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托德，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折中的方法。”法兰克已经洞察了托德的摇摆，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来之后，最终如是总结。

托德抿着嘴沉吟了片刻，仿佛有点儿失神的样子，手在身上身下胡乱摸着，舒马赫笑着从他手边的包里取出一盒雪茄，递给托德一支。

托德看到眼前粗大的雪茄烟，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儿失态了。不过，这种失态只是在私人场合和范围之内，指望托德这种人在公开场合失态，那估计至少需要原子弹爆炸级别的内容了。

不得不说，对于法兰克的提议，他真的是很动心，比见到石磊那令人吃惊的成绩还要动心。

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牵涉到整个法拉利公司的部分利益，至少是技术上的机密，他必须仔细考虑，究竟是否需要把这个提议发展为提案，交给公司和车队的高层管理团队去商讨和决定。

“法兰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托德还在考虑，可是已经考虑了太长的时间了，为了打破这颇让人觉得有点儿难以卒忍的尴尬，舒马赫开口说到。

法兰克很有自信的看着舒马赫，点了点头：“嗯，舒米，你问吧！”

舒马赫顺手递给法兰克一支雪茄，慢吞吞的说到：“你们车队，唔，是叫中天车队吧？我想知道。你们车队的技术总监是谁！”

法兰克笑了，笑得很得意，很显然，他一直都在期待托德问出这个问题，小猪对于机械方面地了解，绝对不比任何一个效力于F1车队的技术总监差，而且，他才三十岁不到，比起那些动辄四五十以上的老家伙们，不知道多了多少发挥的潜力。在石磊顺利进入F1的阵营之后。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把小猪也给发展到F1的技术团队里去。石磊和小猪的配合，相信会给这个世界一个奇迹。

“哦，他叫朱大壮。你可以叫他小猪，他是个澳门人。他的技术不错吧？”反正对于舒马赫问到这个问题的原因心知肚明，法兰克也就懒得卖关子了，干脆选择了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舒马赫点了点头：“托德的心思很乱，大概没能注意到。可是我却看的很清楚，石的技术固然是他获胜地最大因素。但是赛车的打造也绝对是你们的一个很大的优势。已经很久没能看到雷诺方程式的赛车能跑出这样的速度来了，而且还是在这种一级赛道上（F1地赛道其实可以算作是特级赛道）。且不管托德最终对于你的建议做出什么样子的决定，我倒是想要很冒昧地提出一个要求。我们回欧洲地时候。这辆雷诺能不能让我们带走？当然，费用方面我会照付，我私人掏腰包。”

“嘿，舒米，不带你这样的吧？这就想把我们的技术总监挖走？我敢打赌，当今世界上，也没有几个比他更好的技术人员了。先不说那辆车的问题。坦白说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必须回去商量，但是我可以先表一下我自己的态。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你先猜猜看，小猪多大年纪了？”法兰克很顽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却把舒马赫雷地不轻，一个五十多地半拉老头突然对你很“顽皮”的挤眼睛，估计你也会受不了吧？

看到法兰克这种表情，舒马赫也意识到，估计这位“小猪”会很年轻，而托德，显然也被舒马赫和法兰克之间地话题给吸引了一些注意，随口也附和的问道：“哦，看来很年轻吧，到底多大了？”

法兰克含笑不语，眼神里却是表达出让他们猜测的意思。

舒马赫沉吟了一会儿，很努力的猜测了一把：“三十五岁附近？”话语里透着不自信。

法兰克哈哈大笑：“吓死你们，他具体年纪我倒还真是没问过，不过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应该在二十八岁附近。”

“什么？”

“二十八？”

舒马赫和托德顿时同时惊呼出口，托德立刻又转向舒马赫问道：“舒米，你真的觉得那辆雷诺被改的非常的好？”要知道，二十七八岁的技术总监，而且是让舒马赫产生兴趣的技术总监，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惊讶的。在F1里，别说是技术总监了，就算是那些普通的技术人员，哪个不是三四十岁以上的了？就连在维修区服务的那些棒棒糖人，也好像没有二十七八岁以下的。这就不得不让托德慎重一点儿，追问舒马赫一句了。

舒马赫却是苦笑了一声：“法兰克，我该怎么说你呢？你这两年是撞得什么大运？居然给你找到一个如此天才的车手同时，还发现了一个绝对是天才大师级别的技术总监！”

虽然他并没有回答托德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话语无疑比直接回答更为有力！

为了慎重起见，托德再次盯着舒马赫的眼睛，似乎是想找他确认一下刚才的话。舒马赫跟托德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一看到托德表情和眼神，立刻就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托德再次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到：“老法兰克，这样吧，这辆赛车我一定要带走，如果方便的话，那辆在澳门逞威的F3赛车，我也要带走……”托德显然是想起了石磊在澳门不断刷新最快圈速的事情，直觉告诉他，那辆F3也是出自小猪的手笔：“如果我们技术部门最终确认你们这位技术总监的能力，并且你可以允许他转会到我们法拉利的话，那么，我向你保证。你刚才的提议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管理局通过！但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出地承诺是，石，他的国际汽联超级驾照我一定会帮他搞定！”

