平平的年轻人,显得就不是那么的虔诚。
他们左顾右盼四周张望,仿佛不是来上香,反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当四块金玉合到一起,组成一块圆形的金玉图时,通彻透明的白玉之上,一条条金线汇出了一幅山形的图画,一个道教的八卦图案位于图的正中间,而在八卦图中还有一个奇怪的五星标记。柳一清惊奇地发现自己对图上所画之地竟如次熟悉。
此图让柳一清不得不开始怀疑,开国皇帝陈元命柳家先祖柳风和柳远安身于燕城的真正目的了。因为金玉图上所画之图根本就是燕山,而图上那藏宝之处的图标刚好在山上道清观的位置上,道清观的历史恰恰刚好追溯到一百五十多年前。
藏宝之地居然如次之近,这一下大大地增加了众人的信心。
见道观殿内外都没有,四人决定分开到道观四处仔细寻找。
“不知道张风哥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既然来了,还是看看他,哪怕是了解一下他的近况也好。”炎火担心。
“师傅,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张风的道士?”炎火向走过身前的一位年轻道士问起。
年轻道士答:“施主,说的可是蜀灵子?”
炎火一听,高兴地说:“对!就是他。”
年轻道士说:“施主,你来晚了,他已经去后山了,怕是要到晌午的时候才会回来。”
炎火诧异问:“后山?他去后山做什么?”
年轻道士答:“我也不知道,我这位小师弟自从五年前去过后山后,他就一直时常去后山,一待就是半天,特别是这两三年更是天天如此,从不间断,我们师傅为此事还罚过他好多次,但都不见效。最后也只好由他去了。”
“是嘛!”说起张风,炎火忍不住一阵神伤。“张风哥定是为自己去的,三年了,他还是挂念我啊!当年真不该和他不辞而别。等办完此事,我定要好好的跟他认错才行。”
年轻道士问:“不知施主找我师弟可有事?”
“哦!没有,前几年我来道观认识了他,如今再来想看看他还在不在。”解释完,炎火又顺便问道:“对了!小师傅,在你们道观里,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图案?”
炎火把绘于纸上的八卦五星图拿给年轻道士看后,年轻道士马上就道:“恩!见过。”
炎火急忙问:“在哪里!?”
“就在观内后院,靠近山体的那面墙上。”年轻道士边答边指向后院。
“多谢!”事不以迟,谢过年轻道士,炎火马上去找其他三人。
“杨…杨大哥。”炎火首先在道观殿里找到了正在四处察看的杨略,不知道是因为王莽所做的易容面具太精巧,让炎火还不习惯?还是因为隐瞒身份之事,让炎火愧对杨略?炎火开口竟有些结巴。“我…我找到了。”
“是嘛!?在哪里?”杨略却冷淡地问道。从昨日知道真相起,杨略就再也没有理过炎火。观里的后院也对外人开放,炎火等人轻松的就找到了那面墙壁。一百多年过去了,墙壁好象被翻新过,但是那八卦五星图却依然好好的保留在墙壁之上。
“呵呵!看来这又是那聪明的皇帝老儿留下的另一手了。让道观一直保留着这幅画,却不告诉道观的道士,此图有何作用。有意思。”方誉信步走到墙壁下去,细细的观看起墙上的图,仿佛一位来游玩的游客一般。
“方少门主,我们是来找东西,可不是来游玩的!”王莽可不是来玩的,他身上还带着血海深仇。
方誉笑道:“说你名中带一个莽字,行事卤莽还真不假,我这是在观察墙上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方兄!你可曾发现什么?”杨略问。
方誉又细看了一下墙壁后,回道:“说来奇怪,墙就是墙,上面什么也没有,连一点缝隙和机关都没有。”
“难道道观的其他地方还有此图?”王莽问。
杨略答:“道观里外都被我们细细查过了,除了道士们的房内未去,其他地方哪里还有这样的图。”
“那就怪了。”王莽说。
“呵呵!那么容易找到还要图做什么。”方誉笑道。
“墙内没有,那我们翻过墙壁看看外面那头有没有嘛!”炎火说完,三人同时望着他。
“你怎么不早说!”杨略怒道。
“我...”炎火想解释。
可杨略已经甩下三人,率先跃过墙去。方誉对炎火摇头笑笑后,也跟了上去。
“炎恩公,不要太在意,杨略他...”王莽想安慰炎火。
“我理解,王大哥。”
“恩公。不管如何,你救我的事是事实,我王莽说过的话也绝对不会改,大仇得报后,我王莽就伺候恩公左右,反正王莽以是一个无家之人。”
“你们还在那边磨蹭什么?”又是杨略的怒声从墙外传来。
炎火叹气道:“唉!我们也过去吧!王大哥。”
墙外就连接着山体,一条陡直的山体斜坡从墙根开始一直通向山峰。而墙壁之外的墙壁之上什么也没有。
荆棘杂草布满了整个山体,一眼看去尽是杂草,根本发现不了有山洞之类的存在。见此,王莽马上加入了杨略和方誉的寻找。
炎火正想去,可他却被墙脚的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咦!这是什么?”
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块凸在山体的泥土之中,石块不大,刚好一个张开的手掌大小,似乎只是半寸的厚度。
炎火就奇怪了,自己是什么功力,一块小小的石头被自己踢中,那石头居然完好无损,还把自己差点绊倒。炎火蹲下细看起来,一看之下就发现了石块有所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