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亭望看着身旁的季凡,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此时幸里,要不然自己的这副样子被他看见真要羞死人了。与杜英杰交往了几年时光的她,一直保留着着最后的底限,象今天这样与一个男人同床共塌的经历对她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心里忐忑不安之余,有一丝非常奇妙的紧张和激动。
苏晚亭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耳边忽然传来季凡有些粗重甚至急促的喘息声,她听到这雄性气息浓烈的声音,立刻感觉心跳急速加快,脸上热得发烫。对于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每当杜英杰向自己求欢时就会发出类似的声音,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的定力,这世界上的男人果然都一样,全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虽然自己对他不太讨厌,特别是经历了这些天的磨难后,甚至已经有点喜欢上了他了,可这也有点太快了吧!自己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啊!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整个人交给他,苏晚亭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自己不能再这么沉默了,得想办法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想到这儿她脸上露出狡黠之色:“季凡你睡着了吗?”
“没,还没呢?”季凡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使自己那颗有些躁动不安的心尽量平静下来。
“左右也睡不着了,你陪我聊聊好吗?”苏晚亭柔声说道。
“好啊,聊点什么?”季凡头脑清醒了许多,不免有些自责。苏晚亭家中连糟横祸。已经是够不幸的了,自己刚才一旦把握不住,那岂不是成了趁人之危地小人了,他在心里暗道好险。
“那就聊聊你自己吧?”苏晚亭听见他呼吸回复正常,犹如小鹿般嘭嘭乱跳的心脏终于平静下来。
“聊我好啊?小生今年二十出头,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精于书法绘画与博奕之道。”季凡想逗她开心点于是有些自吹自擂地说道。
“瞧你这个人平时挺谦虚,今天终于露出来了本来面目。原来你也是个吹牛不用打草稿的家伙。”苏晚亭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你还记得刚来公司的情景吗?”
“大小姐我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季凡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有一天我在上班的路上碰到你,当时好心我邀请你坐车。你却没理人家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挺大度的,其实早就记在心上,没过几天你就给了我一个难堪。”谈起了过去的趣事。季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本大小姐才不会象你想象的那样呢!你说那是什么时候地事?”苏晚亭有些不服气地对他质问道。
“看来晚亭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这样让我来提醒你吧,我们俩头一次单独回去时发生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季凡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说我们在红格子西餐厅吃饭的那次吧!你这个人真有点忘恩负义,人家好心好意地安排你吃大餐。你可倒好不领情不道谢,而且还闹得我浑身不是。”苏晚亭眨着眼睛狡辩道。
“大小姐,那次可说好我请客的。你明明知道我兜比脸都干净。还往那种价格高得惊人地地方领。那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嘛!”季凡据理力争道。
“就算我理亏,咱们最多打个平手。这下总可以了吧!”苏晚亭说道。
“这还差不多。”季凡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了,我有点困了,不和你唠了。”说着他转过了身,“我感觉咱们还是背对背这样比较好,免得我和你近距离接触心生杂念,一时再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傻事了。”
“嗯,我说得有道理。”苏晚亭闻听此言,对他不由肃然起敬,心想君子不欺暗室,此人倒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心里对他的喜欢又添了几分。
这些天季凡已经形成了规律,下了班就直奔医院里,陪着苏晚亭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父亲,随着时间地推移,两个人感情日益升温。
人逢喜事精神爽,情场得意的他工作起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知道他俩正处于热恋中的左思思见到他兴高采烈地样子就打趣地说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地季大会计现在象变了个人似地,我现在真地好羡慕晚亭姐呀!什么时候请我们大家喝你俩的喜酒啊!”
“小丫头别乱嚼舌头,我俩八字还没一撇呢!”季凡极力辩解道。
“你还不承认,整个公司上下现在谁不知道你俩地事啊?程叔你说是不?”左思思向程汉章使了个会意的眼神说道。
“不错,思思这话有道理,晚亭是个好孩子,你俩的确是非常合适的一对。现在她家里发生了这么大
,正是需要有人安慰的时候,你抽空多陪陪她。”地说道:“我们大家确实都在盼望着你俩能早日走到一起啊!”
