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至于这件好事嘛,我说出来可能要吓你一跳啊!”刘丽雅卖起了关子。
“噢,那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惊人消息?”
“季总,你那两件拍品顺利拍卖了,其中那件修复过的成化斗彩瓶拍了三百四十万,另一件哥窑瓷做为嘉德瓷器专拍的压轴拍品,在这次春拍中可是出尽风头,你猜猜拍了多少?”
“八千万?”季凡思考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
“你猜的数目差得太远了,它的拍价可是个天价数字啊!”刘丽雅有意吊足季凡的味道,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一亿二千六百万。”
饶是季凡早有思想准备,听到这个数字时也吃惊不小。
“这两件拍品加起来将近一亿三千万,扣除一千万的手续费和提前支付的四千万拍卖款,其余的八千万已全部打入了你的帐户。”
吃过饭以后,到银行查询帐户余额,看见上面多出来的八千万,季凡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瓷厂已经大变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层楼高的办公楼,主体已经封闭,装修工人正在室内有条不紊地进行内部的装修,办公楼后面则是一字排开的五栋厂房。
“季总,你别看这五栋厂房从外形和内部布局基本一样,但制作的产品不同、工艺和设备也有差异。”唐俊指着厂房介绍道,“这五栋厂房分别是坯坊、画坊、库房、泥坊以及燥坊。这厂房虽然外表看似简单,但是设置科学而又合理。这坯坊、画坊和库房南北相配,泥坊居西,中间为长方形的燥坊。各间均向燥房敞开,组成一个封闭式的庭院。光照好,建筑、工匠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季总,这坯坊是制造瓷坯的车间,坐北朝南,采光充足,瓷坯制造的各道工序,全在这里完成。与坯坊相邻的是画坊,是画师往瓷坯上做画地场所。这一间则是库房,是用来存放各种原料和成品的仓库。它靠近东门,方便原料运送。西面这间是泥坊,里面存放着精制的泥料,它比和好的面粉还细腻,泥料放在这里,要经过工匠师傅的揉打,并进行长时间的存放,才能拿去做坯。”唐俊说道。
“噢,这些泥料为什么要在这里长时间存放啊?”季凡好奇地问道。
“这是为了消除夹杂在泥料中的有机物和空气,因为这些东西都影响瓷坯的质量。所以泥料存放时间越长,揉打越充分,越有利于提高瓷器质量。”唐俊详细地介绍道,“燥坊是瓷坯自然干燥的场所,中间2米多地长方形水池上的木架子,统称为晒架塘。水池和晒架一上一下,利用了空间。减少了占地。池内的水大部分是下雨天储存起来的。水是陶洗泥料所必需的,因而既方便又省力。除此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用意。因为水分是要蒸发的,而蒸发量又随着气温和湿度的变化而变化。天气炎热干燥时,池内水分是蒸发加快,增加了池上方晒坯区域的水分,也就是说这部分的气候得到调节,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架上坯体的干燥速度,坯体干燥缓慢,收缩就均匀。用高温烧制时,就可减少或消除成瓷出现裂纹地毛病。”
唐俊精辟到位的讲解,令季凡茅塞顿开,对制瓷的各道生产工艺流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指着停在院内的卡车说道,“易老,你安排几个人把车上的钴料矿石搬运入库吧!”
“季总,左右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准备回研究所对这钴料矿石再做细致的化验。”陆震雨说道。
“这些日子让陆大师受累了,化验地事不用这么着急。我看还是安排车先送你回家休息吧!”季凡关切地说道。
“谢谢季总的好意,我这个人步行惯了。”陆震雨说着拎起装着钴料矿石样品的口袋向市内走去。
“有车不坐,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怪人。”易长风看着他落寞身影说道。
“易老,你慢慢就习惯了。”季凡淡淡一笑说道,“易老。这些矿石来之不易。你可要妥善保管好。”
“季总,你放心。我立即加派专人看护,保证不会出差错的。”易长风神秘兮兮地问道,“季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苏泥勃青料吗?”
“这矿石中提炼出的青料从外表色泽来看,的确与苏泥勃料颇为相似,但在没有经过窑火烧制前,我暂时还不敢妄下断言。老唐,你取一块炼制好的青料,我们马上找家瓷厂试试烧制后的青花颜色效果如何?”