法兰克笑了，他真的没想到，这次的收获居然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不但收获了托德的努力，还顺带着帮助小猪也铺平了道路。虽然托德现在用的不是肯定句式，但是根据法兰克的经验，凭小猪的能力。在强手如林的法拉利地研发团队里，至少暂时的站稳脚跟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法兰克有理由相信，小猪会给法拉利的整个技术团队带来一些意外地惊喜。在某种前提之下，小猪是具备一些连法拉利的技术团队都做不到的素质的。

“那好，成交！不过，我约了红牛的人到珠海来，一会儿你得陪我去见见他们，把你的决定告诉他们。否则，这笔牵涉到三方地交易，光凭我两张嘴皮子上下翻飞。人家是很难相信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是表达一个双方都赞同地意向，绝对不会形成任何书面地东西，但是，你也必须速度的解决这件事，你该知道，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再有三个月。新的赛季就要开始了。石石能不能出现在F1的赛场，就要看你的行动速度有多快了。”

托德对于法兰克的这些话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他还是调侃了一句：“该死地老家伙，没想到我们还真地要开始合作了。而且，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居然都已经把红牛的人约来了！”

法兰克淡淡一笑，点上了刚才舒马赫让给他地雪茄：“我不是先知，不可能早就知道，只是觉得你没有太多的理由拒绝，毕竟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事情。所以，我也只是做个报备，并且，红牛的人肯来跟我交涉，也不完全是因为我这个提议，而是因为他们已经向石石抛出了橄榄枝，之前就跟我电话联系过，希望能让石石转会到他们红牛车队去。我现在的做法，更大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石石的位置更加巩固，我有一个私心，希望石石登陆F1的第一站，就是以绝对主力并且是一号车手的身份开始他的F1之旅。这就要看你最终的活动能力了！”

托德上下打量了一番法兰克，似乎觉得这个在欧洲被许多人当成老疯子的家伙，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疯，在操作起这样的事情来，似乎料敌先机并且步步为营，每一个步骤和环节都设计的很好的样子。

也许，跟法兰克的合作，现在虽然刚刚开始，但是最终会让大家得到双赢的结果吧？

跟红牛的代表见了面之后，对方倒是很爽快。

首先，对方突然很错愕的见到了托德和舒马赫，就已经足够的吃惊了，当时其实都产生了一丝不确认的情绪，觉得是不是法拉利也有了签下石磊的心思。如果是这样，法兰克就有点儿过分了，因为跟法拉利竞争的结果很显然，傻子都会选择法拉利而不会选择他们红牛。

但是听到法兰克第一句话就是说----老托德这次来，不是为了跟你们抢人的，但是我们商量了一个思路，大家一起商量看看，是不是可以这样的施行。

听到这句话打底，红牛的代表至少先放下了心，便饶有兴致的听法兰克的提议。

等到法兰克的提议说完之后，红牛的代表首先征询了一下托德的意思，托德表示他这边会尽最大可能的去争取和促成这件事。红牛的代表倒是也不矫情，当即表示他个人是很赞同这个提议的，但是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他需要请示一下上边的意思。

而且，他当时就掏出了电话，给他的领导打电话。

在红牛的代表打电话的过程中，法兰克很感慨的说到：“看来，这个社会主义真的是有很大的优越性啊，集中式的管理，也有我们国家的制度所不能比拟的东西。比如你，老托德，你接受这个提议之后，你必须回去召开管理层的会议，而他……”法兰克轻松的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说红牛的代表，“他却似乎只需要一个电话，请示一下领导，就可以把这么大的事情当场定下来。”

托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集中式管理也的确有非常优越的方面，省时省力，放弃了许多无谓的争论环节。”

两人不过一人感慨了一句，红牛的代表就满面红光的回来了，拍板说到：“我们领导说了，如果托德先生真的可以让法拉利同意这样的条件，我们红牛将会全力配合！”意思很明显，红牛同意了，并且，从代表的表现看来，红牛的高层似乎对于这个提议非常的感兴趣。

“呵呵，也不怕对诸位明言，我们的领导对于这个提议非常的感兴趣，非常希望托德先生可以尽快给我们带来合作的好消息。您也知道，这新赛季就快要开始了，这也是我们红牛在F的第二个赛季，我们很希望能在明年的比赛里，取得一些实质性的突破。今年我们作为F1新丁，也算是拿到了一些积分，但是车队高层对于这个成绩其实很不满意，我们原本希望，至少我们的车手会有机会站上领奖台的！”

托德脸上没露出什么，但是心里却淡淡的笑了笑，觉得红牛的野心还真的是挺大，领奖台，只有区区三个位置，而法拉利、迈凯轮以及今年表现虽然不好但依旧是豪门的威廉姆斯，就已经有六名车手了，而且，今年夺冠的还是一匹黑马，雷诺，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在2006年，争夺只会更加激烈，想要登上领奖台，就必须跨过这四支车队八名车手中至少六名的尸体，谈何容易啊！