“请师父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季凡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说道。此时手机响了,他心想这阵子光顾着在医院陪着苏晚亭照顾她父亲了,有好一阵子没和马超群和陈子奇联系了,这两人直埋怨自己重色轻友,交了女友连好朋友都忘了,不会又是他们来电话吧!想到这儿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电话一看却是个生号,“请问您是季先生吗?”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季凡心里有些好奇,但出于礼貌还是非常客气地问道。
“季先生您好!鄙人姓钱,是荣达拍卖行的经理。”
荣达拍卖行这个公司季凡倒是听说过,它是龙江市挺有实力的一家拍卖行,但不知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呀?好象自己从来没和他们公司打过交道啊!“原来是钱经理你好!”季凡客套道。
“我们公司雄厚的实力想必季先生有所耳闻,听说季凡手上有块珍贵的柴窑碎瓷准备出手拍卖,我们公司对您手上的这块碎瓷非常感兴趣,因此我今天非常冒昧地给您打来电话,也不知季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想约个时间大家出去一起吃顿饭,谈谈你那块碎瓷拍卖的事宜。”钱经理在电话里不厌其烦地说道。
这是谁造的谣啊!自己什么时候说起要拍卖柴窑碎瓷了,想到这里季凡没好气地说道:“对不起,我想钱经理你一定弄错了,我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柴窑碎瓷,这拍卖的事更不能从何说起。简直是一派胡言。”说着他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可这个钱经理仍不死心,不大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了,“季先生,只要你同意将那块碎瓷交给我们荣达拍卖行,一切都好商量。正常情况下一般拍品都提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我们可以给您提供优惠,只收取您百分之四如何?”
“对不起钱经理,这根本就不是价格的问题。”季凡打断他说道。
“百分之四不行,那就百分之三,这总可以了吧。”钱老板笑着说道,“季先生这个价位在整个龙江市都是最低价啊!”
“我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我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东西,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就到这里吧!”
季凡刚把电话挂断,它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季凡冲着电话里吼道。
“老弟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电话里传来许传尧有些惊讶的声音,“是谁招惹你了?”
“原来是许少啊,对不起你还以为又是刚才荣达拍卖行的那个钱经理打来的电话呢!”季凡带着歉意地说道。
“荣达拍卖行的人怎么会找你啊!”许传尧问道。
“他也不知道在哪里道听途说我手上有块碎瓷准备拍卖,于是就三番两次地给我打电话,真是烦死人了。
“你真有柴窑碎瓷,哪天也让我开开眼。”许传尧说道。
“去你的,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呀!对了,许少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不会又去哪里淘宝吧!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最近我可没时间陪你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韩笑石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已己,季凡心知自己得到柴窑碎瓷这件事尽量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对许传也隐瞒了实情。
“不是找你淘宝,而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上次花五十块从柴火堆里捡的那把太师椅终于卖出去了,你猜卖了多少钱?”许传尧不无兴奋地说道。
“卖了这可是件好事,瞧修复以后的品相我估计怎么也能卖个一两千吧。”
“嘿嘿这次你可看走眼了,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一共卖了五千块,去掉修理费和手续费,我净赚了四千多块呢!”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瞧你说的,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给掌眼。晚上有没有空啊,把老包约出来我们哥三去腐败一下。”许传尧提议道。
“算了,我最近抽不出时间,还是改天再聚吧。”季凡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
“季凡出了什么事啊?”程汉章脸色凝重地问道。
“也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我手里有柴窑碎瓷最近准备拍卖。”季凡苦笑着说道。
“我猜这一定又是韩笑石在背后搞的鬼。”程汉章脸带忧色地说道:“好一个投石问路,看来我们韩总对这块碎瓷可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