季凡和唐俊两人开车来到离此不远地天鑫瓷业的瓷厂,“季总果然是大手笔,你新建的瓷厂规模可是不小啊!咱们可是同吃制瓷这一碗饭的同行,你是大老板,记得今后多关照兄弟我呀!”瓷厂的老板薜金良恭维地说道。
“好说,好说。”季凡知道薜金良瓷厂生产的是价格低廉的生活用瓷,而自己瓷厂走的则是高端精品路线,主要以工艺瓷和艺术瓷为目标,两家根本毫不相关。
“薜老板,我记得你瓷厂一直在仿制青花瓷吧!我们瓷厂最近在外面进了一批青花料,卖家把这种青料的品质说得是天花乱坠,但由于没有烧制,我们对此也没有底。你知道我们厂里的瓷窑虽然已经建成,但还未正式投入使用,因此我们这次前来是想在你这里检验一下这青花料烧制后地效果。”唐俊说道。
“季总能来我这里,那是瞧得起我,两位千万不要客气,请随我来。”薜金良说着带领季凡和唐俊来到画坊。
唐俊提起笔尖纤细,笔头鼓起的鸡头笔,沉心静气思索了片刻,这才浓浓地蘸上用茶叶水调和的青花料在瓷坯上作画,只见他下笔潇洒自如,轻重粗细恰到好处,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画笔,轻轻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冲着季凡笑道,“季总,总算是大功告成了。接下来就等着它烧制出来,再看青花地发色情况了。”
这件青花瓷瓶入窑烧制还需要一段时间,看着天色已晚,季凡和唐俊和薜金良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自己地瓷厂。
晚上,把易长风、刘丽雅、唐俊、黄欣怡等人召集在一起,安排大家吃了顿饭。饭后,季凡把唐俊、刘丽雅、易长风叫到自己的住处,商量下一步地打算。
“眼下公司瓷厂建设即将完工,瓷厂马上就能投入使用,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招聘公司各个部门以及生产车间所需的人手,我想请大家各抒已议,有什么好的意见和建议可以当面向我提出来。”季凡诚恳地说道。
“我认为我们龙兴瓷皇工艺有限公司如今最缺少人气和知名度,这次招聘是个提升公司人气和引人关注的良机,我们可以在报纸、电视台上大篇幅地刊登招聘启事。”刘丽雅说道。
“季总,我同意刘经理的观点,另外我要补充一点,如今是网络信息时代,我们景德镇有专门的瓷器网站,同样吸引着瓷器人士的注意力,我们公司也应该在这个网站上发布招聘启事。”唐俊建议道。
“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下面我做一下分工,刘经理负责具体起草招聘启事,列出公司内部所要设置的职位;易老作为烧窑车间的负责人,你要拿出烧窑车间所需招聘各个工种具体职位的名细;老唐则要拿出坯坊、画坊、库房、泥坊、燥坊等五大生产车间的所需招聘各个工种的职位名细,一并交到刘经理处进行汇总。刘经理你这几天要抓紧时间联系报纸和电视台把招聘这件事尽快落实。”季凡安排布置道。
“季凡,瞧你晒得油黑锃亮,这阵子在叙利亚那边没少吃苦头吧?”易、唐二人走后,黄欣怡笑嘻嘻地取笑道。
“这趟出去,不说是九死一生,也绝对称得上惊险刺激。”季凡绘声绘色地向黄欣怡和刘丽雅讲起在叙利亚的经历,听得两位美女目瞪口呆。
“季凡,你快去给晚亭姐打个电话吧,有人这些天为你提心吊胆的。”黄欣怡眨着眼睛调皮地说道,刘丽雅心里不禁涌起几分失落。
晚上,季凡给程汉章打了个电话,把哥窑瓷瓶已经拍卖的消息告诉了他,程汉章对于哥窑瓷瓶一亿二千六百万的拍卖价格毫不在意,很明显这个价格在他意料之中。当听到季凡到叙利亚寻青历经艰险时,他语气沉重地责怪季凡太急于求成,不该以身试险,叮嘱他以后不要再做出这样的傻事。
接受完程汉章严厉的训斥后,季凡给苏晚亭挂了个电话,苏晚亭不无怨幽地埋怨他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电话,季凡连连陪着不是,并信誓旦旦地以人格担保,下次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发生了,在电话里与苏晚亭一阵缠绵,他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